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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荣果然动心,只是仍有些疑惑:“听闻肆州刺史曾长涛的官军也离此不远,人数不少于孙某且又休养多日士气旺盛,少将军何不向他求助?”
胡进善脸露不屑之色:“孙将军哪的话!曾长涛怎可与将军相提并论?”迟疑片刻又神秘兮兮的凑近孙荣耳朵,“而且我们怀疑朝廷中有内奸,他曾长涛是人是鬼如今还不知道,我父子岂可将性命交托于他手中?”
孙荣大惊:“少将军此话当真?”
胡进善缓缓点头:“我父子虽不如孙将军你这般神勇,可也并非草包吧?为何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败于叛军之手,将军难道不好奇吗?两军还未开战,叛军便预先在道旁伏击我军;加上前几日朝廷好不容易拨给我们的军粮又让叛军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劫了。难道他于承烈是神仙,能掐会算不成?”
孙荣心中暗骂,你们居然还有朝廷供应军粮,我孙荣却只能处处靠自己,朝廷还真是偏心!不过暗自抱怨之后,仍是被胡进善的消息惊得脊背发凉,若真有内奸,那以后的仗还怎么打?
见自己的题外话又一次将孙荣带入沉思,胡进善忙不迭地催促道:“孙将军考虑的如何?”
孙荣毕竟还未到头脑一热便拍板决定的地步,稳住胡进善道:“少将军稍候,容孙某再确认一下人马,看能调出多少士卒,再回复少将军可好?”
胡进善一脸焦急,却又无可奈何:“孙将军早去早回!”
安顿完胡进善,孙荣紧急召集手下各将领进行商议。待孙荣说明情况后,众人各抒己见,气氛热烈。
白桑:“胡敦是朝廷授命的征北大将军,拥有节制各路军队的权力,若不去救他日后怕是会遭他报复。”
孙威:“当下我军士气如虹,正是一鼓作气再立战功的良机!”
孙肇:“连大勇乃是杀害老坞主的真凶,于公于私我们都不能放过他!”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意见竟相当一致都赞成出兵。说实话被胡进善三言两语一说,孙荣内心其实也想出战,只是担心士气低落才犹豫不决,现在看到一干手下跃跃欲试的样子也便放下心来:“既然兄弟们都欲一战,那我们这就商讨一下行军方案。”转头吩咐亲兵取地图来。
也许刚才场面太过嘈杂,孙秀一时插不进话,此时其他人都闭口不言,他终于抓到机会开口发表意见:“连大勇带兵多年,不是铁黎那种刀笔吏可比的,末将认为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要对付他还需慎重。”
孙荣闻言立马怒形于色:“既已定计,不利于士气的话不要讲!”
孙秀:“可是……”
孙荣不待他说完:“你这畏畏缩缩的个性和你爹简直一模一样,既然你如此害怕,此次出征你就不用去了,留守石城吧!”
当孙荣再次出现在胡进善跟前之时,胡进善紧张地心脏狂跳,颤抖着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如何?”
孙荣微笑着点点头:“请少将军先一步潜回广武,告知胡将军,孙某将在三日后赶到广武,届时我们两军内外夹击,先合力击溃城西叛军,然后再趁胜席卷整个战场,一举拿下连大勇!”
胡进善连连点头:“好!好!就这么办!孙将军当日举火为号,与求武合击铁黎,不若我们此番也这么办?”
孙荣暗骂一声蠢才:“少将军只要看见孙某攻城,出城助战便是,何需什么信号?”
胡进善尴尬地笑笑:“对的!对的!”
送走胡进善,孙荣便即着手安排进军事宜,此战孙荣虽只带了七千人马出战,却也是目前他能派出的最大极限了。除了孙秀,原怀坞各执事级将领尽皆参战,毕竟对手太强,孙荣也不敢托大。而胡进善那番朝廷出了内鬼的言论,也彻底打消了孙荣再联络其余朝廷军队一起行动的念头
一路奔袭,孙荣驻军于广武西南密林之中,以此为据点进行短暂的修整。此时距离约定之期尚有一日时间,照例孙朝宗对敌军进行了一番侦查。马蹄声响起,孙荣满怀期待地亲自迎了上去:“怎么样?形势如何?”
