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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无奈的样子,接着说道:“ok!我不是一个粗俗的人,既然一开始大家没说清楚,也不能全怪你们。这样吧,我这份就让小杜担了吧!that‘sall!”
说完之后他便没再理我,转身就向队伍的后面走去,冲着杜秘书大声喊道:“小杜!你听到了?就这么定了!回去之后我会帮你申请双倍奖金的!”
杜秘书听到他的喊声,赶忙从队伍后面跑了上来,先是冲他点头哈腰的一通感谢,随后便跑到装备架的旁边,替下了吴浩云。
燕道杰眉头一皱,抬脚就打算去找david刘。我伸手拦住了他,指了指队伍前面正在朝这边观望的莫教授,对他说道:“人家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再说莫老以个人身份能找到投资十分不易,这种事情还是得过且过吧,别给老人家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后面他们要是体力扛不住,大不了咱哥俩儿多担一会也就是了,就当练功了。”
“呸!装什么孙子!跟我这儿充大个儿的!这要在京城,哥哥我非花了丫挺的!”燕道杰恨恨的咒骂了几句,转身便朝队伍的前面走去。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里想着这行程才刚刚开始,队伍里面就出现了十分不和谐的迹象,这后面的路,看来并不好走………;
古语云: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不到四川走走真正的山道,是永远体会不到这句话的精确的。越往大山的深处行去,山路就变得愈加狭窄陡峭,难于攀登。虽然雾气已被太阳蒸腾,秀丽的自然景色除去面纱露出了真容,比清晨时看来更加妖娆。但是众人早已被崎岖难行的山道夺走了大量体力,此刻也就没了欣赏讨论的兴致,只是沉默的低头赶着路。
山里的夜晚来的很早,手表的指针刚刚划过下午四点的位置,天上的太阳便犹如偷偷早退的办公室文员一般,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踪影。为了不错过宿头,众人在常老伯的带领下,使尽全身力气一通急赶,终于在夜幕降临之前赶到了预定的宿营地点——采药人的山中小屋。
在小屋前的空地上扎下营地,接着便是沉默的点起篝火埋锅做饭,直到腹中的食物逐渐转化成能量,大家才恢复了说话的兴致,营地里随即热闹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余倩一脸惶急的跑来找我,说江威双腿从饭后就开始浮肿,现在已经站不起来了。我连忙随她赶到江威的帐篷查看情况。他的小腿肿的很粗,皮肤被绷得有些发亮,隐隐带着血丝。看来应该是超负荷运动的时间过长,从而导致毛细血管崩裂引发的水肿,情况并不严重,休息两天自然就会痊愈,不过明天的行程难免就要被耽搁。
正在我思索办法的档口,常老伯和莫教授撩开帐篷的帘子探进了头,向江威问起了情况。了解清楚之后,常老伯便钻进帐篷仔细看了看江威的腿,随即笑着说道:“莫啥子大事,上点草药明早就好啰!”
说完他便掏出随身袋子里的小刀和几片带有放射状花纹的棕红色植物干片,一边吩咐余倩去烧点热水,一边坐在垫子上用小刀将干片切成了细末。等到热水端来,常老伯将大半的药末放在盆里,加上热水调成了血浆般的药液让江威泡脚,又将小半药粉冲水让他喝了下去。待到热水变凉,他小腿的肿胀便明显消下去不少,皮肤不再绷得发亮,血丝也少了很多。
眼见这草药的效果如此明显,我好奇的向常老伯讨了几片过来观察,随口问了几句。
“呵呵!你这娃儿蛮好学的嗦!这东西是我们进山常备的哈,名儿叫个血藤。消肿止血、驱虫、治拉肚子都好用的嗦!”常老伯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包用毛纸包裹的血藤干片放到了我的手里,让我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看到江威已然疲惫的睡了过去,我们便离开了他的帐篷,各自返回打算休息。由于我的小腹从刚才起就一直用微微胀痛的方式向我发出了“洪水警报”,为了缓解它的压力,我便打算绕到小屋背后“开闸泄洪”。
刚刚走到转角,小芊便急匆匆的从屋后转了出来,差点一头扎进我的怀里。待到看清是我,她便有些扭捏的绞起了手指,微微侧头往身后看了看,好像那里藏着什么东西一般。还未等我开口询问,她匆忙的和我招呼一声,随即便快步走进了女生住宿小屋。
我满怀疑惑的在四周转了转,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想来她可能是抱着和我一样的目的来到屋后,被我突然撞见有些不好意思吧。于是便把这件小事儿抛在了一边,解决了“泄洪”问题之后便回到帐篷休息。
世事白云苍狗,殊难预料。没想到此刻这件被我忽略的小事儿里,竟然蕴含着充满血腥的秘密。可惜的是,当我知道这件秘密的时候,那鲜血,已然浸染满地!
