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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场就吓呆了。
“该死。”白冥安眉头一皱,直接找到毛巾用力压在林小茹的伤口处。
宋理把两位慌乱得几乎要晕倒的老人扶去客厅,我站在原地,看着料理台边上的切鱼菜单,有些难以置信。
林小茹她居然真的对自己的肚子下手!
宋理出来后,立刻打了急救电话,对蹲着的两个男人说:“快帮忙把她抬出去。”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所有人都去了医院。
急救室外,邓父、邓母哭得不能自己,邓子茂则十分自责地拿手捶打自己的头:“都怪我!跟一个孕妇吵什么,就该让着她!都怪我!”
我的精神还有些恍惚,那些鲜血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宋理担忧地看了我一眼:“宁宁?”
“啊?”我茫然地看着他。
宋理问:“你没事吧?”
我努力摇头:“没,没吓到而已。”
宋理摸摸我的头,看着白冥安把邓子茂叫了过去,两人在一边说了什么,邓子茂先是摇摇头,接着两人又朝着座椅这边走来。
“爸妈,我有件事想问你们。”邓子茂鼓起勇气,“你们以前有没有做过什么违背道德的事情,比如给对方造成了很大伤害的那种?”
原本悲伤的邓父、邓母一听问题,顿时变了脸色,邓父怒气冲冲,一个巴掌甩过去:“混账!”
邓母也气得身体发抖:“子茂你怎么能对我们说出这种话?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媳妇儿精神不稳,难道是我们两个老家伙造的孽吗?”
她说着忽然想到什么,激动的表情里夹着几分恐慌,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很快压了下去。
邓子茂被一顿痛骂,只是低头不语。
我把白冥安拉到一边:“诶,你跟他说了什么?”做儿子的这么不敬,不正常啊。
白冥安淡淡道:“实话而已。这种阴损的招数,不是深仇大恨,一般人是不会使用的,这个孕妇肚子里的恐怕已经不是胎儿,而是被鬼怪控制的死婴了。”
不、不会吧。那也太可怜了。
急诊室的灯暗了,林小茹被推出手术室,邓家三人立刻迎了上去,追问着手术医生:“医生,我老婆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说:“抢救及时,暂时没有大碍,孕妇精神不正常,你们做家属的要多注意啊。要不然下次伤到孩子怎么办?”
邓母的手一颤,囔囔问:“那孩子没死?”
医生还没听过有做奶奶的盼着孙子死的,顿时皱了皱眉,不悦地看了他们一眼:“你们放心,母亲受了点罪,但孩子健健康康,情况非常好。”
邓母嘴唇抖了抖,似乎还要说什么,被邓父制住了:“谢谢医生啊,子茂你还不感谢人家。”
邓子茂忙道谢,医生摆摆手:“不用,照顾病人去吧。”
“诶。”
医生走后,邓家三人都去病房陪着林小茹,两个男人还好,只是邓母始终面色忧郁,抬头看着儿媳妇隆起的肚子,心里就像猫挠似的,十分不安。
病房外的我们偷看了一会儿,都暗暗奇怪。
我低声问:“她肚子里的会不会是鬼胎?你看邓家妈妈那表情,哪是期待孙子孙女的表情,简直就是面临大祸一样。”
宋理说:“一般胎儿这样折腾肯定就早产了,林小茹肚子上的口子那么深,流那么多血,居然母子平安。这件事绝对不寻常。”
他说得我又想起满地的鲜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林小茹昏迷,邓家那边气氛低迷,暂时也问不出什么,我们决定先出去解决晚饭。我胃口不好,草草扒了两口,想出去走走,宋理不放心跟了出来。
第45章 长柄黑雨伞()
因为邓家没人,白冥安决定趁机去房间里好好查查,说不定能找到鬼怪的痕迹。
我和宋理则在附近散步。
大概是被林小茹鲜血满地的场面吓到了,我又想到了公车出事那天的情景,记忆闪现,手心都有些发凉。
宋理拍拍我的脑袋:“想什么呢?”
我掩饰了低头:“没什么。对了,我想问问你们师傅的事情”一抬头,看着宋理的表情有些不对劲,眼神一直警惕的观察四周。
看得我心里毛毛的:“怎么了?”
