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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山前往足矣,韩文节想的明白。”
这个时候,着呢戏志才开口显然他对于步骘还是非常有信心的,纵然现在处在邺城中,还有逢纪、荀谌两只老狐狸,但只要不选择与这两只老狐狸面对面的正面刚上一波不就行了。
历乱的月光,沉寂的夜景,一轮新月高高的挂在空中,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的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在庭院内的荷塘中,还未开放的睡莲,叶子仿佛被牛乳洗涤过一遍。
天上的月是满月,但那一层淡淡的云遮掩住了这些,皎洁的月光倾洒至一半时,天地再一次的沉陷与黑暗中。
旋即,一阵清风吹拂而过,吹散了这层淡淡的云,月光再一次倾洒与人间。
冀州刺史府邸中,光与暗的交错,幽幽的烛光照着那张略微苍老的脸庞。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老夫明白了。”
幕然间,韩馥睁开了眼睛,发梢隐约间可以见到一丝的白
月色下,那丝丝银发更显的耀眼。
昨日
他还是一头的青发
此时
老态渐显,苍白显露。
“难怪会让那名名唤步骘的年轻人前来,不然来的就是郭奉孝亦或是戏志才”
想通了关节,韩馥内心瞬间变得舒坦了,本来袭上心头的睡意很快的就消散的无影无踪。
人逢喜事精神爽
韩馥心里快速的计算着如何从章袁绍那里索取好处。
现在的他算是想明白了,也想通了张阳的打算。
张阳要的仅仅只是魏郡,而非是整个冀州。
然而袁绍与张阳不同,他要的不仅仅只是一个魏郡,而是整个冀州。
两个人的胃口完全不同,不过实力却是有着天壤之别。
袁绍唯一占据的一个优势就是出身,其余的
韩馥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他深知冀州就是一个烫手的芋头,谁拿在手上都不会好受,但吃进肚子里面却又非常的满足。
拿整个冀州!
就等于要站在幽州公孙伯圭的对立面,不仅仅如此,还有渤海郡的袁本初,东郡的曹操以及其余州郡的诸侯,他们都反悔纷纷朝着张阳狠狠的咬上一口。
不死不休!
眼下的并州并没有这样的实力去面对天下的诸侯。
占据魏郡一郡,又恰好能与公孙瓒保持似有似无的盟友关系,甚至对于其余等人也可以起到震慑的作用,剩下的就是最重要的一点
那就是
韩馥认为并州如今的实力完全可以吞并下魏郡,甚至还绰绰有余。
“明天就是转机了。”
冀州牧的位置,他留不住了,只能抛弃。
不能性命定然是保住。
若是只有幽州公孙伯圭一人,他怎么可能甘心就把冀州拱手让人。
只是现在
三面环敌,再加上内乱不断,彻底让韩馥失去继续坚持下来的信心。
审时度势,这冀州他必须要放弃了。
次日,天微微亮,天际刚刚泛起一丝肚白时,韩馥就已经走出房间,来到议事厅中。
端坐在独属于冀州牧宝座上,韩馥留恋抚摸着椅子的把手,喃喃自语着:“也不知今后能否有机会在坐上这个位置。”
享受过权势带来的优越后,想要放下,就真的是难如登天。
可权势在重要,难道还能比自己的小命重要不成?
这一点,韩馥看的很明白。
可以说正是因为明白,所以韩馥才懂得取舍。
有舍才有得
到了现在他算是看清了,这个时代并不适合他。
等了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终于见到大堂外匆匆走进来两人。
“韩公!”
“韩公!”
二人当即拱手躬身道。
无论在年龄还是在资历上,他们都是韩馥的晚辈,礼节还是要备足。
“二位坐。”
风轻云淡的姿态,瞬间让二人心中一咯噔,莫名的冒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只是韩馥不开口,他们二人也不好询问。
“冀州牧的位置,老夫可以交袁本初,只是”
说到此处时,韩馥略微迟疑了一下。
“韩公若有难处,但说无妨。”
到了这一步,他们二人岂能因为一个只是而放弃。
就算明知道这是一个坑,他们二人还要义无反顾的跳下去,不为了别的,就只是为了袁绍的大业。
闻言,韩馥微微一笑抬头道:“老夫交出冀州牧的位置,那么袁本初能给老夫什么好处。”
好处?
