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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知道他所有的过去,所以对此并不觉得意外。
想起那半夏把这个郝轼折磨得半死不活的,不禁幸灾乐祸起来。
想起郝轼的那些血泪史,那是让人很痛快的事!
谁叫那家伙没少折磨自己,就因为那个半夏,那个美丽的女人。
被折磨得简直都无法想像了,我去,不想了,那也是他的血泪史呀!
还是看着郝轼现在那魂收不住的模样,痛快些!
这么想着顾祁的心,就平衡了很多,乐不可支地咬着羊肉串,咔嚓咔嚓。脸上的坏笑,还是没有被美食堵住。
郝轼良久才回过神来,转向顾祁看着他那笑得贼猥琐的脸,真想一巴掌就给他抽过去!
“啪”!一声脆响。
郝轼不仅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而且下手一点也不客气。
顾祁的肩膀上传来一阵刺痛,心里骂道 : 这家伙,当了几年兵,力气比以前大了那么多,还下手那么重!我操!以后还能不能愉快地让我报仇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收起你那邪恶的嘴脸,看着就欠抽!”郝轼语气不轻不重,但话里自带着威胁因素。
如果以前郝轼这样阴森森地威胁自己,可能真的会觉得后背都是凉飕飕的,可现在情况不一样哎,他现在抓住他的痛点了,不怕不怕呀!
顾祁都觉得自己的身上都发光了,特别有自信!
继而顾祁不依不饶的坏笑道 : “怎么,看到旧情人,春心荡漾了?”
郝轼被人戳中了心思,一点都不痛快,但是还有另一份心思冒了出来,挠得他心灰意冷又心慌意乱!
惹得他右脚一抬,往顾祁的后脚窝一拍。
顾祁猝不及防,因为惯性而向前跪去,嘴里的肉也猝不及防地飞出了一些,可怜他辛辛苦苦嚼碎的肉啊!
还有手中余下的两串羊肉串也胡乱的飞去了一边,可怜他的味蕾还没有满足,郝轼!还我的羊肉串!
可是,痛的知觉来得太快,再好的羊肉串也拼不过肉体那实实在在的疼痛感,羊肉串就被忘在一边了。
顾祁只能反应极快地爬起来,故作帅气地吹吹刺痛的手,拍拍膝盖的灰尘。
指着郝轼的鼻尖骂骂咧咧道 : “你大爷的,你发什么疯!是她抛弃了你,把气撒在我身上,算个屌毛!”
顾祁自认为自己是有些风度的,可是只要郝轼一惹他他就成了一个傻不拉几的流氓一般。
不对,自己干嘛说自己是傻不拉几的流氓?呸呸,改改!
是要发威的老虎一样凶神恶煞!嘿嘿,真是机智如他呀!
但是,但是,但是,顾祁他不知道他这模样说像是泼妇才更为贴切一些呀……
郝轼还是那副似怒不怒的模样,看向澜梓那边,直至确认自己是认错人了,才缓缓舒了口气。
“你自己再仔细看一遍,瞎了眼就别乱说话。”
顾祁就真的仔仔细细地再看了一遍那个澜梓,刚开始澜梓是戴着帽子的,脸有点圆圆的,白里透红,乍一看确实怎么看都觉得是半夏。
因为脸型和打扮风格和半夏真的是太像了。
可现在澜梓的帽子,因为跟那个中年男人撞了一下,摔了一跤,帽子脱落了之后,头发就那样子没有美感地散乱着,羽绒服外套就那样地套着……
那样子就说是一个落魄的,不,是不修边幅的欧巴桑也不为过呀!
顾祁斜眼鄙视自己 : 什么时候关注了别人的风格了?还知道这样评价了?
顾祁再仔细瞧瞧澜梓,确实怎么看都不是半夏,跟半夏完全不搭边,两个人就如同一边是公主,一边是平民女子一般。
半夏是个骄傲又美丽的公主,不然怎么把这个郝轼治理得服服贴贴?到现在还念念不忘!
顾祁眨眨眼睛,自己什么眼神,居然把她看成半夏了。
还以为又抓到了郝轼那小子的软肋,结果又是空欢喜一场……
耳边飘荡着郝轼的那句话“你自己再仔细看一遍,瞎了眼就别乱说话。”
郝轼这样说的时候感觉心情是放松的。可是说出那样的话,顾祁怎么听都不舒服。
能舒服嘛?那是骂他的话,威胁他的话。他都感觉到以后,他的后背都会有一只手,拿着一把刀,直直的抵着他的后背。
光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而且这个危险人物就是郝轼!
