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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照旧发出巨大而沉闷的声响,仿若生怕里面的人听不见似的。
左都司不高兴的上下撇了大门一眼,紧接着拔腿就走,他的右脚才刚刚迈过神殿的门槛,大长老空洞而悠长的声音便隔空传来,
“左都司,好久不见。”
左都司二话不说往前走,果不其然,大长老白发苍苍,穿着神圣而不可侵犯的长老服,他静静的跪在垫子上,不断朝头顶的神像磕头作揖,他长长的银灰色流苏混着璎珞垂到地上,也反衬出大长老脊背弯曲的身体。
他果然老了。
哪怕身体康健,但是岁月的痕迹哪是那么容易抹去的,二十年了,左都司有想过他出来以后看见大长老的模样,也有想过他可能早已化为一杯黄土,但是此时此刻,如此近距离的感受着他的苍老,这让左都司突然有些心塞。
“还以为我闭关修炼出来以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参加长老的葬礼,亲自给你的坟头添土。”左都司秉承了他在大长老面前一贯的风言风语,毒舌技能不改,与他在让人面前端庄稳重的样子不成正比。
“那么让左都司失望了,我虽老犹荣。”大长老安静而祥和的朝着面前的青龙神像磕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响头,过了三秒之后才慢慢直立起身躯,他双手合十,虔诚而恭敬。
左都司没有说话,他只是顺着大长老的方向抬头看了看墨族神殿上的守护青龙,青龙栩栩如生,龙身上更是镀满了闪闪发亮的古青铜,最为传神的便是那两只龙的眼睛,生动灵活,就像真的一样。
左都司莫名的有些悲哀,每个家族里都有自己的守护神殿,神殿里封印的乃是他们守护兽的真身,其精魄均在天阙阁内封印,但悲哀的是圣光大陆四大家族存在近千年的时间内,没有人知道解除封印或者寻找封印的方法,究竟是不是存在真正的守护兽,这也不得而知了。
凰族的圣殿左都司仅仅进去过两次,由于凰族长老们均已仙逝,所以圣殿内不允许其他外人进入,在里面等候的仅仅只是有常年不露面的,只负责圣殿认可的执法教罢了。
而左都司进去过两次,两次,均由不美好的结局而收尾。。就连。。
“这守护神兽,真的存在吗。”左都司开口,望向大长老,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是似乎他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在不在,这都是墨族的使命。”大长老诧异的撇了左都司一眼,继而停顿了好一会,才慢慢低声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再踏入任何神殿了。”
“我不相信守护神兽的存在,如果它真的存在,怎么会选错自己的使者?它为什么不显灵?为什么不制止?”
大长老心里明白左都司的意思,这件事,埋藏了二十年了,左都司也为此躲了二十年,但是事情终有面对的那一天,就像当初他逃避的时候,不是也曾发誓过永远不会插手此事了吗?但是现如今,他还是出来了。
以一种他从来没想过的方式出现。
“或许神兽,也是矛盾的吧。二十年的时间了,知道真相的人逐渐离开,始作俑者叶逝去了,执法教换了一批又一批,到最后,知道事实真相的,便只剩我们三人了。”大长老目光停滞了一会,才悠悠的转向左都司,“你也该放下了,你的任务,便是帮凰族把关,寻找合适的族长继承人。”
“那么你说,他的女儿,有可能吗?”左都司点了点头,道理他都懂,但是他还是疑惑不解。
“一切遵从天意,现在妄下结论,还为时尚早。”大长老也不可能知道未来会发生怎样的事,所以他给出的,只是模棱两可的答案。
“他欺骗了神兽,根本不配当女儿,他的子女,又怎么可能被选为神兽的使者?”左都司渐渐开始愤怒,连他也不知道愤怒的来源,但是他很清楚他应该做些什么。
“所以你帮了她?”大长老终于问到了点子上。
“当年,本就是我们亏欠,才导致了她的离开,那个绝代风华的女子,绝对有担当起责任的才能!但是时至今日,无论我帮了谁,做了怎样的选择,都无法弥补二十年前的沉默所换来的代价,所以,我只是在赎罪而已,只是在帮我自己而已,不为凰族,单单只为我自己。”
