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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旬日就能出兵司隶,将曹操这一早先心中深深忌惮的当世枭雄从中原赶出,陈翎大快之下不免多喝了几樽,直至有些迷糊之际方才撤了筵席,回屋休息。
待及半夜时分,陈翎口渴的厉害,正欲扶衣起身,唤下人进来服侍之时,听得似有似无之声在耳畔响起,“唉”
这一声彷如夜半鬼叫门,骇得陈翎动弹不得。
身体正发僵间,府内庭外惊扰声起,无数的奴仆叫喊着嚷道:“妖怪!妖怪来了”
陈翎心中默思道,如今惟有一人能为凡俗之人唤为
几个起落间,果见刑镣如同黝黑大山一般出现在自己房间的窗外。
甄宓朦胧中问了一句道:“夫君,外间为何这般纷扰?”
陈翎冷峻看觑着刑镣铜铃一般的大眼,从他的双目中可以看到既有戏谑之意,亦有忌惮之心。
“无事,夫人安心睡觉,我出去瞧瞧。”陈翎听得甄宓“嗯”得一声后,辗转了一下身体之后,便又沉沉睡去。
心中轻吁了一声,陈翎披衣出外,斥退了持戟配剑的卫卒,引刑镣来至一处偏僻之地说话。
刑镣铁塔一般的身材,想隐瞒都隐瞒不了,陈翎正寻思如此搪塞此一事际,刑镣开口言道:“毋庸细谈,主公有事诏你前往邺城一叙。”
陈翎听得刑镣如此说道,心中一沉,装作是惊愕模样问道:“竟然如此,为何半夜至此?为何”
不待陈翎把话说完,刑镣哈哈大笑一声,言道:“何来这么多的为何!?我亦只是听令行事,陈翎!快去准备后事罢!”
“我且等你一柱香的时间,过时不候”刑镣真的如此说道,令陈翎心生天塌地陷之感,暗暗攢紧了双手,冷声问道:“是谁,是谁想致我于死地!?”
见刑镣不回答自己之问,且指天上昏暗的星辰,陈翎知晓这是提醒他时间不多,还需快去快回,不然
看着他肆无忌惮顾视自家的模样,陈翎心中尽是一片恐惧!
自己可以不为自己着想,但现在已经有了两位夫人以及两人懵懂孩儿的一家人,还须自己努力周旋活下去。
乱了分寸却依然装作是沉静的陈翎,在急遣人前往太原令陈震回来代自己掌并州一事并且嘱托诸事项之后,便在刑镣不耐烦的催促中,骑上一马,向着邺城而去。
待过了壶关,再无并州兵卒能够见着陈翎的身形之后,刑镣于侧一巴掌就拍死了陈翎的坐骑,同时说道:“马速太慢,还是我携你一程!”
“哈哈”大笑声中,陈翎顿时感到如同被一巨兽要挟了一般,风驰电掣一样的向着邺城飞纵着前进。
在这般颠沛的路程中,被快挤出苦胆来的陈翎,昏昏沉沉睡过去之前,暗暗念道着,的确不错,比起那匹马来说,刑镣够快!不过这稳定性实在差的离谱呀
幽幽醒来,陈翎睁开双目望过去,一片漆黑,除却身旁的火烛。
这是暗宫所在,陈翎如此想着,便听得一人脚步声自黑暗中传近。
不想去猜测是何人,把身上的枷锁、镣铐弄得叮当声,亦不能挣脱之后,陈翎方才长长叹了一声,言道:“主公,为何如此?”
来人正是吕布吕奉先,已有半年未曾见面的温侯,现在威势更加非凡,睁目顾视间,自有一股君临天下的味道在其中。
沉默不语,静静的站在陈翎面前,俯看着这个跟随之久,尚无大错的谋臣军师陈翎。
似是过了许久,吕布脸上出现了一丝温情,陈翎听他开口说道:“你久随于我,当知我不会以假言欺你。”
陈翎颔首,这算是吕布他的骄傲吧,亦可看作是他武力能登顶巅峰的一种气度。
“从前之事,不提也罢。”吕布接着说道:“这里止有你我二人,你于我有大功,我虽非明主,亦知不能就此害了你性命。”
缓缓的跪坐在陈翎面前,吕布声音雄厚有力着言道:“倭国、三韩、幽州,非我熟知之地,我尚可自欺言说着道,那里属于苦寒之地,派上数千将士,便能征服。”
陈翎苦笑,暗道原来就是如此。
“但并州毕竟不同!”吕布呵呵笑了一声,接着说道:“我自幼便生活在五原,那里的民风剽悍,岂是一区区寻常之人所能招讨之?”
