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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时,所有的人不知不觉都头重脚轻,踉踉跄跄,两眼开始流泪,看那洞口就像波光粼粼的水中月亮。
但他们谁也没有警觉,只顾得往前奔。
亮光近了,大了。
倪成祥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手扶洞壁,侧着身够头往外一看,只见一洞之隔竟然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洞口外,没有冰花石笋,也没有冰笋的洞顶,展现眼前的是湛蓝湛蓝的天空,一丝云缕也没有,就像水洗过的蓝玻璃。蓝天下,有一片葳蕤葱茏的树林,林深处隐隐约约露出红椽碧瓦的阁楼。细看那些树,都是很陌生的树种,树枝是红的,每棵树上的叶子都不相同,或复叶互生,或单叶对生,但叶上都长出裙带似的飘穗,很像苞米的雌穗胡须,却又比苞米的雌穗胡须长得多,宽得多。更神奇的是,那些树枝顶端都有芙蓉一般的花,那花并未盛开,花蕊却探出花外。仔细看那花蕊,不由你不惊诧得瞠目结舌。
原来那不是花蕊,而是娇小玲珑的姑娘。她们就像童话世界里的拇指姑娘,一个个都身穿姹紫嫣红的衣裙,身体颀长,亭亭玉立,但胸脯丰满,腰细纤弱,面容各不相同,却都水灵灵的,俊俏无比。
年轻小伙都看傻了眼,木偶似的一动不动。
姑娘媳妇也感到极端好奇,但一看小伙子们那呆痴痴目光,难免心生醋意。
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笑着跑出洞口,伸手就要摘一朵花。后面的小伙子追了出来,喊着:“不要碰,小心有毒!”
声未落,忽见树叶上的飘须卷了过来,将那扎羊角辫的小姑娘一下卷了起来。
小姑娘惊得魂也没了,拼命挣扎尖叫,呼叫救命。但她已经渐渐缩小,进入花瓣之中,而花内的小人却渐渐变大,从树上飘落下来。
倪成祥不顾一切地扑过去,嘶声喊着“妹妹”
但是太迟了,只见扎羊角辫的小姑娘已经渐渐缩小,进入花瓣之中,而花内的小人却渐渐变大,从树上飘落下来。
倪成祥见状伤心欲绝,扳住树杈打滴溜,想把妹妹从花内摘下来。
花中落下的姑娘拦住他道:“公子,不要!不要摘啊!她已经顶替我做了花魄,你要是把她摘下来,你就必须娶她为妻!你难道想亲兄妹配对成亲么?”
后面的人也都嗷嗷叫着劝阻他不要摘花。
倪成祥一阵心碎,忽听山洞里响起呕呕嗷嗷的怪声,同时感到有人抓住他的后衣领摇晃,拼命呼唤:“成祥!你怎么了?你醒醒!咱们撤退”
倪成祥如梦初醒,感到头疼欲裂
第廿五章 真髓(第3节)()
大山,绿树葱茏,绵延起伏。
一架军用直升机沿着八爪谷飞行。
“洞幺,洞幺!我是洞两!山谷云笼雾罩,林深树茂,什么也看不见,建议派搜救队从陆地搜救!”
飞机上的人身穿迷彩服,对着话筒不停地喊话。
“洞两,洞两!洞两听令!陆地没有道路,无法搜救,你们要观察,不可松懈!能什么蛛丝马迹,立即向我汇报,不得有误!”
耳机里传来沙哑的声音。
“是!洞两听令!继续搜救!”
身穿迷彩服的人说罢,长长叹了口气。
陡峭的山壁从云雾里耸出。
直升机迅速升高,离开云海,渐渐成为蓝天中的一颗黑点。
漆黑漆黑,飞机的轰鸣声依然在响。
一点灯火由高而低,由远而近,渐渐看出是山洞。
马狄清和白头翁一前一后攀援而下,来到平坦的地方。
仰望,洞顶是垂吊的石笋,五彩缤纷。
“到底是冰,还是玉石翡翠?想办法采集一些拿出去看看。”马狄清问。
“太冷了,看不出来!这次没有准备,没带工具,下次一定带锤子来。”白头翁说。
“嗯。刚才你讲到哪儿了?哦你们为了那个案子进了这个山洞,遇到了巨大的狗熊。你接着讲,那个叫冯金锁的大学生还跟你讲了些什么?”
