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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当她说出这一番恶心的违心之论时,内心的怒火翻腾,恨得心尖都在颤抖。
是的,她绝不会后悔,她终于一步一步踏上复仇之路。
杜淳风和安筱毓谁也没有看出杜子衿的不对劲,只当她是终于得偿所愿的欣喜激动。
“想想都不甘心,我捧在手心**爱了十五年珍宝,马上就要被那不知珍惜的人抢走。”杜淳风只要一想到女儿即将出嫁,心口便沉闷的喘不过气来,“阿满,以后若是有人敢欺负你,给你委屈受,一定要回来告诉爹爹……”
“好了,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再说兴许事情也不像你说的那么糟,让你说的……我都不舍得让阿满嫁……”安筱毓说着,终于忍不住眼泪落了下来。
杜淳风见此,心中更是难过,于是就转移话题放到明天女儿进宫的事情上来。“出嫁的事情还远呢,先说明天阿满进宫吧。”
“哦,对。”安筱毓抬手用力按着眼眶,拭去泪水,回归正题道。“阿满,近来出入都不太平安,月冥又被你赶走了,明日我跟你爹爹想着,先让月寒跟着你暗中保护。我知道你抗拒他们,可是也请你先忍耐一下,好让……我们放心。”
“你放心,等你平安回府,你便让月寒离开。”杜淳风怕女儿这个时候使性子,拿自己的安全玩笑,便马上保证。“前几天你外祖得知月冥心高气傲不把你的安全作为首要考虑因素,便让他回去重新经历严苛训练了,且把月寒和他的身契送了过来,往后只听你一个人的,只看你愿意留下谁。”
“上一回进宫,也是月冥月寒在暗中帮你周旋,是以事情才会那么顺利。”安筱毓又劝说着。
“女儿知道,先前是女儿任性,劳爹娘担心了。”杜子衿乖顺的应下,这一次倒是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云妃此人……当初虽与我交好,不过已是深宫中浸**多年的老人了,阿满明日凡事不可掉以轻心,防人之心不可无。”安筱毓虽想交代女儿多留几个心眼,但是许多涉及当年的人和事又不便多讲,最后只能叮嘱几句空泛之话。
“什么防人之心不可无?母亲是要阿满妹妹防着谁?”杜千陌的爽朗温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隐约听着几句丫头们的请安声音,门口的帘子一掀,杜千陌清瘦修长的温雅身影便已经进了屋子。
“劳父母久等,是儿子读书入了神一时忘了时间。”杜千陌先是行礼解释了自己晚到的原因,待到安筱毓让他赶紧坐下吃饭,这才又问起在门外的听到的疑问。“可是阿满妹妹又吃了谁的亏?”
“不是,阿满明日要进宫,你母亲这才额外叮嘱几句。”杜淳风淡淡的应了一声。
“原是如此,深宫各方势力盘根错节,错综复杂,阿满妹妹的确不能掉以轻心。”杜千陌观杜淳风冷淡的态度,便知他不愿再深谈,便温声一句附和轻轻揭过。
人齐了,一家人便开始用饭,丫鬟们井然有序的上菜,期间三人都是不约而同的劝着杜子衿要多吃。
饭后用了茶,杜淳风见时辰不早了,这才催着二人回去。杜千陌便义不容辞的担当起送杜子衿回去的义务,路上杜子衿便简单的跟他解释了明日进宫的事情。
第207章 引起怀疑()
杜子衿回到子乐阁后,便让牧渔准备了热水沐浴。(。。)
半个时辰之后,杜子衿神清气爽的重新坐在外间的罗汉**上,牧渔则拿了细棉布替她擦干湿发,并将墨桑告知的情况轻声的说了。
“墨桑姐姐说了,墨二哥早就将那个南疆秘术师,叫玉奴的请到京中了,只等小姐吩咐,随时可以进府为四小姐诊治。”牧渔先是将杜子衿的及腰墨发搅干不滴水,然后再用棉布细细的,一小缕一小缕的擦干。
“嗯,后日吧,明日云妃娘娘要见我,宣了我进宫。”杜子衿语气淡淡的下了决定。
“可是……”牧渔迟疑着,不知心中的疑惑该不该问。
“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不用憋在心里。”杜子衿侧靠在罗汉**一边的围子上,因着牧渔手法轻柔,到让她有种昏昏然的感觉,闭上眼睛的感觉却比平时更为敏锐。
“小姐,四小姐几次三番陷害于你,根本就不顾所谓的姐妹亲情,小姐为何还要如此费心替她考虑?”说起杜子灵,牧渔心中仍是不忿,既然小姐让她说,那她就不吐不快了。
杜子衿闭着眼,脂粉未施的脸上清丽无瑕,表情柔和恬静,隐隐的还能看见她微微扬起的唇角,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她是真的不在意杜子衿的诽谤和咒骂。
沉默了许久,杜子衿才轻声开口,“傻丫头,这种背后的直言不讳,谩骂咆哮却是最不能伤人的。四姐姐为人刻薄一些,嘴巴不饶人,那都是明面上的,咱们知道她的手段路数,是以并不可怕,事实上她除了嘴上发泄一下,骂的难听一点,其余什么都影响不到我。真正可怕的是那些****于无形的,借刀****的。或是面上跟你同仇敌忾,笑的亲切和煦的,私底下却指不定怎么利用你加害你,而你还一无所知……那些光想想就不寒而栗,相比较而言,四姐姐那些就真的算不上什么了。”杜子衿闭着眼,云淡风轻的说着这些话,脑海中却是涌现出无数狰狞可怖的面孔,上一世的血雨腥风,走马观花一样的在脑中流转。
牧渔还太年轻,没有经历过那些痛苦残忍的事情,是以无法领悟。可是她却是在一次次吃亏被利用后咬牙吞下血泪的教训中成长起来的,又怎么能分不清呢?
