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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那帮龟儿子现在已将战靴挂在马脖子上,翘着腿于城下挑衅我们,你说可气不可气?”
元睿:“屠将军觉得梁军很嚣张是吗?本王告诉你,他们越是嚣张,说明他们越是撑不住了,急欲一战。放心,拼消耗,先倒下的一定是他们。”
屠洪说不过元睿,急得直跺脚,然而没办法,元睿不同意出击,他只得无奈离去。
上官乾看他样子实在好笑,待他走后问元睿道:“殿下,你怀揣着太后密诏这么有用的东西,怎么不早拿出来,咱也不至于白白受那林添翼的窝囊气,看你一提密诏把他们一个个吓得,真是解气!”
元睿朝他挥挥手,示意他附耳过来,轻声道:“哪有什么密诏,本王骗他们的。而且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若真有人违抗军令,斩便斩了,何需密诏。”
上官乾仍是不信:“那林添翼不是说也看过密诏吗?”
元睿:“所以说林将军以大局为重,做事不掺杂个人感情,前辈你以后也不要老是针对他了。”
上官乾敷衍地点点头:“知道了。”
正如元睿所料,梁军的内部并非如呈现给魏军的那般风光。立身荒野,眼望深沟高垒,自进入魏境以来邢峰心内第一次出现那种束手无策的无力感。
身旁副将凑近:“魏军好似打定了主意龟缩不出,而我军的军粮也坚持不了多久了,眼下该当如何?”
邢峰长叹一声,无力地挥挥手:“撤军吧!”
副将仍是心有不甘:“将军!虽说粮草不多,但将士们勒紧裤带再坚持个十几二十天还是不成问题的,现在撤军是否太过可惜,将士们盼了多少年,好不容易跟着将军到了这一步,像今日般马踏魏境的机会恐怕此生也不会再有了……”说着竟眼眶泛红,语带哽咽。
邢峰拍拍他肩膀:“本将军又何尝不知机会难得,可此时不走,待到十几日后既便想走也走不了了。我们一路来杀了魏人多少父子兄弟,落入他们手中岂能求活?将士们将性命交托于本将军,本将军不能不顾及他们的安危。”
邢峰言罢返身回营,留下副将一人伫立帐外,任凭那来自中原土地的山风吹干脸上泪珠。
次日一早,元睿还在睡梦之中,忽然亲兵来报:“城外梁军一夜之间已全部撤走,不知去向。其他各城外围梁军也一样消失不见。”
为防又是邢峰设下的圈套,元睿派人继续探查。此后几日,各地战报雪片似飞来,邢峰一路南下,数日之间已退回南梁境内,而沿途郡县刚刚被他打怕了,眼睁睁看着他从身旁从容撤离,竟无一人敢出来阻拦。
元睿找到驻军许县的林添翼:“邢峰南遁,危机解除,咱们是否班师回京?”
不料林添翼没有接茬,反而从怀中掏出一封折子递于元睿:“殿下一人带弟兄们回去吧,本将军想暂且留在此地,这封奏折烦请殿下代呈太后。”
元睿接过折子,不解问道:“将军这是何意?”
林添翼解释道:“邢峰以区区一万梁军,在我大魏境内肆意妄为、来去自如,本将军深以为耻。此番若非殿下持重,洛阳能否守住也很难说。既然朝廷封我为征南大将军,本将军想留在南方训练士卒镇守边疆,以防此类事情再次发生。详情我都已写在这封奏折之上,不论太后看后是允我所求还是坚持召我回京,那时本将军再根据圣意决定南下还是北上也不迟。”
五日后,洛阳丹阳宫中,太后缓缓合上元睿转呈的林添翼奏折:“就如他所愿吧,国家多难,希望他能为朝廷坐镇徐豫,保一方太平。”
元睿:“太后英明!”
太后摆摆手:“奉承的说话就不要多讲了,元睿你此次表现不错,临危不乱、挽狂澜于既倒,希望以后继续尽心辅佐你皇兄,只要你们兄弟和睦,哀家也就放心了。”
元睿连忙谦让:“为国尽忠那是臣的本份!”
太后沉吟片刻,仿佛不经意间问道:“元睿你刚从前线回来,若哀家让你再次带兵北上,你可愿意?”
