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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珏哪里肯依,她硬是不撒手,竟被管屏寒一抖鞭身,带上半空,随鞭子一同直向管屏寒而去!程珏借势扑到管屏寒身前,嘴巴一张,一口白牙啊呜一声狠狠咬在管屏寒臂膀上!管屏寒只觉臂膀处一阵钻心刺痛,一股莫名力量顺咬痕侵入!管屏寒挥手一个巴掌狠狠拍在程珏面颊上。程珏这小筑基修士对上大意的金丹修士,还能占占便宜,可对方是炼神修士!得亏程珏被元力改造的皮糙肉厚,即使如此,管屏寒这一巴掌也扇的程珏半个脸不像脸的直飞出去,落在地上,悄没声息了。
一切不过瞬息,宿封与陈晴见眨眼功夫,师弟师妹俱重伤倒地,两个哪里肯依,不顾死活的围攻上管屏寒,却到底不是对手,几息间便被狠狠打落,凄惨不堪。
“师兄!不要再错了!”霍阳飞身要拦管屏寒,正这时,一人影随厉喝声落在管屏寒与宿封之间,“管屏寒!”他展臂护住宿封。“好你个狠毒的家伙,逼死道侣不够,现在居然要斩杀自己的后辈!”
管屏寒定睛一看,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季衍。你季氏与我祁连已断绝情谊百年,如今什么风竟把你吹来了?”他正说着,突觉后脖颈一凉!
毕乾那妖孽的声音戏谑的从他背后发出,“我不过被小姑娘们拖住了一会儿,又给这小娃娃指路耽误了时间,怎么你这小家伙,就伤了我的人,嗯?”毕乾凤目危险的眯起,单手拎起管屏寒的后脖颈,狠狠一个爆摔,将他整个摔趴在地上!
管屏寒惊惧不已!这东极大陆一界,修士修炼极为不易,能到金丹已是难得,能进阶元婴更是艰难!更别提炼神修士,那是两只手能数的够的!这制住他的修士是何人?他竟没察觉到这人是何时到他身后的!管屏寒挣扎着欲从地上爬起来,毕乾干脆一脚下去,跺碎了他的几段脊骨!
管屏寒闷哼一声,嘴角沁出一缕血。他倒也硬气,怒声喝骂“你是何人?缘何闯我祁连?是要与我祁连为敌么?!”
毕乾收了脚,不屑的撇了撇嘴,“祁连?还不够我花心思!”他走到失去知觉的程珏身边,弯腰一捞将她抱起,“你这里也就女修入我眼,其他不值一提。”说罢拨弄着程珏的脸,痛惜的啧啧连声,“这可怜的小脸儿,都肿的看不出模样来了,丫头牙也缺了好几颗——我可是怒的很,怎么办呢?”说着,毕乾双目一沉,挥手毫不客气的一记耳光结结实实刮在管屏寒脸上。管屏寒“砰”的撞倒了霍阳的丹炉才停下,大半边脸上血肉都给扇的没了踪影,露出森森白骨,看着触目惊心!霍阳着急急上前,给管屏寒喂食丹药,管屏寒好半天才缓过一口气来。
毕乾独独抱起程珏,大喇喇的坐到一边给程珏疗伤去了。重伤的宿封看的直翻白眼,却也无可奈何。那护住宿封的季衍,转过身来,给宿封喂了丹药,便掏出颈上魂珠。那魂珠此时光芒大盛,还一直微微的向宿封靠过去。
季衍双目浸湿,喃喃道“找到了,终于找到了……”抱住宿封,竟失声痛哭起来。
宿封不耐的扭身想挣脱,怎奈季衍抱得太紧。
宿封道“前辈,您这是做什么?”
季衍泪眼婆娑的松开宿封,反问“你可知道,你是谁?”
宿封皱眉,愈加不耐烦,“我乃青云宗万仞峰严梓靖首座亲传大弟子,宿封!”
季衍摇头,“孩子,你是我季氏后人啊……”
这时,缓过气来的管屏寒听到季衍如此说,红了眼睛,嘶声吼道“原来你就是那孽种!严梓靖你这道心不坚的废物!竟忘了我等当年的誓愿,养了这妖魔孽种!”
“你这老不死的,现在诬蔑起我师傅来了!”宿封话没说完,又气的呕了一口血出来。
季衍几步走过去,冲着管屏寒噼啪一顿拳脚,霍阳拦也拦不住,只能尴尬站着。
“孽种?!孽种!我季氏全族当年为保你祁连,族中精壮几乎陨落殆尽!我嫡亲妹子落入魔手,顾念着腹中胎儿,万死千生逃脱出来,却被你祁连污为魔界奸细!你这做人道侣的,竟生生将她逼死!若说孽种,那孽也是你造的!”季衍满面是泪!
