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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控制疫情,威廉将诺曼底公国划分为四个区域,隔离监控。开始训练大量医务人员取代警察进行疫情监测,同时,调动了数百名军队及警察封锁隔离区,尤其严禁毛皮商人进入。最重要的是,威廉果断撤职了一些无能的医官和隔离区官员,有了刀把子在官员们身后逼迫,由不得他们不用心。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杀伐决断之下,渐渐稳住了人心。但是面对鼠疫,仅仅有雷霆手段是不够的,还需要有千金妙方。
尽管诺曼底公国的每座城市已经隔离,但是城中死尸无数,卫生状况极差,处处危险,步步惊心。威廉汲取了足够的教训,开始设计了棉纱做成的简易口罩。这种口罩简单易戴,价格低廉,他调动了大量人力物力,确保口罩源源不断地供应给市民。这种口罩,后世被称作“威廉口罩”。
口罩解决了传播途径问题,那么最后,就到了解决传染源的时候了。
其时老鼠、田鼠、土拨鼠等啮齿类动物已不多,真正威胁最大的传染源,是那些死尸。由于死亡人数过多,且初春木材紧缺,大量死者无法下葬,随意抛在街道中,威廉当机立断要求全面实行火葬。
医务总监马里伦道夫医生经过认真考察,他立即在各座城市和聚居地推行火葬的做法,开始焚烧病尸。同时,也对疫情严重地区患者接触过的家具、生活用品等一并焚烧。焚烧过后,全城死亡人数急速下降,感染者也越来越少。
诺曼王国的土葬改革拉开大幕,其时诺曼刚刚经过建国,新的秩序才刚刚建立,但基督教的丧葬礼仪早已深入人心,入土为安的土葬方式,是儒家、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的传统方式,就在这种情况下在全国范围内推行火葬,必然会产生了无数阻力,在基层,火葬和计生成为了官民对抗的焦点,全国各地每天都爆发着流血事件。
尽管威廉用雷霆手段将冲突平息,但火葬和土葬之争依旧延绵十余年。
72天后,深夜,所有防疫人员聚集在防疫总部内,就像《环太平洋》的基地一样,透过窗户仰头观看鲁昂大教堂那高耸的钟塔,随着零点钟声的敲响,他们爆发出热烈的欢呼。24小时内,诺曼底无一例死亡,无一例感染,之后数日,均无感染及死亡。
威廉宣布,解除对诺曼底公国境内城市的全面隔离,并亲率防疫人员走进鲁昂居民区看望市民。百姓走上街头欢庆,喜极而泣,劫后余生,恍若隔世。
此次诺曼底的黑死病流行,共吞噬6万余条生命,其中鲁昂城为7200余人。在此次防疫行动中,参与工作人员三千余名,312人殉职。是他们用血肉之躯抵挡住了鼠疫,用自己的生命为后来者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和研究资料。
诺曼底的鼠疫结束了,但威廉的工作还没有结束,诺曼王国可不止有诺曼底公国是最重要的,无论是富庶的佛兰德斯和亚眠…维桑,还是地理位置重要的布列塔尼和安茹,这些地区都是威廉所不能放弃了。
鼠疫可不会只肆虐诺曼王国,诺曼王国政府下令调动全部舰队封港,外来船必须在海峡群岛接受全面检疫和消毒并观察一周后才能进唯一开放的港口莫尔坦伯爵领的最北端的瑟堡港入港交易,其余船只一律以击沉。
一艘这样的商船被迫沿着海岸线孤独地寻找能够容纳自己的港口,最终浪漫与宽容气息浓厚的阿基坦公国波多尔港接受了它,也同时把黑死病这头恶狼引入了法兰西的家门口,从诺曼底南下的鼠群也将黑死病传入法兰西王国境内。
由于整个诺曼王国都开始采取紧急隔离措施,阻止法兰西王国和其他国家居民入境,因此有一次一位居住在诺曼王国的法兰西人到兰斯城去看亲戚,当时天下着大雨,城里的人不放他进去,他只好淋着雨在外面边哭边恳求。到了天黑时分,他的亲戚终于忍不住了,偷偷打开了城门,带他回家过夜。次日早上,那位亲戚上街去……几天之后,兰斯城里就没有活人了。
