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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马尔西安的寓意何为。
看到宴会上坐满了宾客,马尔西安这时候端起酒杯站起来冲着在场的贵族们大声说道:“我怀着崇高的敬意,欢迎赫曼努斯,这位战功赫赫的老将,热切的欢迎并感激他加入我们。”
马尔西安对于赫曼努斯可谓是露骨的奉承,这让在场的贵族们不由得露出尴尬的笑容,谁都明白这不过是无奈之举。
却没人不肯承认,赫曼努斯的到来确实让城中的贵族还有平民们打消了逃跑的念头,这可能就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安全吧。
就在君士坦丁堡的一切都在为欢迎赫曼努斯还有他麾下海军的到来歌舞升平之时。夜色,君士坦丁堡的城外,大量的士兵已经列成军阵乘着夜色的掩护下渐渐接近了君士坦丁堡。
觥筹交错,欢声笑语,葡萄酒就是这点不好,图着杯中的饮料有味就贪了几杯,不料喝着喝着就上了头。
马尔西安视赫曼努斯为自己的知己或者是救命恩人,每一杯酒,每一句话,无不透露着奉承并且在隐隐之中仿佛告诉赫曼努斯,支持我为奥古斯都,你将得到你想要得到的一切。
宴会结束,赫曼努斯特意被马尔西安派遣禁卫军护送回自己所住的宅邸。
服侍如此周到,甚至这帮侍卫要看着赫曼努斯在他的卫兵护送下走进门才肯作罢。赫曼努斯喝得晕头转向,直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哦,一定是我喝多了,或者说,这里确实有个人我却没有及时注意到,抱歉,原谅我的失态,阁下!”赫曼努斯一边念念有词地,一边揉捏着自己稀松的睡眼,努力睁大,终于在忍着头晕目眩之下看清了这人。
“父亲,看来您醉的可不是个时候。”贝利亚留站起来,上前扶着赫曼努斯回到他的床上。
“哦,天呐,贝利亚留。”赫曼努斯努力睁大双眼惊喜地盯着贝利亚留,激动得嘴唇都有些忍不住的颤抖,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贝利亚留,言语中都夹杂着兴奋与激动,这样的感情朴实而真挚,“你可有段时间没有回来了,我亲爱的孩子!”
“当然,父亲,见到你真的非常开心!”阔别多年的父子二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哦,说吧,孩子,是不是西边的局势太不明朗导致你打算回来,重新回到你的父亲这可靠而又坚实的怀抱当中呢?”
“哈,父亲,您错了,我已经不是一个不更事的孩子。”贝利亚留说完,就像是变了戏法一般变脸,只见他一脸严肃地拉住还在醉梦中的赫曼努斯问道:“父亲,对于奥古斯都来说,父亲的忠诚有几分?”
“哪个奥古斯都?”赫曼努斯完全当贝利亚留的话语像是个玩笑,还以为这样天真的问题不过是小孩子的胡闹罢了,所以就打趣地问道:“你是说马尔西安吗?”
“不,是狄奥多西!”
“哈,天呐,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无法无天,总是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就连狄奥多西的真名都是你能随随便便说出口的吗?”赫曼努斯显得有些不悦,他用言语狠狠地教训了这个在他看来不懂规矩的贝利亚留。
“是的,就是他,逝去的前代奥古斯都。”贝利亚留连连点头,接着问道:“你是怎么看待他的,至少说出来,让我明白您的意思才好。”
“愿他长寿,哦,如果他还能在世的话自然是再好不过了的。”赫曼努斯说着,长叹了一口气,显得是那样的患得患失。“你知道的,贝利亚留,这是个噩耗,是罗马的损失。”
“那么您还是忠于狄奥多西的,而不是马尔西安,我说的对吗?”
“忠诚是对于活人的,而不是已经拭去的成为过往的人,贝利亚留,我的孩子。”
“那么对于奥古斯都的遗诏呢,您会遵从他的命令吗?”
“你再说什么,贝利亚留!”赫曼努斯整个人像被电打了一般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他瞪大双眼惊恐地看着贝利亚留,“孩子,你知道吗,伪造遗诏可是会让你死掉的,你不会不知道这件事!”
