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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莱在看到这张画像后,立刻就情绪失控,整个人都崩溃了,她一下子就跪倒在牌位前,口中凄厉的呼喊着:“姐姐,小莱来看你了。”
这痛彻心扉的哭诉,任凭在场的任何人都忍受不住,特别是孙玉民,他心中的悲痛绝不亚于痛哭流涕的陈莱。
先前买来的祭品刚好用来祭奠陈芸,众人一番忙碌后,总算是完成了这一步骤。
小丫头和陆曼搀扶着陈莱到后面的屋子里去休息了,客厅里只剩下了几个大老爷们。
“张全,你把初九送到我那后,就返回上海了吗?”
孙玉民询问着,他其实并不记恨那时石头把他们几个带走,如若是跟着自己,说不定他们和其他兄弟一样,都已经成了一撮黄土。
“是的。”
张全虽然离开孙玉民这边很久了,但是对于这个老营长,他一直是非常的尊重。
“秀芬什么时候调回延安了?你怎么不跟着她一起回去?”
“营长,秀芬姐她调回去是有原因的。”张全似乎是不太想说出来,但经过短暂的犹豫后,他还是说了出来:“秀芬姐调回去是和石头哥成婚的,这是首长亲自下的命令。”
“哦,这是好事啊,你怎么像是不愿告诉我呀?”孙玉民觉得有些奇怪。其实他能理解张全的想法,毕竟石头是从自己身边走出去的,担心自己有想法是正常的。孙玉民也从张全的这句话语中听出了其他的意思,在延安那边,特别是作为一线作战人员,没有到达一定职务,或者是没有荣立大的功劳,是不可以结婚的。而据孙玉民所知,这个一定的职务是正团级,也就是说石头,或者叫石中华同志此刻在那边已经是正团级的指挥员了。
“我担心我怕”张全又吞吞吐吐起来,好在孙玉民的另一句话替他解了围。
“有机会见到他时,替我恭喜恭喜他。”
“是,营座。”
“芸儿的骨灰安葬了吗?”
孙玉民没有把话题继续往石头那边扯,他的这句询问把刚刚的那稍显拘束的气氛一下就打破了。
“没有,芸姐的骨灰我一直保存着。”张全说着就往灵牌那走去,在香炉那转了一下,墙上开了个小洞,张全伸手从洞里捧出来一个小坛子,显然里面装着的是陈芸的骨灰。
孙玉民双手紧紧的捧着这个骨灰坛,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这个珍贵之物掉落,许久都未曾红过眼眶的他,此时此刻也是热泪满眶。这个女人不仅给了自己信仰,还给了自己希望,不仅替自己生下了可爱的女儿,还给自己指明了前进的方向。她本来可以开开心心,安安全全地过着自己的生活,可就是光华门那一瞥,就是光华门那一见钟情,把整个人都葬送在自己身上,现今委身在这个小小的骨灰坛里。
忽然间,孙玉民心里冒出一个念头,他要把陈芸带回去,他要把初九的妈妈带回去,他要把这个和自己虽无夫妻之名却有夫妻之实的女人带到杨树铺去,为她修筑一座坟墓,有事没事时带着初九去看看她,在她的坟墓旁边,给自己留出一块地来,等自己百年后,或者是自己不幸阵亡后,再来陪伴她,还自己此生欠她而未还的恩情。
“张全,我要带芸儿回家,你能接受吗?”孙玉民询问着这个情深义重的男子汉,虽然他曾是自己的兵,但是现在却是自己敬重的兄弟。
“我能,营长。”张全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话却说得很坚决:“虽然我很舍不得芸姐,但是我知道,她是愿意跟你走的。营长,你还记得那份剪报吗,有空的时候您多翻翻吧,那是她的心血,也是她对你如深海般的爱。”
张全的话如同催泪剂一般,让孙玉民本已在眼眶打转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他正想说话,却又听到陈莱的号淘大哭,三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门边,也听到了张全的这些话语。
“姐姐,我和姐夫带你回家,带你去看咱们的小初九。”
陈莱的哭声在屋子里不停地回响回响。
第二百五十四章 叛逃()