几周之内,巴黎、奥尔良、兰斯、沙特尔、布尔日、布卢瓦、桑斯、特鲁瓦、第戎……鼠疫所到之处,食品匮乏,物价飞涨,道德败坏,家庭破裂,教会崩溃,政府瓦解,完全就是一副世界末日即将到来的景象。
随着鼠疫疫情越来越严重,就连在巴黎作战的诺曼王国的军队也在徐徐后撤,准备撤离这块是非之地。
就此,诺曼王国和法兰西王国因为这次黑死病肆虐,双方就此达成事实上的停战状态,谁也不敢在恐怖的黑死病肆虐之时作战,敌我双方都没有任何的战斗欲望,各自纷纷撤出了兵力。
到这年年底时,黑死病的疫区几乎已经遍及整个欧洲大陆,除了被海峡阻挡的不列颠群岛和斯堪地纳维亚半岛以外,没有一个国家能够幸免于难。而且,就连这两块风水宝地的沦陷显然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1044年春天,沉睡许久的黑死病突然从加莱进入海峡群岛,惊恐万状的英格兰国王忏悔者爱德华失去了他平时在战场上的冷静,听从御医的建议,下令禁止全国人民捕鱼。但这被证明毫无效果:黑死病以空前的速度长驱直入大不列颠,截止到五月份为止,伦敦原有的五万居民只剩下了三万,直到两百多年后的13世纪才恢复原先的数目。
第361章 珍。德。达克在布鲁日()
当此时布鲁日的情景异常恐怖,因为这种恶疾是借助呼吸道传染的,故当人们交谈时,即从一人传染至另一人。所有患者皆感觉剧痛难忍,有的人浑身颤抖;结果臂部及股部皆会呈现豆核状脓疱,它们感染并贯穿至体内,至使患者猛烈吐血。此种可怖症状医治无效,持续三日后即告死亡,不仅与患者交谈可招致死神,就是从患者那里买到、接触到、拿到任何东西,都能受传染而死。
面对突如其来的瘟疫,人们无法解释,更无法治疗。为了寻求寄托,人们便纷纷来到教堂,期望得到神灵的保护和安慰。在牧师的带领下,他们一起祷告,祈求上天阻止这种瘟疫的蔓延。但是他的祈祷没有任何结果。相反,死者越来越多,人们日夜不停地掩埋着送来的死者,仪式变得非常简短。为了阻止瘟疫的扩散,死者的房子被封闭,没有人敢踏进它们一步。然而瘟疫却仍如洪水猛兽,又扭头向周围的乡村扩散,没有人能够躲过此劫。
每天黄昏,就有人推着独轮车,手里摇着铃到处喊:“收死尸了,收死尸了”,于是家家户户就把死者的尸体抬出来,搬上车,推到城外焚烧。人们甚至已无心将死者送入教堂,为死者举行葬礼,而实际上许多牧师也已命丧黄泉。
“受害者发病那一天,水泡和疖子出现在胳膊、大腿和脖子上。他们非常虚弱,备受折磨,只能倚靠在床上。不久,疖子变成核桃那么大,然后变成鸡蛋或鹅蛋大小,那种感觉痛彻心肺。病症会持续三天,到了第四天,又一个孤魂升入了天国”勇敢的珍妮。德。达克继续如实记述着这幕悲剧吗,这些天来到布鲁日,她已经见到了太多的死亡,尽管她不顾生命危险竭尽全力挽回他们的生命,但依旧无能为力。
“仁慈的上帝啊,请求你平息你的怒气,请不要以这种方式来毁掉世间所有的人,不要让正义与邪恶一起受到责难”珍妮。德。达克向上帝虔诚地祈求这,她深深地为自己的无能而感到自责。
面对这场可怕的瘟疫,人们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他们仿佛在见证世界末日的来临,上帝在惩罚地球上的一切罪恶。每天有成百上千人死去,绝大多数人开始相信,地狱正在降临人间。
由于恐惧深入人心,兄弟姐妹之间、叔侄之间、夫妻之间互相抛弃,甚至更有甚者,父母丢弃孩子而不加照料。人们纷纷抛弃病人,丢掉家产,以期保全自己。
更有的人结成小社区,过一种与外界全然隔绝的生活。他们把自己关在没有病人的房子里,有节制地吃着最好的食物,喝着最好的葡萄酒,回避同任何人的接触,隔绝任何关于死亡与疾病的消息和讨论。还有些人正好相反。他们认为及时行乐有利于抵御黑死病。
于是,从酒馆到酒馆,他们饮酒放歌,寻欢作乐,不舍昼夜。有时他们也闯进别人的房子,寻找愉悦感官的刺激。由于当时许多人舍家弃产,他们的这种行为得到纵容。结果,许多房舍成了公共财产,这些人使用别人的物品,仿佛在使用自己的一样。
行政官吏与司法人员几乎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