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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男人都注意到他眨眼,不过理所当然地没理他,向晴坐在前面,眼神无光,漫不经心地看着石壁,应该在想事情。
女人虽然心善,但也是多愁善感的动物。
动作不能引起她的注意,吴振只好试试用声音。
坐在三个角的三人像看小丑一样看着吴振,见他挤眼睛,动眉毛,还要张嘴,有点讶异,这才几天,他就恢复到这种地步了,要知道,几天前的他可是一个将死之人。
“啊……喝……水……”
吴振用力地张嘴,干裂的上下嘴唇艰难地分开,他动动紫黑色的舌头,终于吐出来几个字。
向晴总算扭过头,看到吴振的动作,微微一愣。
“怎么了?”
吴振看也不看无动于衷的三人,眼睛紧盯着向晴,“渴……”
向晴左看右看,张嘴说到:“这水恐怕不能喝,先忍着吧!”
“这水?是不是降低了?”
向南疑惑地盯着黑色河面,水是黑色的,看不到河底,不过他总感觉这河面下降了很多,导致他们的速度变慢了,床板更加颠簸。
向南抬起一条腿往水下一放,水面只到脚踝向上一点,深度减少了一大半。
由于河水是逐渐降低的,一直在河面的他们一次次熟悉变化后的水深,竟然没有发现前后的巨大差异。
向南转过身,把吴振头上的虾拿来,拆掉他上半身的布条,把裹在脖子上的布块慢慢掀起来。
“差不多了。”
向南再一次被吴振震撼,难以置信地说。
“我们上岸!子冲,把他扛着。”
“他的伤?”向晴担心地问。
“恢复太快了,要是胆子大点,现在就能战斗。”向南不忘嘲讽一句。
吴振被笨手笨脚的王子冲拦腰提起来,身上一阵阵痛,听到向南的话,皱着眉头,虽然能说点话,但他没去反驳,用实力说话吧!
砰砰砰砰!
床板在浅浅的水上晃荡,磕磕碰碰,撞东撞西,感觉随时会散架。
王子冲扛着吴振,向南抱着虾肉,鹏辉和向晴站在后面,等床板平稳的时候,几人同时跳向岸边。
站在岸上,鹏辉和王子冲的目光在漂走的床板上聚集,向南看着越来越少的黑色河水,想着那条黑色的江,至于向晴,已经走了很远。
“你们还不快走?”向晴话音刚落,鹏辉和王子冲眼皮一跳,远方的床板碎了。
几人站在三米多宽的公路边,目光从眼前向公路的尽头延伸,目露震撼。
公路上塞满了各种型号的汽车,一辆接一辆横七竖八地乱摆在一起,很多车的车身上锈迹斑斑,四面玻璃上落了很厚一层灰尘。很远的一辆车的车玻璃上胡乱地花着什么,可能是字,应该是不久前写上去的。
有的车车窗裂了,上面有血,有的车门大开,门上的血干枯发黑……
吱呀!
几人的目光被近处的声音拉扯回来。
几米外有一辆汽车,车门和车身仅仅有一点连着,不知道是不是风的缘故,车门微晃,发出声音。
嘭!
车门掉下来,把地上的灰尘震起来一圈又一圈。
“那是不是字?”
鹏辉指了指远方。
“去看看。”
向南抬脚向那边走去。
“放……下我。”吴振小声地说。
王子冲没听明白,“嗯?”
“把我放下,我……能走。”吴振强调一次。
王子冲把吴振轻轻放在地上,没捉弄他。
吴振扶着王子冲的肩膀,慢慢抬起一只脚,向前走了一步。
“可以。”吴振十分欣喜。
吴振走路像爬一样,有了他的拖累,几人的速度慢了不少,鹏辉想和他说说话,见他这幅痛不欲生的模样,打消了念头。
走了很久,总算走到那辆车前,向晴看着灰蒙蒙的车玻璃,辨认了一会儿,没认出来上年的鬼画符一样的痕迹是什么字。可能是丧尸或者别的东西不小心弄出来的。
几人大感失望。
吴振看都没看车窗上的痕迹,用力抬起胳膊,指着公路中间,疑惑地问:“那是什么?”
