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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顶数十人忽然齐声呼喊:“欢迎吴明市长进庄!”
“欢迎吴明叔叔进来!”
吴明很激动,泪水模糊了双眼。
喇叭里孙武的声音咕哝道:“简直是战争年代”话没说完关闭了喇叭。
吴明没理会他,跟着倪萧琴往村里走。他远远看见许多年轻的姑娘媳妇也出现在砖墙上,指手画脚,冲着他嘻嘻哈哈。他心想:“我有这个姐姐真好,老百姓都看的起我,把我当亲人。我一定要珍惜这份情,极力抢救倪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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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倩女(第1节)()
古墓幽魂人鬼恋第十四章倩女(第1节)
倪家楼,族长倪萧昆的家是唯一一户篱院阁楼,尚能保持着小家碧玉的魅力。院子里,临时搭起两个苇帘棚子,悬挂着白布和白花。
十几个身穿白孝袍的中年人并排跪在棚子下,低垂着头,眼睛含着泪花,见到来人一声不吭,只是顿地磕着响头。
倪萧昆身穿孝袍站在院子里迎客,先作揖,然后跪地磕三个响头。
他五十开外,胡子却已雪白,飘然盈尺,一副仙风道骨之貌。论辈分他应该是倪晓的侄子辈,倪萧琴的族兄,但他见到倪萧琴却喊她琴姑姑。
吴明大惑不解,却不便询问。只见他礼毕起身,嚎啕大哭道:“琴姑姑啊,我的老爷爷啊,你看看吧,不要让他撒手走了啊!”
倪萧琴忍不住大放悲声道:“爸爸,女儿回来了!呜呜呜”
她急忙往屋里跑,却被倪萧昆拦住:“琴姑姑,老爷爷他还活着,你要忍住悲哀,不要惊扰他!还有,千万不要把眼泪滴在他老人家身上啊!”
“嗯,我不哭,我不哭呜呜呜”说着反而哭得更凶了。
吴明也忍不住呜咽起来,扶住倪萧琴道:“姐姐不哭,咱轻轻进屋看望老人家。”
倪晓躺在中堂竹床上,才五天不见,已经完全变了样子。花白的头发全白完了,瘦得皮包骨头,骷髅一般,昏迷中嘴张得圆圆的,呼吸丝丝有声。此刻正有个女卫生员正给他输液,却怎么也找不到静脉血管。
“先肌肉注射强心针吧。”一个村医模样的人对女卫生员说。
倪萧琴一手捂着嘴哭,一手轻轻梳理着倪晓的头发。
“怎么办,怎么办?弟弟呀,你拿个注意呀!”倪萧琴一叠连声地问吴明。
“我我想,还是去医院好些,医护条件好”
“不,我不同意!”倪萧昆走进来,“老爷爷经不住折腾了!”
“可是爸爸不能停留在你家。公安局已经汇报到省公安厅,他们这次没有把爸爸抢走活化,留下祸患,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萧秘书呢?可以录像作个见证!”
“什么你家我家,都是老爷爷的家!当初如果没有老爷爷出现,救我们的性命,哪有我们这些人的今天,又哪有什么家啊!呜呜”倪萧昆涕泪交流。
“对,就在这里供养老爷爷!我们舍命护驾!”院子里响起一片叫喊声。
“我我想爸爸,呜呜”吴明很感动,孩子似的泣不成声,完全忘记了他的市长身份。
萧秘书坐在车内,他的手机快打爆了。
“哎,萧市长啊,这里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是,两辆警车都掀进山沟里去了。孙局长不能进去,王七第和胡金彪都抬回来了伤情不清楚,好像胡金彪肚子上中了一枪,正在抢救!”
“啊,省厅?您是管厅长?我是萧可信,没有继续冲突,吴市长在这里,正在做群众工作,不用出警了!”
