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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雨荷想了想,说道:“杜姑娘,不瞒你说,爹爹被魔教奸徒所害,我自是悲愤难抑,这才过来找言哥说说话。要说不怀疑你确是假的,但你也不必对冷青云的事想得太多了。是非黑白,总会有明了的一天,只要心中无鬼,也不怕旁人猜疑什么,你说呢?”
杜月霞愠道:“那你是说,我心中有鬼了?”
穆少言见二人马上就要争吵起来,忙道:“杜姑娘,别误会,雨荷不是这个意思。我本来想明天上路之后再找你商议的,现在冷青云已死,待找到聂清源大哥之后,便想办法送你回高乌镇去。你跟着我们,实在是太过凶险了”
正说着,聂雨荷忽然轻轻地拽了一下他的衣角,穆少言一抬头,只见杜月霞的脸上竟扑簌簌地滚落下两串泪水来,忙问道:“杜姑娘,你这是怎的了?”
杜月霞也不理他,独自抽泣了一会儿,猛地站了起来,高声道:“我知道,因为冷师父,你们信不过我了。你让我走,我偏不走,哼,你们既然怀疑我,我一走反而更说不清楚了,等查到谁才是真正的奸细后,我转头便走,才不会赖着你呢。”最后的这个“你”字,杜月霞说的极重,说完,以手掩面便要冲出门去。
聂雨荷忙一把将她拉住,劝道:“杜姑娘,你别这样,言哥只是怕你跟着我们多生危险罢了,确实没有别的意思。”
杜月霞用手背抹了一下泪水,“哼”了一声,说道:“危险,危险!你既然都不怕,我又怕什么。”说着甩开聂雨荷的手,拔腿出门而去。
穆少言与聂雨荷没想到杜月霞心中的芥蒂会如此之深,本想劝慰一番,却是这样一个结果,二人面面相觑,竟不知该如何是好。聂雨荷说了一句“我再去劝劝杜姑娘”,便追出门去,留下穆少言一个人在房中愣了半晌。
次日,天空阴云密布,因为要等阿南的消息,所以众人上午便没有离开。临近中午时分,天空更是飘飘扬扬地下起了小雨。冬雨甚寒,众人来到客栈大堂中用午饭时,直觉得遍体生凉,又想起昨日发生之事,心中不免更为伤感。
阿南冒雨赶了回来,浑身上下已经透湿,穆少言忙招呼客栈掌柜的取几件干净衣服与他换了。阿南坐在桌旁连喝了几口热茶,身上有了一些暖意,见众人皆瞧着自己,忙道:“二娘、大小姐,属下昨夜上山查探,发现山上四处都是一些黑衣教徒,看上去应该是天星、天泽两教的人,本教的弟子们却均不见踪影。属下本想连夜返回,但又怕被他们发觉,便在一个山洞里藏了一夜。早上的时候,山洞外忽然来了两个黑衣人,看样子像是搜巡的,看他们的形止,武功并不甚强,属下便突然出手杀了一个,抓了一个。”
“哦,抓住了!问出什么没有?”索二娘脱口问道。众人也觉精神一振,全都聚精会神地倾听阿南叙说。
“抓住的那个起初什么都不肯说,后来在属下的逼问之下,才将山上的情况说了出来。”说到这里,阿南浑身又打了一个冷颤,忙端起茶碗喝了两大口。
“快说,”索二娘急切地问道:“山上的情况到底怎样?”
阿南喘了口气,接着道:“那人说,清凉山已被天泽教占领,后来又来了一些天星教的人,两教会合之后,已将我天轫教的弟子屠戮殆尽,少数一些被抓住,现在关在一个山洞之中,听说,连新雨堂堂主叶飞也被他们给杀了。”
“罗九幽与金无常呢,有没有他们的消息?”聂雨荷问道。
阿南摇摇头,说道:“属下抓住的那人身份低微,并不晓得发生在奉先洞里的事,但据属下观察,估摸罗九幽与金无常并未毙命,要不然这些天泽教与天星教的教徒早就大乱了。”
“啪”地一声脆响,惊得众人均是一怔,注目观看,这才发现索二娘单手拍在饭桌之上,地上则掉落下一个桌角。原来索二娘心中悲愤难抑,一时情急,单掌在桌上用力一拍,竟将一大块桌角拍了下来。这饭桌均是实木打制,厚有寸余,索二娘举手之间,竟能将桌角拍落,功夫当真了得,直令众人暗暗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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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再闻噩耗()
索二娘掌击桌角后,脸色渐渐由怒转为平静,继而淡然了下来,对阿南道:“阿南堂主,你奔波了一夜,辛苦了,用过午饭后,先在店中歇息片刻,还要烦劳你去打听一下清源的消息。对了,你可知寰哥派他出去做什么吗?”
