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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过一处断崖,三人来到最高一座山岩之上,定睛一看,无不脸上变色,只见一人跪在地上,手中持剑,刺入一块大石之中,那人浑身包裹在红布之中,除了口鼻之外,不露半点缝隙。此人似感应到迫雨等人走近,抬起脑袋,徐徐转动,似在审视三人。
迫雨朗声道:“前方不知哪位前辈高人?在下神剑宗迫雨,与两位同伴误入此处,若叨扰前辈静修,还请前辈宽宏大量,饶恕我三人无礼冒昧之罪。”
那人突然站直身子,将长剑取出,剑身长满斑驳红锈,颇为残破,迫雨、鬼魅同时拔剑在手,并肩而立,迫雨挡在鬼魅身前,说道:“你小心些,我试试他身手,如若不成,还请姑娘相救。”
鬼魅答道:“你你也千万小心。”
迫雨心头一阵感动,一转眼,却见那红布怪人脚步纷乱,冒冒失失朝自己冲了过来,招式乱七八糟,毫无章法,迫雨冲上前去,横剑斩下,落向那人腰眼,正是那人破绽所在,那人也不闪避,立时中招,迫雨稍稍用力,登时将那人斩成两截。
鬼魅见那人体内血水喷洒出来,喊道:“当心!”上前拉住迫雨,一同退开,逃过一阵血雨。迫雨没想到此人如此不堪一击,微觉愕然,说道:“早知他如此不济,不如饶他一命,从他口中问些话来。”
九狐惊呼道:“快看那柄剑!”
只见那红锈剑落在地上,深深扎入其中,这山岩石头十分坚硬,在此剑刃下,却如同薄纸一般,原来此剑竟是锋锐无比,迫雨在仙剑派中也见过不少好剑,但似这等神兵,除了李书秀手中的流星剑外,再无一柄能与之相比。
那红布人身上鲜血被红锈剑吸了过去,剑上光芒大盛,竟有血光流动,片刻之后,那红布人又自行接上残躯,站起身来,伸手将红锈剑取出。迫雨、鬼魅见到这等异象,无不大为震惊,深感颤栗不安。
那红布人仰天长啸,嗓音破败,哇啦啦的漏风,周遭岩石后、土地上、草地中,突然钻出各式各样的小动物,有田鼠、兔子、狐狸、夜猫、野狗,如同着了魔般聚到此人身前,红布人长剑一转,将那些动物全数杀死,鲜血流出,被红锈剑吸食,流到此人身上。
迫雨暗自心惊,那人倏然一晃,已来到迫雨面前,身法竟快了数倍,迫雨长剑一拂,斩向那人破绽所在,那人不闪不避,双手握剑横劈,迫雨连忙一格,手中一轻,长剑竟悄然断裂。迫雨大喊一声,急往后退,但那人站立不动,手臂陡然伸长,如蛇一般扭转晃动,刺向迫雨咽喉,迫雨双足一点,立即变向。那人手臂仍紧追不舍,如蛆附骨一般。
正在险象环生,千钧一发之际,鬼魅绕到那人身后,斩出一剑,以无形剑气将那人脑袋砍断,那人手臂瞬间僵硬垂落,断成数截。迫雨逃过一劫,大声喘气,身上汗水直流。鬼魅抢到他身边,问道:“想不到那柄剑这般诡异,你可曾受伤?。”
迫雨道:“没事,这人武功当真邪门儿。”
鬼魅望向那柄红锈剑,正要上前查看,但那剑突然腾空而起,血光如蛇,将那红布吸上半空,缠在剑柄之上,须臾之间,那人又复原如初,如漂浮般落在地上,九狐、鬼魅尖叫起来,吓得娇躯发抖,喊道:“这是什么怪物?”
那红布人挥出一剑,鬼魅生出感应,立时后退,面前地上哗哗一声,石屑纷飞,留下一道血痕,竟是一招“无形剑气”,但威力更胜过鬼魅,迫雨喊道:“咱们两人齐上!”
他一掌拍出,正是寒冰真气的掌力。那人纵身一跃,立时躲开,顷刻间红影重叠,无处不在,剑招频出,刺向迫雨,迫雨掌中凝聚寒冰内力,化成霜雾,延缓那人攻势,但那红锈剑太过锋锐,这寒毒真气被一触既散,剑刃钻出,直取迫雨左眼。
鬼魅又故技重施,从后夹攻,剑气激射,乃是她鬼祟迷踪步的暗杀之法,但那红布人更不躲闪,一挥手,背后升起一片血雾,浓稠严实,与迫雨的寒雾极为相似,即刻将剑气消弭。但如此缓了一缓,迫雨找到空隙,就地一滚,逃到一旁。
却见红影晃动,红布人直奔鬼魅而去。红锈剑影影绰绰,虚虚实实,剑身笼罩在红雾之中,鬼魅躲闪不开,忙乱间挥剑格挡,长剑立时折断,眼见便要丧命,迫雨疾奔过来,将鬼魅抱住,扑倒在地,背上一阵剧痛,闷哼一声,知道已被那人所伤。
鬼魅拉迫雨站起,见他背上一道伤痕,鲜血长流,极为骇人,幸亏他并非被那红锈剑所伤,而是剑气所致,否则这一剑便要了他的命。她心疼起来,扶住迫雨,却听迫雨大声喊道:“你带上九狐快走,我拦住他,快,快!”