。。。
第二十章 舍命狂奔()
次日清早,江威的腿果然已经痊愈,可以正常行动无碍。眼见如此,众人草草的吃了早饭之后便再次上路。前行不久,我们便进入了真正的“无人区”,手机信号早就没了踪影,行进的道路也愈加艰难。将近中午的时候,我们终于走到了常老伯能够带到的最后一个地点,那个传说中“人进去就再也出不来”的裂谷——鬼哭门!
既然到了我们此行的真正,众人商议了一下之后便决定停下休整,攒足体力以便下午开始真正的探索。常老伯稍事休息之后便起身向我们告辞,打算赶着时间原路返回,以免错过宿头。
临走之前,他将我拉到一边,用十分认真的态度再度劝我不要入谷。见我又一次苦笑摇头之后,他便叹着气用力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没再多说。沉默了一会之后,他拿出一包他抽的烟草塞给我,嘱咐了几句,背起背篓就向来路走去,不久便转过山壁不见了踪影。
我将烟草放入了背包,压下心中愈见汹涌的不祥预感,招呼众人打点行装,准备开始进谷探索。没想到那位david刘却在此时又闹起了别扭,坚决不想入谷。
“嘿!牧领队!我说过了,我是联络人,不是你们的队员。这种看起来就十分肮脏的山谷我才不会进去,我就在这里等你们好了,ok?”david刘又开始了犹如猩猩般的肢体表演,让我不知道到底是该生气还是该笑。
“o什么鸟k!你这假洋鬼子哪儿来的这么多屁事儿?”燕道杰拎着连发猎枪晃晃荡荡的走了过来。
前面的山路一直都是有人活动的区域,相对比较安全。再加上常老伯这个外人跟在队伍里,所以这只俗称“喷子”的猎枪,就一直被燕道杰收在了背包里没有外露。这会儿队伍里已然没了外人,前面的裂谷又是凶名在外,我便示意他把枪拿出来检查妥当,以备不时之需。
“咳!大家不要激动么!我只是不想给你们找麻烦而已,你看我这样子就知道我是脑力工作者了,万一里面需要爬上爬下的,我怕我跟不上啊!那不就成拖你们的后腿了是吧?”david刘冲着扮相凶恶的燕道杰急声解释道,语句里竟然罕见的没有夹杂任何一个英文单词。
“你少跟那儿装坐月子的绿豆蝇--抱什么屈(蛆)!我告诉你啊,你要不进去也行,给你丫扔个帐篷,你就自己个儿在这玩吧!我们今儿个可不一定回的来,到时候指不定出点什么玩意儿把你丫给霍霍了,咱爷们儿可不管埋啊!”燕道杰把猎枪抗在了肩上,一边摸着自己近似秃子的“毛寸”,一边用眼睛斜楞着david刘。这份极具“土匪范儿”的做派让小芊和阮玉不由笑出了声,他闻声赶忙回头狠瞪了这俩很不配合的丫头一眼,随后便转回身来继续扮演土匪。
“好了!都别闹了!”实在看不下去这场闹剧的我,赶忙出声拦过了话头,冲着david刘说道:“刘先生!我这兄弟说的虽然夸张了点,但是道理可没什么错。我们没有这条裂谷的具体数据,谁都不知道到底有多深,也不知道目的地有多远。现在这个情况不可能分出人手把你送回去,你要自己留在这儿,我们无法保证你的安全。所以,你唯一的选择就是跟着我们继续行动!”
david刘看了看有些阴黑的谷口,随后又瞟了一眼手持猎枪的燕道杰,转着眼珠子踌躇了半天,咬着牙冲我点了点头。…;
结束了这段插曲之后,众人收拾停当便走进了面前这座犹如山体巨型伤口的裂谷。
这道裂谷不宽,左右的距离估计最多可以并排站下十个人。两侧的峭壁近似垂直,离地很高。抬头看去,上面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