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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邪?”我慢慢靠着墙坐起来,环视一圈发现,这里是一个长长的甬道的尽头,前面不远处有一扇两米高的铜门,门上雕刻着两只左右对称的玄鸟图案。阿琛、老乔、三师伯、冷板凳正围在两个无烟炉跟前,加热罐头食物,现在也正停下手头的工作看着我,师弟、阿梨、六子就在我跟前。
我心里一愣,怎么回事?难道绕了一圈又绕回去了?刚刚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觉?我们他娘的,压根儿就没有打开这道铜门?
不,不可能!
我慌忙起身,想推开铜门看里面是不是流沙层,这时,眼疾手快的冷板凳忙起来制止了我:“别动,这个门跟之前那个不一样。”说罢,又回去接着烤肉去了。
搞得我一头雾水,看他那样子也不想跟我多解释,老乔倒是笑眯眯地看着我,似乎就等我开口问呢。
我心里怄气,他想说我就还偏不问他。重新坐回墙角边上,接过阿梨递过来的水,猛喝了几口,问阿梨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中邪了?咱们不是掉进焚尸池里了吗?
我忽地一愣,想起某个关键问题,掀开衣服一看,肚脐眼上平展展的,并无伤口,但脸上、脖子上、屁股上……都是伤,心中已经有了个大概。
阿梨的话也证实了我的推测,我是在倒挂爬安全绳的途中“中了邪”。当时,绳子并没有断,也没有尸虫跳上来,我却像疯了一样,大喊大叫,还不停地摇晃绳子,企图把我跟阿梨都摇下去。幸好当时,我们已经快爬到终点了,阿梨一个人弄不住我,师弟他们也发现了不对劲儿,立刻跟阿琛爬过来救人,阿梨与我,这才幸免于难。
我便把我“中邪”时看到的东西简单跟他们说了一遍。师弟听后说道:“沙子陷下去?怎么可能,师哥你往那边看。”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是甬道,但那头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我正奇怪师弟让我看什么,就在这时,突然一束手电的光线照过来,我这才看到,原来这甬道并不长,再往前走五六步就到头了,下面就是刚才我们低空爬过的流沙池,红赫赫的沙层上偶尔闪着几点绿光。除此之外,并无任何变化。
我心里暗暗吃了一惊,没想到,刚才经历的那一场劫难,竟然是我的幻觉?
老乔补充道:“这种能在墓室门口做机关的流沙,一般都是死活性的,不会再另设机关,否则机关一旦被人识破。流沙的密闭性就遭到了破坏,也就失去了原有的作用。”
师弟忽地叫了一声,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摇了摇头。我叫他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现在正是集思广益的时候。
师弟挑了挑眉:“好吧,是你叫我说的啊,要是得罪了人,可不能怪我!”说着,他往三师伯他们那边瞟了一眼,不知是在暗指谁,“其实之前,我、阿梨,还有老乔都遇到过这种情况,莫名其妙地出现一些幻觉,每次他娘的都能把人逼疯!后来才发现,是中了幻灵术。”
“幻灵术?”阿琛问了一句。
师弟点点头,解释说:“没错,幻灵术就是一种能通过特殊手段,提取人脑电波中的记忆碎片,制造出逼真幻境的一种秘术。身中幻灵术的人或许本身并不知晓,身体处于一种无限休眠状态,但灵魂却在幻境里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不死不灭,无限循环。幻灵师的级别越高,所创造的幻灵幻境就越逼真。所以刚开始,我以为师哥是中了幻灵术,可仔细想过之后,发现跟上述描述得并不完全一致,所以才摇了摇头。不过……”
说着,师弟瞄了一眼冷板凳,“这也证明了,我们之前怀疑的头号嫌疑人——小师傅,并不是真正的幻灵师。不过,我刚才又想,既然师哥这次产生的幻境与幻灵术无关,那小师傅是不是幻灵师,就还得另说了。”师弟说着,一拍大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问道:“小师傅,你就自己说了吧,你到底是不是幻灵师?”