鬼魅咬牙道:“你不走,我也不走!”迫雨见她眼神坚决,心意固执,心中反而宽慰:“想不到我与她们一同死在这里,倒也不枉此生。”
就在这时,九狐抛来两柄短剑,说道:“这是九婴留给我的事物,也是两柄好剑,你们挡上一挡!”她帮不上忙,心中大为煎熬,知道这红布人厉害,多半难以逃生,但到此紧要关头,却也不肯就此放弃生望。(。)
三十七 振翅雄鹰降()
迫雨、鬼魅接过短剑,心下稍定,鬼魅心想:“若我身上带有众鬼粉雾,可以众鬼开门之法迷惑这这妖怪,咱们趁势逃脱,它未必追的上咱们。”但此刻却已来不及了。
那红布人晃晃荡荡走了过来,刹那间出剑,血雾伴生,迷眼乱神,此人剑法更胜过当年李书秀半筹,那死后重生的本领更是耸人听闻,迫雨、鬼魅手中兵刃不称,自然敌不过它。红布人走上一步,两人便往后退却,想要出手,但红雾笼罩之下,却又瞧不清此人真实所在。
红布人跃上半空,一剑劈向鬼魅,鬼魅不架而走,迫雨趁势抢攻,连刺此人破绽所在,红布人浑然不顾,猛打硬拼,被两人稍稍刺中,丝毫也不在乎。三人斗了数十招,迫雨背上血流不止,视线模糊,那红布人瞧准空子,砍向迫雨胸口,鬼魅惊骇至极,一剑捅穿红布人,红布人发出鸣叫,反而奋力刺下。
就在此刻,九狐一把推开迫雨,头发暴长,卷住红布人手掌,扭头一扯,黑发如尖牙小蛇,将红布人手掌齐腕拧断,那长剑再度落地,鬼魅大喜道:“快将这剑扔下山崖!”
话刚出口,那长剑自行旋转,弧光闪烁,如同血色圆月,将九狐发丝斩断,九狐痛彻心扉,往后翻倒,从山上直落下去,迫雨惊呼道:“九狐!”顷刻间生出巨力,猛然一扑,抓住九狐手掌,随她一同坠山,忙乱中胡抓瞎拽,握住一块凸出山石,止住坠落之势。
九狐缓缓醒来,见迫雨紧紧搂住自己,背上鲜血千丝万缕的流下,她忙道:“迫雨。你松开我,我自行拉住山岩,再替你点穴止血吧。”
迫雨知她衰弱无力,万一失手落下,定然无幸,摇了摇头,说道:“我的伤不碍事,我送你上去。”
忽听上头脚步响起,鬼魅沿着斜坡奔了下来,见到迫雨与鬼魅吊在半空。面露喜色,说道:“小心些,别摇晃,我拉你们上去。”
迫雨先将九狐往上一托,鬼魅伸手拉住,将她放在一旁,又将迫雨救起。三人身在半山腰一块大岩石上,离山顶不远,鬼魅撕破裙子。替迫雨止血裹伤,说道:“那红布怪人很快便会复原,咱们不能上去,只能往下。”
迫雨救了九狐性命。自己也活了下来,微觉欢喜,半点不觉疲累,说道:“我身上破口流血。未必能甩得掉它。咱们就此分开,我引开这怪人,你们绕路出去。”
鬼魅狠狠推了他一把。叱道:“你再说这等没良心的话,我立即老大耳刮子打你!我们共同患难至今,最多不过一起死了,怎能分开?”
迫雨一怔,细细体会她言下之意,不禁想到:“她愿同我一道死?她她为何对我这般好?若是九狐姑娘也这般想,我可真不知该多么高兴。”他一颗心与九狐系在一块儿,鬼魅对他再情深意切,也比不上九狐的一颦一笑,更何况九狐刚刚舍命救他,令他喜悦无比,心意愈发诚挚热烈。
鬼魅走到悬崖边上,朝下望去,但见阴影无边,目不见物,若贸然爬下,稍有不慎,便会摔成肉泥,但上头那红布怪物更令人胆寒,到此地步,唯有兵行险招,绝境求生了。
她正想背起九狐,却见天上悠悠飘下一团血雾,停在大岩石上,血雾中现出那红锈剑来,红锈剑上伸出一根长长红线,片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