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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党军成立至今才多长的时间?
大部分的军士来自五湖四海,甚至有些乃是山贼盗匪改过从良后,才入了上党军。
他麾下的军士目前而言还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想要成为精锐,还需很长的一段时间。
“只不过,先生有一事莫非是搞混了。”
“哦何事?”
起先见张阳爽快的回应时,戏志才心中就有点纳闷,现在见张阳反驳,才恍然大悟。
不过如此的态度,倒是让戏志才另眼相看。
传闻有误。。。
同样的有点明白昨日荀衍的话究竟何意了。
一个传言,让荀氏失去了一个选择,甚至这个选择将给荀氏带来巨大的利益也未尝不可。
“袁公路色厉内在,不过是徒有虚表,此人刚愎自用,不纳善言,就算拥有千兵万马又如何能平定天下,不出个三五年,袁公路颓势就显,说不得还要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就如公子所言,袁公路不堪成就,但其兄袁本初也堪的是当世人杰,明人不说暗话,冀州之地恐要落入袁绍之手,韩文节虽然德行,但无才行,如何能坐稳冀州,冀州迟早都要落入袁本初之手,四世三公的袁家,为他积累在士林中的人脉,中平六年时,在朝堂上那一剑,为他积蓄了威望,更不用说酸枣会盟,诸侯共同讨伐董卓,袁本初作为盟主,名望就不必说了,一旦袁本初占据冀州,幽州公孙瓒实力固然雄厚,恐不是袁本初的对手,高祖打败楚霸王,以那四地为根基,才逐渐的有了吞并天下之势,公子就不必在下多言,届时的袁本初谁能可敌。”
闻言,张阳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比前几次都要来的浓烈。
屋内屋外的人都是一头雾水,不明张阳为何而笑,唯有戏志才正襟危坐着,面容上不曾有点半点的变化。
“先生莫非在说笑?”
张阳慕然起身,望向戏志才:“袁本初优柔寡断,现在不显,一旦坐拥大势,必定毁于此处。先生考虑多了如何了?”
“主公可先行回去。”
“好!明日,阳在城门等候先生!”
张阳面容上终于露出真挚的笑容,对着戏志才与其夫人抱拳,随之大步流星的离去。
第八十四章 喜讯 上()
“主公。”
在门外静候消息的史涣见张阳走了出来,当即上前询问消息。
“去客舍,收拾东西,明日启程。”
“恭贺主公。”
史涣当即恭贺道。
闻言,张阳嘴角微微往上一扬不曾继续说话。
史涣见状,当即哈哈笑着,跟在张阳后面,君臣二人都露出会心笑容。
这一趟,算是值得了。
木屋内
“夫人收拾一下行李。”
夫妻二人同床共枕多年,戏氏面带着笑容,如春风拂面。
“若时机成熟便把季儿也带过去。”
良久后,戏志才口中冒出这话来。
闻言,戏氏如沐春风的脸上笑容更甚。
这一夜,张阳并未饮酒,若是第二日醉醺醺的,无论是对于他还是对于戏志才而言都是不尊重。
依靠在窗台前,张阳正瞧着这轮明月,心里想着老天爷看来也是对他不薄啊,心中甚喜时,就连这皎月也是如此的明魅。
“主公。”
静怡的夜晚,一声粗犷的声音给打破。
“公刘何事。”
“主公长安来信。”
张阳一听浑身一震,终于布置了半年的棋子作用终于开始显露出来。
史涣递过手上的锦帛,锦帛落入张阳手上时,史涣出了门,站在门外驻守着。
目视千行,张阳快速的看完,然后直接把锦帛丢入火盆中,望着熊熊燃起的火盆,张阳笑了。。。
不曾晓得此行竟然有这般的收获。
竟然在颍阴遇到恰好来颍阴的打探消息的探子。
不过,他所前往颍阴打探消息,可不是为了张阳,而是长安城内的一些权贵所需要,故而他来了。。。
“终于开始开花结果了。”
张阳喃喃自语着。
中平六年十二月时的决定,如今想来乃是他最明智的决定。
“王子师等人看来也开始着手布置了,失去雄心壮志的董卓还是董卓?”
