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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宽阔,是一片巨大平地,四周种植梧桐,绿荫蔽日,校场上放置了十八般兵器,还有几匹矫健骏马拴马桩上,悠闲晒着太阳。
只听吁一声,一匹枣红马早气喘吁吁玉录玳跟前停下,八阿哥今日一身骑射装束,背上背着一壶白色翎羽箭矢,手持着一把龙舌弓,指上带着一枚翠玉扳指。阳光照射之下,面庞显得格外英姿,他跳下马,笑道:“六妹怎么跑到校场来了?”
玉录玳气鼓鼓道:“自然是来找你?棋谱呢?!”
胤禩微微露出纳罕之色,道:“小英子今儿早没送过去吗?”
“当然没有!婧姐姐都急哭了!”玉录玳愤愤道。
宛婧这会儿被拉拽着跑了一路,已经是一头细密汗珠,娇喘微微,急忙福身道:“八阿哥万福。”
胤禩略一点头,面有愧疚之色道:“想来小英子把我吩咐事儿忘脑后了!”
宛婧急忙道:“那八阿哥可以叫人取来吗?”
胤禩抬头看了看太阳,语气温敦道:“时辰还早,我每日要射一百支箭,还差后十几支了。我瞧着宛婧格格也累着了,不如和六妹一起现树下阴凉地方歇歇,待会与我一佟去阿哥所取可好?”
八阿哥说这样温和客气,宛婧也不好说不,便略略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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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八阿哥()
梧桐树下阴凉,清风缕缕,梧桐叶繁多密密匝匝,遮蔽得树下无半点阳光照人。有清淡袅袅花香,随风送来。玉录玳和宛婧坐树下石墩上,喝着底下奴才泡清茶,倒也颇为悠闲样子。
“咻——”
一声箭矢破空声,五十步外,鲜红靶心上箭矢还微微颤抖。胤禩额上带着薄薄汗珠,嘴角略略浮起一抹自信笑容,阳光明媚之下,颇有其风姿。
“咻!咻——”又是连发两箭,皆是全中靶心。
玉录玳忍不住拍掌叫好,却又忽想到,八阿哥害得她跑了这么远路,立刻又收敛起笑容,板着个小脸,却忍不住去偷偷瞧。八阿哥箭术精湛,先后十支,除了后一箭略略偏了半寸,其余都正中靶心。
胤禩却不甚满意,道:“手心出汗了,倒不如刚才了。”说着接过随侍奴才碰上来汗巾,擦了擦手心和额头上汗水。长长地喘了两口气。
跟随太监又把胤禩惯用枣红马给牵了过来,这匹马体型高大,骨骼健壮,肌肉饱满,体态匀称,一身暗红色毛光滑柔顺,马尾偶尔扫一下,都格外有力样子。胤禩踩着马镫,矫健地翻身上马,手一甩马鞭子,马儿嘶鸣,旋即便飞奔出去,留下一片掀起尘土。
玉录玳瞧着不禁有些眼热,不自觉得便站了起来,瞧着马背上英姿不凡胤禩,不禁又有几分憧憬。只可惜。温皙还不许年幼玉录玳骑马,马到底是不安全东西,万一摔着,短腿断脚都大有人。温皙自然不允许自己孩子去冒险。只是温皙越是不许,玉录玳就越是向往。
“咻!咻!咻——”胤禩突然拉弓、搭箭,飞地连发三箭,中间间隔不足一息。得叫人眼花缭乱。而对面六十步外靶子都是小太监们高举着,且都四处乱窜。移动靶子难射中,但是三个靶上,红心处都深深地扎进了箭矢,可见三箭全中。
“好!!”玉录玳忍不住蹦跳欢呼,着实是方才胤禩弓马漂亮!
胤禩回头看下玉录玳处,微微一笑,道:“还剩下七支。”
若真速发箭,倒也是极。不过两刻钟功夫。箭壶便已经是空空如也了。胤禩下马走来。额头上又是汗水淋漓。光影交错树荫下,带着一脸儒雅而迷人笑容,“让六妹和宛婧格格久候了。”
玉录玳急忙兴奋地摇头道:“不久。一点也不久!我都不晓得八哥骑射这么好!只怕都赶得上大哥了!”