提起二十年前的事,左都司已然没有了当年的愤愤不平及冲动,近二十年的沉淀,始作俑者的逝去,这都让他几乎快忘记了那些,但是他不能否认的是,他的确有罪。
第三百九十章 再危险也必须得去()
提起二十年前的事,左都司已然没有了当年的愤愤不平及冲动,近二十年的沉淀,始作俑者的逝去,这都让他几乎快忘记了那些,但是他不能否认的是,他的确有罪。
这些罪过,不会因为时间,而消失。
它们只会因为时间,而加重更深的烙印。
“这些日子,墨族就暂时交给你了,我也想,好好休息一下了。”大长老结束了那个谈话,多谈无益。
“好。”
谷一趴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倾城的来信,信上字迹潦草,一看就是加急写的,按照小五从洛红那里得知的消息来看,陌阡出现的第二天,倾城就跟着她离开了,可谓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虽然不知道陌阡这么火急火燎的要求倾城去那危险万分的幻雾迷泽干嘛,但是谷一现在最担心的问题仍然还是他们这边。
他抬头望向床边梳妆台上正在挽发的秋恒容,心里邪邪一笑,要不是他机智昨晚赖着没走,哪里还看的到秋恒容这幅样子?与她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模样还真是相差甚远呐。
“怎么,昨晚睡房梁睡得挺好?”余光瞥见了他嘴角边荡漾的笑容,秋恒容不禁挖苦道。
“不是,我是在想,倾城去了幻雾迷泽,那么过几天顾泽野的行刑之日,她能赶到现场来吗?”
倾城的来信中说的,便是要求立即处决顾泽野,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杀了他。
并且,一定要顾汾谦来送顾泽野一程。
“她肯定来不了了,为了以防万一,所以才要我们立刻杀了顾泽野,以除后患。”秋恒容拿过谷一手里的信,再次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
倾城的意思很明显,她必须前去幻雾迷泽一趟,寻找最后的还没现世伏羲神音琴和金刚琉璃棍,所以她已经不可能改道前去凤都了,自然顾泽野的下场她是看不到了,但是她希望秋恒容他们,自己代替她看着,亲眼看着顾泽野死,并且确认他已经死了。
最重要的是,顾汾谦,一定要来送顾泽野一程。
“她来不到倒还有解释,为什么还要顾汾谦也来到现场呢?”谷一看见倾城几乎是重点强调了顾汾谦的事,她再三交代,一定要顾汾谦来送顾泽野一程,这他倒有些疑惑了,“为什么呢?难道是恨顾家入骨,所以希望顾泽野临死之前,看见自己儿子产生悔恨感?还是单纯的为了报复顾泽野?亦或者,她希望顾泽野后悔他所做的一切,后悔与倾城作对?”
谷一怎么想也想不通这一点,顾家没了,顾家的产业,也已经被分崩瓦解,顾汾谦艰难的守住了最后一点仅够他们存活的产业,根本不可能再次踏足凤都,引来仇家追杀了。
倾城这是,希望顾家满门灭绝?
“你把她想的太狠毒了。”秋恒容放下信纸,信纸上的字迹笔墨深浅不一,尤其是那句话,可以看得出来倾城其实也是犹豫的,但是她最终还是下笔写出了这样的话,应该也是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的吧。
“顾汾谦不知道顾泽野的所作所为,他甚至连他的亲妹妹真正的死因都不清楚,或许在他心里,父亲就是一个伟岸的形象,是一家之主,是他们的顶梁柱,也是他今后学习的楷模和对象,”倾城坐在平稳如斯的马车里,向一直存有疑惑的翦娋和翦香解释,写下那句话,她的确很矛盾,但是她必须要写,顾汾谦必须前去。
“事发突然,顾泽野被抓的时候,他还在外地,等到他风尘仆仆的赶来时,漫天遍野的都是对顾泽野定罪的结论与顾家倒台的消息,这对他的打击来说,不可谓不大,我相信他当初被迫离开凤都的时候,应该对我是满心的怨恨与除之而后快吧,毕竟我害了他一直视若偶像的父亲。”
“那么小姐,为什么还要寻找他,要求他出现呢?”
“顾夫人事到如今,应该也告诉他一星半点关于顾泽野的事,尽管他再难接受,但是母亲的话,他总还是相信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