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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之在此与张辽夜战,还不如以逸待劳等他帅军来攻合肥,毕竟张辽大军在外,去往寿春,必然会调拨粮草辎重过来,若不攻下合肥,他粮道随时都有被自己截断的可能,这一事,他不得亦不会不防。
再者,江东的兵马本来不多,能够保存下来一些是一些,不要将这些精锐将卒全部葬送在此,也是黄盖忌惮张辽的原因之一。
见黄盖要走,王基忿恨向鲍隆言道:“大将军兵马顷刻便到,你我与他厮杀一阵折损无数,脸上俱无光彩,不如衔尾追击,以待随后麾军掩杀如何?”
鲍隆喜之,回道:“某正有此意,想不到伯舆亦有此心,”
不待鲍隆说完,王基率军尾随黄盖而去,鲍隆见之顿足,扼腕长叹道:“早知如此,我应早早引兵而去,不等他聚拢兵势方才这般言道。”
听得鲍隆的话,左右中一人进言道:“王小将军乃是大将军爱将,不容有失,就算折损了全部军卒在此,只要留得他一人在,大将军便不会责怪大人,如是这般,大人你何不”此人说着一指王基的身影,接着说道:“留下一哨人马为大将军引路,然后随之跟上?”
鲍隆悦之,点头称赞了一声,亦引军向着合肥而去。
经由一夜苦战,鲍隆折损数百骑士,收拢其兵势,只得二千余。
天色朦胧,已近拂晓,鲍隆虽然心急王基安危,亦不得不顾及众人,因此在兵至合肥之前,想觅一处暂做歇息,埋锅造饭饱餐一顿之后,再行进击。
不想自黄盖攻下合肥之后,周边村落小县中的百姓皆为他驱使着进入城中修葺城池,鲍隆苦苦寻觅不可得,腹中饥饿,叹声自语道,援向王基之时,谁会想到会这般下场?
早知如今,不应弃充饥之物,轻装上阵,急来急往。
想回原来王基的河边据点,念及此刻想必张辽已经帅军抵达,大将军问起来,王基不知所踪,自己是因腹中无物才回转过来的,不知大将军会不会因此就斩了自己的脑袋?
但求一顿饭而已,夫复无求,鲍隆想到这里,心中一发狠,率着二千余骑军投向六安而去。
为何不去靠近的成德,而去距离庐江不远的六安,在鲍隆心底也是有分说的,其一于禁派来急使所言,孙策的主力出现在寿春左近,那么成德这里就有很大可能聚集着无数的兵马,自己过去浪花都翻卷不起一朵;其二,魏延不顾寿春安危,擅自出兵与孙策野战,善于射虎的鲍隆觉得,魏延应该是去劫粮去了,就算不是,自己若是碰巧撞上一支押送粮草的军势,凭着战马便利,洗劫一些,难道还不够充饥?
第六百回一挫再挫()
兵力上的劣势让魏延吃尽了亏,而太史慈超人的弓射武勇,更是让魏延不能挡其锋。
身边集聚起约千余人,魏延不敢在奢望,亦知再拖延下去自己也可能会深陷其中不得脱,最后展望了一眼,魏延面露戚容,号令全军向西突袭,想冲出阵去。
兵卒慌乱,战马陷地,魏延努力弹压着,挥舞着大刀砍向敌方兵将。
如同沼泥一般的沙场阻碍着魏延,使得他不能全力突战,在他身旁的兵卒奋起心底最后一股勇气,用力推搡着,胡乱斩着蜂拥前进。
魏延突阵出去的军势没有向着自己靠拢过来,让还据守阵地的雷铜心往下一沉,他暗暗念道,就如此了吗,这场战斗要输了吗?
