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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兰急忙捂住嘴巴,惊讶地看了看眼前文人,和温皙对视一眼,满是惊慌之色。来人正是孔尚任,只是他不是被康熙召入京城,做了国子监博士吗?怎么有时间回老家?
温皙面色还算从容,孔尚任虽然也去年南巡回程经过孔庙时候,作为迎驾一员,只是彼时温皙身穿贵妃吉服,他跪下面,就算免了礼也不敢随意抬头直视天子嫔妃吧!所以丝毫看不出温皙熟识来。
温皙还礼拱手道:“这位先生不知如何称呼?”
一问姓名,孔尚任不禁面带几分骄傲之色,道:“下姓孔,曲阜人士,孔子六十四世孙。”
温皙立刻露出惊讶之色:“莫非尊驾便是国子监博士孔先生?听好友说,先生国子监讲课,精彩绝伦,从来都是人满为患!可惜未能一听,实是遗憾!”
孔尚任脸上笑得开心:“客气客气了!都是圣上洪恩浩荡啊!”说着,脸上激动,朝着紫禁城方向恭敬地拱了拱手。
温皙嘴角抽了抽,一个七品小官就把你给收买了?!
孔尚任又问道:“小哥看上?不知怎么称呼,可否有功名身?”
温皙道:“下温西,东南西北西,通县人士,至今还只是个秀才,参加过两次乡试,学艺不精,都落榜了。”乡试便是以省为单位考试,参加都是秀才,考中了便是举人。
一听温皙说落榜,孔尚任也带着几分唏嘘。感喟道:“孔某当年也是考取了秀才功名之后,便屡试不第。说来惭愧,后来还是卖了田产捐了一个贡生!幸得圣天子不弃,孔某自当犬马图报,期诸没齿!”说着,又朝着康熙所皇宫方向虔诚地拱了拱手。
温皙脸上抽搐,还是个康熙死忠分子啊!便急忙笑道:“岸上风大,孔先生请入内吧!我正要南下游学,正好经过曲阜地界。”
“多谢、多谢!不知温小哥所费船资几何?下理当承担半数!”孔尚任急忙道。
温皙笑道:“哪有什么船资。是自家船!有先生这样博学鸿儒来压船镇仓,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
孔尚任呵呵一笑道:“客气、客气!用小哥儿这样志同道合之人,一路上也不担心旅途寂寞了!”
说罢,便一同入了船舱。船舱内有三个房间,靠近甲板是老关小关歇息地方,比较狭小。另外两间是装饰精美厢房,内都设有桌椅、床榻,一应不缺,如同水上房屋一般。
青兰福了福身道:“那我去给相公和孔先生准备些酒菜。”
温皙介绍道:“这是贱内古氏。”
孔尚任拱手算是回礼:“有劳弟妹了!”
厢房内,门口立着一个剔红进士及第入门屏风,起到隔断作用。为就是万一外头人闯进来,不会冲撞到里头人。内里有进餐用红木蝠纹八仙桌和四个椅子。往里还有一道四扇式提了诗词梅兰竹菊四雅屏风,隐隐可见里头是床榻。珐琅彩三足熏炉已经点燃,袅袅如雾缕,是上好沉水香,不但味道清雅,有消除湿寒之效。
孔尚任打量着船内一应装饰,一看就知道不是商贾之家能够有。便道:“温小哥想必是官宦子弟吧?”
温皙早已给自己准备好了身份家世,随口回答道:“家父不过是和工部笔帖式罢了。还不够资格入国子监听先生讲课。”国子监都是三品以上品官宦子弟才有资格考取并入读,笔帖式不过六品小官儿。
孔尚任惊讶,并带着几分羡慕之色道:“笔帖式可是晋升好职位啊!寻常人难以得到,想必温小哥家世不俗吧?”
擦,一个六品笔帖式还很炙手可热吗?不过也是啦,孔尚任才七品呢,笔帖式再芝麻绿豆,好歹比他大呢!
温皙谦虚道:“不过是汉军旗,和佟佳氏有几分姻亲罢了!”
“原来如此!”孔尚任点点头,不禁带了几分艳羡之色。这个时代,有关系那是本事!
说着话,青兰就已经把炭炉和热好菜送了过来,将梅花酒放炭炉上煨着,道:“碧儿方才醒了,妾身先下去了。”青兰则住了隔壁厢房中。
温皙点点头,“我知道了。”醒了,肯定要饿了,温皙这个假爹待会还要过去喂奶呢!
“碧儿?”孔尚任笑道,“令爱碧秀可爱,确当得起这个名字!”
