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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做有点草率了。”洪钧说。
“是啊,现在想来,不管是校长做的这个绝地,还是我的行为看,都太草率了,一个死人的头骨突然出现在操场上,我们第一反应不是报警,居然是随便处理掉,这个绝对本身就是错误的。”孙振想起这件事情,懊悔的说。
“奥,听你这么说,当时是你去处理这骷髅头了?”洪钧反问。
“是,当时是我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居然自告奋勇要去处理掉这个骷髅头。”孙振点头表示当初确实是自己处理掉了骷髅头。
“那,你是怎么处理的呢?”洪钧问。
“啊,当时校长见我主动揽下了这件事情,当然是求之不得,可是,他也没有告诉我应该怎么处理掉,只是让我看情况处理,怎么处理呢?洪钧想来想去,想到了学校的开水炉,扔那里面烧掉吧。以免埋到哪里后被学生们知道了引起害怕。”孙振说。
“啊,烧掉骷髅头,这就不是草率的事情的,这是对死人的不尊重。因为你们还没有弄明白这个骷髅头的来历。贸然烧掉是不对的。”洪钧说。
听洪钧这么说,孙振瞪大着眼睛:“哎,我当时要是有你这样的思想就好了,可是,那个时候,我好像是鬼迷心窍了,根本就不顾任何后果,提着这个骷髅头来到了开水房,烧水的校工不在,我自己打开开水炉的炉门,一甩手把骷髅头扔了进去。”
洪钧听到这里,轻轻叹了口气,孙振这种做法,将骷髅头烧的连灰也不留,这和挫骨扬灰没有任何区别,如果没有灭门的大仇,没有人会做的这么绝户。
完了,莫名其妙的就对人家下这种狠手,你的麻烦来了。洪钧在心底叹了口气,突然对这种无知的人感到了极度的悲哀,人,可以什么都不怕,但是却不能什么都不敬畏。
孙振不知道洪钧内心在想什么,他还在说自己的事情:“当我将骷髅头扔进熊熊炉火的瞬间,分明听到了一声凄惨的叫声,我晃了晃头,却什么声音也没有了,可能是幻听。听着路子中噼噼啪啪的炭火爆裂声,我想。”
“不,那不是幻听,那是骷髅头发出的惨叫,任何东西都是有生命的,包括骷髅头,很可能有一个魂魄寄居在里面,你这一烧,就可能毁掉了他的生路,你知道吗,你这种做法就是把对方挫骨扬灰,是最恶毒的一种做法。”洪钧解释。
孙振听洪钧说到这里,点了点头:“哎,可惜,当时我什么都不懂。等我后来明白过来后,一切都晚了。”
“你既然这么做了,后果是非常严重的,你肯定会受到报复的。”洪钧说。
“哎,当时,骷髅头被我烧掉之后,我以为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也没有放在心上。”孙振长长喘了口气,他的声音明显有点颤抖:“谁知还没到中午,村里人就匆匆忙忙来找我了,我母亲在下地干活时,突然倒地死了。”
“报复来的这么快?”洪钧听孙振说,已经猜到了他的母亲的死,和骷髅头有直接的干系,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个骷髅头的报复会来的这么快。
“报复?你怎么知道这是报复?”孙振没听洪钧说一句话,都感觉十分奇怪,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年轻的小伙子会知道这么多的事情。
“我吓了一跳,母亲当时才五十多岁,平时身体健壮地很,一年到头几乎不生病,怎么突然就会倒地死亡?得知消息后,我赶紧跑回家,母亲已经被村人抬了回来,就躺在她平时睡的床上,我掀开盖着她的白布,母亲面部的表情让我心头一震,她大睁着双眼,嘴巴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着,脸上的肌肉痉挛在一起,舌头伸出嘴巴老长。”孙振的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他想起来依旧感觉后怕。
“嗯,听你所说,她应该是吓死的。”洪钧猜测道。
孙振点了点头:“你说的很对,当时有上了年纪的村人告诉我,我母亲是被吓死的,但是当时是大白天,鬼祟是总不会在白天出现呢,而且这里虽然是郊区,却从没有比猫大的动物出现过,为什么会吓死?我不相信地摇了摇头,心里认为大概是母亲突然得了急病吧。”孙振说。
洪钧点了点头,这个孙振,当时烧化骷髅头的事情都可以不加思索的做出来,他的心里怎么会对这些鬼神的事情有任何的认知和敬畏呢,所以,他不相信自己的母亲是被吓死的,是非常正常的。