胤禩笑道:“我骑射是大哥教,名师出高徒。不过自然还是大哥骑射厉害。我有两支箭还是射偏了,若是大哥就不会有丝毫偏移了。”
“这样已经很厉害了!”玉录玳满是钦佩和艳羡光芒,恨不得自己也去试一试。
胤禩看了看立树下,温柔娴静宛婧,便上前二步,语气温柔道:“宛婧格格是将门之女。承恩公当年也是极为骁勇,据说能百步穿杨,我是很敬佩。”
宛婧微微笑道:“八阿哥过奖了。”麟格自然是宛婧心目中敬仰人,宛婧嘴上谦逊,心里是十分引以为傲。
胤禩叹一口气,道:“本来,皇阿玛还说若承恩公得胜归来,便要他做我和九弟骑射师傅呢!真是可惜”
宛婧眼中微微黯然,麟格故去得太突然,突然得她都猝不及防,直到现才接受了这个事实。阿玛刚去时候,每每梦中,阿玛抱着他骑高头大马上,春光里,马蹄矫健,一如方才马蹄哒哒。
玉录玳扯了扯胤禩马蹄袖,瞪了他一眼,真是什么叫人伤心说什么!
胤禩急忙露出愧疚眼神,忙调笑道:“差一点宛婧格格就是我师妹了呢!呵呵,想必格格骑射承袭父亲,想必也是极好吧?”
宛婧略略一笑,道:“骑马学过一段时间,射箭便准头不佳了。又加上一年多”宛婧略一顿,继续道:“也生疏了许多。”八旗格格,自然多半都通晓骑射,或好或坏罢了。
胤禩笑道:“既然来了,不若我叫人牵两匹温驯母马出来,宛婧格格也当重温当日,如何?”
宛婧一怔,还是摇头道:“改日吧。奴才现惦记着棋谱,怕是没心思做其他。”
胤禩一拍自己脑门,道:“瞧我着记性,居然把重要事情抛脑后了!”拍了自己一手汗,笑道:“我去洗把脸,格格稍等片刻。”
胤禩去洗漱了,玉录玳露出几分遗憾之色,道:“我还没见过婧姐姐骑马呢”
宛婧低头浅笑,道:“等我出了孝吧。”
“可是还要好久呢”玉录玳低声喃喃道。守孝三年,准确点说要二十七个月,这才过了不到一半时间呢。三年对于还不满十岁玉录玳来说,确漫长了点。
宛婧却不觉得如此,只道:“着呢,时间这东西一不留神就溜走了。”
玉录玳赞同地点了点头,忽呀地大叫了一声,道:“这会儿就要巳时了,额娘还叫我给皇阿玛送藕粉圆子呢!”说完,急忙扭头便跑:“婧姐姐,你跟八哥去就是了,我先走了!”
“哎——”宛婧欲叫住玉录玳,可惜玉录玳心中着急,自然脚下跑得飞,转瞬便没了影儿。宛婧无奈地摇摇头,怪不得连姑姑都说六公主常常没个公主该有样子!动若脱兔,真是没点样子。
绿芍手里执着宫扇,给宛婧扇着,道:“还好是约了七阿哥午后一起看棋谱,时辰自然是来得及。”
宛婧嗯了一声,现还不到巳时,距离下午未时还有两个时辰时间。真是接近中午,虽然树下日头晒不到,空气总是闷热。
八阿哥梳洗过,也换下了骑射衣裳,穿着平日里常服,一身石青色绣了蟠龙纹如意襟衣裳,腰上垂了明黄丝绦白玉佩,手里闲闲地握着一柄扇子,也不打开,笑问道:“六妹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她就是这个性子,宛婧格格别生气。”
宛婧温和地一笑,道:“怎么会呢?”宛婧可都是习惯了玉录玳那风风火火性子了。
胤禩拿着扇子右手略一抬,“我们这就走吧。”
宛婧点头,却不和胤禩平走,刻意落后半步,跟一侧。胤禩步履比平日要慢一些,还不时地往身后瞧,“宛婧格格既然是皇贵妃侄女,也不算外人,何必这般客气呢?”
宛婧垂首,语气恭敬而谦和:“尊卑不可乱。”
胤禩挑眉,忽停下了脚步,道:“宛婧格格和七哥相处时候,也是如此吗?”
宛婧一愣,问道:“八阿哥怎么忽然问这个了?”
胤禩用扇子一下下敲击着自己手心,脸上露出异样笑容,“宫里私底下都传,宛婧格格和七哥是一对璧人呢。”
宛婧不由地蹙了眉头,她身热孝,这样传言,可不是什么好事,便道:“不过是下几局棋罢了。”想来是之前一段日子,每每去御花园水榭下棋,被一些人瞧眼里了吧?
“棋谱之事”胤禩面带几分愧疚,“还请不要和六妹置气,是我叫她借,还请格格勿怪。”
宛婧急忙弯身道:“八阿哥客气,原也不是什么大事。”
一路走走停停,不时地说着话,胤禩健谈,往往是他扯出一个话题,宛婧只默默听着,很少插嘴。走到阿哥所也花了大半个时辰时间了。
胤禩叫小太监奉了棋谱给宛婧,小英子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