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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商明白自己现在与赵韪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跑不了他也跑不了自己,唯有合作,方有一线生机。两个人说干就干,当即分头去联络各家,约定一起动手逼宫的时间。
……
夜黑风高杀人夜,刘焉独自躺在床榻上暗自伤心。不管外面的传闻是怎么样的,但事实就是自己的两个孩子没了。不管这两个孩子是被谁杀的,他刘焉如今只剩下一个胆小懦弱的幼子刘璋。
一开始刚听到刘璋弑兄的传闻时,刘焉恨不得亲手宰了这个畜生。可等这气头过去了,头脑恢复冷静的刘焉却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儿子赌对了,因为现在就只剩下他这一根独苗,自己出了选他已经别无选择。
从请命出任益州牧开始,刘焉就一直想要过把皇帝瘾,可现在明明已经距离皇帝之位只剩下一步之遥了,自己却马上就要离开人世。留下这么一份家业,刘焉自然不可能直接还给朝廷,也不可能选个与自己不相干的人做自己的继承人。
“殿下,该吃药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刘焉的耳旁响起。
看到来人,刘焉的脸上露出一些笑意,开口谢道:“有劳卢夫人了。”
“殿下言重了。”
来人正是与刘焉有绯闻传出的卢氏,张鲁的母亲。这卢氏果然驻颜有术,明明今年已经四十出头了,但看上去却只有二十来岁。说实话,刘焉的确对卢氏动了心,当初孤身一人来益州赴任,刘焉又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乍一看到卢氏时顿时惊为天人。不过刘焉也不敢用强,毕竟卢氏是蜀中五斗米道的首领,若是用强,恐怕自己的益州就要动乱不止。
刘焉并不在乎外面怎么传自己跟卢氏的绯闻,甚至有些乐见其成。不过现在看到卢氏,刘焉心里是一点鬼心思都没了。都要死的人了,哪还能有那个心情。
服了药后的刘焉见卢氏并没有像往常那样退下,不由纳闷的问道:“卢夫人还有事?”
“殿下,妾身是来向殿下辞行的。”
“……你要走?……也好,离了这个是非之地,也不是什么坏事。不知卢夫人打算去哪?”刘焉本想挽留,可一想最近的糟心事,便改口问道。
“妾身打算带着公祺等人去龙虎山潜心修道,等天下太平以后再出世布道救人。”
“龙虎山……此去山高路远,还请夫人保重身体。”
“殿下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送走了卢氏,刘焉两眼望着床顶,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直到被外面的嘈杂声惊醒。被人吵醒的心情总是不那么好,刘焉也是如此,看外面火光一片,刘焉先是以为起火,但在看到推门进来的人以后,刘焉知道不是。
“赵韪,你好大的胆子!”刘焉怒声喝道。
却见赵韪一言不发的走到床前,不等刘焉说话就扑上来伸手按住了刘焉,刘焉年老体虚,哪里是赵韪的对手,很快就被赵韪撬开嘴塞进了一粒药丸。等做完了这些之后,刘焉才看到赵韪如释重负的露出了一丝笑意。
刚想开口呵斥,刘焉却发现自己此时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意识越来越模糊,耳边也响起了赵韪带着悲愤的哭腔,“快来人呀~蜀王殿下让那个**给害了~”
……
初平三年末,被朝廷封为蜀王的刘焉因背疮发作死于榻上,其幼子刘璋在赵韪、王商等人的支持下继承王位。同年,同样被朝廷封为荆王的刘表上表朝廷,言刘璋为蜀王之位弑父杀兄,实乃不义之人,建议朝廷发旨,号召天下共讨之。
第三十一章 各忙各的()
荆州刘表最近跟新上任的益州刘璋干上了,作为朝廷的刘协对这两人的相互攻伐没多大兴趣。即便想劝也不见得有人愿意听,更何况两家会打起来还是刘协暗中让人使得坏。当然刘协代表的终归是汉室正统,在荆州跟益州打起来以后,刘协还是第一时间发出声音,希望两家可以以和为贵,至于刘表或是刘璋愿不愿听,那就不是刘协可以干涉的了。