第八十章 寻找原因()
三师伯他们虽然听得一知半解,但哪一个不是人精?一看这情况,都支着耳朵,不动声色地听着。
冷板凳大概也没想到师弟会这么直接了当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问,一时有些愣住了,但很快恢复常态,继续面无表情烤着手上的肉串,好像刚才师弟说的事完全跟他无关一样。
过了两三秒之后,他说道:“不是。”
我跟师弟对视一眼,冷板凳这个人可信度非常高,他说不是,就真的不是。
那么现在,问题又回到了原点,幻灵师不是冷板凳,又会是谁呢?
我觉得现在,没必要把幻灵师的事再拿出来进一步刨根问底,一来,不见得能刨出什么有价值的结果;二来,三师伯若问起前因后果,势必会猜到这个幻灵术也是师门八大绝活之一,我们对他倾囊相诉,他却不见得能领情,反过来也如此待我们,这样不划算,赔本的买卖我可不干;其三,若是我们就在此地肆无忌惮地讨论师门的事,岂不就等于默认了老乔、阿梨、冷板凳是与我们关系好到可以共享师门秘密的“自己人”?当然,在我跟师弟心里,我们确实是这样的关系,但三师伯心里可不这样认为,尤其他还是个迂腐保守的旧派,绝对不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其四,如果三师伯再进一步思考推敲,便不难猜出阿梨跟冷板凳的真实身份,一个新派,一个旧派。
我的脑子转得飞快,如此一番思量,更是觉得万万不可再深入讨论幻灵术的事,决定把话题引到另外一件事情上:“对了老乔,之前你在那个兵器库里,说什么反了?”
老乔愣了一下,捏着下巴一时半会儿有些想不起来。阿梨提示道:“就是在那个天子驾六旁边,拔伞盖的时候,你说什么东西反了?”
“哦,那个啊……”老乔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那个是我随口说说的,没什么意思。小乾,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这下,倒轮到我为难了,难道要我如实说出心中所想,说我们其实都是尔虞我诈表里不一的大尾巴狼,谁也没把谁当自己人?但按阿梨的说法,一直以来都是我在中间搞破坏,虽不至挑拨离间的程度,但让人不舒服是真的。
这些话,当着大家的面,我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又万一,我是对的,阿梨是错的,一切都是她的错觉,大家之间的氛围确实尴尬,给我这么一说,这层窗户纸不就彻底捅破了?那接下来,大家又该如何相处?
人与人之间,总是得留些脸面的。
到底说,还是不说,说,又该怎么说?
正当我左右为难,举棋不定之际,阿梨替我解了围,别的不提,只提打下盗洞一来,我情绪的非正常变化,暗示可能是这附近有什么特殊的东西,会令人的情绪失控。
阿梨这么一说,六子也颇有同感地接话道:“你还别说,我也有这种感觉,好像看见什么就想生气!”不过,他这语气里明显带有附和和谄媚的成分,可信度不高。
师弟如何听不出来?“切”了一声:“你这他娘的,叫狗改不了****,跟我们说的两码事儿!”
六子脸一红,面子上挂不住,气得一捋袖子:“你他妈找抽是不是?!”说着,就要动手。
这时,三师伯喝了一声:“都他妈安静会儿!”下一句是,“过来吃饭!”
众人本来都给他喝住了,一下又憋得想笑,但又不敢太放肆,于是人人低着头,憋红着一张脸,彼此心照不宣地对望着,往无烟炉周围聚拢。
老乔这个人精,忙跳出来和稀泥:“对对对,咱们边吃边说!”
我一想到,刚才看到的池子底下的那些腐尸,尽管是幻觉,但胃里还是翻腾得厉害,从喉咙眼一直到后脑勺都是恶心得要命,哪里还有半点食欲?便只坐下喝水。
其他人折腾了这么久,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一闻到肉香,馋得直吧嗒嘴,谁也没顾上说话,都是狼吞虎咽地一通猛吃,六子烫得嘴巴都红了,还不住哧溜着说“好吃!真他娘的好吃!”一边整串整串往嘴里塞,来不及嚼就咕咚一声咽下了。
五分钟不到,冷板凳他们手上的烤罐头肉,就报销了三分之二,众人吃得打着饱嗝,可还是不停地往嘴里塞,看得我嘴里也跟着冒口水,尤其是那香味儿,真他娘绝了!便也忍不住尝了一串,果真是肉香四溢,孜然、油、辣椒粉一样不少,三师伯这老狐狸,果然是会享受的。
最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