顾祁斜视着郝轼,给了他万千个白眼。
郝轼结结实实地接收着顾祁翻过来的白眼。
第一百六十八章 快开窗……卡脸了……()
澜鸢疑虑澜星河怎么会在这里?还呆在一个病房?她又没什么事。
澜星河以为她是盯着他那更可口的饭菜,口齿不清的说:“你现在不能吃太腻的东西,喝点粥对胃好,况且这些菜都有我的口水。”
澜星河他故意的。
以前他姐只要盯着他的美食,就会说那些美食里面都有他的口水。澜鸢就会一脸厌恶的撇开脸,再配备白眼必杀技。然后澜星河就会掏出给澜梓准备的那一份出来,两人又美滋滋的一起席卷美食。
这次澜鸢却只淡淡的看了一眼,眼泪就下来了。
因为她看见奶奶了,眼前的奶奶的身边还有妈妈,这两个人再相逢,可她又再失去最重要的人了!
都不要她了,心好痛!怎么都这么坏!
奶奶对她说 : “好好吃饭,睡觉,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啊,囡囡……”
然后一闪一闪又消失。
澜鸢顿时哭得梨花带雨,澜星河看澜鸢哭成那样,眼睛红肿得很是吓人。心里很不是滋味,眼眶微红,“姐,别哭了,有我呢!”
多稚气的承诺。
很温暖。
可是心依然难受。
“恩。”深吸鼻子,抹干眼泪,默默的吃饭。
半个小时后都吃完,护士就过来把碗筷和食物残骸收拾干净了。
“姐,去洗个澡吧!”澜星河指了指床边的一套衣服。
澜鸢脑袋已经空白,应了声拿起衣服就去洗涑间洗澡了。浴霸哗啦啦落下的水冲在身上,回忆起这几天就像做梦一样,觉得很不可思议。随着大脑的清醒,澜鸢又开始觉得难受,于是脸不断的让水冲着,泪水与之融合着冲下到下水道……
洗完澡出来澜鸢才发现自己好像好些天没有洗澡了,并且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觉得舒服了好多。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细雨,窗户没有打开,隔着玻璃看叶子随风飘落,有人不惧雨水,站在那捧着双手去接那落叶,那人是个美丽的少女,长发及腰,皮肤白皙,虽看不清面貌,但气质不凡,如不食人间烟火一样。
整个画面美丽得像一副画卷。
脑子也清醒了些许,尽量隐藏了内心的无尽悲伤。
澜鸢看着那少女,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那片淡黄的落叶,并没有落在少女的手心。而是穿过她的掌心摇摇摆摆的坠落。
少女脸上掠过一丝失落。
早该知道会是这样的……
澜鸢眼里闪过一丝惊喜,既然自己能看到那些不可思议的东西,还能看到奶奶,虽然现在不知道奶奶在那里,但是有这样的一个机会可以看到奶奶,那自己就去接受这个怪能,好好吃饭睡觉,有一日,自己一定能再看到奶奶!
她一定就站在不远处,默默的看着自己。
澜鸢无声叹息 : 可要等到何时,这样毫无所知的等待太过漫长难熬。
正恍惚间,少女侧头看着她,对她微笑,瞬间人就凭空消失了。
澜星河俊秀的脸庞充满疑惑,嘴唇欲说未语。
难道姐没发现病房不对,吃的不对劲,穿的衣服又不对劲吗???
“姐,昨天那个男人是谁啊?是姐夫吗?她长得好帅啊!太有型了!”
澜鸢一脸迷茫,哭了许久声音有些沙哑暗沉,“什么男人?”她记得她昨天没有碰见任何认识的男人,除了今天一直在的澜星河。
“那个男人好酷的,他把你抱进这个病房,还给你买了衣服,还订了吃的,都贼贵贼贵的说,我看了一下你身上那一套衣服,那价格吓死本宝宝了……”
澜星河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澜鸢还是一脸懵逼,“你说的那些都是什么情况?我怎么都晕了。”
澜星河不是有问题就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问不出口就不打算问了。而且他看到了她眼里的红血丝,显然是刚刚哭过。他居然还问这些不相干的问题。
摸摸鼻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