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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是洁净之物,在你门口撒一圈能防止他进屋,你觉得咖啡有这个作用?”白冥安反问。
吴东力说:“我现在就去买。”
“嗯。”白冥安看了屋里一眼,对他说:“让她跟你一起去。她是我的助手,她会挑合适的盐。”
正在往嘴里塞红烧肉的我顿住了,挑盐?有没有搞错,盐还分很多种吗,这家伙分明是看我吃得开心觉得碍眼!
“好。”吴东力立刻走进来,礼貌地说:“宁小姐,麻烦你了。”
“嗯。”他这么有礼我要是再吃下去,似乎太不像话,只好利索地收拾好袋子跟他起身走了出去,走过门口时,很不满地哼了一声。
白冥安眉头微动,转身进屋关了门。砰。
靠!一股无名火没有地方发泄,从大楼到超市我的脸色都不太好,吴东力还以为我做事严谨,我随意挑了一包精盐后,他还如视珍宝般捧着去结账。
回去的路上,吴东力说了他考研的辛苦,压力多大之类的,言谈之中透露出和家里关系不太好,又好奇收鬼到底是怎么样一份工作。
我借机大吐苦水,说白冥安是个多么无情冷酷会剥削的老板,顺便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凄苦无助的小助手,听得吴东力分外同情。
“宁小姐,你也挺不容易的。”
“是啊。”可不是吗,连吃盘红烧肉都要绞尽脑汁,这日子苦啊。我哀叹着,忽然停下脚步,四下转头探望。
吴东力觉得奇怪:“怎么了?”
“哦。没什么。”我皱眉敷衍说,总觉得有人在跟踪我,这不是第一次了,从高速上开始就有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走吧。”
“嗯。”
回到房间时,白冥安站在窗户前,外头金黄的阳光投进来,洒在他的白衣黑裤上,在他身后渲染出一种迷离的景色。
开门进来的我不由一愣,就连吴东力也囔囔地说:“果然是大师,这气质真绝了,跟神仙一样。”
白冥安转过头,眉眼清淡,看向我们。他的目光在阳光下都柔和起来,我脑海中不由自主想起昨晚浴室的情形,脸上浮现红晕,连忙咳嗽了一下,提过吴东力手中的袋子走进去。
把盐放在桌子上时,我发现自己的袋子不见了。
“我的红烧肉呢?”我皱眉看向白冥安。
他的回答很简单:“扔了。”
我一听,气得要炸开:“谁让你扔的!我还没吃完呢!”这个混蛋。
白冥安转过头,漆黑的眼眸里闪着迫人的冷意:“宁欢,你记住自己的身份,身为助手顶撞上级,你是想永远保持现在的样子吗?”
吴东力傻傻地插话:“我觉得宁小姐这样挺好的啊,怎么了?”
我却听出他的意思,这是在警告我了。地魂被打散,我的身体时不时就会透明,虽然一般情况下半小时左右就会恢复原状,但以后什么情形我一无所知,目前能帮我的只有白冥安。
居然威胁我。他就是个小人。
白冥安冷淡道:“没有第二次。”
“哼。”我满心不甘,却只能压抑下来。吴东力左右瞧瞧,终于明白这是两人之间的斗争,识趣地没有插嘴。
因为要等到半夜,所以三个人各自眯了起来,养精蓄锐。我趴在桌子上生着气,很快就迷糊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一阵有规律的响动。
第31章 光阴如寸金()
我立刻惊醒,抬头时看见白冥安和吴东力已经起身,白冥安投给我一个眼神。
我愣了愣走过去,他在我耳边低声说:“你出去看一看。”
什么!我睁大眼睛,无声控诉他,喂喂喂,有没有搞错?他挑了挑眉,道:“自己走还是我推一把,你选。”
他修长的手掌摊开,手里摩挲着一颗佛珠,态度不像在开玩笑。
我咽了咽口水,暗骂了几遍,这才小心翼翼地凑到门口,本来还想慢慢打开观摩,白冥安这混蛋居然伸手一拉,直接把打开半边门。
我躲闪不及,看见外头的情景,顿时目瞪口呆。
扑哧扑哧,一个穿着几十年前蓝色运动服的年轻男人正在跑步,他的肩膀宽阔,四肢有力,从露出的胳膊看去肌肉也非常发达。
他在原地跑着,长手长脚,神情认真,转过头是一张略显老成的脸,剃着小平头,看见我居然咧牙一笑:“早啊。”
早你个头。我趴在门边上,咳嗽了一声:“你——在跑步?”
