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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农村人对那几年还谈之色变,不过黄蕴秋那段时间被锁在了煤矿中,对这件事情不了解也正常。
她问我化生子是啥,我跟她一一解释清楚了,黄蕴秋听罢直皱眉头,陈莹莹也直皱眉。
好一会儿后,黄蕴秋才说起了正题,“现在他们认为你师父已经死了,又让青山观神像失去了作用,现在我们没了任何庇护,他们极有可能今天晚上就来找我们,你们得做好准备。”
我们点头应好,黄蕴秋则转身到之前柳承的房间,提起柳承的毛笔绘制起了符文,柳承说过,黄蕴秋在正一道辈分很高,本事自然不低,绘制符文不在话下。
我和陈莹莹在旁边看着,到当天外面天黑之后。黄蕴秋已经画好了几十张符纸,先给我们一人给了一张,然后把其他符纸全都贴在了道观周围。
又穿上了柳承之前遗留下的那一套紫色道服,头顶云冠,手持金钱剑,找了把椅子正襟危坐在道观门口,我和陈莹莹站在黄蕴秋后面。
以前黄蕴秋给我的印象跟陈莹莹一样,都是柔柔弱弱的,但穿上道服,再手持金钱剑往门口一座,却是威风凛凛,跟之前形象截然不同。
我和陈莹莹看着直发呆,黄蕴秋本面无表情,瞥了眼我俩,微微一笑说道,“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讲究的全是‘气势’二字,恶狗凶人,你得表现得比它更凶,它才会怕你,一旦你先害怕逃走了,它必定会穷追不舍。”
这话柳承也说过,我铭记于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直快到晚上十点钟的时候,忽听得林子里传来飒飒声,不多大会儿,见数十个服装各异的人从林子里朝这边儿走了过来。
就如上次一样,这些人有些留着辫子,有些穿着中山装。有些则穿着长袍马褂,死亡时间各异,他们服装样貌各异,但是他们的肩上都扛着一条铁链,就跟阴司阴差肩膀上扛着的铁链一样。
阴司阴差都有统一的打扮,这些人只扛了条铁链,显然是在冒充阴差。
“来了。”黄蕴秋提醒我们一句,把金钱剑先杵在面前,双手撑着金钱剑,笔直坐着,静候这些人走近,等看清他们肩上扛着的铁链时,黄蕴秋又加了句,“他们竟然冒充阴差!”
这些人一开始并未靠近,只在林子周边游荡,等到人数增加到将近一百人后,这些人才成群结队朝这边而来。
我看着心惊,“这地方土地庙不管的么?怎么这么多游魂野鬼。”
这些人说着已经到了青山观山门外,一个个满眼贪婪看着我们,黄蕴秋和陈莹莹姿色不错,而我还有一具活人躯壳,都是让他们心动的东西。
黄蕴秋见他们过来,漠然看着他们,开口冷冷说道,“道观圣地,妖魔鬼怪不得靠近,识趣就各自散去,我既往不咎。”
黄蕴秋话还没说完,对面一个留着辫子的人中年人指了下道观里面说道,“道观我们肯定不能进的。但是这屋子里连个神像都没有,哪儿像是道观?小丫头穿了件道服就冒充道士了?你这衣服比你这个人大了不少,怕是偷来的吧?”然后又说,“听说你们掉了狗胆,我们是来接你们去找狗胆的。”
这话说完,身后其余野鬼尽数哈哈笑了起来。
柳承比黄蕴秋要高不少,她穿着柳承的衣服确实有些大了,看起来很松垮。黄蕴秋被这么嘲笑,脸上多了几分愠怒,手持法剑站起身来,挥剑直接朝这讥诮她的人劈了过去。
而这人反应极度灵敏,只一个侧身。竟躲过了这一剑。
然后竟然伸手朝黄蕴秋脸上摸了过来,黄蕴秋被锁了那么多年,再加上她也已经变成了鬼,这些本事早就生疏了,没来得及反应,竟还真的被他给摸上了,当即大怒,往后退了几步,进入山门之中,再并起手指念道,“天有天将,地有地祗,聪明正直,不偏不私,斩邪除恶,解困安危,如干神怒,粉骨扬灰。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妖魔鬼怪最怕的第一是阴司,第二就是道士了,一听黄蕴秋念咒,立马安静了下来,脸上多了几分忌惮,不过念完竟然没有半点反应。
我和陈莹莹有些纳闷儿,心说黄蕴秋不会被关了太久时间,连法咒也给念错了吧?