要说起来,刘表跟刘璋这两位还真是半斤八两,属于臭鱼找烂虾。刘表当年单骑入荆州,多亏得了荆州当地豪族蔡家与蒯家的支持,这才坐稳了荆州牧这个位置。可在做了荆州牧以后,荆州的兵事大多归了蔡家,民事则多被蒯家拿到手,最后落到刘表手里的也没剩多少。刘表有自知之明,就这样三方势力一直相安无事,但随着刘表晋封为王,荆州的世家也有了更进一步的心思。
汉室势微这件事但凡是个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一二,即便现在大汉天子刘协正在与民休息,可许多人还是认为为时已晚。蔡瑁作为蔡家的家主,自然希望自己所支持的妹夫刘表可以再进一步,那样自己还有蔡家也就可以借此水涨船高,成为皇亲国戚。
也正是因为出于这个考虑,对刘表有意趁益州权力交替之际出兵攻打一事,蔡瑁表现出了大力的支持。只不过心气足却不代表就一定能成事,黄忠走后,荆州武力最高的应该就是文聘,而相比起黄忠,文聘在领兵一事的能力上比黄忠更强。
可益州也不是没有能人,张任、严颜虽然知道刘璋继位这件事必有内情,可问题是木已成舟,老王已死,新王也就剩下刘璋这一根独苗,再加上外患杀至,为了保证益州百姓的利益,不管是张任还是严颜,都采取了默认的态度。
张、严二人都是军方的代表,他们的态度也导致已经知道刘范兄弟死于刺杀的巴西太守庞義不得不偃旗息鼓,隐忍不发。如果没有荆州刘表的上门找事,益州内部说不定还会引发一场内乱,但现在,外敌登门,所有人的注意力也就随之被吸引,刘璋得位不正一事,也就被所有人默契的闭口不提。
张任与文聘算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二人各领一支大军在荆、益二州的交界处展开激战,凭借着地利,张任将荆州的大军死死地拒之门外,刘表虽然愤怒,却也无可奈何。
失算了,刘表原本以为可以借着益州新主继位的机会给荆州捞些好处,最好可以借此机会打开益州的门户,为将来荆州的讨伐获得一个立足点,却不想益州上下会表现的如此团结。只是此时骑虎难下,就这么灰溜溜的收兵,刘表自己的面子上过不去不说,就是为了此战拿出大批粮草的蔡家也不肯就此罢手。
荆州鱼米之乡,这几年因为没有受到多少战祸波及,百姓的日子还算说得过去,再加上大批北方士子为了躲避战祸迁到此处定居,荆州这些年一直文事昌盛。可在武事这方面,那就表现的差强人意了。
多年不打仗,乍一上战场,自然表现差劲。万幸益州的兵马也是多年未经大战,与荆州兵属于大哥莫笑二哥,若是让这两家中的任意一家碰上曹操的兖州军或是长安吕布的并州军,那结果肯定是惨败。
刘协并不十分关心刘表跟刘璋这对叔侄最后谁会成为赢家,反正别在这时候来找自己麻烦就成。王允的病是越来越重,已经已经有些认不出人了,刘协对此很着急。可除了着急也没有别的办法,太医令吉平现在已经住进了王家,可依然不能让王允的病情有所好转,刘协已经下旨去寻张仲景跟华佗,但这两位这些年四处云游,居无定所,短时间内想要找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司徒府
刘协如前几日一样前来探望王允,却不想在门口遇到了吕布。
“温侯,你也来探望司徒?”刘协有些惊讶的问道。
“嗯,顺便来接秀儿。”
“秀儿?谁呀?”刘协闻言不由纳闷的问道。
“……就是貂蝉。”
“哦,原来是她。”刘协恍然,头回听说貂蝉的本名叫秀儿。
二人来到了后宅,刘协这才知道正在伺候王允喝水的女子就是吕布口中的秀儿,也就是在诛董一事上起了关键作用的貂蝉。
刘协原本还想要仔细看看这貂蝉长得什么样,不想原本躺在床上一副浑浑噩噩状的王允却突然在这时清醒了过来。
“岳父大人,真是太好了,没想到吉平的医术这样高明。”吕布一脸高兴的对王允说道。只是一旁的秀儿却是露出了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
“秀儿,你带奉先先下去,为父有几句话要对圣上讲。”王允没有理睬高兴的吕布,温声对秀儿吩咐道。
等吕布被秀儿拉走,刘协上前对王允说道:“王师,你还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请直管说。”
“……看来圣上已经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