“好处自然是”
逢纪正当要开口时,立即被荀谌给打断,幽幽道:“不知韩公想要什么好处。”
到了这一步,荀谌如何不明白,这一刻,逢纪也立即缓过神来,瞬间有一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老夫要的也简单,金十万,丝万匹。”
“这”
闻言,二人瞬间被吓了一跳,旋即,二人相视一眼,事到如今只能咬牙答应下来。
“好!就依韩公所言。”
二人心里憋屈啊,本来不用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的,但是现在不得不付出这些代价来,不然
之前的辛苦都要白费了
要是连这个机会都丧失的话,他们如何还有颜面回到渤海见袁绍。
“十日之后。”
“好!”
“告辞!”
荀谌、逢纪二人起身离去,接下来的话,他们二人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谈,再谈就等于在侮辱对方的智商,都是明白人,就没有必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ps:第二更送上,第三更只能等到明天再补了
求各位大佬原谅。
第两百八十六章 魏郡!魏君! 上(第一更)()
ps:今天不出意外的话四更,补昨天的,已经码好了,忘记更新了,囧
魏郡邺城内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仅仅只有在场的这些人知道,其余的人完全是一头雾水,就连韩馥的心腹都不曾知晓这些事情,不让他们知道是因为韩馥害怕,让这些人得知后,他们会劝说自己,不断的劝说自己让他继续守着冀州,直到人头落地的那一刻。
性命攸关!
尤其是牵扯到自己的性命的时,悠悠性命岂能因为他人的三言两语而断绝。
驿站中
逢纪脸色阴沉,像是腊月寒冬的天似的,冷冰冰的从远处走来的人,瞧了逢纪一眼,就明白眼前的人现在心情不悦。
“千算万算,竟然!”
逢纪心有不甘,月余的谋算,到了这一刻,竟然被人给截胡了。
“元图事到如今,只能先回到渤海告诉主公。”
魏郡让与他人,荀谌的心情并不会比逢纪好上多少,但是荀谌比之逢纪有一点好处,那就是荀谌够冷静。
他深知什么才是袁绍想要的!
况且,他也在怕
怕那不到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天下的局势风云变化莫测,谁能料的准下一刻,究竟会发生什么。
变数!
到处都充斥着不稳定以及不可预测性。
闻言,逢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目视前方说:“友若你说的没错,到时我冲动了。”
主次
逢纪心里自然有一秤砣,平衡着其中的利弊。
“走吧,事不宜迟,迟者生变。”
“然。”
二人在邺城中找了一辆马车,立即上了马车,车轱辘子一转动。
圪当圪当~~~
马车快速的出了邺城的大门。
他韩馥可以与并州张阳虚以为蛇,难道就不能与幽州公孙瓒虚以为蛇?
难道,他韩文节就不能把冀州交付到幽州公孙伯圭的手上?
虽然这样的可能性极低,但也并不代表着不可能。
万一
万一就成为现实,那么渤海
袁绍还有能力保住吗?
到最后,他们这些人又该何去何从。
就在他们前脚刚离开时,步骘后脚跟子就立即紧随了上来。
“韩公。”
“坐。”
书房内,散发着幽幽的书香,在这淡淡的书香中,还带着一丝为不可察的檀香。
檀香有凝神静心的功效。
这些日子来,韩馥书房中的檀香就不曾断过。
只有在这间书房中,韩馥才能感受到那一丝宁静。
“看韩公心情颇为愉悦,韩公乃是聪明人,应该相同了。”
“回去告诉张子阳,只要他能信守承诺,这魏郡老夫拱手送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