孙振端起酒杯,轻轻喝了一口酒,看得出,他的酒量并不大,从洪钧进门到现在,他最多也就是喝了一两酒,现在舌头已经有点大了。
“当晚,我和族中的二弟一起守灵,我们那里的规矩,人死了是要在家中停灵三天的,这三天当中,死人身边要一刻不停地有族中的亲人守候在旁边,这就是守灵,具体为什么这么做我不知道,反正就是故老相传的一个风俗。”
孙振抬头看着天花板上昏黄的白炽灯,长叹了口气:“哎,谁知道,就在半夜,母亲尸骨未寒,家里又出事情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张瞎子()
听孙振说半夜又出事了,洪钧不用想都知道,他们家里肯定又有人死亡了,孙振早上烧掉了骷髅头,中午他的母亲就被吓死了,由此可以看出来,对方已经恨到了极点,报仇的心情也非常的迫切。
“出什么事情了?”虽然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大概,洪钧还是问孙振。
“到了半夜,我和二弟虽然困得迷迷糊糊,但是谁也没有睡觉,毕竟,虽然是自己的亲人,但是守着一个死去的人睡觉,我们没有那么大的睡意。为了对抗睡意,我们两个人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天。”孙振慢腾腾的说。
“好了,大伯,你拣重要的说吧。”洪钧催促孙振,他怕按照孙振这种讲故事的速度,这件事情说完最快也要到第二天中午。
孙振笑了笑,意识到了自己的啰嗦:“不好意思,多少年不说这么多话了,而且这件事情也很久不提起来了,所以话有点多了。
那天半夜,我和二弟正在打瞌睡,突然,隔壁父亲的房间里传来弟弟凄惨的叫声,中年丧偶,父亲非常悲痛,为此,我们特意安排弟弟陪伴在他身边,就连晚上睡觉也和他一起睡。”
“你还有弟弟?”洪钧问,他听说孙振还有弟弟,心里立即担心了起来,看对方复仇的态势,孙振的家人可能悬了。
“是,比我小两岁。当时正陪着父亲睡觉。父亲的房间就在停灵的房间隔壁,我冲出屋子,来到父亲房间门外,一边喊‘小华’也就是弟弟的名字,一边推门。门没有拴,轻轻一推就开了,我摸索着拉开灯,房间里的景象让我倒抽一口凉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孙振说。
洪钧都不愿意猜了,肯定是有人又被吓死了。
果然。孙振接下来的话印证了他的判断:“父亲和弟弟大睁着双眼,嘴巴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着,脸上的肌肉痉挛在一起,舌头伸出嘴巴老长,双双倒在地上,脸上的神情和死去的母亲一模一样,我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是看到这个情况只能承认,他们也是被吓死的。”
说到这里,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孙振还是脸色发白。他站起身。看了看屋子里面没有任何的异样,轻轻推了一下房门,感觉关的很牢固,又听了听里间几个人闲聊的声音也没有异样。
洪钧看着孙振如此胆小。摇了摇头:“大伯,你不用害怕,我活了二十多岁了,别的本事没有学到,捉鬼降妖的本领还是有一点的,一般的邪祟根本就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他说着,缓缓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手心里,升起了一个耀眼的光球。
“这。这是……”孙振没有想到,眼前的年轻人居然有这种本事,他认为这是魔术。
“这是我的一个小法术,对方不干净的东西,挺有用。”洪钧说。同时缓缓收起了光球,他看到孙振实在是太过于害怕了,所以,略微炫耀一下,让他放下心来。要不然,以孙振的害怕程度,他可能没法讲完整件事情。
见到洪钧的法术,孙振的脸色好了许多,说话也流畅了,只是,想起当时的情景,他的眼中流下了泪水:“不一会儿,族人们听到声音都来了,大家看到两人的惨象,都摇了摇头。是吓死的啊。白天这样说母亲的二爷抹了下眼中的泪水,转头看了看洪钧,‘振子,这几天你们家有没有发生过或者做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洪钧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