张阳心中暗道。
中平六年,董卓挟持着大势直接入住洛阳城,直接废了刘辩,离陈留王刘协为当今天子,在初平元年初时,欲要逃离洛阳,更命李儒鸠杀刘辩。
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有人用刘辩搞事情。
但当初入住洛阳的董卓拥兵数十万,他若想就可以一统天下,就算放到现在,董卓亦有这样的兵力。
手下猛将不少,谋士李儒贾诩二人也足矣。
只可惜啊。
洛阳长安的繁华直接让董卓迷了心神,虎牢关的连连失利,更让董卓吓的丧失了胆魄。
现在的董卓估摸着只想一心安逸。
诚如他所料的那样,长安城内激流涌动,王子师等人都开始搞着小动作。
“长安啊。。。。。”
张阳呢喃自语着。
在门外的史涣瞪大了眼睛,注视着欲要上楼的人。
“元雄止步。”
慕然间,从楼梯上走上一人,史涣一定睛,瞧见来人的身影后,立即开口阻止。
“今兄长欲要离去,不知你我兄弟二人何时才能相见,这杯酒,小弟敬兄长。”
对于史涣的话,吴班并不为意,手中端着两杯酒,直接摆在史涣的面前,右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随之目视着史涣。
“我。。。。”
一时间,史涣左右为难,他乃是张阳麾下的将领,他更兼着张阳的安全,不能饮酒就是不能饮酒,但是一边又是当年一同闯荡的好友。
这酒。。。
到底喝还是不喝。。。
“公刘,友人之酒岂能拒绝。”
“诺!”
史涣一饮而尽,望着眼前的好友,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了家后,就不用在如同以往一般四处流浪。”
“小弟明白。”
吴班重重的点头,向着史涣,以及向着屋内的张阳拱手行礼。
此去经年,不知何时才能再次相遇。
吴班不知,史涣不知,张阳亦是不知。
也许,再一次相见的时候,就是青山枯骨冢,阴阳两相离。
屋内的张阳静静的看着月色,此去经年,江湖或许不再相见。
一夜无话
皎月慢慢的潜藏与乌云中,大地逐渐的迎接一道划破天边的曙光。
天亮了。。
一轮红日从晨雾中跳了出来,万道霞光照亮了江水,也染红了晨雾。晨雾在阳光的照耀下逐渐地退去,世界顿时清晰了。
前路就在眼前,谁也不知道接下来的路,是生亦或是死。。。
颍阴城门外
一辆马车停留在城门外。
史涣坐在马车上牵着马缰,张阳则是骑在另外一匹马上,长枪直接挂在身上,好生威风。
“先生请。”
见出现在城门外的戏志才夫妇二人,张阳当即翻身马背,扶着戏志才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上的戏志才心神不定。
掀开车帘,看着与马车并排同行骑着马的张阳,戏志才心中暗道:“主公如此大礼,戏某当粉身碎骨才能报答。”
士为知己者死!
张阳给了足够的礼,甚至是以国士之礼相待。
他还能说什么。。。
心中唯有感动。。。
与戏志才坐在一旁的戏氏心中暗自欢喜。
“夫君。。。。”
“夫人不必多说,为夫心中有数。”
马车外,做为马夫的史涣心中却是有点纳闷,但奈何有张阳在头上压着,他也不敢多言什么,只能忍着一股气,继续向前赶路。
“蔡小姐。”
马车内,并非只有戏志才一家人,还留着蔡琰。
“戏先生。”
戏志才之名,蔡琰曾听她的夫妻提起过,才能与德行并不差,只是差了一个出身罢了。
以戏志才的德行与才能倒是称得上先生二字。
“言重了,不敢在伯喈公之女面前称先生二字。”
当即,戏志才谦虚一礼。
“不敢。”
蔡琰连连推却。
二人互相礼让一番后,言归正传,蔡琰正襟危坐道:“有一事小女子不知当问不当问。”
“请讲。”
“先生以为并州张阳者何如?”
一针见血,直直中心。
就连甘当马夫的史涣也不由勒紧了马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