孙玉民在上海呆了两日,本来是让张全帮忙寻找申追的下落,结果了这个王八蛋,既为民除害,又替陈芸和大壮他们报仇,可是被张全阻止了,他摊着手说道:“申追自半个月前,就像突然消失了一般,偌大一个上海滩硬是没有半点他的音讯。”
得到了这个消息,孙玉民只得无奈接受这个现实,他没有时间耗在上海,也没有时间为了军统的一条走狗,而把杨树铺的一切放下。
安排傻熊和周善军他们去釆购了一批食盐和粮食后,一行人结束了在上海的短暂停留。买这些东西是孙玉民的临时决定,他很清楚,再有几个大仗以后,敌我双方就两陷入僵持状态。日军因为战线拉得过长,物资开始极剧溃乏,清乡和连坐还有碉楼、炮楼等一系列封锁和抢掠就会开始出现,那时人们的日子就会开始难过起来,自己知道这段历史,自然得早些准备,省得杨树铺和扁担石还有十一个小村的人,陷入到艰苦异常的生活中去。
悬挂着纳粹旗的轮船一路畅通无阻,在长江中航行了几日后,终于到达了安庆。
刘文智派来的人并没有在安庆等着他们,而是在安庆上游一处几近荒废的渡口那迎接。为了方便卸船,他们甚至往江中搭了个临时的浮台。
这是孙玉民在上海时就发出电报的安排,虽然杨树铺还没有专职的电讯人员,没有专门的电台频率,可王有财他们投诚过来时,是把霍山县城内鬼子的电台带过来,再加上有着电讯员出身的董文彬,在约定的频率里,约定的时间段里用商台发封电报,还是很容易的事情。
有了安排,孙玉民他们自然不会在安庆下船,随船往上游行驶了几十里水路以后,终于看到了刘文智设置的泊船信号。
踏上江边的土地,卸下船上的货后,孙玉民终于长舒了口气,这一个多月的奔波终于画上了句号。
戴存祥和李天喜带来迎接的人足有两个连队,全都是皇协军的装束,甚至打旗帜都是皇协军的番号。
没办法,毕竟是离开老巢这么远,不用点障眼法,会生出很多事端。孙玉民对这倒没什么意见,只是担心会和友军产生误会。这么多的物资和装备,如果不谨慎一点,真的出了什么岔子,后悔都来不及。
想到了这一点,他便让周善军和吴林生各带几个人沿着回去的路两侧进行侦察,然后才让戴存祥他们指挥着混合着骡马车队、民工和穿着皇协军军装的士兵们,踏上了返回霍山的路途。
…………
重庆。
戴笠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翘着二郎腿,倾听着赵理君的汇报。
“局座,姓孙的已经从上海出发,沿江而上去安庆了。”
“动作这么快,他一路上都没有碰到麻烦吗?日本人这么给面子?”
“局座,姓孙的那艘小货轮虽不算大,可是打的是德国人的旗帜,连船长都是正儿八经的德国人,日本人不敢怎么样的。”
“这个孙玉民,真的是每每都有贵人相助啊。”
戴笠叹着气,似乎他也对孙玉民的好运气感到羡慕。
“局座,从薏米草先前发来的密电来看,劫去中统那帮人武器的就是孙玉民,您看要不要告诉徐恩曾?让他去找姓孙的晦气。”
“着什么急?又不是多大的一批东西,再丢一批,徐恩曾也未必心疼。”戴笠手不停地蹭着下巴,似有所思的样子,他接着说道:“我倒不关心孙玉民这次从天津卫、从上海带了什么回去,我只想知道他和新四军是什么关系?关于这一点,薏米草有什么汇报没有?”
“有,薏米草汇报说,在上海时,孙和他曾经的一个手下有过联系,那人现在是GD,而且那人帮他其中的一个情人守了大半年的灵。就是被王金平害死的那个女人,申追也有份,还是您让我找借口把他叫到重庆来避开孙玉民的。”
“他以前的手下?什么时期的?教导总队还是二十师?”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薏米草也没提,不过从薏米草汇报的另一件事情上,或许能找到点答案。”
“什么事?”
“薏米草说,孙玉民以前的警卫员,现在是延安那边的一个团长。”赵理君回答道:“从时间上来推断,能够爬升到团级职位,应该是教导总队时期。”
赵理君说完这话后,把手中拿着的一个文件袋递到了戴笠手中,继续说道:“综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