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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拉拢郑芝龙靖海,又或者是遏制晋商与建奴通商等等。
晋商起源于山西,在明王朝与瓦刺、鞑靼对峙的时代,山西属于边城,经常遭受战乱袭扰,而且此地民风彪悍,许多人迫于生计落草为寇,所以山西非常的乱。
但这却一点儿也妨碍不了晋商的强势崛起和发展,因为晋商他们从来就没把大本营设立在山西老家,对于他们来说,山西只是他们的老巢,真正的大本营却在扬州、苏州一带。
自魏晋时期长江流域以南得到晋王朝的大力发展之后,又经历了南北朝以及后来隋朝大运河打通南北,至此扬州便成了商人们的天堂,这个情况甚至还会一直延续下去。
其实这一次张可大的邀请,就算没有那个出海的借口,苏景也是一定会来的。
不过他到来的目的,却是希望借这个机会认识一下徽商们,然后再利用扇子的事情让刘铎听他的命令。
这些事情,说起来简单,但是做起来却很难,还会很繁琐。
可是事在人为,既然有了目标和放心,苏景自然就要把事情坐到。
当然,利用扇子一事来要挟刘铎,也是苏景的无奈之举,应该说是错有错着。
之前苏景还从来没想过利用这样的手段,来让刘铎听话的,他还想着借助张可大来控制扬州的水师,好将来配合郑芝龙在海上的行动。
现在看来,倒是不必费这么多功夫去说服张可大,只要控制住了刘铎,最起码将来扬州的政令方面,苏景不会让郑芝龙和他的船队遇到太多的问题。
构建一条连接扬州到南洋的海上运输线,这对于苏景曲线救国的计划非常重要,所以绝对要让刘铎答应此事,只要刘铎答应,那苏景非但不会让毛一鹭他们对刘铎动手,还会想方设法地保住刘铎这个扬州知府的位子。
要不然,换了一个知府,那苏景他又得下一番功夫。
在出海和郑芝龙会面之前,如果刘铎就能答应此事,那对于苏景来说将会有莫大的助力,苏景也可以给郑芝龙信心,让郑芝龙更有底气去攻打厦门。
许心素这个人不能用,也不可用。
这一点苏景是非常清楚的,因为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够领导人们赶跑荷兰人的海上霸主,而不是一个只会投机取巧靠做生意赚银子甚至不惜与荷兰人苟合的商人!
许心素,就是这样一个人。
介园就在安定书院对偶的一座小山上,与书院都是临着内城河的。
因为园子在山上,所以经过闹市之后,便是一条清幽的小道,道路两边都栽种着许多翠竹,路面也是青石砌成。
苏景与张可大等人行了一程,然后再回过头来,便能看到扬州城内那万家灯火的场景,这让见惯了后来大都市繁华的苏景也忍不住赞叹了:“想不到扬州居然如此繁华,居然比南京有过之而无不及!”
南京是明王朝的陪都,规格可是和北京一样的,由此可见扬州城内的光景。
张可大笑道:“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苏千户,扬州的繁华,难道你还没有领略到吗?不止是繁华,就连那出了名的扬州廋马,你不也见识过了嘛!”
“你说的是你自己吧?”苏景连忙摇头,说道:“我可没见识过,张大人你别乱说……还有,既然这一次我们都是便装出门的,就别称呼彼此的官职了吧?”
“对对对!”张可大连连点头,然后伸手道:“不移贤弟,请!”
“观甫兄请!”苏景礼让了一下,最后二人还是并肩到了介园。
园子的门口,是就着山门建了一道门房,这里已经有人在等着,看见苏景一行人,那青衣小厮便上来问道:“几位贵客,可有请柬?”
苏景耸耸肩,表示没有。
“我有,我这儿有!”张可大掏出两道帖子,交给了那小厮。
目光如电,小厮很快便看完了帖子,然后便转头大喊一声:“南京张老爷、苏公子到!”
“张老爷?”苏景一愣,然后看向了张可大,表示不解。
张可大也是一样,还对旁边的春花问道:“为什么他是公子,我却是老爷?不行不行,这样岂不是拉低了不移贤弟的档次嘛!你快去和人说,让他重新报一遍,就说南京张老爷和苏老爷一起来了。”
“别介……”苏景连忙拦着春花,然后笑着说道:“观甫兄,苏公子就苏公子吧,正好我也年轻,现在当老爷是不是太早了?我可一点都不老!”