重伤的宿封几人,诧异自是不在话下。
霍阳道君颓丧的坐下,向着季衍拜道“季衍,当年,是我祁连对不起你季氏……”
管屏寒恨声道“霍阳,闭嘴!”
季衍凉凉看向管屏寒,眼泪无声划下,悲声道“妹子,是哥哥对不起你!如今,总算将你的骨血找回来了,你安心了吧!”真真是声声泣血,在场宿封几人,听了俱心里生悲。
季衍对着宿封,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几人听了,真恨不得将这管掌门柴骨挫灰了事!
百年前,妖魔两界联手,在东极大陆上掀起腥风血雨。
那时,祁连药宗与通州季氏唇齿相依。祁连掌门更是为其弟子管屏寒求取季氏嫡女,结成道侣。
当时妖魔两界,使出毒计,拖住与祁连守望的青云,和护着塞北剑器宗的昆吾。集结妖魔两界精英,欲一举攻破祁连药宗与塞北剑器宗,这修真界的剑药二库。
彼时,季氏嫡女与管屏寒终孕出血脉,管屏寒为宗门奔走,无暇顾念道侣。且祁连危在旦夕,季氏族长与祁连掌门商量后,便做主将她送回季氏秘府,安胎休养。
眼见祁连无青云驰援,季氏便举全族之力死保祁连。少主季衍,更是带了族中几全部精英,入祁连,以阵法将祁连护的铁通一般。
怎知,妖魔使出毒计,竟在祁连阵外,布下四象养炉阵!
第39章 当年恩怨二()
怎知,妖魔使出毒计,竟在祁连阵外,布下四象养炉阵!
季衍说到这里,清明的眼睛中泛出水光,“我季氏自诩阵绝天下,却对这邪魔阵法无可奈何!我季家三伯何等阵法奇绝,带季氏精锐三十人探查阵势,却……”季衍红了眼睛,艰难的吸了口气,狞声道“全成了阵中亡魂!”
在一边给程珏疗伤的毕乾斜睇了季衍一眼,嘴角似笑非笑,说不出的讥讽嘲弄之色。好在大殿中人,均被季衍的言行吸引,倒是没人注意到毕乾的异样。
“那时,我族弟好不容易逃回祁连,只来得及说出这阵势是以尸王种在阵眼而成,便蛊出敷面,成了行尸!被他抓咬的季氏族人,也纷纷化为行尸……我等无奈,以丹火焚杀了族弟和众多族人。此时,我本要令族中五伯带几个精干族人回去季氏秘府,警告族中人等勿要入阵,却被管屏寒这畜生硬生生挡住!”季衍颤抖着咬牙,一指指向跌坐在地的管屏寒,“畜生!你为了让我族精锐死保祁连,竟然使药毒倒我,令我全族上下脱不得身!”
“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管屏寒吐出一口血,盯住季衍“换做是你,你会如何?我祁连药宗是天下药库丹炉,若无阵法护持,如何守得住?我怎能放你季家阵师出祁连?祁连若毁,何人能担此罪孽?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祁连,为了天下!”
“呸!”宿封啐出一口血沫,恶狠狠的说“什么天下药库丹炉!连掌门都是个混蛋,留着再多的药有什么用?这样背信弃义的宗派,就让它毁了好了!”
“孽种!果然是妖魔孽种……”管屏寒一叠声的不住的叫。
季衍冷笑数声,道“背信弃义?还不足矣!”
他转向管屏寒,寒声一字一顿问道“那伪作我族人,拿了我腰牌去季氏秘府避祸的人,可是杨楚儿?”
管屏寒青白了脸,偏头梗着脖子,道“什么杨楚儿,分明是你自己治族无方。自己族里出了贪生怕死之辈,才被妖魔找到了族门秘府……”
“够了!”季衍再也忍耐不住,向前一步直直拎起管屏寒的前襟,向他怒声质问“我被你毒倒在祁连禁地,我族人如何能找到我?又怎能拿到我的腰牌?!”管屏寒想甩脱季衍,可毕竟重伤在身,他虽比季衍的修为高,此时却也甩脱不掉。
他眼睛一瞪,“就算不是你族人拿的腰牌,又与我何干?你揪住我不放作甚?!”
季衍怆然笑道,“我季氏族门秘府所在,只有几个嫡亲族人与老掌门和你这畜生一般的姑爷知晓。旁人怎能找到?老掌门与我父亲同去青云请援,除了你这养不熟的白眼狼,哪个人能讲出我族门秘府在哪里?且我季氏给你祁连布下的护派大阵,生门出口变幻不定,除了你我几人,又有谁知道其中玄机?不是你告知杨楚儿那贱人去秘府躲避,又护她出祁连,又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