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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大都督。”
在一声高过一声的喊叫之中,韦昌跪了下来,这老家伙心里素质特别的好,加上之前有过无数次的被批斗经验,早已经对面前乃至将要发生的事,做足了准备。
“我有罪,我有罪,是我不好,是我为富不仁,是我逼良为娼”韦昌边说边不停地扇着自己的耳光,那动静清脆极了。
“吊死他,放了大都督!”
台子下又有人开始带节奏了,不过那韦昌在连扇了自己几十记耳光后,却颤巍巍地指向王然,道:“老夫是有罪不假,可黄河大水,却是此人搞出来的,与小老儿无关啊!”
我擦你妈的韦昌,这戏还带你这么演的!
第188章 借刀杀人()
“苍天在上,老夫韦昌但凡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就是这个小贼把黄河水引来的,他才是祸首元凶!!!”
我擦你妈的老匹夫,你是想和小爷我同归于尽啊?望着韦昌阴狠狠地冷笑,王然差点把牙都咬碎了。昨天晚上,这韦昌明明答应好了,只要王然给他留条活路,他便把黄河大水之事,全都揽到自己身上。谁知道今天,这老家伙居然他妈的却变卦了。看来将决堤的事闹出来,也和此人有关系。
“你胡说,大都督不是那样的人!”
“我看就是!”
“他和韦昌老贼都不是好东西!”
“他娘的,你们也不是好东西!”
“打他们这帮,吃咱粮,还骂娘的狗才!”
“”
人群乱了起来,死忠派与灾民们开始互相冲击,眼看一场导演好的大戏,就要以闹剧收场了。
“咚咚咚”
鼓声雷动经久不息,梁山上的将士们,发出了撼动人心地呐喊。伴随着鼓声,他们敲击着手中的兵器。死忠派也站立住身形,融入到了这股震天的高唱之中。风也许会带走一切,却带不走这些人对王然的信赖。当这种信赖越聚越多的时候,那将是摧毁任何事物的力量。王然高举双手,示意大家停下,随后又将胸前那块木牌摘了下来。
“我知道这里的许多的乡亲们都不识字,我来给大家念念:草——菅——人——命!”王然的声音中气十足,看不出来像是刚受过重伤。“这次大水为害之广,为祸之深,全是在下一手造成的。王某看在眼里,亦痛在心里。不过,我不会找任何借口推卸责任。既然今日我站在诸位面前,就说明我已经准备好了接受这份惩罚。”
王然开始脱掉外衣,露出了一身的伤疤,那小腹上的布带,如今已经是暗红一片了。距离近些的人,都能看到那布带之下的,还在往外渗血。王然惨惨一笑,目光迅速在人群中扫了一遍。继续道:“那今日王某的死活,便交由诸位决断了!”
“不能杀!此人不能死!”
灾民之中有人叫喊,声音瞬间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这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发髻是枯褐色的,乱蓬蓬地。瘦削的面容衬托着那双尖尖地黄眼睛,看着便觉得不安。只见那人分离开人群走到台子下。很腼腆地对着灾民们施礼。
“在下黄精奴,是个养马的,不会说什么话,但今日我想和乡亲们聊聊过冬的事。我恨这个人,是他让我无家可归,让我妻离子散,我恨不得现在就上去咬死他。可我们不能杀了他,因为在这个冬天里,我们还要指望他活下去。”
“是啊,是啊,这个杀人王死了,他们还会收留我们吗?”灾民甲道。
“去哪里还不能讨口饭吃,还能活活饿死不成!”灾民乙道。
“要能走你早走了,出去我怕你就真饿死了,还有脸在此说大话!”
“你”
“我什么我,昨日我看你吃了满满两大碗杂粮饭,你现在走出去我看看,千里之内你连口粥都讨不到!”
随着人群之中二人的争执,灾民们纷纷议论起来。他们分化了,面对着残酷地生存问题,只有一小部分人的眼神中,还是充满敌意。他们也许真的能寻找到一条活路,也许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我底亲娘六舅老爷,快冻死小爷了!王然看着形势已经有些逆转了,他振臂一挥,大喊道:“王某对天起誓,一定会让你等活过这个冬天。不仅仅如此,今后我还要带着乡亲们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
“老夫也能”韦昌也要发言,却被程良一脚踩到了地上。
“大都督没错!”
