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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东西一入我手,只觉一股清凉之气从手上透了过来,定睛一看这竟是一块同我手中恶人玺个头差不多的玉印。只不过上面刻着一狰狞的鬼爪,玉印之下刻着一个‘行’字。
这就是鬼玺六符中的‘行’字玺!竟然真的在老喇嘛这里。
我又惊又喜地将那‘行’字玺看了看又看,当初从张汉的笔记本上我了解到,这‘行’字玺原本是我父亲陆峰所有。不知为何父亲进入酆都并没有带它,而是交给了我的母亲,我的母亲又交给米婆。
想着,我问络绒上师道:“上师,你可认识当初托付这玉印的人?”
络绒上师摇头:“不认识。”
我忍不住道:“那你还会帮她,一如既往地等了四年?”
络绒上师笑道:“当初那位施主到此的时候,眼神已经开始涣散,三魂七魄已经丢了一半。将死之人的心愿,我应该替他去完成。不过举手之劳,也是一份功德……”
我又问:“那她长什么模样?”
络绒上师回忆道:“是一位慈祥的老妪……看得出,她身上有功德金光理应长命百岁,可惜与一些不是本世界的东西纠缠住了因果。”
果然是米婆……
四年前米婆也不知遇到了什么变故,便将‘行’字玺送到络绒上师这里保管。
正当我思考着,林梵音突然问道“不是本世界的东西,指的是什么?”
大金道:“鬼呗,我看陆安那奶奶,八成是撞了邪。”
“不是。”络绒上师否认,而后目光飘渺道:“‘世界’包含万物,‘鬼’也是这个世界中另一个角。但是有些东西,它根本是与世界完全脱轨的,亦或是,完全脱离了天理的。”
“那是什么东西?”我问道。
络绒上师笑道:“咱们通常把它们称为神。”
“神?”我被这一番言论震撼了,若是常人说出这种话,我保证会笑掉大牙出言反驳,可偏偏此人是藏地的智慧佛陀。说出来的话,不可不信。
络绒上师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对,神。我可明确说,神在某一个年代,确实存在,甚至……统治着世界。可因为一些原因,它们灭亡了。不要以为它们是高高在上、悲天悯人的东西。其实它们发起疯来,远比人类更可怕……”
“……难道米婆她惹上的,就是神?”
“是的。”络绒上师也不问米婆是谁,直接点头:“那位施主,她自身已经有不俗的本事了,普通鬼怪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她怎么会招惹到那种东西?”
络绒上师指了指我手里的鬼玺:“因为它。”
“……”我的心中一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难道这可以驱鬼降妖被盗墓界奉为至宝的鬼玺,竟然是‘神’所觊觎的东西。难道这些年‘七人众’大肆诛杀世家之人,也是为了寻找鬼玺不成?
那我同时拥有两块鬼玺,岂不是必死无疑?
络绒上师一眼便看穿了我的想法,笑而不语。
我犹豫再三,还是弱弱问道:“上师,那我岂不是很危险?”
络绒上师眼睛盯了我一会,挪开:“如果我说危险,你会把拿东西还给我么?”
我赶紧摇头:“不会。”
络绒上师点头道:“前途如何,这就要看你自己了。凡事都有两面,既然你接下了那东西,就应该承担上面所背负的责任。有些东西,我是没法直接告诉你,你要明白,如果一个人注定要死的话,一草一叶都能取其性命。可若是气数未尽的话,天崩地裂也难伤其分毫。”
我皱眉道:“您的意思是,我气数未尽?”
络绒上师没吭声,但是意思很明显了。
我摇头道:“我这人从来不信命,如果我没坚持一些选择的话,可能现在正在小饭店里打杂或者当上了老板。路在自己脚下,谁也不能左右我,除了我自己。”
络绒上师点头笑道:“成事在人,谋事在天。这句话说得的确不错,可如果你的选择,是命中注定的呢?就好像,命中注定你会把我手里的第二份东西拿走一样。”
我平时最讨厌所谓命格一类,照这么说来,若是命中有富贵之人,岂不是每天吃饭喝水都能成为富人?这完全违背了天理啊。想着,我淡淡道:“那假如说,我现在不要这鬼玺了,我要把它还给你。或者,出门我就把这东西扔了,是不是我的命运就此改变?”
