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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中,一缕的秋意也随着枫叶随风落到了书房中,张阳做落在那里,看着桌子上的叶子,随手扔进火盆中。
坐在左右两侧的戏志才与郭嘉二人则是自酌自饮的喝着温茶。
忽然,戏志才轻轻掩着嘴咳嗽着,张阳一听眉头一皱,他似乎忘记了什么事。
按照正常的历史车轮的话,戏志才似乎没有几年好活的。
难不成积劳成疾?
当真是这样的话。。。。
“再过月余,我与奉孝二人准备离开高都,上党这边就交给志才你来处理。”
“诺!”
戏志才拱手回应道。
就算现在张阳占据陈留、河内、上党三郡,但处理政事起来却是游刃有余,不曾有半分的难度。
一国之才极限岂能是这般的简单。
“主公,昨日,河内司马氏已经来信,人已经在路上。”
“来人是谁?”
张阳既然把上党内一切大小的事物交给戏志才,就是信任他,所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不外乎如此。
“司马懿。”
闻言,张阳微微一怔,随之嘴角微微的往上一翘,深邃的眼睛中带着一丝的嘲讽。
“司马儁倒是舍得,不过有舍也有得,他得到的同样也不少。”
未来的局势千变万化,谁也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幺蛾子的事情,司马儁已经老了,不能为司马氏遮风挡雨,现在的他要提早为司马氏找一个出路。
选择?
看似难,其实说白了也是一个简单的东西,就看你目前需要什么,然后适当的做出抉择就行。
“长安那边如何了?”
张阳望向戏志才道。
“蠢蠢欲动。”戏志才摇头笑着,随之看着慵懒的郭嘉道:“主公此事理当交给奉孝来。”
“莫要找上我。”
郭嘉就是急着了眼的兔子立即跳了起来,连忙开口道。
张阳、戏志才二人相视一眼随之哈哈大笑起来。
当夜,夜深时分,书房内只有张阳父子二人在其中。
“父亲,可有办法请南阳郡守张机前来上党一趟。”
“吾儿可是身体不适?”
即将要当爹的张杨一听儿子要请大夫,心中一着急,立即开口询问道。
“并非是我,而是志才。”
闻言,张杨心稍许放宽,沉吟了数刻后:“此事交给为父来处理。”
他的儿子是一个办大事的人,张杨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因为这事缠身。
“父亲,望告诉二娘一声,昭姬那边需二娘多多照拂。”
这一次出门,也不知要出去多久,有些事情还是要提早做一下准备才行。
“放宽心放宽心。”
张杨老脸笑的就如同一朵盛开的菊花,就算张阳不说,他这个当爹的也会去做。
在他的眼里,蔡琰早已经是张家的儿媳妇。
蔡琰不论是出身还是自身的修养都让张杨暗自窃喜,有这样的一个儿媳妇,乃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次日,天微微的亮,天边一道天际线忽然的闪过,公鸡都不知道打了多少次的鸣。
秋天的清晨比起夏天的清晨多了几分的冷意,以往光着膀子走在庭院中练武还感觉不到半点的冷意,但现在一走出去,刺骨的冷直接刺激他的皮肤。
哈!
张阳暴喝一声,枪在他的霍霍响起,风声阵阵扫荡千钧之势。
地面上的叶子随着枪棒的舞起紧随在枪尖上,很快的身体内一阵热浪滚滚袭来。
身体的皮肤就如同煮熟的虾一般变得红润了起来,一滴滴热汗不要钱似的往下滴。
庭院中的地面铺设着一块块青石板,厚重的青石板已经开始出现丝丝的裂缝。
尤其是枪尖落的地方,更是直接裂成了两块。
“好!好霸道的枪法!”
忽然声音在张阳耳边乍起,张阳眉宇间一抹惊色闪过,紧接着,提起放下身边的衣服往身上一批,纵身一跃跳出围墙,来到大街上,眼睛快速的寻找着目标。
刚才那道雄浑的声音,瞬间有种汗毛炸立的感觉,就如同当初他对上吕布一般。
不过来者的杀气却远比不得吕布,吕布那一身的杀气,压抑的让人窒息,就算到了如今,张阳在气血如汞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可面对着吕布还是不曾有半点的取胜的感觉。
“小子,在看哪里!”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嬉笑声,张阳定睛一瞧,是一名老者,身后恰好也背负着一杆长枪。
“好胆!哪里走!”