外面围聚那些人愣了会儿,然后突然就笑了起来,丝毫不修饰笑声中的嘲讽,陈莹莹多半是怕黄蕴秋尴尬,伸手拉了她一下说道。“我们先进屋吧。”
黄蕴秋默不作声,外面那些冒充阴差的阴魂这会儿突然涌进来,黄蕴秋默默等着。
等最前面三人跨进道观山门时,黄蕴秋突然并指念了句,“敕!”
一阵妖风平地而起,起先贴在道观周围的符纸呼呼啦啦响了起来,进来那三人登时像是石化了般,站住不动了,满眼惊恐,像是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愣了有个两三秒正要往外跑的时候,只听得噗噗几声,进来三人化作一阵青烟被风卷散,肩膀上铁链咣当落在了地上。
“滚!”黄蕴秋再沉声念了句。
外面那些本想冲进来的人立马发现贴在道观的符纸,转身四散逃跑,不多久就没了踪影。
等他们都走了后,黄蕴秋猛地拍起了自己胸脯,惊慌未定地道,“还好跑了,一张符纸只能用一次,他们要是全都进来,符纸肯定不够用了。”
我看向山门,见山门上贴着的符纸之中,正好有三张符纸已经变了颜色,显然失去了作用。
第六十二章 无头神将()
黄蕴秋之后赶忙去把椅子端了进来,然后回屋子伏案继续画符,画了好一会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刚才那些人为什么会冒充阴差?一个两个还好,统一肩扛铁链,显然是安排好的。”
我在一旁应道,“他们冒充得一点不像,就不怕被下面发现么?”
黄蕴秋听着放下毛笔,盯着我看了起来,过了好久脸色陡然一变,“如果他们根本不是在冒充阴差呢?三龙聚首之地必出帝王,难不成他们是准备另建一个阴司?”
听了黄蕴秋的话,我也想起那晚斩龙的时候所见的景象。那些纸人纸马根本不是阴司的人,却完全跟阴司的形制一样,包括那天师钟馗,他们不止是在冒充阴差,更是连天师钟馗都冒充了。
这想法也太惊人了,什么人敢这么大胆子?怕是柳承也不敢有这想法,就凭着这些游魂野鬼,就敢重新建一个阴司了?
我们只是猜测,没过多大会儿,我们的猜测就被证实了。
那些游魂野鬼退去之后不到一个小时,青山观外来了几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这些女人也都是三头村的人,到了山门前喊了几声,我们出门去看。这几个女人走进山门,从身上掏出几面绣花的布帛来,递给我们说道,“这是王端公让我们拿来给你们的,你们看看。”
黄蕴秋诧异接过这几面布帛,却不翻开看,只对这几个女人说道。“你们月事来了?”
我不明白黄蕴秋为什么老是问这些尴尬问题,这几个女人也不解,不过相互看了眼,几个人都点头道,“是来了,你是咋看得出来的?”
一听她们是真的来了月事,黄蕴秋忙挥手道。“你们赶紧出去。”
这几个女人被黄蕴秋撵了出去,而她们刚出去,这道观里贴着的符纸竟然在同一时间变了颜色,证明它们同时失效了,这里面没了神像,这些符纸就是最后的保障,现在竟同时失效,我怔怔问黄蕴秋,“符纸怎么变色了。”
黄蕴秋道,“符纸沾不得血气,沾染血气就会失效,所以道观都有规定,女人月事来时不能进道观上香,这王端公故意找她们来破了这镇宅符。”
听黄蕴秋说这事儿,我倒想起农村另外一条规矩,女人坐月子的时候,来了月事的女人不能去看望坐月子的女人,要是进了房门,会被认为踩断月母子的奶水,另外农村还有月事来了的女人不能去摘果子,会碰花花不开花,碰树树不结果。
以前认为这些纯粹瞎扯,没想到道教也有这样的规矩。
三头村这几个女人出了道观就走了,也不跟我们多说话,黄蕴秋旋即打开这几面布帛,见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字,最上方一面布帛写着的是‘委任状,奉天承运。准批柳承为阴司楚江王一职,玉阳元年五月’,然后上面还有一大红印。
下面几张布帛上都写了字,分别是给我们仨的,本来形势紧迫,黄蕴秋看完这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和陈莹莹盯着黄蕴秋问,“这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