“大都督不该死!”
“是啊,没有大都督,你等早就喂了王八了!”
“放了大都督!”
死忠派那个区域高声呼喊起来,可灾民们却没有响应,也许是还差点火候吧,王然觉得是时候再添把柴了。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罚不可以服众。王某与这个老贼,皆是此次大水的罪魁祸首,既然不杀我,也就不能杀他,所以王某决定,我二人各领五十军棍,军法便由你等执行。”
“哄!”
整个现场乱了起来,如果说王然是演戏的话,这五十军棍下去是个什么概念,大家再清楚不过了。看来这位大都督,是铁了心的要将水灾的事情抗下来了。台上诸将纷纷跪下,希望王然收回成命。可这小爷却一脸的正气,好有一种慷慨就义的味道。台子下的灾民们十分的踊跃,都想上来出口恶气。不过很快他们中间,便出现了另一种声音。
“瞎喊什么?”
“俺要报名,俺要替俺爹娘打他几棍子。”
“不要命了,不怕人家秋后算账啊,让别人去打,咱就看热闹!”
“”
片刻后,台子上出现了十个灾民,这里有那个刚刚出来说话的黄精奴,还有八个是昨天王然在路上捡回了的乞丐,只有一个愣头青,不是王然事先安排的,也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王然留此后手,到不是一早知道那韦昌会临时反水。而是他一开始怕韦昌站出来顶雷,也难服众怒。现在的王然倒也没有什么得意,他只求那个愣头青,别分到自己这边行刑的人里。
“这般人是你事先安排的!”韦昌歇斯底里地叫道。
对,就是小爷我安排的,打不死你,我王字倒着写。王然冷笑道;“哦?那你自己选五个吧。”
韦昌也许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反而洒脱了许多,他搬开程良的大脚爬了起来,很认真地在这些人中,挑选了五个最瘦小的。也许王然的命不好,那个愣头青居然留给了他。王然一点那个愣头青,示意让他先打。自己咬牙暗自提劲,希望这小子手能轻点。
“啪、啪、啪”军棍无情地拍打在二人身上。
“哎哟、哎哟,饶命饶命!”
韦昌被打的左右翻滚,哭爹喊娘。不过他可比王然要轻松多了。那个愣头青下手真黑,好像是练过功夫。他每打一下,都打的让王然闷哼连连,筋血凸显。三五下过后,王然的后背全是一条条的四寸宽的血印。渐渐地王然双眼赤红,面色铁青,虚汗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连小腹的伤口都崩裂开了,真不知道他能不能挨到下一个人了。
第189章 借刀杀人()
众人将近乎昏死过去的王然抬进了房间,又紧忙唤来郎中为他施医上药。疼痛和那儿凉凉地药膏,让王然清醒了好多。抬眼看看这个郎中,居然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虽然年纪有些大了,但是手法却还算是熟练。一炷香的工夫后,老郎中便在一名小童的辅助下,将王然处理妥善包了个结实。
“大都督那个韦昌如何处置?”薛义道。
“先留着吧,我会慢慢招呼他的,去查一查这段时间韦昌都接触过什么人!”
王然有气无力,他的心里已经宣判了这个韦昌的死刑,不过他却并不急着这么去做,因为在慕容超那里,这个韦昌也许还是个变数。此时的王然并不知道慕容超找自己是什么目的,他只是认为慕容超要求和自己见面,是知道了韦昌老贼又被擒上了梁山,准备将他赎回去呢。
“我家先生说了,大都督需要好好静养,你等先回吧!”
小童很稚嫩,但神态却不可置疑,像个小大人一样。王然觉得这一老一小很面熟,仔细看看,原来是那日被陈焕一起带回来的那个老书生和他的书童。不过这老者身上的书卷气很浓,根本不像个郎中。
“老先生贵姓啊?”王然问道。
“在下东莞姑幕人徐广。”(今山东省莒县)
老者并没有隐瞒身份的意思,谢玄当兖州刺史那会,这徐广便是他的从事西曹,可如今的梁山之上,就没有一个能识得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