茫然看顾了剩下不多的兵卒,各个脸上都露出气馁的神色,雷铜转首过来向着魏延逃遁的方向开口大骂道:“无胆匪类,无耻之徒!”骂完这一句话,雷铜看耀武扬威冲杀过来的太史慈,暗叹一声,不想降此人的话,自己也应该退兵了。
一勒战马,雷铜左右驰骋,向着麾下众军喝令道:“太史慈势大”
接下来的话还没有说下去,自战场的东方突兀过去一支骑军,在阳光的照耀之下,笼罩在他们身上的光芒闪烁着神圣的辉煌。
愕然间,雷铜觑得对面的太史慈亦减缓了攻势,转首望向这一支骑军。
战斗还在继续,没有因这支兵马的出现而改变,不知是友还是敌,雷铜只是期望,想想根本不可能,在庐江、寿春一线,只有魏延这一支军势,除了自己这一方,剩下的也只会是那太史慈的援军。
太史慈稍微瞥了一眼这支骑军之后,便减缓了攻势,虽然现在还不能见着来军究竟是何人,但心中早有所意料的太史慈,猜测此一军应该是黄盖派过来的援军。
自己的将卒大战了半日,有此一军之后,对面敌军不复能遁逃,不如让这一精锐之师加入进来之后,再全军突击。
魏延在脱战,雷铜亦开始向西方突围,惟有这支刚刚出现的骑军不急不慢的行进着。
铁蹄雷动,长戟如林,骑士英勇,战马矫健,在靠近这两支胶着战斗中的军势一箭之地时,这支骑军开始冲击了。
如火侵略,其徐如林,首先察觉出不妥的太史慈急声怒喝着道:“是敌军,是敌袭!快布下军阵!”太史慈的话语声中,他麾下的将卒能够看清楚来军旗帜的正在听令行事,而那些茫然四顾皆不能望见来军究竟是何人的兵卒只是跟随着跑动起来。
“骑射!”在一片雷霆中,这一号令声非常嘹亮,不止这一支骑军所有的兵卒都能听见,就算是面对其锋的太史慈一军亦有不少人能够听到。
有人在继续追袭着魏延、雷铜两人而去,有人在听令布防,太史慈身侧都是自己麾下的兵卒,原先挟兵大进的阵势,在这一支骑军出现之后,变的凌乱起来。
太史慈大怒,长枪高高擎起,向四下喝道:“全军向东,先挡住这一支兵马之后”
就在太史慈整列兵卒之时,魏延、雷铜两人已经发觉到这一支骑军竟然是自己的援军,各自大喜过望!
这怎么可能?!
难道真的是天不绝我等,让这一军奇兵天降?
魏延狂喜中,哈哈大笑,他向簇拥着自己的部从喝道:“援军来了,反败为胜的机会到了,众军随我上,把这太史慈给斩了!”
各个皆喜形于色,兴奋的跟随着魏延大吼大叫,这一半日的战斗实在有憋屈,永远面对着数倍的敌军,就算各个都奋勇杀敌,面对这无穷的敌卒,是个人都会心力憔悴,而生气馁之情。
现在可算好了,有援军抵达了,不管他是何人何将,凭着西方、南方、东方三路兵马合击,就算他太史慈再勇,亦不能在这样的战斗中胜出。
众人跟随着魏延征战,不能明白这战场上的局势,不清楚就算加上这刚刚到达的一支骑军,合在一起的兵力也达不到太史慈一军,只要太史慈稳住阵脚,最后的胜利到达属于谁,还是很难说。
可援军就是援军,不管来人多少,看那骑军的气势,在两军胶着交战之时能够冲袭过来,想必定有必胜把握,这样想了之后,面对一拨箭雨之时,身在骑军面前的太史慈将卒心中起了胆怯之意,向后退缩过去。
有人是为躲避箭雨,有人是不想去挡那铁蹄践踏,匆匆聚拢起来的这一阵势分崩离析,在骑军冲突进入阵中之时,瓦解了。
太史慈见之惊怒,拨开挡在面前的兵卒,一路疾驰迎了上来。
果然临敌变阵是大忌,太史慈不怨麾下的兵卒,在无大将的情况之下,他们这样的退缩,怨不得任何人。
不等他靠近这一骑军,自反身为战的雷铜身后,忽又出现一支军势,看那旗帜分明是个“纪”字!
太史慈狂喜,他麾下的众军开始大喊大叫起来,“是纪灵,是纪灵将军的援军!”太史慈一军士气大振,奋力抵挡魏延、雷铜、鲍隆三人三军的合击。
期盼着,期待着纪灵能够一击溃雷铜一军之后,再配合自己将当面之敌尽歼,太史慈心中重重吐了一口恶气。
这战事到如今,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中,只有那支莫名其妙出现的骑军出乎意料之外,但就算如此,有了纪灵这一军之后,自己还能将这魏延一军剿灭!
雷铜眼中带着寒意,他自然不知道纪灵早已经到达,他望着太史慈,他听到了敌阵中传来的阵阵兴奋高喊声,他没有去望纪灵半眼,他也没有号令众军去抵御纪灵的来军。
在他的心目中,纪灵既然能降己方,那么就不太可能再反复归到孙策那一方去。
同样是降将,又纪灵是降过一次的大将,面对如今的天下,雷铜想不到还有谁能比吕布是更为合适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