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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则可以理解成这人所做不过是痴心妄想,做不了大帝,只能做犬帝;这最后一个词不可直视,说的是这人行为不可直视。倒没其他意思。”
这个姓郑的判官听着面色僵硬,呆滞了好久才说道,“也就是说,这句话有两种解释,联合起来就是三头村一个名叫玉阳的人,想要做阴司第三位大帝,是他把那些阴魂招揽了去。”
我嗯嗯点头。
先前觉得柳承的脑子可能跟别人长得不一样,当我说出这几句话的第二个意思后,就觉得他脑子一定跟别人不一样,仅仅四个词,就把一切来龙去脉全都包括了进去。
我说完后,这个姓郑的判官呆呆看着我,好一会儿才问道,“你的年龄不像是能说出这种话的人,是不是有人指使你?”
我忙在心中默念怎么办,紧接着柳承又教了我一句话,我忙按照柳承指使的说道,“我师承赊刀一脉。跟道教也算颇有渊源,道教有三不问,不问年龄,不问修为,不问俗事。不问年龄是因为道门的年龄不能跟俗人年龄混淆一谈,有些近百岁的道教高人看起来也不过三四十岁,看见的不一定是真的。”
一听我是赊刀一脉的,这郑姓判官当即生出敬意,又听了我那句不问年龄,则以为我看起来只有十来岁,实际已经是个几十岁的老头了,不然为什么会这么早早就下了阴司?
又因为我说我跟道教颇有渊源。而道教向来神秘,他自己已经找好了答案,肯定在他心里,我现在是一个道教几十岁的道士,能解答这几句话也算是正常。
当即起身对我鞠躬行了一礼,“见过道长。”
这可是个判官,比司殿还要大的官儿,现在竟然对我行礼了,看得我是目瞪口呆。
他随后又说,“不瞒道长,我生前也曾在正一道修行,算是半个正一道弟子,今日还多谢道长为我解惑。”
我明白了柳承所有安排了,这个人是正一道的人,让他去收拾那陈玉阳,即便发现陈玉阳是正一道的人,应该也会把这事儿瞒下来,不至于牵连到正一道身上。
至于柳承为什么让我来这里,我却没想明白。
不过稍一会儿,这郑姓判官道,“奉先市司殿刘仁通前几日被贬职调往别处,司殿位置刚好空了出来,我看道长本事不弱,一定能胜任这位置,不如…;…;”
刘仁通当时到了我们村见了柳承后下跪求饶,当时大好的形势被刘仁通给破坏了,不然现在阴司或许已经抓到了陈莹莹还有我们,他被贬职也是理所当然,想来柳承是知道刘仁通被贬职的事情,所以才让我来这里。
他还没说完,柳承就暴露了他让我来这里的真正目的,他在我耳畔来了句,“答应他。”
我立马点头,“好!”
第六十九章 舌上长须()
因为他还没说完,我就应出了一个‘好’字,有些急功近利了,这郑姓判官愣了下,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我这一心想要去当那个司殿,司殿位置极其重要,我如果是无心还好,要是有心,那就可能是心怀二心抱有目的了。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笑了笑说,“我还没说完。道长怎么知道我想让你去做什么?”
我忙暗自询问柳承该怎么办,柳承紧接着继续教我。
我则说道,“赊刀一门能预测过去未来,您还没开口,我就知道您要说什么了,您要说的正是让我去担任奉先市司殿之位,对吗?”
我不知是柳承不太清楚这里的状况,还是他故意安排,这话明显有些张狂了。
对面坐着的可是一省的判官,不管是不是真的能掐会算,都要保持绝对的尊重,方为处世之道。圆乃立身之本,这道理我都懂,以前在农村时,大爷爷喜欢看《三国演义》,其中有一人叫杨修,此人才华绝代。但就是因为恃才傲物,不把曹操放在眼中,最后落得个人首分离的下场。
我现在说这话,似乎也有些这味道了,奉先市在他管理之下,手下的人自然也要对他有基本的尊重。不管是气势还是能力,都要低他一等,如果我连他想要说什么都算得出来,他又怎么会放心把我放到奉先市去?
