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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月的呼救声卡在喉咙戛然而止,缓缓睁大眼睛倒下,站在她后面的晋王伸手扶了一把,让她不至于摔在地上。
侍卫还没赶到,月冥已经逃走,
晋王看着愿意奋不顾身挡在自己面前的杜子月昏倒在地,目光有些复杂,心中早已打定的杀意一时又有些迟疑起来。
…………
“外头乱糟糟的怎么回事?”大约是之前在太清宫偏殿朝经文抄习惯了,也可能是抄着经文能够不断的想起与大哥相处的最后一段时光,杜子衿每日做的最多的就是习惯性的抄写经文来平复自己的心情。
不过今日却始终不能静下心来,是以对外面的吵闹嘈杂尤为敏感,看着经文也不过抄写了两三页,杜子衿终于忍不住皱着眉头询问牧渔。
牧渔听了杜子衿的问话,一时有些为难,她已经竭力控制吟风居的混乱了,可还是被太子妃发现了。
“怎么了?”原本不过随口一问,不想没得到一贯话多的牧渔的回答,杜子衿这才嗅出异常。
“刚刚宫里来宣旨,皇上下旨废黜太子,称其为前叛王成王的遗腹子,将其贬为庶民,勒令搬出太子府。太子府中一时人心恐慌,许多人趁乱夹私出逃,咱们院里也有几个蠢蠢欲动,被奴婢发现之后斥责制止了。”牧渔心知这样的大事肯定瞒不住,思前想后还是直接说出来了。
“被废黜?”杜子衿一愣,消息太过震惊猝不及防,过了一会儿才笑话这其中的意义,慢慢的从眼底到嘴角都渗出一种极其古怪的笑容,似痛恨似伤心,“报应,这都是报应……没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及时……”
原本她以为,外头混乱是因为沈一念出事的缘故,刚刚雪枫院的下人匆匆跑来禀告沈夫人下。身出血的事情,原本她心中就满心的怨气和怒恨,当下拒绝了他们求墨桑过去救治的请求。没事的时候算计她,出了事就想到要来找她了?谁知道这是不是一个专门为她设计的圈套,再说这府里又不只有墨桑一个大夫。
“太子妃……”牧渔有些担心的看着言行有些失常的杜子衿。
杜子衿眸光黑沉,带着让人心惊的吸附力,仿佛只要一眼,就会沉溺在她眼中万劫不复。
“沈一念那里怎么样了?是真的出事还是惺惺作态?”杜子衿忽而转移话题问起先前提及的沈一念腹痛不适的事情了。
牧渔面色更加沉重,她最担心的也是这件事,沈夫人的孩子没了,太子又被废黜,会不会一气之下将怒火全部撒在太子妃头上?
“沈夫人小产了,孩子胎死……”
“杜子衿,你给我出来!”楚逸煊气势汹汹的冲进吟风居,直奔主屋来。
牧渔还没说完的话顿住,下意识的朝外望去,就看见太子如煞神一般踩着怒火冲进来,她下意识的就挡在杜子衿前面。“太子殿下,太子妃什么都不知道,你……”
“滚出去!”楚逸煊怒气腾腾的呵斥,他已经不再是风光无限前途一片大好的太子,牧渔的称呼让他更觉是刺心愤怒。
“牧渔,你先出去。”杜子衿不想无辜的牧渔承受太子莫名的怒火,便开口让她先离开。
第488章 自找的()
“太子妃……”牧渔担心的回头看了一眼杜子衿,脚下丝毫没有要移开的打算。
“去吧,没事。”杜子衿笃定冷静的安抚。
牧渔不安的看了一眼面色阴沉,怒火高涨的瞪着杜子衿的楚逸煊,踌躇犹豫了一下便低着头出去,她一个人留着也不管用,还是把墨槐找来才是上策。
“是不是你在倾城的安胎药中做了手脚?”反正已经被剥夺了太子的身份,楚逸煊直接无所顾忌的将沈一念原本的名讳脱口而出,再也不需要有所隐瞒。
杜子衿冷冷的对着楚逸煊一笑,“我早就说过,你会一无所有,众叛亲离……想不到报应来的这么快。”
面对杜子衿毫不掩饰痛恨和幸灾乐祸,
楚逸煊一时气的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你就这么恨我?为了让我一无所有,你竟如此狠心,对着未出世的孩子下手?”