“孙局长,您有什么指示?哎呀,我只是如实汇报,并没有阻止上级行动的意思!我哪敢哪!避免进一步发生流血冲突事件,这是吴市长的指示!他他是在住院治疗,是的,是萧市长主持工作但吴市长的指示我不敢不执行!您您这样冲动会激化矛盾。我不敢!您看着办,我不敢干涉您的行动!不过很显然,是的!当然不能白流血,民警也是人,也是人民,当然是!当然了,掀毁警车,故意损坏国家财产,触犯刑法,我知道。但是吴市长指示我们要冷静处理!你要汇报到市委那是您的事,我只是个秘书,只管上传下达市长的指示,协助市长办好行政工作,别的事我负责不了。那好吧,你看着办吧。”
“哎呀,凤蝶妹妹,你怎么怎么了?董葛秋嗯,他不知道现在他在那儿。他说他来火化场阻止活化倪伯伯,可我没见到他。我在倪家楼,吴市长进村了,不会!绝对不会!他是倪老师的弟弟,村民热烈欢迎他进去的,怎么会伤害他呢?你放心吧,什么事也没有!唉,你哭什么啊?什么?什么难言之隐?唉,吴市长在村里,不方便接听电话,把手机关了,我也联系不上他”
“啊,车书记!您好!是,是,我在现场。天就要黑了,我想吴市长今晚不回去了,可能住在倪老师家。记者请求采访?您安排时间,我向吴市长回报村民不让我进去,吴市长指示不准强行进村,怕激化矛盾!是。是!坚决照办!是,是”
第十四章 倩女(第2节)()
第十四章。倩女。(第2节)
卫生员终于把针头扎进了倪晓的静脉血管,药液在观察瓶里活泼地滴答着,往他体内悄悄流淌着。
吴明心情好了许多,便询问倪晓的情况。
倪萧昆没有正面回答,却从村里的现状说起。
倪家楼和仙姑堂两个村规划为一个行政村,天香区将它改设仙姑社区,并委任了社区书记和主任等官员,但两村的居民坚决不承认,所有的事情无论大小都还是由倪萧昆说了算。而倪萧昆却是听倪晓的吩咐,这是传统的封建家族制度,村民却从无任何异议。只要你说是老爷爷(倪晓)的吩咐,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没有人迟疑。
吴明唏嘘不已,道:“在今天这个拜金主义盛行的社会,可以说多数人缺乏爱国主义、民族主义、团结共进的思想,只顾自己,不顾大局。不料还有你们这样保持民族传统的村庄,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简直不敢相信!”
倪萧琴道:“应该说是家族主义,我打从记事时起就是这样。”
吴明问:“你们倪家人不分老少都叫你琴姑姑,这是怎么回事?”
倪萧琴道:“族里人对我特别敬爱,我是被族里人崇敬和娇惯长大的,现在回想起来就好像皇宫里的小公主似的。我小时候没有妈妈给我做衣服,可是我的衣服不等穿旧就有人送来新的。我记得那时爸爸坚决不收,她们没办法,就偷偷把我领去她们家,给我穿在身上,衣兜里装上糖果,让我扮演公主,对她们发号施令,或者把她们当马骑,拿糖果赏赐她们吃,逗我开心,领着我玩够了才送我回家。我那时只以为爸爸辈分高,人缘又好,受人崇敬,我也跟着沾了光。后来长大了,听说了一些关于爸爸的传奇故事,我才知道不是这么回事。但真正明白其中原因,却是我过十六岁生日那天。”
“哦,姐姐讲吧,弟弟想听。”
“我过十六岁生日那天,爸爸拿出来一身古装衣裙,还有一包翡翠手镯,珍珠项链,玛瑙耳坠,碧玉凤钗,把我打扮得像个小公主。他反复打量了我半晌,眼泪就流了下来。我当时很害怕,就问爸爸怎么了。爸爸这时才告诉我,这一身衣裙、首饰是我妈妈第一次见到我爸爸时——也就是新婚之夜扮作新娘时穿戴的。妈妈和爸爸一见钟情,随即私定终身,洞房花烛,一夜恩爱,如痴如醉,可以说爱得死去活来因为,因为天一亮我爸爸就必须离开那个世界。天一亮,爸爸和妈妈就必须鸳鸯分飞,再难相见!他们俩闻听雄鸡声声,望窗外东方欲晓,知道不能再停留了,可是我爸爸还是紧紧拥抱着我妈妈,宁死也不肯离去”
说到这里,倪萧琴哽咽不止,泣不成声。
吴明揉了下泪眼,又找了片餐巾纸给她揩泪。屋内已经黑下来,但是众人都听得入迷,没有想起来开灯。
院子里的人也都围过来,门里门外蹲了一片,全都鸦雀无声,侧耳倾听。卫生员趁机用手电照了照输液器,没发现异常,随即又把手电关了。灯光一晃,映照在倪萧琴脸上,众人发现她忽然变得年轻了很多,这才明白她的声音为什么这么清脆童稚,娇婉动听,因而都把惊讶的目光盯在她脸上。
倪萧琴被揩去泪水,眼睛一亮,这才发现众人的目光异常,顿时感到有些羞赧,急忙抓住吴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