一次次的伤害,一次次的失去,一次次的痛苦,一次次的绝望……而后屈辱而终。
相比较之下,杜子灵的嫉妒谩骂真的不算什么。
牧渔吃惊的瞪大双眼,一时忘了手中的动作,小姐何以能想的这般透彻,并且用这么轻描淡闲、漫不经心的口吻说出来?仿佛历经了万千沧桑,看透一切的淡然?
“奴婢就是眼皮子浅,心里憋着这么一口气,就是过不去。”许久,牧渔继续替杜子衿擦着头发,可爱讨喜的脸上一脸纠结的嘟囔道。
杜子衿被她的孩子气逗笑了,她随即坐起身睁开一双清澈的眸子,眸光却幽深悠长。“你以为,四姐姐在自个儿屋子私底下的发泄一通的话也能传的人尽皆知?”
牧渔先是一愣,似乎没明白杜子衿所指真意,缓过劲儿来由不敢置信的瞠目结舌。“这,这……小姐的意思是,这背后有人在搅事情?”
杜子衿敛眸,却是不可置否一笑。
见是小姐没有否认,牧渔一双眸子睁得又圆又大,“那她的目的是什么?”说完马上又低着头蔫了,惭愧的说道,“果然雪鸢姐姐教训的没错,奴婢一遇上事就是不会学着冷静思考,总是给小姐添麻烦……这一回,奴婢恐怕又是无意中被人耍着当使了。”
“吃一堑,长一智,经历的多了,吃的亏多了,你总也会反省领悟的。”杜子衿淡淡的宽慰,倒是并没有多加苛责。
“真正是可恶!”牧渔懊恼低落了一会儿,突然愤慨大喊一声。“可恶,可恶……”
“牧渔,这么晚了,你又在发什么疯?”适巧推门而进的雪鸢冷不丁的听到牧渔这么一嚎嗓子,便又不悦的低声训斥。
“我……奴婢……”牧渔心里憋得慌。被雪鸢一叱,竟是委屈的低下了头,也没有过多的争辩。
“好了,她也知道错了。”杜子衿出声打圆场。
“小姐就是惯着她,才把她惯得越发没边了。”雪鸢依旧蹙着眉心,似是有些情绪。
牧渔一改往日的欢快活泼,竟是低着头吧嗒吧嗒的掉起了眼泪。
“查到什么了?”杜子衿看了一眼牧渔,心知她这大大咧咧的单纯性子总有一天会吃亏,也该长长记性了,便越过她直接问雪鸢正事。
雪鸢顿了顿,这才收拾好情绪,沉稳冷静的开口。“奴婢一路顺着查到了紫雾院白姨娘屋里,又跟了一晚上,确认是三小姐的丫鬟意儿‘恰巧’经过正在大发雷霆的四小姐屋前听到,又‘无意’间跟绣房和库房接触过的婆子说起才将事情宣扬闹大起来的。”
一旁的牧渔也不哭了,睁大一双被泪水浸润过的眸子认真的听着雪鸢说话,暗暗的发誓以后遇事一定会冷静,决不再冲动坏事。
“白姨娘,杜子月……”杜子衿听后,心下微微思量,脸上表情并无太大惊讶。
“白姨娘是三夫人的陪嫁丫鬟,一贯的老实本分,不像是有那等心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