“对啊?”他神采奕奕地点头,还对我招招手:“一起来?”
“”我干笑了几声,随即把脑袋收回去,对着屋里的两个男人不屑地一扯嘴角:“这个鬼一点威胁都没有,真不知道你们在怕什么?”
吴东力手里拿着一根球棒,做出防备姿势,将信将疑:“真、真的吗?”
白冥安的样子稀松平常,把玩着佛珠,似乎不急着出手。我转了转眼珠:“你早知道他是个温和的鬼了?”
白冥安瞥了我一眼:“半个月来只是发出响声,你说呢?”
我瞅瞅一旁的吴东力,既然这样你也好意思收人家五万块。
吴东力没怎么听我们的对话,一直注意外头的动静,握着球棒的手指捏紧,还是有些紧张:“他,他为什么还在,不、不走吗?”
“啊,他说他在跑步。”我回答道,想了想干脆把门全部打开,“喂,有人要见你。”
吴东力脸色发白:“别——”
太迟了,那个跑步男已经看见他,身体随即转过来,面对着这边原地跑动,扑哧扑哧,一边扬了扬下巴:“是你啊,小兄弟,我注意很久了,你老躲在屋里多没意思,年纪轻轻要多出来运动一下啊。”
吴东力愣了下,下意识地问:“你一直在我屋外跑,就是为了提醒我多运动?”
跑步男傻笑了几下:“也不是,我没死前是运动员,这幢楼之前是我们训练的场地,后来铲平重建了,我就一直在这里啊。”
我在一边好奇地插话:“那你是怎么——”
跑步男摸了摸脑袋,露出憨厚的笑容,这动作立刻勾起我的回忆,吴东力之前也做过,怪不得啊,应该是无意识下被鬼魂影响了。
“说来太丢脸,我是运动过度,心肌梗塞去世的。嘿嘿。”他说话的同时,脚下就没停过。
对方太老实,吴东力先前的害怕淡去,换做一丝丝不满:“不管怎么样,你也没权利在外头骚扰我。我在准备考研,这很重要你知道吗?”
跑步男摇摇头:“人生苦短,你一味地追求成绩连家人都忽略了,这样就算成功了又有什么意思呢。”
哦,他知道得还挺多,看来这半个月不光是跑步,还顺便听墙角了。
被戳中痛处,吴东力气愤地握拳:“要你多管闲事,哼!”他愤怒地转身看向屋里,“你不是说要帮我解决麻烦,麻烦就在那里,还愣着干什么?”
白冥安目光清冷,拿着佛珠走出去,我却发现他的眉头有些拧着,瞳孔的焦距也不对,脚步的迈动似乎也不太干脆。我错愕地想,难道他看不见跑步男?
所以刚刚才会让我去查看?
“宁欢。”
“啊,在。”我忙回神,他却一把拉过我,只觉得手中一暖,佛珠在我手心发红发烫,像一块不断燃烧的烙铁。
我手忙脚乱,急得团团转:“好烫好烫!你干嘛——”下一秒身体被推了出去,脚下胡乱走了几步,退到了跑步男身边。
“你没事吧?”跑步男扶住我,惊奇地叫一声,“咦,我居然停下来了!”
我站稳后,抬头看他,只见手中的佛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飞起,嵌入了他的额头,红光散满他的身体,从头到尾,映着他蓝色的运动服有些落寞的味道。
“三十年了,我终于可以停下来了。”跑步男面容平静,带着一丝解脱,他的眼眸亮闪,脸还是那张脸,老成而憨厚。
“小兄弟,你听我一句,一寸光阴一寸金,有些事情可以等,有些人可等不了了,错过了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随着话音落下,他的身体渐渐消失在楼道里。
佛珠飞旋而下,居然又落到我的手中,上头还燃烧着,奇怪的是这一次我并不感觉烫手,我诧异地看向白冥安:“它怎么——白冥安,你怎么了!”
我急忙上前查看,白冥安坐躺在门框上,脸上苍白一片,嘴唇有些发青,无意间碰到他的手只觉得彻骨地冰冷。
吴东力晃神回来,即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