张阳撒开步子追了上去,他动身追击,前面的老者也快速的奔跑着,这一场追逐就如同猫抓老鼠一般,只是不知,是追人的是猫,还是逃走的是猫。
猎物!
猎人!
二人间的角色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戏剧性的转变,下一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里是。。。。”
张阳望着四周的景色,入眼的乃是一片葱葱郁郁的竹林,张阳记得在高都的郊外恰好有一片竹林。
“来了!”
忽然,就在张阳还是惊疑不定时,一杆长枪不知从那个地方冒了出来,直取张阳的喉咙。
都说攻击脸部可以让对手难以防御,但喉咙的位置比起脸部而言,更难以抵御!
这一击是准备要了张阳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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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南下 上()
险!
惊险万分!
面对着这一枪,避无可避!
眼前的人一出枪,就仿佛把周围的退路都给拦的一干二净。
长枪在他的手上就犹如他的手臂一般灵活,枪一出气机锁定在他的身上,张阳就是想要躲开也不可能。
既然无法躲开!
那么。。。。
张阳眼神一凌,双手紧握住长枪,一旋一扭,一股沛然的力道赫然从他的手上炸开。
猛!
下山虎的猛!
疾风扫荡着落叶,四周刮起一阵猛烈的飓风,刹那间兵器与兵器交错的瞬间,一声巨响瞬间炸裂开来。
随之,烟尘缭绕中传来一阵咳嗽声。
“看来老夫真的是老了。”
攻势不在,似乎也只有那么一招,张阳隐约中也猜测到来人的身份,毕竟大汉天下中能把一杆长枪用的这般灵活的屈指可数,尤其是这种年龄。
“蓬莱枪神!晚生张阳有礼了。”
张阳收拾起长枪负在背后,拱手一礼道。
“哈哈哈~~~”
爽朗且有中气十足的笑声,不禁让人怀疑他真的快年过六十了?
拳怕少壮!
无论你在气血如汞这条道路上走的多么远,终究一旦年龄到了,气血就会枯败,这并非是败给了人,而是败给了天。
岁月如刀,在岁月面前,任你年轻时风华绝代,到老了,还不是一抔黄土。
“老夫这一枪该不该找你麻烦!”
张阳话音刚落没有多久,烟尘缭绕中的人又传来一阵的呵斥指责声。
“该!”
张阳倒是回应的干脆有力,这事他认了,不过此事也到此为止了,虽说刚才蓬莱枪神那一枪不带着半点的杀气,但那一枪他若不以一力降千会的手段直接破除掉的话,说不得还是要受一点皮肉伤。
“哈哈哈~~~~”
烟尘缭绕中再一次响起爽朗的笑声来,不过这一次却是带着欣赏。
“好一个并州张阳,老夫今日算是看了眼界了,老夫那徒儿就交付给你了。”
随之便听见一阵阵的脚步声,张阳知道人走了。。。
有点可惜。。。
倘若这位能把他给留下来,定然上党军的实力能大大的提高,不过这等高人,张阳也晓得自己的这种想法也只是想想而已,并不抱有多大的希望。
枪!
这一道,张阳也不打算向这位枪神指教半分,每个人有自己该走的道路,固然枪应该要如同蓬莱枪神一般用法,可他已经成形了,已经回不了头,最多只能加以改善。
至于加以改善,他不是已经学到了。
就刚才的那一枪!
足矣。
一片小竹林中,一老者忽然一踉跄立即扶住一旁粗壮的毛竹,右手紧紧的捂着嘴巴,旋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在竹林中回荡着。
“真的是老了。”
望着手掌心殷红刺眼的鲜血,老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同样是气血如汞,甚至在这条路上,他自信比张阳走的更远。
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