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四个汉子都点点头,然后分别与周文元作揖拜别。
周文元追上了苏景他们的队伍,苏景见了周文元立马喝道:“来人,给我绑了!”
立马有锦衣卫的人将周文元用绳子帮助,周文元破口骂道:“狗贼,你骗我!”
苏景心中隐隐一痛,不是因为周文元骂他狗贼,而是苏景想到从现在开始,或许以后他的身上,少不了这样的骂名!
苏景回过头,冷冷说道:“掌嘴!”
边有人打了周文元几个耳光,周文元不服,依旧要开骂,这时候苏景却说道:“绑着你,那是为了安全起见,本来还可以让你进入牢房探望周顺昌的,现在你没机会了,最多让你隔着牢房看他一眼,然后你马上给我滚!”
一行人直接前往大牢,锦衣卫办差,又有毛一鹭的手令,虽然周顺昌的要犯,但狱卒也不敢阻拦。
踏入牢房的那一刻,苏景他也有些紧张。
自从那天亲手将周顺昌交到毛一鹭手里,已经过去七天了,苏景其实也很担心周顺昌的伤势……不是苏景和周顺昌有什么特别的感情,而是苏景钦佩周顺昌的勇气!
周顺昌是进士出身,他放着唾手可得的高官与荣华富贵不要,对魏忠贤破口大骂,这是文人的气节与风骨;周顺昌在义庄吞食火炭,以超出常人的意志力忍受那样的痛苦,只是为了担心他以后会受不住厂卫用刑而出卖苏景,这是义薄云天!
这样一个人,苏景钦佩他、担心他,自然是应该的。
牢房的狱卒全部让苏景支开了,苏景只带了两个押着周文元的人进入大牢。
苏景挥挥手,说道:“给他松绑。”
“大人!”
那两个锦衣卫有些担心,怕会出什么意外。
苏景却说道:“你们放心,他闹不出什么花样!”
虽然才敢上任,可苏景有毛一鹭罩着,这些锦衣卫当然不敢违抗他的命令。
苏景来到了周顺昌的牢房外,他可以看到周顺昌的嘴巴外面都被烫翻了,形态很是憔悴。
“老爷!”被松绑的周文元突然跪了下来,朝着周顺昌哭拜。
周顺昌缓缓睁开眼睛,他先是看了一眼苏景,眼神里面稍微出现不解的神色,不过他现在却是什么话都说不了。
苏景让人将狱卒找来,然后对那个狱卒问道:“这几日,犯人的饮食如何?”
“只能食冷粥……”狱卒如实回答。
苏景心中暗叹,表面上一副不怎么在乎的样子说道:“好生照顾,若是他出了差池,就算本官饶你性命,毛巡抚也会要了你的小命,明白吗?”
狱卒吓得连连点头,然后告退。
有了这样一番话,苏景可以保证的是,周顺昌要牢里肯定不会受到这些狱卒的欺辱了。
这也是现在,苏景唯一可以帮周顺昌做的,别的事情苏景一概都做不了,因为苏景他的身份,不能暴露。
周文元隔着牢房一直跪着磕头,把他的额头都给磕破了。
苏景见了,对左右说道:“把他带出去,然后放了,另外送纸笔来,我要亲自拷问周顺昌。”
二人领命,将周文元架着带出大牢,然后又送了笔墨纸砚过来。
苏景一一接过,让狱卒打开了牢房的门,然后吩咐道:“你们都出去,此事乃是机密,毛巡抚说不希望有别的人听到,除非是死人,你们明白吗?”
狱卒和锦衣卫都唯唯诺诺,退到外面。
第46章 一副字画()
进了牢房,苏景见身边的人都退下了,便冲到周顺昌的身边,眼中含着热泪,以非常小的声音说道:“周先生,学生不辱使命,已经当上锦衣卫百户……周先生,你且听我说,我现在需要你配合我演一出戏。”
在周顺昌的耳边,以快速而又简洁的话语,将他的计划告诉了周顺昌,然后苏景看着周顺昌的反应。
周顺昌说不了话,也没有动手写字,只是对苏景轻轻摇头。
苏景反应过来,便故意大声喊道:“周顺昌,我告诉你,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说,你答不答应?哼,若是不答应,那你的父母妻儿……”
这番话是苏景故意说的,所以他的语气很凌厉,显得盛气凌人,因为苏景知道牢房外面肯定有人在注意这边的动静。
苏景又凑到周顺昌的耳边低语道:“周先生,周文元与一些义士合计,要煽动苏州百姓前来劫你出去,若此事不能被制止,将会酿成大错。到时候便是民变,苏州百姓肯定会遭到镇压,到时候只怕死伤无数……所以学生才没有办法,将一切罪责都推到那个昏官身上,这也算是为民除害,又可以拯救苏州百姓免遭屠戮。”
周顺昌看了苏景一眼,然后执笔在纸上写道:“周文元安敢如此胆大?此举绝不可行!”