果不其然,等我说完,他摇了摇头说道,“不是,道长猜错了哟。司殿之位及其重要,就算我有意让道长去担任司殿,也得先请示上面意见,我可不敢做这个决定。我想说的是,道长一定能替任那位置,不过也得脚踏实地一步一步来,否则我就有了任人唯亲之嫌,我是想让道长先去担任平乡土地,等过几年道长如果有所成就,就可拾级而上。”
果然是这样,我心说柳承这一次谋划空了,这司殿位置不属于我了。
再询问柳承该怎么办,柳承却不回答我了,却是说起了另外一个话题,“你问他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虽不懂柳承为什么要说这个,我还是按照他的意思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这郑姓判官看了看外面。说道,“辰时,怎么了?”之前还在说司殿的事情,我突然转换话题,让他有些不满,不过因为我才帮着他解决了一大麻烦,所以他才对我毕恭毕敬,不然就凭我那无礼的话,他都可以把我赶出去了。
柳承声音继续响起,我循着柳承的话继续说道,“既然已经是辰时了,那我帮您破了这案已经毫无意义,无论司殿还是土地,我都不当了。”
这话毫无逻辑,不止我不懂,这郑姓判官也不懂,盯着看了我几眼,依旧报以笑容。
而正此时,这大门外走来一队身着黑衣的人,这些人穿着跟阴差虽然一般无二,但他们身上并没有携带铁链,想来不是勾魂的阴差。
这些人径直走进来,郑姓判官见状立马站起身来,满脸恭敬迎了上去。这队黑衣人走了进来,看着郑姓判官笑了笑,“秦广王有两个问题让我们前来请教郑判官,这第一个就是,请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秦广王,阴司十殿阎王之一,农村各大庙宇很多都供奉他的神像,柳承跟我说过,东岳大帝一般只是统筹全局,具体事宜是由酆都城中阎王殿里十大阎王管理,各地判官每日都需在卯时将各地最新情况呈报给秦广王。
我才刚问过时间,现在阎王殿里来人又来询问时间,这郑姓判官回头看了我一眼,削微有些诧异,不过旋即脸色一变,战战兢兢地道,“辰时了。”
柳承就像是未卜先知般,提前问了时间,我则默问柳承怎么知道会有人来问时间。
柳承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上面给了他三天时间,卯时就是这三天的最后一个时辰,现在已经是辰时,他错过了一个时辰,自然会来找他麻烦。”
我又默问,“他不是已经知道做这事儿的是陈玉阳了么?晚了一个时辰也不会咋样吧。”
柳承呵呵笑了声,“他在正一道修过道,而东岳大帝是全真道的人,自然是要排除异己。我在阴司时,阴司破案效率颇高,但平均也需要十五日才能破一件大案。上面给了他三天时间,这意思再明显不过,是在故意刁难他,上面不想让他当这个判官了,即便他破了案,但也超过了规定时间,一样可以追究他的责任。”
我这才懂了,不过要是没有我来耽搁这会儿的话,他兴许已经去了阎王殿了。可那样也逃不过责罚,左右都一样。
这郑姓判官也反应了过来,已经超过了三天时间,面色大变。
不过这几个黑衣人接下来却不继续说时间的问题,而是说道,“昨日东岳大帝做了一个梦,今天询问各殿阎王具体是何意,各殿阎王也都解不了这梦,只有郑判官能解得了。”
这郑判官心知不妙,不过却还是恭敬问道,“请问是什么梦?”
这人道,“大帝昨日梦见自己游走于阳间一坡上,坡上有一庙,庙里供奉着关壮缪。庙上盘有一龙,那龙看起来焦躁不安,大帝便上前询问原因。那龙告诉大帝,说自己本只有两须,今日舌头上竟也长出了一须,食不能下咽,颇为痛苦,便来庙里请关壮缪除了自己舌上这一须,但那关壮缪却死活不应。所以才在庙上急躁不安。”
我觉得这梦做得也太奇怪了,舌头上又怎么会长胡须?
不过我能肯定的是,东岳大帝做的这个梦,那条龙肯定就是他自己,差人来跟这个郑姓判官说,也定有深意。
郑姓判官像是明白了什么,却还是摇头道,“我才疏学浅,解不了这梦。”
面前黑袍人却说道,“东岳大帝已经解了这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