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算你求一个妾室,人家也是不要,这样的事儿,你还等着什么?”冯三保恨铁不成钢,瞪大了眼睛几乎是怒吼道,“你还有多少年可以等?!?!?!?!?”
冯婉贞抬起了头,窗外无暇的月华射入窗棂,照在她白净的脸上,脸上露出了既忧伤又向往的迷惑神色,“爹爹你说的都对,可我还是不甘心,”冯婉贞的眼中晶莹发亮,“就说当年在通州,这就是纠缠不清了,我这心里已经容不下别人,父亲若是要我嫁人,我也只好进宫求太后,”冯婉贞咬咬牙,“让我继续当老姑娘!”
“你!”冯三保听着险些气破胸膛,胡子一吹一吹的,“你是要气死你爹爹吗?!你可知道我为了你,如今已经不和他府上来往了!又为了你,”冯三保气急,“给多少人赔了笑脸,磕了多少头?!!”
“爹爹做的事儿我都知道,虽然我不说,我也想着让爹爹别这么累,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一直这么劝着爹爹,可爹爹你一直都不肯听,女儿的事儿,女儿的将来,女儿自然会自己有个数,”冯婉贞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外头的街上吹吹打打过去了一班鼓乐,听着曲调,是那家在迎亲了,冯婉贞痴痴得听了一会,这才抽泣着继续说道,“可爹爹,我若是嫁了人,你是满意高兴了,那女儿心里不痛快,该怎么办?”
ps:对不起。要到下周末结束才能正常更新。
二、明月孤云(四)。
二、明月孤云(四) ,:
二、明月孤云(五)()
“你还记得那个被洋人欺负了跳井的表姑吗?”冯三保长叹一声,把掉在角落里的桃子捡了起来,怜爱得擦了擦灰尘,放回到了供桌上,看着灵牌,似乎开始回忆往事,脸上露出了温柔之色,“她和我是青梅竹马的表兄妹,从小就是相亲相爱,本来就说将来要成亲的,我也这辈子觉得大概不会再找别的女人当妻子了,可到了十多岁,他父亲发了财,迁到通州去,看不起我这个没钱的穷小子,给她定了一门庄头的亲事,这才断了联系,我心里虽然痛的很,可也没办法,人都应该有个家,这才遇见了你母亲,你母亲为人如何,你是知晓的,这都不必说了。单说你表姑,当年我为什么不让你拦着她?还要让她一死了之?要知道爹爹心里只能是比你更痛!”冯三保转过身子,慢慢踱步出去,原来一直笔直的脊梁弯了下来,似乎老了十多岁,“女人失了名节,就没了指望,我就算救下你表姑,她将来也是活死人一个。你也一样,若是名声没了,什么都没了。你这些日子别出门了,好好想想吧。”
门外咿呀一声,冯三保已经离开,不远处的迎亲鼓乐悄悄隐去,四处恢复了寂静,冯婉贞看着母亲的牌位,不禁潸然泪下。正是: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
“也难为她了,一片丹心,长风文学,︽。x。哎,”慈禧太后听到安德海别有深意的禀告,不禁长叹了一声,这时候正是她半夜从养心殿出来的时候,看着今夜月光正好,就想着去御花园里头赏赏夜色,到了浮碧亭里头,微风荡起层层水波,把水面上的月亮击成片片亮片,太后折了一支杏花,把杏花一朵朵摘下,随意丢在水面上,听到安德海的话,“乡君真的是这个心思?”
“奴才瞧着似乎是这样的。”
“难怪她这么多年不成婚,我倒是粗心的很,这都没看出来,”太后自嘲得笑笑,“难为她了,一个女孩子,比不上”太后停了话,想起了自己的往事。
自己也以为会永远等着那个人,在没穿越之前,以为会和女朋友就这样过一辈子,可穿越之后,变成了女人,是的,变成了女人,这很荒谬,但是却是现实,为了把父亲从战火纷飞的南边捞回来,入宫成了皇帝的嫔妃,既来之则安之,来了那就要做到最好,所以不惜一切,为了上位,也只好放弃当年的尊严 ,只是似乎日子过了许久,自己的性别都已经模糊了,自己对咸丰皇帝真的是没感情的利用关系吗?真的没有把自己当做女人来思考吗?那为什么听到咸丰皇帝宾天的时候呀心如刀割?那吐出的血难道还是假的?那些捶胸顿足是装出来的?还是可能有着似有若无的真心?