络绒上师笑的更灿烂,对我的眼中充满了欣赏之意:“‘如果’并不代表你会去做。就像是别人想尽办法,也不可能从我手里夺走第二份东西。而你一来,我便双手奉上一般。命运主宰的不是过程,而是结果。
你有没有感觉天地之间一切都在有规律的运行,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整个世界?如果我们顺从它,它就叫规则,可我们不顺从它,它就叫限制。这种限制的本意是好的,如果没有它,可能在第一天我们就会灭亡。可是这双手,依然在推动着我们走向灭亡……”
“为什么,命运会把我们推向灭亡?”我不由得问。
络绒上师婴儿一般澄澈的眼睛中,突然多了一些杂质:“人类的发展顺应着命运的指引,可这方向却错了……总有一天,我们会自己毁掉自己,一个文明,便到此结束。而后,便会第二个文明便会开启,直到它走到了正确的道路上。这对于注定要灭亡的我们来说,是一种悲哀和无奈。因为这天地之间,少了……”
第十四章 美女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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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句还没出来,络绒上师突然如同触了电一般倒在地上,四肢抽搐起来。
我连忙上前按住他,惊奇地发现,络绒上师的力量出奇的大,虽然我用尽全力,也按不住他。
不知所措之下,我连忙让大金去喊医生。
大金还没跑出院子,我手下的络绒上师突然停止了抽搐,虚弱道:“不用了,我没事。”
我将其搀扶站起,只是这一瞬间,络绒上师好像又老了几岁,清澈的眼睛也混浊起来,露出了一个老人应有的疲态,即使如此,他还是笑道:“有些东西,你们还不能知道,我也不能再说了。只能由你们用心去悟,人从出生下来便开始悟,真正懂一些道理的时候,却已经步入枯槁。
我从出生时起便被受指导用心感悟万物,十岁时,我达到无欲无求的境界,藏地诸僧,无可与我辩者。三十岁时,我达到了无悲无喜的境界,藏地诸僧,无可与我敌者。七十岁,我达到了‘慧眼入微’的境界,天下再难有敌手,一眼可看穿百态。可我所懂得的东西只是沧海中的一滴水罢了。你且记住,坚持本心即可,天下无不解之难。”
听着络绒上师所说,我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将世间万物一切的明理都悟透,那是怎样的程度?”话刚说完,我只觉得一股奇异的感觉在心头萦绕,看东西看的似乎更清晰了。
络绒上师笑道:“你会知道的。”
大金突然插嘴道:“大师啊,你说你都天下无敌了,肯定不怕那些‘神’吧。实在不行你跟咱下山,为民除害,拯救苍生咋样?”
络绒上师眼睛一亮,却笑着摇头道:“我不能离开藏地。”
这句话一出我的好奇心也上来了“为什么?”
络绒上师笑道:“一是我的气数将尽,落叶归根,生于藏地,死于藏地,就像鱼儿离不开水。再者,万物都有限制,我也不例外。一旦我出了藏地,自然会有人对付我。”
我注意到,他说的是‘人’。心中一震道:“还有人能对付您?”
络绒上师道:“世事无绝对,这世间能轻易击溃我的,有两个,一个在西方。”说着络绒上师伸出手指,闭目遥遥指着西方,似乎在感应着什么。没一会,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
“那另一个那”我忍不住问。
“在那里。”络绒上师斜指着蔚蓝天空道。
我的心又是一番震动,络绒上师给我太多震撼,他的说法,真的让人匪夷所思。
络绒上师并没有多说,只是微微一笑双手合十:“好了,我的使命完成了,此番因果也就了结了,你们不必再来找我。”
我双手合十,向络绒上师拜谢:“多谢上师……不过,我还想问一件事。”我明白,眼前的络绒上师恐怕是世上少有的智者,水青眼与他一比如同孩童一般,有些东西必须要问他才行:“二十年前,是不是有过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