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维业边上的侍从官看完了中国人的把戏,又详细看了看顺化港口的防守,不屑一顾的对着李维业说道,“上校大人,请发动进攻吧?这些黄皮肤猴子需要我们用火炮来教育他们怎么样对尊贵的法兰西表示畏惧。”
李维业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想了想。摇摇头,“不可以,顺化城我们大概只需要两个小时就可以攻下。但是我们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侍从官是单纯的军人,他认为面对唾手可得的胜利而不去攫取。这是一种极大的犯罪,他急切的说道,“上校先生,我们马上就可以让越南这个国家从地球上消失,为什么我们不马上发动进攻。”
“因为港口上那个可笑的黄皮肤猴子代表了中国政府的尊严,我们现在还不能够践踏中国人的尊严,亲爱的亨利,”李维业对着侍从官亨利解释道。“我们现在暂时不能对中国人宣战,而且如果将来宣战,也不会用这样的方式,因为这种方式只是让中国人的尊严得到丧失,却不可能让他的势力得到削减。”
“我们需要苏伊士运河的股份,只能对越南行动,却不能对中国人行动,我们需要对中国人保持压制。。。。。。那么对付越南人是可行的,但是还没到对付中国人的时候,是的。亨利还没到时候,所以可惜啊,”李维业惋惜的叹道。“我们还不能进攻顺化,因为该死的这个中国人在这里。”
“我们去北边,”李维业放下了望远镜朝着军舰上的传令兵发布命令,“直接开到河内去,只要占领了北圻,那么越南人就会知道我们的决心,中国人也会明白我们的实力,这样对于外交部在苏伊士运河上的谈判是有好处的,军事归根到底。是要为政治服务的。”
码头上那些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越南人听到了鼓乐声都无法掩盖的汽笛声,哆嗦着抬起头来。望着海面上的几艘法国铁甲舰,惊讶的发现居然它们居然调转了船头离开了顺化城的海域。“天使大人!”
。。。。。
“这算什么?”慈禧太后接到了奏报,哭笑不得,“越南国王西天请如来,天/朝使节单骑退贼船?这是说书呢?还是演戏呢?”
李鸿藻原本十分欢悦,就要跪下恭贺太后了,却被左宗棠的话挡住,左宗棠冷静的分析,“这倒不是鄂格如何厉害,只是他代表了中国的体面,法国人现在只想发作越南人,却还没有想和中国翻面的准备,这么说来,到底还是中国国力如此,法人不敢随意欺负。”
这个马屁拍的好,慈禧太后自然是大悦,“这么说来,法国人还不敢动手了。”恭亲王点点头,“他不敢动手,咱们和谈就好谈了,如今看来,还是不能贸然和法国人翻面动手,他们到底是给了天、朝颜面的,臣以为,还是速速把苏伊士运河的股份转出去才好。”
左宗棠窥了一样太后的脸色,只见太后的笑容有些僵硬,微微思索,于是准备推波助澜一番,“议政王所言在理,法国人朝着北圻而去,想必是要教训背约不履行的越南人,那么如果我们接着谈判,把苏伊士运河的股份转出去,那么法国人停手,越南人自然感恩戴德。”
慈禧太后的眉心微微一跳,不动神色的用手帕按了按嘴角,点点头,“就按照议政王的意思去办,不过总理衙门那边也要抗议才是,那里能随意就入侵中国藩属的?就算他们在南边有地方占着,也不行!”
“微臣请太后的旨意,和法国人股权的谈判,不妨再让一让,”恭亲王说道,“这个股份事关两件大事儿,一件事儿不用说自然是越南的归属,股份转让给法国人,必然能让法国人在越南上让步,这事关大清颜面,第二件事儿,自然就是八旗改革,我想着这怎么改,都是要花银子的,这个股份若是换成银子回来,那么也能解燃眉之急。”
慈禧太后深深的看了恭亲王一眼,“这银子可是内库出的,不过议政王这么说,我相信户部也没有多少存银,”她瞥了一眼宝洌В︿'的背心顿时沁出了汗水,“朝廷要用,自然是责无旁贷,这事儿,议政王告诉郭嵩焘就可以了,能退多少,先商量一番。”
群臣都已经退下,李莲英走了进来,垂着手等候吩咐,慈禧太后脸色不豫,却也没有发作,左手的蓝宝石景泰蓝护甲放在紫檀木的御案上无意识的敲打着,发出清脆的声音,“法国人要去北圻生事,那么说来,北圻的军备就要好好的才行,不然挡不住法国人,小李子,你知道怎么办了吗?”