“嗯。是这样,我们发现他时,他是个老态龙钟的白胡子老头。他自己说他叫冯金锁,二十一岁,是都市大学大二的学生。他趁暑假来仙人谷打工”
“这个我知道。”马狄清打断白头翁的话,“你能确定他是当天傍晚自愿留下看守工地的吗?”
“能肯定!他人虽然变老了,但身上带着的学生证却是不会变的,还有他讲得情况,比如他的家庭成员,同学,老师的姓名,性别,年龄,以及工地各种设施情况,领工的金牙和山东鲁地口音,制订的管理制度,领工许诺给他看守工地一夜五十元的薪酬等等,都非常实际。”
“哦,这些留下证据吗?”
“当时我们给他录了像,录了音,我们几个人还用手机录像,一切都证实他说得真实无谎,他确实是当晚留下看守工地的那个学生,记工员在小黑板上还写着他的名字,写着‘守夜值班’,我们也录了像。”
马狄清迟疑一下,问:“可是,我听说没有留下任何证据,那是怎么回事?”
白头翁叹了口气,说:“是啊,那件事太奇怪了!我们当时录像取证后,还重放看了一遍,没有异常。但是我们回去整理资料时,竟然发现录像磁带上什么也没有,手机里也是一样,什么也没有。”
马狄清冷笑说:“这种怪事谁能相信呢?”
白头翁苦笑道:“我们不相信这种怪事啊!我们许多人互相怀疑,争吵不休,闹得人事关系紧张,没法解决,后来就把资料送交到国家安全部,通过高科技仪器检查。检查结果发现,磁带上虽然没有录音录像,却录有次声波。”
“什么?次声波?你们好像没有立案调查。”
“是呀,次声波听不见,也不能复原图像!”白头翁很肯定地说。“还有,你们专家自然也知道,次声波是二十赫兹以下的声波,人的耳朵听不见,目前的科学仪器只能测出声源、频率、强度,不能测出信号与人的语言有什么关系。所以,冯金锁的案子成了悬案,人死了不能继续调查,只好搁置起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
马狄清深深叹了口气。
二人又下了一段低坡,前面出现了两个洞口。
“往哪走?”
“左边。”
“哦,你接着讲。”
“那就讲冯金锁口述的遭遇吧!”
“行,你讲吧。”
“事情是这样的”
白头翁站住沉思了一会儿,才继续讲下去
第廿五章 真髓(第4节)()
时间回溯到去年七月盛夏。
夕阳已经沉入山后,仙人谷断裂谷口笼罩在霞光里。
下工的筑路工人骑着自行车离去,几辆卡车和压路车也停止了轰鸣。
“喂,小冯啊,你注意,千万不要离开工地乱跑啊!”
工头镶着大金牙,拉开了宝马车的车门,还是不放心地呼喊。
“徐经理你放心,我不会走远的,就在这四周散散步,不会丢东西!”
冯金锁头戴安全头盔,手拿电瓶灯,站在山崖下回应。
大金牙弓腰正要往车里钻,却又缩了回来,哈哈大笑道:“你小子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那峡口里边有两个木楼村,他们都是原始部落,仙女族蛮人!你没见过,那些小姑娘可是泼辣得够火,十四五岁就会打猎,野狼虎豹都不怕,厉害极了!她们一旦情窦初开,就会勾引男人跟她辣舞!你小子小心点儿,千万别碰她们,不然被她们拉进木楼里拜堂成亲,你就出不来了!”
冯金锁呵呵一笑说:“你逗我玩呢!我还能不知道自重么!我是大学生,我们哪儿的山里妹子也很泼辣,她们也有看上我的,常有拉我到树林里想亲亲的,我都没有碰她们,我还会稀罕这里的野妹子吗?”
“哈哈哈,你知道厉害就好!”
大金牙笑罢,这才钻进轿车内,屁股冒烟走了。
夜深了,狭窄的峡谷里寂静无声。
山雾起来了,仰望不见天空,电瓶灯朝天空照去,很短的光柱,云雾像青烟似的缭绕不绝。
“哇,哇,哇”
一阵婴儿的哭声传来,在峡谷里显得格外响亮。
“奇怪!这峡谷里只有狭窄的小道,没有人家的,怎么有小孩儿哭呢?”
躺在木板上的冯金锁坐了起来,拿着电瓶灯照着路,循着声音走去。
灯光停留在石壁下,那儿有个山洞口,婴儿的哭声更加响亮。
“啊,有人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