元睿毫不犹豫便答应下来:“只要太后一声令下,就算让臣即刻出发,臣也绝无半句怨言。”
太后笑道:“那倒没那么夸张,多亏你出的取兵于佛之策,如今朝廷兵力后继不足的问题已有所好转,不过短时间内还无法上阵,再过一个月,哀家给你十五万大军,此次你不再是谁的副手,十五万大军全听你一人指挥,如何?”
元睿忙拱手为礼:“臣谢太后信任!”
太后朝他挥挥手:“时候也不早了,你还没回府吧,早些回去见见王妃吧!”
元睿退下之后,寝宫内堂缓缓走出一人,正是太后的二弟大将军胡深。原来方才胡深正与太后议事,元睿突然求见,胡深又不欲与他碰面,便暂时去内堂避了避。
第47章 暗潮()
胡深来至太后身旁,语气之中略带抱怨:“姐姐怎么还让长乐王领兵,如今长乐王出尽风头,他内兄孙荣在战场之上又连连取胜,弟弟怕长此以往,终有一日会驾驭不住他。还有那个林添翼也真是的,弟弟念他是我胡氏故吏,以为可以信赖,千叮万嘱不要让长乐王立功,他倒好,给他一个头功。”
太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让元睿领兵,难道继续让胡敦上阵,还是你这个武官之首亲自出马啊?大敌未去,你就只想着内斗,若国都亡了,哪来的胡氏?”
胡深被她说地满脸通红,低头不语。
太后见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又忍不住宽慰道:“放心吧,说到底孙荣在朝内并无根基,做到顶也只是一介地方刺史,翻不了天。元睿嘛,哀家从小看着他长大,为人贪玩,不喜欢权力,待天下无事,就算你让他跟你抢,人家还不乐意呢!”
胡深连连点头:“是!是!”
正说着话,忽然太后一阵晕眩,只觉天旋地转,静静坐了许久才平复过来。
胡深关切地问道:“姐姐你没事吧?”
太后以手抚额:“没有大碍,最近老是头晕心悸,休息一会便好了。”
于是胡深趁机告退:“那弟弟就不打扰姐姐休息了。”
另一边元睿兴冲冲地回府,刚一进门便发觉不对,换作以前,孙倩早蹦蹦跳跳地出来迎他了,而今日出现的却只有陈伯一人。
元睿扭头问道:“王妃呢?”
陈伯解释道:“王妃好像心情不大好,正在房中休息。”
元睿越发觉得奇怪,匆匆回房,只见孙倩呆坐在那,双眼通红,显然是刚刚哭过。看见元睿进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起身迎道:“睿哥回来了?可是打胜了?”
元睿点头:“危机解除,我们已将邢峰赶回南梁!”随即在她身旁坐下,用拇指轻抚她的眼角柔声道,“你是怎么了?为何要哭?”
孙倩闻言眼眶再次湿润泛红:“今日早些时候再生作为二哥的使者来京禀报前线军情,顺道给我捎来一些东西,因是许久不见的怀坞故旧,我便多留了他会。谈及二哥近况……”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仿佛不愿提及后面的事。
元睿试探着问道:“战事不利?”
孙倩摇头:“那倒不是,二哥连战皆捷,现已光复了肆州全境,正对恒州用兵,好像还斩杀了一个叛军头目。”
元睿糊涂了:“那你怎么还如此悲伤?”
孙倩眼泪再也憋不住,夺眶而出:“杨姐姐,杨姐姐她死了!”
元睿瞬间石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杨兰与孙荣大婚那日的场景仿佛就发生昨日般那么历历在目,怎么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孙倩一边抽泣一边将从再生处听来的杨兰遇难经历复述了一遍。元睿听完不胜唏嘘,太平之世子葬父,动乱之时父葬子,人命在乱世之中显得何其渺小,昨日还一起谈笑风生的朋友,说不定今日就已阴阳两隔。
“别伤心了,杨姐姐她一生坎坷,明日下朝之后,我们一起去永宁寺为她祈求冥福吧,希望她来生事事顺遂,平安到老。”
孙倩含泪点头:“可是睿哥你提议革新佛教,去寺庙不怕遭人报复吗?”
元睿搂着她的肩膀柔声道:“我做事无愧无心,怕什么报复。况且有觉远大师在,没人敢乱来的!”
因感伤杨兰离世,元睿几乎一夜无眠。早上天还没亮便起来对着客堂墙上那两副“虎啸图”与“百荷争艳图”怔怔地发呆,随即又早早地来至宫城阊阖门外等候开门入朝。
朝堂之上,元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