好歹是康熙闺女,温皙就不打算给她改名了,直接翻译成汉语,去了鸟字!碧儿,小家碧玉,听着不算太好名字,还有点像是丫鬟名字!不过将就着用也就是了。
温皙顺手拿起炭炉上梅花酒,给孔尚任斟了一杯道:“国丧期间,本不宜饮酒,不过驱寒所需,只饮一壶也就是了。”温皙也不是意孝庄,而是她自己酒量太差,三杯必倒,要是闹出什么笑话来可就不好了!
孔尚任闻着那四溢酒香,不禁喉咙滚动,急忙一杯饮了下去,大喜道:“好酒!”随即也呵呵笑道:“是啊,国丧不宜,权宜之计嘛!”
温皙又给他添了一杯,感叹道:“今年可真是多事之秋啊!”
孔尚任也不禁感叹道:“天子纯孝,几度哀伤过度,我日前奉诏入宫觐见,看到皇上人都消瘦了一大圈,右手缠了厚厚一层纱布,也不知道怎么受伤了。”
“受伤?”温皙一惊,带着几分疑惑,“皇宫内苑,怎么会受伤呢?还有人敢行刺不成?”
“不是,”孔尚任又喝了一杯道,“我似乎听闻是不知怎么不小心烧伤。”
温皙不禁沉默,承乾宫大火她坐雪青背上飞走时候,确遥遥看见康熙还立宫殿残骸跟前。难道他往大火里面冲了?才烧伤了自己?康熙一向一自己安危为先,那样大火,那么危险境地康熙可从来都不是冲动人啊!
孔尚任叹了一口气,放下酒盅,感叹道:“烧伤还是其次,我随从纳兰大人一同觐见,皇上已经卧床不起了,神色极为憔悴,听说数日水米未进了!皇上,真乃大孝之人啊!”孝庄正好死了,康熙憔悴任谁都会以为是为祖母去世而难过吧?
温皙哦了一声,径自给自己斟了一杯就,自斟自饮。梅花煮酒,本是乐事,一时间,气氛竟然有些僵硬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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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康熙版林则徐()
厢房里沉水香味道绵绵不绝,从口鼻被吸入肺腑,然后连吐出来气息都是沉水香味道。
温皙使劲摇摇头,既然决定离开,就要抛弃掉那些不该有担心!爱上帝王,注定伤心,所以温皙才要趁着还没有动心时候离开。或许他会因为她离开而伤心难过,但是对于帝王来说,伤心只是一时,他很就会投入到政务中,也会后宫无数佳丽翘首期盼中恢复帝王雨露均沾习惯。时间,会让他遗忘一切。
温皙笑了笑,道:“孔先生不是国子监做博士吗,怎么有时间回老家?”
孔尚任急忙又朝着紫禁城方向拱了拱手道:“蒙圣上不弃,特命下作为钦差副使随从纳兰大人下江南去办事!”
温皙急忙恭喜道:“这可是无上殊荣啊!”
“都是皇恩浩荡啊!”孔尚任虽然是孔氏子弟,早年落魄连个举人都没考上,倾家财才捐了一个贡生,依旧不得官职,直到迎驾为康熙讲经才骤然拔擢为国子监博士,这样从天而降馅饼,自然惊喜异常。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所有读书人都期待这么一天吧。
温皙眼中,孔尚任就是一个清朝版愤青,虽然愚忠,却也不失可爱,如果不动辄亢奋地大叫“皇恩浩荡”,就好了。温皙笑盈盈道:“可否冒昧一问,孔先生此行南下想必是要去办大事吧?”
孔尚任笑道:“自然是关乎社稷黎民大事,不过倒也不是什么隐秘事儿。温小哥可听说过福寿膏一物?”
温皙一听,顿时明白了,但是还是要装作不明白,思忖了一下才道:“有所耳闻,听说是个好东西。”
孔尚任随即面露愤慨之色:“小哥此言差矣!福寿膏之害不亚于毒蛇猛兽!可叹人人都还蒙鼓里!”
温皙立刻露出一副惊讶表情,诧异道:“怎么会?我原本还打算此行南下给家中母亲购置一些呢!”
“万万不可!”孔尚任急忙劝阻道。“我此行南下,可是受了圣旨,凡是出售此物一律问斩,购者也要锁拿问罪,凡是服食过此物一律圈禁一处,直到解除毒瘾!”
看孔尚任那副样子,让温皙想到了一个人——林则徐!人家是禁鸦片,现是禁福寿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