“奴才知道了。”(。)
三十、南国烟云(五)()
慈禧太后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看来这杀孽是少不了要造了,“金陵、福州、安庆这些地方的军械厂,想必旧年的军火积累了不少,这些东西现在国内用不太到,不如送了出去,让法国人来尝一尝味道。”
“越南南边人够用吗?”
“有个原本就是京族出身的进士,倒是颇懂应变之道,昔日这顺化政变的事情,还是他一手平息的,倒是堪用,而且他也是陈文定的同年,这北圻的关系,不算差。”
“那就好,我们就先看看戏吧,”慈禧太后木着脸,“反正我也使不上什么劲儿。”
越南。
顺化王城已经满城沸腾,天使居然如此厉害,只是坐在码头上就已经是让法国人老老实实的退却,实在是救万民于倒悬,鄂格的仪仗到处,所有的越南人都跪了下来,五体投地表示尊敬之意,陈文定就守在鄂格的轿子边,扶着轿子前往王城,一个侍从跟上来在陈文定耳边说了什么,陈文定隔着轿子恭顺的对着鄂格说道,“老师,黑旗军提督刘永福欲为老师护驾。”
“告诉这个刘提督,他是太平军余孽,我是大清的官员,他在越南如何我管不到,只是若是想要攀交情,还是奉劝他早点打消这个念头,”鄂格在轿子内冷哼,这时候他志得意满,焉能和这种叛逆之人牵扯上关系,“让他退下!”
陈文定无法,只好自己护送着鄂格到了大南门前,阮文祥已经重新穿上了蟒服,率领满朝文武在大南门前等候着了,见到鄂格的仪仗一到,连忙跪下行礼。鄂格倨傲的走了出来,让阮文祥等人起来,“何须多礼?快快起来。”
“臣等越南上下臣民感激涕零。视天使为再生父母,焉能不行礼以示尊崇?请受我等一拜!”
群臣山呼。“请受我等一拜!”
鄂格点点头,对于越南人的知礼十分满意,“越南乃是中华藩属,老夫身为使节,代表****之礼,自然是责无旁贷,要为越南出气,请各位放心。西圣派我到此,就是为了让法国人离开越南,不许侵占中华藩属!”
大家听得激动,又是连忙跪拜,好不容易才行礼完毕,阮文祥请鄂格上轿子,“小臣等为天使扶轿入宫!”
陈文定也准备入宫,却被阮文祥拦住了,“圣上让你带着刘永福速速返回升龙府,不必进宫了。”
陈文定有些恼怒。“这是何意?”
“咱们圣上的意思你还看不透?”阮文祥笑眯眯的说道,只是眼神之中冰冷一片,没有丝毫温度。“他是忌惮着你和黑旗军在顺化城,怕要学着以前的旧例再来一次政变呢,今日差不多就想把你下狱来给法国人交代,你还以为在顺化,能有什么好果子可以吃?他刚刚又让我重新当了内阁首辅,”阮文祥觉得十分恶心,对于嗣德帝来说,什么大臣都是可以抛弃的牺牲品,“这也不过是看在中国还有那么一点点用的份上才让我官复原职的。”
“你在顺化不方便。还不如回升龙府,陛下不让你呆。我也觉得你回去甚好,法国人朝着北边而去。必然是想要攻打北圻的,你的升龙府危险!”阮文祥沉声说道,“如果为师所料不错,今日法国人给了中国人面子,不进攻顺化,接下去可就不会再给中国人面子了,甚至,中国人要给法国人面子,对着北圻的局势不再干涉!那么就靠着你的军力,想要守住升龙府。。。。。。实在是难为啊。”
“学生倒也不怕,大不了为国捐躯,”陈文定拜了拜阮文祥,起身离开,“请看学生的表现吧。”
陈文定骑着马离开了大南门,他虽然觉得前途未卜,斗志却是十分昂扬,他带上了刘永福和黑旗军一同出了顺化城,“刘提督,”陈文定对着刘永福歉意的说道,“这次顺化平叛,我倒是的了一个总督的位置,您是一点封赏都没有。”
刘永福骑着马摇摇头表示不介意,“拿了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