孙朝宗一脸兴奋:“亏得将军严令我等隐藏行踪,连大勇此时尚未发现我们,其主力都在城北的玉章门,明日我们突然袭击其城西驻军,必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众人闻言一阵雀跃,仿佛已能看见连大勇那张因战败而失落扭曲的面孔。
有了孙朝宗带来的情报,孙荣翌日的战前动员也进行得异常慷慨激昂:“兄弟们!证明我等血性的时刻终于到了!血债必须血偿!怀坞的仇人,就算远遁天边,也必追杀到底!如今连大勇近在咫尺,我等绝不允许他见到明日的太阳!杀!”风云起战鼓擂,孙荣咆哮着领军冲向敌阵。
因不是主攻方向,广武城西围城的叛军除了几个站岗巡哨的士兵,大部分人都窝在帐中三三两两地围坐一块聊着天,吹着牛,忽地听见哨兵大喊:“敌袭!”紧接着便是震天的马蹄落地之声,忙抄起兵器出帐查看。只见前方密林之中如黑色海潮般涌出无数兵马,正以惊人的速度向他们席卷而来。
叛军堪堪摆好阵型,孙荣已经一马当先率军杀至。两军相撞,霎时间山河震颤,喊杀声与嘶吼声连成一片,血腥味与汗臭味混作一团。猝不及防之下,叛军的阵型瞬间便被冲乱。但连大勇不愧是带兵多年的老将,他的军队与铁黎所领的乌合之众简直是云泥之别,短暂的混乱之后,两翼迅速靠拢重组阵型,孙荣军竟没讨到多大便宜。虽然孙荣军人数与城西叛军相当,不过胜在个个斗志昂扬,在与叛军的交战中略占上风。现在这股叛军正全力与孙荣厮杀,只要胡敦从城内杀出,他们腹背受敌便只有死路一条,孙荣内心窃喜,暗道得计。
可从午时一直战至未时,胡敦仍未出现,孙荣这边的军心已经开始动摇,他本人则更是时不时地便抽空望一眼前方那紧闭的城门,焦躁不安。战至此时,连大勇也已渐渐缓过劲来,不断从四方抽调出兵力投入战场,孙荣这边则是渐感不支,败象初现。
孙肇不无担心地朝孙荣道:“将军,我们还是撤吧!再不撤便来不及了,末将来掩护大部撤退!”
孙荣犹是抱有一丝希望:“再等等!”
又战了一会,眼见叛军越来越多,再不撤退便真的要被围住了,孙威及时从后方找到孙荣:“将军!不好了!胡敦这厮趁连大勇被我们牵制住,带着他们的人从城东突围跑了!”
第25章 内鬼()
“撤!”随着孙荣一声令下,大军放弃广武迅速回奔。连大勇自然不肯就此让他们在自己眼皮下溜走,亲自带军于后紧紧追击。孙荣军久战之下人困马乏,与追兵的距离也被越拉越近。忽然眼前出现一条山谷小道,只容数骑通过,来不及细想,孙荣拍马便飞奔进谷逃生。由于道路狭窄,不利于大部人马通行,待得殿后的孙肇部准备进谷时,连大勇也已追至谷口。
双方短兵相接,孙肇将一杠长枪舞得密不透风。几个叛军嚎叫着扑了上来,孙肇手臂往前一送,长枪直插入最前一个叛军眉心,从后脑破壁而出,带出成片的脑浆。身旁另一叛军还未反应过来,咽喉又被孙肇戳了个大窟窿。孙肇越战越勇,叛军靠近一个倒下一个,霎那间脚边便堆满了尸体。
见孙肇如天神下凡般万夫莫敌,叛军心胆俱寒,不敢上前,转而专挑他的部下们下手。转眼之间,部下们便已一个个地相继倒下,最后只剩孙肇一人,背靠谷口,四周则是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的叛军。
摄于孙肇武力,叛军改变策略,不再蛮攻,而是缓缓后撤,远远地围住他准备放箭。这时连大勇忽地制止手下拔高声音喊道:“敬你是条好汉,把路让开,饶你不死!”
孙肇怒目圆睁,将枪柄重重朝地上一插,立于当地:“休想!”
追兵们见他凛然犹如战神,均不自觉地后退几步。连大勇则投来敬重的目光:“说得好!在下连大勇,敢问尊姓大名!”
孙肇:“孙!肇!”
连大勇点点头:“孙肇!连某记住了,能有你这般对手,连某甚感荣幸!”一声令下,叛军万箭齐发,立时便将孙肇射成了刺猬,只是尸体过了许久犹屹立不倒。直至身后传来连大勇的怒喝之声,士兵们才敢小心翼翼地靠近谷口,而此时自然也已追不上孙荣了。
一口气连奔了数个时辰,直至天色渐暗,确定连大勇没再追来,孙荣才敢下令安下营寨。未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