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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百里,今日晚间,他们将会抵达临安设在杭州湾最外边的乍浦水营。只听熟悉这一代地形与水军所在的王坚禀报道“:余兄弟,钱塘江外,依次分布着乍浦,海盐,澉浦三座水营,属殿前司直辖,总称殿前司水军,每营统制一员,正副将三员,准备将一员。乃是史弥远的亲军,其中每营兵丁略有不同,海盐乃是三营之最,所辖兵丁三千余人,另外两营约两千余人,目下澉浦水军七成都在咱们指挥之下,不过澉浦水营距离临安最近,要想去那,需经过两道水军防地,而且史弥远知道澉浦势小,万一派兵屯驻,咱们去了那里,岂不是自投罗网?所以咱们若想从这三处登陆,若不好生思量一番,恐怕会打草惊蛇,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余阶听了,皱眉思量片刻,这才抬头继续询问王坚道“:兄弟,若是和他们硬碰硬,咱们有几成胜算?”
王坚听了,立马摇头摆手“:余兄弟,此言大谬。海战不同陆战,战法单一不说,行动更是迟缓。如果双方船只相同,一旦开战,若是不出意外,九成情况下,拼的都是船只数量和水兵能力。就凭咱们手下这些船只,即使一营一营打过去,最终也剩不了几艘。更遑论登岸夺营了。”
余阶听完王坚分析,知道是自己外行了。再次陷入了沉思,许久才又眼前一亮“:王兄弟,这三营,与史弥远是何关系?”
“:兄弟,那还用问?既是上下级,又是朋党关系。”王坚听余阶问起这个,立马回答道。
“:那兄弟你身为澉浦水营准备将,理应是史弥远一脉,却为何要帮助太子?由此可见,这临安三营,未必就是真心投靠史弥远。想我等来时,便和太子殿下商量好,要在此大肆动作,吸引史弥远注意力,好让殿下那边便宜行事。现今如若能兵不血刃,打着太子殿下旗号,劝降三营,岂不正和当初设想?”
王坚听完御街所言,思量了片刻,这才摇头说道“;兄弟,你这话太过一厢情愿,正所谓人心叵测,小弟之所以会帮助殿下,乃是因为殿下相信小弟,再加上小弟与诸位一路走来,生死一场,这心哪怕是块石头,也都被你们这真情捂化了。而且小弟入这澉浦水营时间尚短,按理说,小弟还算是淮东制置使赵奎赵大人的兵。赵大人向来忧国忧民,手下聚拢得,大多都是小弟这般的人物。但这三个水营的人,长时间为史弥远操控,又临京畿要地,只怕,轻易不会被人说服吧。”
余阶听了这话,再次犹豫了。却听旁边吕文德沉声说道“;两位兄弟,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不过吕某以为,余兄弟所言,差些意思。”
余阶俩人听了,齐声问道“:差哪了?”
吕文德微笑着说道“:这三个水营,说白了,都是史弥远的下属。平素里,身为武职,也定然捞不到好处,只能为了保住职位,表面顺从他史弥远而已。吕某以为,我等当打着太子殿下大旗,拿上从襄阳带来的金银,大肆收买他们。如此,吕某担保,三营伏地而归。”
余阶俩人听了,对视一眼,只听王坚说道“:吕兄弟总算说到了点上。大义财帛,两道并驰,还怕世上无人不肯归附?“说完哈哈大笑。
话不多说,余阶三人立马商议了此间细节。便指挥船队,奔着钱塘江口最外面的乍浦水营而去。等到日落之后,已经抵达了乍浦水营不远处。趁着将黑的天色,余阶告别了守船得王坚,带着吕文德,驾着小舟,奔着乍浦水营驶去。不出意外,刚一接近,便被水营巡弋船逮了个正着,几番解释之下,被带到了水营统制跟前。此时水营统制正在与营内一帮子将军饮酒。见到吕文德穿的乃是盔甲,疑惑的问道“:足下是?”
吕文德见这水营统制不问余阶,反倒问起自己,知道这统制是只看衣服不看人,误把自己当正主了。心想:这人糊涂,自己可不能糊涂。便一拱手,指着旁边余阶说道“:大宋太子府余伴读在此,你等真是瞎了狗眼。。”
统制见这身着盔甲之人,如此介绍那书生打扮之人,定睛向着旁边的余阶看去,愣愣得问道“:你是太子府上之人?”