“我没有伪造,父亲!”贝利亚留义正言辞地抗议道:“这可是真的,父亲,这是奥古斯都亲自派人交给卢迦的,当然,还有李基尼娅的一封,现在卢迦询问我父亲您对奥古斯都是否还有忠诚可言。如果有,就让我将这封信给您。”
赫曼努斯将信将疑地接过这封包装精美的信,赫曼努斯吞咽了下口水,表情是那么的难看又显得不自然。
他到底是拆开了这封羊皮纸,一看到上面的字,他就不由得瞪大双眼,仿佛狄奥多西本人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那般。
“哦,我的天,我的天!”
赫曼努斯是如此激动,他捧着这封羊皮纸书信就好像捧着一个珍贵异常的珍宝。
“这真的是狄奥多西遗诏,千真万确,我敢拿我的生命来保证,哦,上帝啊,这难道是真的吗?”赫曼努斯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这一切又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这么说,让弗拉维斯。卢迦成为新一任的奥古斯都可是狄奥多西的意志?”赫曼努斯捧着羊皮纸,战战兢兢地对贝利亚留说道。
“现在卢迦的军队已经接近了君士坦丁堡,所以卢迦阁下特意拍我前来就是要问问父亲您,是选择奥古斯都的正统继承者,还是那个一心想要接住您的力量达到自己篡位目的的谋逆者。”
“这是要挑起战争啊,我的孩子。”赫曼努斯说着,低头沉思,接着说道:“可是眼下看来,这又是一件不得不去面对的问题,看来这君士坦丁堡新的主人就要诞生了!”
第六百六十七章:兵临城下()
接下来的两个礼拜,君士坦丁堡还是沉醉在狂欢昏昏沉沉的美梦中迟迟无法醒来。
此时的希腊人已经不可能再相信卢迦单单依靠背叛的色雷斯野战军再来挑战君士坦丁堡驻守的大军了。
他们是如此地安心,以至于本就知道大敌当前却依然每日狂欢喝得烂醉。
卢迦的大军已经如同天降一般出现在君士坦丁堡的城外,守城的士兵这时候才彼此招呼着涌上城墙,手持弓箭的弓箭手现在每一个城垛口张弓搭箭直指眼前的罗马军队。
此时所在卢迦麾下的军队整整六万之多,他们列成一个个巨大的方阵陈列在君士坦丁守军的面前,他们宛若一座座要塞一般陈列在守军士兵的面前。
“天呐,这么多的敌人。”
守城的士兵被吓得冷汗直流,望着下方越来越近的罗马军队,他们不知所措。
这么大的阵仗就像是天空中的一道惊雷一般炸响,无论是上至元老院贵族还是廷臣,下至每一个刚刚睡醒的市民,都不得不被街道上惊慌失措一边奔跑一边哭喊的少年惊醒。
“西帝国的士兵长来了,他来到此地就是为了夺回他父亲所留给他的一切,看看吧,看看吧,审判降临了!”
在监狱中的囚徒们冲着外面混乱的人群大声呼喊着,并且嘲笑拼命维持着秩序的士兵,笑称他们是在跟自己必死的命运做斗争。
马尔西安也在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件事情,他早早的系紧铠甲,在卫队士兵的带领下来到城门前。
“现在弗拉维斯。卢迦的军队又一次扩大了,他麾下的士兵浩浩荡荡,如同海洋一样一眼望不到头。”下属的军官向马尔西安汇报着,马尔西安一脸凝重,脚步迈的极快,就连那高大的城墙与长长的楼梯,他都是三步并作两步向上爬。
“不用担心,我们还有坚固的城墙以及忠诚的士兵,不要忘记了,黄金门的城墙整整有三层,哪怕是他弗拉维斯。卢迦竭尽全力攻破第一道城墙,仍然要不得不面对接下来的第二道第三道城墙,我相信哪怕是士兵们再怎么有战斗的欲望都会在这么无休止的进攻中消磨掉他们的锐气。”马尔西安安慰着士兵们。
可是转而一想,对啊,自己并不是孤军奋战,不是还有新来的赫曼努斯嘛,让他调度他麾下的队加入到守护之中。
“对了,赫曼努斯阁下呢?”马尔西安回过头来问道:“这样的场面可不能没有这身经百战的老将。”
“是的,大人,不,凯撒,我们已经在去叫他的路上了,可能是睡过头了,这个老伙计。”
“睡过头?哈,怎么可能!”马尔西安被部下的话给逗笑了,他仔细想了想,分析道:“这个老家伙,往往在最关键的时候总是需要提高他的存在感,毕竟是海军司令,也是个不小的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