宋理皱眉:“好像感觉到我师叔的气息。”他问我,“你自己一个人能回去吧,我不放心,要去确认一下。”
那个臭道士一天没找到,我们一天不放心,我当然赞同他去确认了。
“我没事,你快去吧。”
“嗯。”
他离开后,我自己无目的的走着,发现自己似乎走到了不熟悉的地方,两边的楼房看起来和邓家的差不多,只是更显破旧。
我左右望了望,准备沿着来时的路回去。
“你干什么!不准拿我的东西!”女人焦急的呼喊传来,我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边上楼房一层的门被打开,一个小个子匆匆跑了出来。
他头戴着帽子,冲过来时还对我骂了一句:“滚开!”
我退后了几步,靠,有没有礼貌。只听里面传来咣当声响,似乎有人摔倒了。
我有些担心,就着半开的门走了进去。房间里装潢陈旧,墙壁上的壁纸脱落了许多,露出的白色墙面隐约有些灰色的霉点,主人似乎经济不太宽裕。
我走到客厅看到一个中年妇女躺在地上,脸色发白,连忙过去把人扶到沙发上。
“你没事吧?”
妇女缓缓睁眼,看到我想要挣扎,被我安抚下来:“阿姨,你放心,我不是坏人。刚才看见有个人从你家里跑出来了。你认识他?”
“不,不。”妇女胸膛起伏着,“他是小偷,趁我不注意跑进来的。”
我问:“我现在就报警,他拿走了什么贵重东西吗?”
妇女摇摇头:“一个手机和一块手表而已,我儿子的东西,不值多少钱,他被我一喊,随手抓走的。”
我听闻点头,想要打电话报警,却被她拦下来:“小姑娘算了吧,金额不大,就算报案警察那边也不会重视的。咳咳。”她低头猛咳起来。
我从厨房倒了杯温水,喂她喝下去,又扶着她去了房间,看着她躺下去,“你儿子呢?打电话叫他来吧。”
妇女的眼神黯淡下去:“他出车祸死了。”
我微微诧异,连忙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妇女摇摇头:“没事,已经好多年了。”她神情疲惫忧伤,我无意戳中她的痛楚有些过意不去,就坐着陪了一会儿。
直到天色暗下,外头忽然下起瓢泼大雨,吓了我一跳,站起来掀开窗帘查看。
“小姑娘,你要走了吧,多谢你照顾我。门后面有把伞,你拿去用吧。”妇女说道。
“那好,阿姨你自己小心点。”她点点头,我轻声带上门走到大门边,找到了一把全黑色的伞,不由挑眉。
这是出殡用的吧,我有些犹豫,但外头雨声犀利,还有打雷的声响。我咬咬牙,撑伞走了出去。
走到半路时遇见了宋理,他拿着一把女式用的小花伞,粉色衬衫都湿了大半,看见我很是惊讶:“宁宁,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顶着强风走近,他略微挑眉,收了小花伞,来到我的黑伞下边,接过我的伞柄。
我把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接着问他臭道士的事情。宋理摇头:“附近都找遍了,没有师叔的踪迹,可能是我多想了。”
我点点头。
还没等我们走到邓家,雨就停了,我和宋理的鞋子都湿了大半,相互对视一眼,噗嗤笑出声。
白冥安迎面走来,瞥了我们两人一眼,对比他的白衣黑裤,一尘不染的清俊模样,我和宋理就像两只落汤鸡。
我拧了一下衣服上的雨水,问他:“怎么样?邓家有什么奇怪吗?”
白冥安摇头:“没有,下雨前似乎闻到极淡的鬼气,大雨一冲,什么都没了。”
真可惜,我惋惜的想,宋理在一边收伞遇到了一些困难,长柄的雨伞怎么也收不进去。
我不由笑了:“喂,你行不行啊,要不我来吧。”
宋理用力甩了伞上的雨水:“那怎么行,这是男人该做的事。”他笑颜春风实际却暗暗咬牙和雨伞较劲的样子,把我乐得不行。
过了一会儿,宋理依旧没成功,倒把伞都快甩干了,就在这时白冥安鼻子微动,突然向前凑到伞面上用力嗅闻。
“怎么了?”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白冥安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