“那就是我老了?”张可大为之气结,这个苏景和他说话,总是没两句话就开始呛人的……
春花抿嘴一下,在张可大的耳边轻声说道:“老爷,别和苏公子争吵,切记今晚我们来介园的目的,要是苏公子恼了现在就走,奴婢将来如何面对贞娘姐姐?再说了,老爷你在我心里一点都不老,而且……还很厉害呢!”
“真的?”张可大立马眉开眼笑,然后低声回应:“好,我不他一般计较,但是今夜我帮了你和那李贞娘,我又有什么好处?”
“好处就是……”
春花非常娇羞地在张可大的耳边,以只有两人能够听见的声音说道:“大不了,晚上奴婢任由老爷施为。”
张可大点点头,答道:“那老爷今夜要来吹奏一曲《玉树后庭花》,嘿嘿……”
这句话被苏景听到了,而且张可大那表情苏景也看在了眼里,不禁感叹:这就是大明的士子官员,真是个个风流,而且还花样多……
第148章 带错路()
倒不是苏景胡思乱想,而是晚明的士子放浪形骸确有其事。
特别是在江南一带,鸾童之风盛行,许多达官贵人或者富贵之家都养着自家的戏班子,这些戏班子里面的怜人,就多是那些少爷公子们的玩物,而且这些怜人还是男的……
所谓的玉树后庭花,也正是因此而来。
张可大还算好的,最起码人家性取向很正常,春花是个实实在在的少女,并不是娈童,但是在苏景看来,这春花的年龄也太小了,张可大都能当她的父亲……
好吧,苏景也不是一个社会现实主义的批判家,而且这里是明朝,对于这样的社会风气他也不能左右什么,只能一笑而过。
介园诗会,乃是扬州的一场盛事。
方景阳这个方士在扬州一带名声很不错,加上田仰又是江浙名流,朝中的大员,许多文人士子趋炎附势也好,或者是前来瞻仰盛名也罢,总之今夜的介园非常热闹。
特别的是之前苏景和张可大说到的关于徽商商籍一事,和本钱雄厚资本庞大的晋商相比,还处于发迹阶段的徽商论硬实力不如晋商,所以直到现在徽商也没能在扬州落得商籍。
这样一来,徽商的子弟便要为了这些名额而争破了头颅,与其争得头破血流,像这种能够结交朝中大员的机会,是非常珍贵和划算的。
所以也有很多年轻的士子,抱着这样的目的前来介园。
也许是看透了这一点,知府刘铎今夜并未出现在介园,参加这样一场送别田仰的盛会,于是也让许多人绝对刘铎和田仰二人的关系,可能不怎么对付。
虽然是同僚,但刘铎是在江浙任职,官署在杭州,所以他和刘铎的交集并不多。
正因为这样,田仰转道扬州再往广东,刘铎这个东道主为了表示友好,也应该前来恭贺,尽一些地主之谊才对,可刘铎却连这点面子都没给人家。
对于此事,田仰他本人倒是看得很开,或许是方景阳在他的面前解释了什么,其中免不了提到徽商和晋商。田仰很奇怪,刘铎支持晋商就罢了,你又何必压制徽商呢?
或许是对于刘铎今晚不出面,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气愤的,所以田仰暗下决心,临走之前也要恶心刘铎一把。
于是田仰便端着酒杯,和江源等徽商交错互敬。
苏景和张可大到来的时候,就正看到这样的场景。
张可大看了会场一圈,最后目光落在苏景的脸上,苏景笑道:“观甫兄,你看那边……”
田仰和江源等人说话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张可大隐约地听到一些,诸如‘扬州才俊’、‘徽州名门’、‘不吝赐教’、‘当场考校’之类的话。
张可大眉头一皱,说道:“不移贤弟,这个田仰在搞事情啊!”
和苏景待了这么多天,张可大也学会了苏景说话的那一套,像‘搞事情’这样的话现在也信手拈来了,看来物以类聚这句话说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