杜子衿被掐着脖子,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惊慌,楚逸煊虽掐着她,却没有下死力。她动作流畅熟练的拔下发间的金簪对准太子的心脏位置,“你跟顾倾城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得到今日的下场,都是你们的报应!你派人杀了我大哥,就算我真的杀了你的孩子,甚至顾倾城,那也只不过是让你杀人偿命罢了。”
楚逸煊猛地推开杜子衿,与她拉开距离,这才愤怒咆哮,“我说过你大哥不是我杀的,不是我,到底要怎么样你才相信?”
杜子衿冷不丁的被用力一推,一下子被推开,勉强扶着桌角才没有摔倒在地,她扭头恨恨的瞪着太子,“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会信,你杀没杀自有事实依据说话,不是你说两句否认辩解的话就能抹杀的。皇上废了你,他在圣旨中清清楚楚罗列你杀害大哥的罪证,你怎么不说皇上冤枉了你?你怎么不敢跑去跟皇上当面对质?”
杜子衿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在诉说心底的恨意,扶着桌角站稳,她从袖口里掏出一块令牌,狠狠的砸向楚逸煊,“你自己看看清楚,若是早就做好抵赖到底的准备,那就行事过程中做的干净一点,别留下把柄。”
楚逸煊见杜子衿砸过来一样东西,抬手稳稳接住,翻过来凑近一看,竟是一块身份标识的令牌,上面清清楚楚刻着蓝翎长校尉萧缮。
萧缮?
目光所及,楚逸煊微微一愣,闪过一丝怀疑,这萧缮暗地里的确是他的人。可是萧缮的令牌怎么会在杜子衿手里?这就是她一口咬定他谋害了杜千允的证据?
“怎么,认不出来了?还是无话可说了?”见楚逸煊捏着令牌久久不说话,杜子衿便认定了他在证据面前无力辩驳,沉默即是默认了。
楚逸煊面色阴沉,敛眸掩去怀疑,瞬间用力握紧手中的令牌。看来是他忽略了什么,他一直以为自己没有参与,行的正坐得直,却忘了底下面的人会不会暗藏私心阴奉阳违……
“哑口无言了?”杜子衿冰冷的嘲讽,“你就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冷血无情的人,为达目的,
不择手段。”
“关于这个令牌,我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楚逸煊心中有了怀疑,顿时压下了自己的愤怒,恢复了几分理智。虽然对杜子衿的形容不认同,也心有不悦,但他并没有出声反驳。
杜子衿骂着尤不解气,狠狠甩掉手中的金簪,一双冒火的眸子死死等着楚逸煊,“顾倾城会有今天这个下场,完全都是因为你的自私。你看似情深,甚至为了顾倾城不惜放弃大好前程拒婚,可是你最终还是妥协了。你还假惺惺的安慰你自己已经努力了,顾倾城再不识趣再跟你闹都是她蛮不讲理无理取闹。这不过是你自欺欺人自我安慰的借口罢了,说到底只是因为你没有坚持到底的恒心,你做什么都瞻前顾后,算计权衡,每一寸都要斤斤计较,这就注定你跟顾倾城没有好结果,你们都是一样自私的人。若不然,也不会有今天我横梗在你们中间了,你们曾经自以为是的情比金坚如今看来都是笑话。即便没有我,当初你拒婚彻底,跟着顾倾城离开,时间久了你也肯定会后悔。你就是这样一个自私怯懦的人,可笑还自以为是好人,你今天的下场,都是你自找的。”
杜子衿到了这一刻,亲眼所见楚逸煊失去所有,连带着跟顾倾城之间的爱情,孩子……她所有憋在心中恨终于可以一吐为快,肆无忌惮的发泄出来。
楚逸煊听着,用力的咬着后槽牙,原来他在杜子衿心里,一直都是这样的人,难怪她自始至终心里都只有陆轻尘。心中的憋屈和愤怒再度燃烧,他想要反驳,想要辩解为自己正名……可是找遍了所有的词汇和事迹,他发现竟真如杜子衿所说一样,自己竟无可辩白。
心中的恼怒无处发泄,楚逸煊只冷冷的盯着杜子衿阴鸷道,“就算我就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冷血无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庶人,你这辈子也只能是我的女人,休想有机会离开。”
咬牙切齿的吐词,楚逸煊特地加重了他最深恶痛绝的庶人二字的音,对上杜子衿倏然瞠大的双目,冷冷一笑,“即便我最后一无所有了,我至少还有你。”
这辈子,他就算最终什么都保不住,但他也一定要跟她杜子衿绑在一起,绝不会放过她。
她再恨,再厌恶自己,也只能永远跟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