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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陆氏唯恐老夫人的怒火不够大,“到底是哪个敢把主意打到老夫人身上,就算老夫人仁慈,愿意放过她,我绝对不会轻饶!”
王嬷嬷看了眼陆氏,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回老夫人和夫人的话,这手钏是从水姨娘房里找到的,但是佛珠的数量却不是三小姐说的二十一颗,而是十八颗。”
“大胆二……”陆氏正等着王嬷嬷说出二小姐三个字,便立即发作,却没想到王嬷嬷说的竟是水姨娘,一句话顿时卡在了嗓子里,“你、你说什么?是水姨娘?怎么会是水姨娘?”
雪千黛也呆住,她不仅听到了王嬷嬷的前半句,还注意到了后半句,十八颗珠子?怪不得她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是少了三颗珠子!
雪千黛不由望向千歌,只见她闲适的坐在座位上,脸上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唇角还带着一丝淡淡的讽刺笑意,雪千黛立刻就明白千歌识破了她们的计谋,将计就计,反倒让她们与水姨娘斗了起来。
最震惊的就要数水姨娘了,她没想到自己转眼由渔翁变鹬蚌,心里瞬间闪过的念头便是,难道陆氏是故意装作对付二丫头的样子,好引自己入套,其实真正要陷害的人就是自己?
陆氏片刻的吃惊失态过后,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先不管东西怎么到了水姨娘那里,这场布置不能浪费了,能扳倒水姨娘更好,比起雪千歌,她更想弄死这个贱人!
“大胆水姨娘!老夫人和老爷都待你不薄,你竟然敢做出这种事!今日若不狠狠惩戒你,如何正我雪家家风!”
062 十八颗佛珠()
陆氏疾言厉色的一句话让水姨娘确定她今晚真正要对付的就是自己,顿时又惊又气又怕,哭喊道:“老夫人,老爷,婢妾是冤枉的!婢妾如果真的偷了这只手钏,又怎么会主动要求接受搜查,还请老夫人和老爷明鉴啊!”
“你那是明知道躲不过,所以不如主动站出来,倒显得你内心坦荡,被发现也有狡辩的借口,”陆氏道,“水姨娘,你真是好深的心机,但老夫人和老爷何等睿智,怎么会受你的迷惑!”
“你!”水姨娘愤愤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婢妾说句厚颜的话,婢妾若是真喜欢一样东西,依老爷对婢妾的宠爱,必定会买来赏给婢妾,婢妾何须去贪图三小姐的东西!”
陆氏眼中射出嫉恨的光芒,狠狠瞪着水姨娘:“你道祖母绿是什么普通的物什,由着你要老爷就给,老爷若是得了这样的好东西,孝顺给老夫人还来不及,怎会给你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妾侍!”
接下来陆氏和水姨娘的争吵明显有点跑题了,变成了两个妇人的争宠夺爱。
在座的人在旁边听着,脸上的表情都很微妙,奈何她们是长辈,没人敢开口让她们别在这里争辩老爷多赏了谁一只发钗,多给了谁一对玉镯的问题。
老夫人的脸拉得老长,气的胸口一起一伏,直恨不得抽死这两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雪敬仁脸皮也有点挂不住,重重的咳了一声,骂道:“都给我住嘴!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现在要做的是找窃贼,不是听你们争吵!”
两人这才停了口角,陆氏道:“老夫人,老爷,手钏是在水姨娘房里找到的,窃贼不是水姨娘又是谁?”
“母亲,你刚才可能没听清王嬷嬷的话,”千歌淡淡的开口,“三妹妹说送给祖母的手钏是二十一颗佛珠,而水姨娘房里找出来的却是十八颗。”
陆氏一怔,强辩道:“那便是三小姐记错了,手钏原本就是十八颗佛珠。”
水姨娘心思一转,立刻挤出几滴眼泪,委屈万分的说:“老夫人,老爷,婢妾原本不想说的,可是夫人非要冤枉是婢妾偷窃,婢妾就不得不说了。”
水姨娘顿了顿,下定了决心似的说:“王嬷嬷找到的手钏本来就是婢妾的,婢妾一直珍惜,不舍得经常佩戴,有一次拿出来戴时,正好被三小姐看到,还拿去手里仔细看了看,直夸好看来着。结果前几天婢妾拿出手钏礼佛,被五少爷不小心碰到地上,碰碎了三颗,就变成了现在的十八颗。”
雪千黛立时变了脸色。
“孙儿前几日的确不小心弄碎了姨娘的手钏,”五少爷雪上义立刻说,“孙儿不认识什么祖母绿,孙儿只记得是绿色翡翠样子的,跟王嬷嬷手里的这串一模一样。”
老夫人和雪敬仁的神情都变得惊疑,目光在雪千黛和水姨娘身上来回打量,像是在评判谁在说谎。
“你们胡说!”陆氏惊慌道,“如果你早有这只手钏,那你之前怎么不说,到这时候才要狡辩!”