余阶并不因为自己穿的寒酸,便有低人一等的感觉。只见他像那日初见宋宇时一样,将头一昂,正色言道“:我乃太子结义兄弟,现任太子府伴读,姓余名阶是也。现下来你营中,乃是奉了手令,有事告知你等。”
第三十七回 大义不如金银()
只见那统制喊完,身边一同饮酒的将军立马起身就要拿下余阶等人。却见吕文德抽出腰间佩刀,用手一指旁边众人,大声喝道“:公然藐视太子,缉拿太子结义兄弟,你等莫不是活腻了?”
那统制见说,止住了笑声,轻蔑的指着吕文德答道“:你这厮,忒得不晓事理。难道不知这大宋姓史吗?”话音一落,再次指挥愣在一旁的将军们动手。
见此,余阶冷声说道“:好,果然是我大宋的忠臣良将。既然如此,余某便不客气了。“说到此,只听他一声大喝”:呔。受死吧。”喊完,‘刺啦’一声,撕开了长袍。周围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余阶前胸上,绑满了火箭上的炮仗。。而余阶撕开长袍后,也不迟疑,向前紧迈几步,猛然拿起了面前桌上油灯,比在胸口*引信处,冷声问道“:你们可认得余某胸前何物?”
屋子里的人全都是水军将领,怎么会不认得这物?此时一见这些炮仗,都是倒吸一口凉气。尤其是那个统制,见到此景,转身就要向着厅外摸去。却听吕文德一声大喝“:都别动,这么多火箭的威力,想必诸位都知道,只要炸了,屋内的人,即使炸不死,也能烧残废。”
“: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年轻人都火气大,您先消消气,其实抓你们那,那都是史弥远的吩咐,他使了钱了,咱合不着为了他史弥远和他那手里的银子,同归于尽不是。。”想要逃跑的统制,听了这一声断喝,停下了脚步,苦口婆心的劝余阶道。
余阶见此,白了他一眼,对着旁边吕文德使了个眼色。吕文德见余阶眼色递来,会意地笑了笑,对着一块跟来的兄弟们喊道“:兄弟们,亮家伙。。”说完当先脱下了外袍,露出了腰间所盘的一条布袋。只见吕文德吃力的将布袋从腰间解了下来,清脆的金属碰撞声随之响起。吕文德也不矫情,解开布袋,直接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周围那些兄弟得了命令,也不矫情,同样将布袋解开,倒出了里面物事。一时间,那些被吕文德等人随意倒出来的物事,吸引了满屋水营将领的目光,随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只见吕文德等人脚旁,洒满了金银珠玉。吕文德见此,指着脚下金玉珠光,大笑言道“;哈哈哈。诸位,此情此景此物,可美哉?”
被吕文德一声狂笑点醒,那水营统制目不转睛的盯着金银,贪婪的说道“;阁下有话便说,摆出这些个俗物作甚?想我等乃是大宋御前禁军,守护皇室安危得正义之师,岂会为了这些黄白之物,投了那史弥远,助其谋朝篡位?”
说实话,余阶听了这些话,实在是想找个清静地吐去。而且余阶自认见过恶心的,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这么恶心和不要脸的。余阶甚至不禁然想到,如果太子在这,会不会恶心到一剑杀了这厮。不过想归想,余阶可不会杀了他。毕竟他不是太子,而是太子身边的书童。书童杀将军,虽然很有型,却是太过乱来了,甚至有点狗仗人势的感觉。其实身份这东西,就是这么奇怪。身份越高,能影响到的人也愈多,可以选择的人生方式也会变的五花八门。简单概括就是,身份越高,影响越大,影响人群越多,选择也越多。不过正是因为如此,身份高的人,很容易迷失自己,认为自己高大上,瞧不起那些不如自己的人。殊不知,这样做非但不能让自己显得光辉万丈,却只会弄得自己与金钱权利为伴,孤独终老而已。
“:好,统制大人果然是我大宋的忠臣良将。既然如此,余某也不在难为各位。”说着,余阶将外袍披好,盖住了*,这才继续说道“:统制大人,听你之意,史弥远似是在到处搜捕我等?”
“:搜捕倒没,不过数日前,史相差人前来,告知本统制,说是太子殿下玩忽职守,朝廷发令,若太子进的钱塘江口,让本统制速速带兵拿下,压到临安请赏。”那统制十分老实的答道。
余阶听了,哈哈大笑,看来这史弥远,真如殿下所言,表面看似实力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