阿南忙道:“少教主的事情,属下不敢多问,但前些日子山上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自称是连云寨的三当家。圣教主在奉先洞接见了他们,他们只与圣教主谈了半个多时辰便告辞了。当时属下正好去向圣教主禀报一些堂中事务,见他们行色极为匆忙,似是有什么要紧事。隔了两天,也就是昨日,圣教主便派少教主带着新雷堂堂主段无极下山去了。”
“连云寨在哪里,是什么地方?”穆少言插话问道。
阿南尚未答话,聂雨荷在一旁道:“连云寨就在清凉山东边的落花山上,距此约有七八十里路。他们与我爹爹素来交好,四个当家的寨主经常上山来拜访爹爹呢。”
“大小姐说得正是,”阿南接话道:“这连云寨属下曾随圣教主去过一次,他们寨中弟子众多,颇具规模,是方圆几百里之内的一座大山寨。这些人平日里自称是‘劫富济贫,替天行道’,但有时也会干些打家劫舍的勾当。他们与圣教主虽然交往频繁,但圣教主对其行为多有不耻,故而并不算是深交。”
索二娘又问道:“那这么说,清源是可能去了连云寨了?”
阿南道:“这个属下不敢断言,只是猜测而已。”
这时,灵梦双鬼忽地“哈哈”、“嗬嗬”地怪笑了几声,引得众人侧目。向来笑道:“我说你们怎的如此啰嗦,管他什么连云寨、连雨寨,我们过去看看不就成了。”
向来哭也翻着怪眼说道:“是呀,连云寨既然是与聂教主交好,我们去逛逛,说不定还会受到盛情欢迎呢,难道还会将我们这些人给当成财主劫杀了不成,嗬嗬。”
穆少言与聂雨荷等人自是见惯了灵梦双鬼的放浪形骸,但索二娘却被二人突如其来的怪笑吓了一跳,怒视二人道:“你们两个老鬼胡说八道什么,亏你们还有心情去逛逛,还什么盛情欢迎?谁说我们不去了!”
倒也真怪了,灵梦双鬼平日嘴上从未示弱,任谁说什么,总要争个长短,分个胜负,但此刻被索二娘一瞪一斥,立时缩头低眉,竟不敢再言语了。穆少言与聂雨荷不禁相视一笑,心中均道,“这下二人便是遇到克星了。”
索二娘看了看众人,说道:“阿南堂主,你既去过连云寨,那用过饭后,先陪着穆公子到镇上选买几匹好马,然后由你带路,我们争取在日落前赶到连云寨。如果清源正好在寨子上,倒可以会集四位寨主,请他们率寨中弟子助我们一臂之力,若他们不愿助力,我们也不强求。到时候,大家须看我眼色行事,切不可多生事端。”
众人见她虽是女流,但指挥调度颇有大将之风,不禁暗生敬佩之意,纷纷点头称是。
山中之雨说下即下,说停便停,众人用罢午饭,小雨已然住了,空中的阴云虽未完全散去,但阳光已然透过云层射在了苍茫的群山与山间沟壑之上,一片灿然之辉,引人入胜。街道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众人便依着索二娘的吩咐,分别回房收拾行李,阿南则陪着穆少言到镇中集市上选购马匹。
春兴镇本是一座山中小镇,又刚刚下过雨,故而集市里冷清的很,穆少言与阿南好不容易才挑选了九匹健马,二人分骑一匹,又各自牵了三四匹,匆匆赶回了“四海居”。聂雨荷早已和掌柜的结了帐,守在客栈门口,见穆少言和阿南回来了,忙招呼众人下楼,大家各自选乘了一匹坐骑,便由阿南领路,扬鞭策马,穿镇上路,急急地向连云寨赶去。
刚刚出了春兴镇,迎面一骑快马如飞赶来,阿南本是骑在众人前面引路,差点与来人的马头相撞,惊呼了一声,抬头一看,脱口叫道:“段堂主!”
来人听到呼喝,亦是吃了一惊,忙“吁”了一声勒住缰绳,这时阿南身后的众人也赶了上来。聂雨荷与索二娘认出此人正是天轫教新雷堂堂主段无极,而穆少言等人也已认出,这段无极正是众人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