水姨娘眼珠微转,惭愧道:“婢妾私心,实在喜欢这只手钏,不愿说出来,又见三小姐竟舍得把这等好东西大方的送出去,心生惭愧,更是不好意思说了。”
老夫人心里顿时更多了一层怀疑,她是女人,自然了解女人的心思,得到好东西哪个会舍得送给别人,水姨娘的做法她虽然不高兴,但的确是很正常的行为,至于三丫头,老夫人脸色更加阴沉,以前可没见她这么孝顺过,这一次竟大方起来了!
063 母亲遗物()
雪千黛见势不好,也流出几滴眼泪挂在脸上,楚楚可怜的说:
“祖母,孙女从小受祖母恩宠长大,一直对祖母心存感激,很想找机会孝顺祖母,只是苦无机会,此次碰巧买到那只手钏,正是孝顺祖母的好时机,便毫不犹豫的拿了出来,没想到却惹出这一桩祸事来,孙女若是早知这样,宁愿一直忍受未能孝敬祖母的愧疚,也不愿惹的一家人都不快活。”
老夫人探究的盯了雪千黛片刻,见她表情诚挚,暗想难道是自己误会了,三丫头真的孝顺到舍得把好东西拿来孝敬自己?
雪上诗按住几次想开口的雪上书,温声慢语的开口:“祖母,本来这后宅之事,孙儿不好插嘴,但是孙儿有一办法或许有用,不知当不当说。”
老夫人现在也没法判断她们谁在说谎,闻言微喜道:“诗哥儿但说无妨。”
“祖母绿被称为绿宝石之王,相当贵重,一般只有大的珠宝店才有卖,而且会开具凭据,”雪上诗道,“三妹说她是买来送给祖母的,水姨娘说搜出来的那只是她自己的,只要她们拿出凭据来对一对,便能知晓谁是谁非。”
“三小姐有凭据!”陆氏连忙就说,“三小姐是在宝隆珠宝店买下的那只手钏,凭据上把买卖的时间、地点,还有祖母绿佛珠的数量都记的清清楚楚!”
雪千黛露出喜色,暗道自己怎么忘了这一点,连忙就命喜鹊去拿凭据。
雪上诗问水姨娘道:“三妹已经命人去拿凭据了,水姨娘呢?”
“那只手钏是婢妾生母留下的遗物,婢妾哪里有什么凭据。”水姨娘有点慌乱的说。
“生母遗物?”雪上诗似笑非笑道,“水姨娘来到我们雪家有十年了吧,来的时候带了些什么东西,我想祖母和父亲都一清二楚,怎会不知你有这样一只遗物?”
老夫人神色立刻变得怀疑。
“大哥此言差矣,”千歌微笑着开口,“姐姐头上这只青玉湘妃竹簪,还有我的一只墨玉碧眼蝉头簪,便是娘留给我们的遗物,祖母并不知道。我和姐姐生养在府里,祖母尚有不晓,何况水姨娘是嫁来的,祖母偶有不知也是正常。”
“以前就常见大丫头戴这只玉簪,”老夫人有点惊讶的说,“我还以为大丫头尤爱这只玉簪,原来竟是贤媳的遗物。”
“这是娘病着时,见我和妹妹打扮太素,硬是簪到我们头上的,”雪千舞摸了摸发髻上的玉簪,道,“孙女想念娘亲时,就时常拿出来戴,不像千歌,一直宝贝的收在匣子里,碰都不让别人碰。”
“娘就留了这么一两样给我们念想的东西,”千歌有点伤感的道,“祖母也知道,孙女可不像姐姐那样细心,万一不小心把东西弄坏了,哭也没处哭去。”
老夫人想起逝去的傅氏,有点感慨,道:“我记得陆氏那里还有不少贤媳留下的遗物,明日你们就去拿一些回去,多几个念想,也省的没有替换的首饰,让人小瞧了去。”
千歌千舞都连忙欢喜的谢了老夫人。
陆氏在一旁听了,顿时是又气又惊,没想到早就吞到肚子里的肉,竟然还有倒出来的一天!刚想找个借口推托一下,被雪千黛使了个眼色,只好忍了下来。
雪上诗和雪上书脸上也有点难看,他们兄弟二人在扬州城的开销甚大,父亲给的银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