第一百一十七章 路标()
公路中央堆着几辆车,车与车的夹。缝间露出来一个白色的角,似乎是一块竖着的木板。
不管有什么,反正这么近,去看看也没什么,几人硬着头皮向那边靠过去。
几人一路走过来都下意识的没有往公路上走,现在不得不上路,每个人心里都有一点紧张,怕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
向南一脚踩在坚实的柏油马路上,突然停下。
“怎么了?”向晴跟在他后头,见他停下有点紧张地问。
微弱的风从公路的一头吹向另一头,强度一点点变大,从车底穿过,从车辆间。隙掠过,汽车吱吱呀呀乱响,一些报纸杂志在空中打转。
远方吹来的风到几人面前的时候已经十分强劲,刮在脸上像刀割一样,风里带着腐烂发霉的气味,很难问,不过几人都已经习惯。
风越靠近越喧嚣,一路而来,带着巨大的噪音,像一尊脾气暴躁的强大怪物。
向南把虾放在右手上,抬起左胳膊,在空中舞动。
哗啦!一张发皱的报纸从风里掉下来,要贴在向南的脸上。
纸被手绞成一缕缕碎片。
“哇!”
吴振这算是第一次看到向南的手段,惊讶地叫出声。
“厉害吧!大哥是七级进化者,能力是绞杀,小子,你叫什……”王子冲憨厚一笑,轻声地说
“别说话。”
向南低喝。
他知道王子冲这样说的目的,只是想打听清楚这个陌生人的情况,但现在周围危险未知,不是问这问题的时候。
“吴振。”
吴振轻轻地说。
几人微微点头。
四周的汽车在风中战栗,上。下。起。伏,嘎吱作响。
等风小了一些,向南才踏出第二步。他侧着身体,从车与车的缝隙里穿过,不碰着车,免得发出声响。
这个地方说没丧尸,谁都不会信,有死人的地方就有丧尸,这里很明显死过人。
向南逐渐靠近木板,一缕熟悉的丧尸味道飘进他的鼻孔。随着前行,味道更浓。
他把脚在地上挪动,一点点接近,走过一辆汽车后,只剩下一辆挡路的车,这时,他闻到一股逼人的恶臭。
小心地蹲下去,从车底看过去,眼睛里先是看到一条丧尸的腿,干瘪发黑,腿弯曲着,断裂的骨头刺出皮肉,裸。露在空气中,骨头中间有一些黑色的东西爬进爬出。
丧尸的其他部位被挡住了,无法看到。
向南站起来,对后面摇摇头,快速几步绕过汽车,首先看向地上的丧尸尸体。
地上躺着一只死去很久的丧尸,头发掉光了,头皮光滑,头顶有两个凿穿的小。洞,不知道被什么弄出来的,全身皱瘪,烂肉外翻,边缘发黑发硬,不知道被风吹了多久,一身破烂衣服被血泡烂,现在干了,辨认不出本来颜色,手和脚都被人为打断,骨头从肉里刺出来,十分狰狞。
丧尸的脖子上有一个很大的血坑,从里面流出过很多的血,现在脖子上还有一些血干枯的印记,它的嘴还张着,恶臭就是从其中散发出来,颧骨高。凸,脸颊还算完整,不过没多少肉,两只眼睛有一只完好,另一只眼珠不知去向,留有一个恐怖的大洞,在它的额头正中插着一根棍子,棍子上是一块箭头形的木牌。
木牌和公路的走向相同,上面刷了一层白色的漆,在这层漆上又用醒目的红漆涂出两个大字。
活路。
四人忍住恶心在丧尸身上翻翻找找,吴振靠在车前盖上,无聊地看着他们。
除了木牌,什么都没有发现。
几人走下公路,站在离公路几十米远的地方围成一个圈,面面相觑。
木牌上很明显写着活路,活路就是活着的路,不过箭头所指的方向到底有什么,谁知道?也许是热腾腾的食物,也有可能是满含杀机的人或者别的东西。
这可能是一个精心准备的陷阱,等着过路的人自己往里跳,陷阱没有什么弯弯道道,很简单,但越是简单,越难抉择,活着是多么幸福的事,木牌既然有勇气这样写,万一是真的呢?活着的诱。惑是巨大的,对任何生物来说都是。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诱。惑,这些人突然变得十分茫然,既想顺着这个方向冲过去,去过无忧无虑的生活,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