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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想了许久,依着定国公府的门第,加上绚兮郡主杜子衿的无双容貌,想必求亲的人会踏破门槛。又有传闻说是云妃有意为太子聘下杜子衿,他求娶杜子衿一事必须要隐秘,绝不能让太子捷足先登了。是以他思虑再三,还是想借着往昔投身定国公军中的交情先接近杜子衿以博取好感。他自诩容貌人皆不输太子,又是**倜傥、脾气最为温和的皇子,想要虏获少女的芳心并非难事。听闻定国公甚**这个女儿,等他拿下杜子衿,还怕定国公不肯同意亲事,不愿站在他这一边吗?
想明白了这一切,于是就有了今天在定国公夫人面前的脸厚如墙,于是就有了在这偏厅里的无聊漫长等待。
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不疾不徐,光凭声音他便能分辨得出,来人必不是低着头脚步匆匆的奴才,而是姿态优雅,婀娜多姿的……
齐王挂上亲切和煦到恰到好处的笑容,放下茶杯,缓缓抬头望去,一双桃花眸如盯上猎物一般炯炯有神……
…………
安筱毓处理完手头的事务,想到偏厅还坐着的那个人,就颇为头疼的扶额。难怪说在宫中是没有什么秘密的,安筱毓从前几天德妃和齐王闹的满城风雨的那桩事不难猜出,肯定是阿满进宫见云妃一事被他们看出端倪,是以急了,也开始行动了。
可怜的阿满,终究难逃被有心之人当做踏脚石的命运。
想着外表和煦,却野心昭昭的齐王,刚刚她都拒绝的那么明显了,可他却愣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安筱毓就有些无力。其实过来处理所谓的急事不过是推托的借口罢了,如今没什么事了,她也没有回去的打算。
幸亏阿满看上的不是齐王,若不然,齐王的野心与皇上的决定相悖……还真的难办了。
当然她此刻并不知道,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步,为了女儿,她会不惜豁出一切为她争取,就如上一世那样。即便知道嫁给齐王不是最好的结局,可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再没有更好的选择,是以即便困难重重,她也竭力达成。
太子虽说心有所属,对于皇位也并不是没想法,可是他却磊落正派许多,从没有用那些个阴损落井下石的招数。
面前的桌上摊着账册,上面密密麻麻的记载,安筱毓的眼神虽落在上面,却是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
屋子没有其他人,静悄悄的,安筱毓看着阳光西照,猜测时辰也不早了,正想着宋嬷嬷去问问,杜淳风是不是要回来了,若不然还真没人解决齐王那个烫手山芋。
忽然门口一道黑影落下,安筱毓警觉的望过去,却看到的是一袭白裙宛若画中走来的杜子衿。
安筱毓扔下手中的账册,取过靠在一旁的拄拐支撑着起身,自然而然的露出慈爱的笑容。“阿满怎么过来了?可知齐王来府的事了?”
杜子衿微微点头,上前扶着安筱毓一同慢慢走向旁边的罗汉**坐下。
安筱毓见女儿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又想着齐王那种不的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不免心中怀疑。“既你已过来,可是齐王回去了?”
杜子衿垂眸不语,盯着桌上的账册看了一会儿才轻声道。“齐王既敢明目张胆来府拜访,想必他的心思并没有打算瞒着宫中那位,阿满想着,这又何尝不是那位在考验我们,是以并没有去见齐王。”
安筱毓倒是没有深想到这一步,听了杜子衿这么一说,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细想她说的极有可能。眼眸一暗,晦涩流转,这么多年了,那个人果然极为适合那张椅子。每走一步都前后仔细考量,权谋心术运用的炉火纯青,在他的眼里,人只有有用和没用之分,没有亲疏远近信任与否,如今连她也要怀疑考验……
也罢,他们之间,早就没有了任何关系,又何必计较这些微末小事。
“阿满说的极是,如此,不管那齐王如何死缠烂打,便通通交由你爹爹出面去摆平就是。”想明白一切,安筱毓尽量压下心中不悦,与平常无异的与杜子衿说笑。