看罢,苏景将那张纸烧了,又故意大声呵斥几句,然后压低声音说道:“确实不可行,可学生现在身在锦衣卫,劝解不了他们,只能如此行事,还请先生明日多多配合!”
周顺昌点点头,然后执笔写道:“莫伤我家人,周顺昌听命!”
苏景大喜,又高声喝骂了几句。
周顺昌写好了这张纸交给苏景,让苏景收起来,然后他又写道:“我作画一副,你到吴江汾湖垂虹桥找一户姓叶的人家,将此画交给他便可。烧!”
苏景看完,便烧掉了。
他故意继续高声喝骂,周顺昌只作没听到,他当然也知道苏景在演戏。
苏景担心会有人进来看到周顺昌作画,便高声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骂得小爷我口都干了,我且去喝口茶再来收拾你!”
出了牢房,苏景发现牢房外一个人都没有,估计是听到他的话,那些暗中监视的人都走开了。
苏景让人给他送了点酒水来,又故意骂道:“周顺昌你个腌臜货,再不答应,我今晚便带人抄了你的府邸,将你的妻子女儿都送到教坊司去……”
身边的锦衣卫和狱卒听了,都在偷笑,有的甚至眼睛都放光,估计都有些想入非非了。
苏景心里在冷笑,又喝了两口酒水,估摸着周顺昌的画应该也做好了。
周顺昌可是山水画大家,最擅长画墨兰,兰花是花中君子,他本人也确实高风亮节,气节非凡。有人说周顺昌的画是神韵天成,是吴门一带的翘楚人物。
苏景回来的时候,画已经做好了。
看了一眼周顺昌的画作,苏景他也看不太懂,又等了一会儿,中间不断说着劝说周顺昌的画,等待着画上的墨迹干。
苏景有些不放心,又借故出去了一趟,然后他故意找来胡大志他们在牢房外面看着,这才又回了牢房内。
周顺昌在纸上写道:“打我!”
苏景目光一紧,连忙摇头。
周顺昌也看着他摇头,目光中似乎有失望的神色。
苏景只得咬着牙,低声说道:“请先生莫怪……”
然后,苏景喝骂起来:“真是劝不动你了吗?我去你大爷的!”
一脚踢在了周顺昌的身上,苏景踢得不是很重,周顺昌却竭力发出闷哼声来,他的嗓子被烧坏,只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突然,牢房外面传来胡大志的声音:“卑职拜见毛巡抚、李公公、李档头!”
苏景脸色一变,连忙将那幅画折叠收起藏好,然后拿着周顺昌早已经写好的字条出了牢房。
正巧这个时候,毛一鹭与李实他们也到了大牢门口,与苏景打了个照面。
毛一鹭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牢房内,周顺昌卷缩在地上,非常痛苦的样子。
苏景答道:“回大人的话,这人骨头很硬,卑职让他吃了点苦头……”
“小心点,别闯了大祸!”毛一鹭提醒道:“此人要是有什么意外,魏公公不高兴,那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李实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幸不辱命!”
苏景拿出字条,说道:“毛大人、李公公,周顺昌已经答应明天会配合我们,这人开始还不肯,后来我以他的父母要挟,他才松口的!”
毛一鹭接过纸条看了一眼,然后便将那纸条丢了,问道:“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苏景答道:“请大人放心,绝对出不来意外,他口不能言,若是有什么反常的举动便将他再收监起来便是!”
“好!”毛一鹭拍着苏景的肩膀说道:“我刚才与李公公商议了许久,觉得你的办法还真是可行,若苏州民情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