皇帝对自己实在是太好了,言听计从,又把自己立为了皇后,更是容许自己在北京胡闹,虽然他自己去了热河!可最后还是把同道堂这章给了自己,相信自己。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的,到了如今这个位置上,性别已经被模糊了,慈禧太后低头看着水里的倒影,容貌威严,水光潋滟,却是分不清男女了,“安能辨我是雄雌,”太后自言自语了这么一句,安德海不知道如何接话,也只能是默不作声,不远处似乎响起了燕语低喃,月光如水,慈禧太后把那只杏花丢在地上,“走吧,咱们回去,明个还要早起批折子呢。”
“喳。”
“陕甘平叛的将领快到了吧。”
“三日前奏报,已经在太原了,”安德海自从开了车马行,对着这行程清楚的很,弯折手指头估算着什么,“估摸着七八日里头就要回来了。”
“七八日?那赶得上,小安子,”太后信步走回储秀宫,安德海搭着慈禧太后的手慢慢走着,后头跟着一群侍女太监侍卫,“你说,冯婉贞的心愿能成吗?”
“这不是太后一句话吗?”
“不,她的心思虽然可怜,可我还要顾及着别人,这宫里头都是命苦的女人,万事不由自己,这种冤孽,我还是少做些才是,所以这些指婚,我是一概不乐意,除非他们是两情相悦的,”太后说着说着又想起了自己,如果没穿越,这会子应该是妻儿在怀了吧?
或者是当年不进宫,从了荣禄,这会子也是极为安乐的一家了。太后摇摇头,不由得自嘲一笑,“今个真是想太多了,莳花,晚上寝殿点安魂香。”
“是。”
三、梨花满地(一)()
“冰弦一蘸损柔葱,缓调伤春未肯终。良夜无人风触曲,满帘霜月浸梧桐。”不知名的歌声伴着琴声悠悠响起,两个穿着低品级朝服的官员匆匆走过亭台楼阁,不远处的山色含黛,云雾之中隐隐约约似有蓬莱仙岛,几个人显然是看惯了这人间绝景,目不斜视,只是跟着一个穿着六品鹭鸶的文官朝服的男子匆匆出来,那个男子正是被人称之为当今“北门学士”的提调升平署并报署官高心夔,多年不见,他不过是升了一品而已,似乎应该是属于仕途坎坷的那种,但是高心夔脸上似乎没有见到风霜愁苦之色,神色淡然,眼神坚定,偏过头小声得对着边上的那个人说道:“如今的报纸第一紧要就是把陕甘回乱的平叛故事都写上去,不妨多写一些平常士兵的故事,这些事儿真实又是极易引得大家关注的,”边上的人点头应下,又提了一个问题,“金陵来人,问报纸之事,两江是否可行??
高心夔眉头微皱,“这事儿是应该上折子请太后旨意才是,我这里怎么能定夺这个事儿?若不是太后决议不肯将报纸操办之权下放之外,必然是这个人太不懂事了些,回了他,也不必多说什么,对了,是谁来的?”
“是一个姓王的,”那个下属笑道,“卑职听他说是大人的旧相识?金陵来的人都称呼他是湘绮先生。”
来是他!高心夔停下了脚步,“确实是旧相识,他如今在那里?”
“似乎在江宁会馆。”
“恩,”高心夔也不多说什么,“今个太后下诏要咱们把洋务的事儿在报纸上说清楚,分清利弊,这事儿不难办,可这升平署,”高心夔转过头看着另外一个属下,“有什么法子不?”
“定下了商鞅变法、和勾践卧薪尝胆的故事,准备就着如今的形式再编一遍,到时候定下了本子,就让外头的戏班子进来学习就是。”
“这个法子好,”高心夔赞许得点点头,“以古喻今,此外也再加几出日常的蟹,讲讲上海或是海外见闻,总不能让大家觉得洋人可怕才是。”
“大人说的是。”
个人离开了升平署,从西偏门进了圆明园,太后皇帝御驾在前几日就进了园子,这会子正是春光明媚的时节,几个人进了圆明园,也不多说话,垂着手依次走近勤政殿,侍卫们验过腰牌,一个蝎监把三个人领在了正殿前头的槐树下,“母后皇太后这会子正在和军机议事,你们且候着吧,”说完也不和高心夔几个人多说什么,径直走开了,三个人屏息静气候在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