杜子衿扶着安筱毓小心坐下,又把伤腿小心的抬起搁在罗汉**上,这才收好拄拐靠在一边,自己也在旁边坐下。
安筱毓看着今日格外安静的女人,心中一片柔软,抬手轻轻抚过杜子衿额前碎发,温柔道。“今日看着阳光不错,可毕竟已经深秋了,天气愈发凉了,尤其是早晚,你怎么不多穿一些就出来了?”说着,干燥温柔的手已经握住杜子衿沁凉的手,“你看看,手这样凉……”
杜子衿反手握住娘亲温暖的手,心中的那一种焦虑不安才得以安抚,似乎齐王带给她的恐惧阴影也缓缓退去,情绪又恢复平日的平和。“娘亲,齐王那儿,我让四姐姐和三婶娘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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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来龙去脉()
〃〃 =〃('〃 =〃〃》
“嗯?”安筱毓目光停在杜子衿白皙无暇的美丽脸庞上,一时不解其意。(。。)请大家搜索看最全!的小说“为何?难道你想撮合齐王和四丫头?你四姐姐虽心比天高,可如今容貌受损,不一定……”
杜子衿的脸轻轻的趴在安筱毓另一条未受伤的腿上,忽而微微一笑,打断安筱毓的胡乱猜想。“四姐姐云英未嫁就怀了齐王的孩子,暂时不能接受玉奴的治疗了,如今齐王到府,总要给她们一个说法。”
“你说什么?”安筱毓表情震惊错愕,一下子难以消化杜子衿的话中之意。“四丫头什么时候和齐王……”
杜子衿面色不变,依旧是那一副淡然平和的模样,她重新握着安筱毓因惊讶挣脱的手,十分依赖温顺的模样。这样下意识的小举动让安筱毓心中又酸又软,人也跟着平静下来几分。
“重阳之日阿满被困白衣庵,侥幸平安回来之后突然四姐姐嫉妒咒骂、希望阿满死在外面的消息不稍半日就在府中传的沸沸扬扬。四姐姐虽然嘴上一贯说话不好听,也有些得理不饶人,私下在亲信几个人面前说几句也是有的。阿满就觉得奇怪,怎地私下几句闲话能不到半日就传的人尽皆知了呢?”
安筱毓渐渐的听出门道来,表情渐渐严肃,“你怀疑有人在暗中兴风作浪?是谁?”
杜子衿依旧维持着最初的姿势最初的表情,淡淡的继续说下去。“后来我让雪鸢私下里去打听了一下,说是三姐姐的丫鬟……叫意儿的,正巧经过在房中大发脾气的四姐姐屋前,又无意中跟人提起,这才事情传开的。”
“是白姨娘还是三丫头?抑或只是意儿?”安筱毓不是蠢人,只要稍加提点,便能走一步想三步,举一反三。
杜子衿抬眸看一眼跟自己听到这个消息同样反应和怀疑的娘亲,随即收回目光淡淡的一笑,收敛了笑意之后继而淡然继续。“是三姐姐。原是看她露出痕迹之后就着人格外注意,后来玉奴要进府给四姐姐治脸的消息不知怎么传了出去,三姐姐一早去了四姐姐屋里。借着关切四姐姐的脸为名,无意中提起自己听说的关于南疆人野蛮不古,茹毛饮血等危言耸听的传闻,又好奇天真的问四姐姐,她这头才出言不逊冲撞得罪了我,我怎会这么好心,既往不咎不说还这么好心替她寻来驻颜师,这背后到底是真的好意还是另有所图?四姐姐一听,难免多疑,后来见了玉奴,那种与京中人士截然不同的装束,又是桀骜清高,治疗的过程又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多疑加上恐惧,就把玉奴得罪赶走了……”
安筱毓越听,却是面色越发凝重,阿满说了这么久,与今日三弟妹带着四丫头去见齐王一点干系都没有,不过她还算沉得住气,很快也发现了其中的疑点。“阿满你的意思是……这三丫头极有可能与重阳加害你的人是一伙儿的?可是三丫头是杜家人,这是为何……”
“女儿查了,是否与重阳白衣庵命案有关阿满不知道,不过顺着查下去倒是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三姐姐不仅跟当初与娘亲惊马受伤案畏罪投湖的翠儿有过接触,后来府中传出闹鬼一事失踪的几人也都与三姐姐身边的丫头意儿接触过。白衣庵一案背后牵扯了陈家,更有甚者是五皇子,或许就是一直以来针对杜家的那个背后之人。原本阿满念着一家人,不想对三姐姐赶尽杀绝。可是她却在府中不动声色的就搅的人仰马翻,又恰逢三婶娘想把单纯无辜的二姐姐送给刺州盐道史江大友做第十四房姨娘,阿满就借着这次机会,说动三婶娘将人选改为三姐姐。”
安筱毓听着女儿声音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