“你居并州有一年余?”吕布如此问道,陈翎仔细琢磨了一下,不敢明言,只得回道:“不错,确有一年余。”
“呵呵”
“子仪,看看你现在的模样,还有之前那般的挥斥方遒,我为中流砥柱之意气吗?”吕布似是感慨,似是心惑随着时间过去,每一个人都会为这为那而屈就自己。
“并州匈奴之害多年,无论是谁被遣往此地,从此皆不得翻身。”吕布似乎又念及自己的父亲、祖父来,稍稍叹了一下,便继续说道:“可是,子仪,你为我遣至并州这才多少时日?”
“匈奴不敢南下,左贤王的妻儿在你威逼之下,亦只得交由你处置!”吕布兴奋着说道:“这是何等威风之事,这是何等畅快之事!”
“子仪,你做到了我一直敢想却不敢做的事情!”吕布几乎是呐喊着说出这样一句话来,震得陈翎身旁的火烛摇曳不定。
“然后呢,这个天下你准备花费多少时日来平定?”吕布仿佛是一被抢了珍宝的小孩一般,脸上全是失落之色,陈翎听他接着说道:“功高盖主,我原以为一直是存在于传说中的事情,想不到活生生的出现在我面前!”
“我不嫉妒你的智略,因我的武勇同样能够办到;我亦不记恨你数次冒犯于我,毕竟我为君,你为臣,我若是这点气度都没有的话,何以成为这个天下之主?!”吕布大声的吼叫起来,双目之中全是凶狠之色。
陈翎垂首不敢望他,只是喃喃自语道,难道这是我的错?!
吕布听得陈翎自言之语后,哈哈大笑一声,说道:“这不是你的错,亦非我之本意。”
吕布说完此话之后,平复了一下心情,正色对着陈翎说道:“子仪,我已不在壮年,自与马孟起一战之后,我便有所察觉。”
“如今,玲绮与孔明之子刚刚出生不久,此子承担着将来我之大统一事。”有些黯然,又仿佛有些自责,吕布继续说道:“我会老朽,我会死去,子仪,看看你,子仪,看看你自己,与你相比,当我死去的那一日,你还风华正茂时!”
“凡事都会变的,如今你还忠诚于我,但若是我去了之后,此子若是有些事情拂逆了你之意,你是否会就此而另有其他心思?”吕布呵呵轻笑声中,似是凄苦,似是挣扎,接着陈翎听他说道:“你之来历,我略有猜测,如今徐和回来了,子仪,你就放下所有的事项,为我‘活’下去!”
吕布缓缓站起身来,转身将离开之时,说了最后一句话,陈翎听他言道:“没什么改变,只不过你不能为外臣了,今后安心待在邺城内为我想想法子,看能不能让我,同时也让你自己活长久一些。”
第三百六十八回醉生梦死()
在这个时代,官吏权限之大小,往往不只视其才能与担任何职务,而在于其与君主关系的亲疏。故魏之夏侯氏、曹氏,吴之孙氏皇族,纵才能中平,仍能担负方面重寄。
又如丁斐,因与曹操同乡里,又为操所爱,故虽只为一典军校尉,但却能“总摄内外,每所陈说,多见从之”。又如司空军谋祭酒,虽云系提供军谋者,但常以饶丈才、善书檄者为之,如陈琳、阮瑀均是。又如名士邴原,虽“在军历署”,但“终不当事”。因此,不能仅凭官衔定其职务。
又如操初用高柔为刺奸令史,并非因他与己亲近,而是“欲因事诛之”。刘备用许靖为太傅、司徒,亦仅利用其浮名,“以眩远近”。孙权以功高望重的陆逊“代顾雍为丞相”,口头上虽然说:“有超世之功者必荷社稷之重”,实际上,不过为了就近监视陆逊,只一年左右,孙权即逼逊致死。
陈翎在被任为将军府从事中郎之时,并州刺史一职由张郃取代了。
所谓从事中郎,即省中之郎,为近侍官,属光禄勋,习称中郎,职仅在诸葛瑾之下。
而光禄勋又是什么?
光禄勋;官名,九卿。
秦汉负责守卫宫殿门户的宿卫之臣,后逐渐演变为总领宫内事物。秦名郎中令,郎与廊同。汉初沿用此名,汉武帝太初元年,改名光禄勋。属官有大夫、郎、谒者、期门、羽林等。后改称光禄寺卿,沿用到代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