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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英也走了过去,钻进了孙玉民的另一边肩膀,只是她是笑嘻嘻地歪着脑袋看着他们两个人,至于陆曼为什么会哭,自己要不要去哄哄她之内的事情,全然不放在心上。
整个房间里的人都静了下来,看着拥在一起的三个人。
两个脚步声传了进来,明显是走路的人故意弄出来的声响。
趁着所有人的视线都被脚步声吸引时,小玉英悄悄地在孙玉民耳边说道:“陈芸姐刚刚在门口看到你抱着陆曼姐。”
孙玉民这才知道小丫头不是平白无故地往自己怀中钻,原来是帮自己解围,有这样一个妹妹,真的可以少很多烦恼。
进屋的果真是陈芸和邓秀芬俩人,看到她们进来,孙玉民并没有放开两个手搂着的两个人儿,只直愣愣地看着陈芸。
陈芸并没有表现出来什么介怀,反倒走到了三人边上,说道:“有什么好哭的,干不了就不干呗,摞挑子谁不会。”
小玉英从孙玉民怀中挣脱,反讥道:“摞挑子去你那吗?”这个小丫头自从陆曼把孙玉民从一处大牢捞出来后,就成了她的铁杆支持者,这几天伤心欲绝的陆曼好在有她的陪伴,否则真不一定能这么快从悲伤中缓过来。
陈芸满脸尴尬,急忙分辩:“我没那个意思。”还好这个屋子里没什么外人,唯一一个听不懂的只有唐春红,但是作为女人,她只是以为小玉英所说的去她那里,是二女争夫的结果,她也插嘴讥道:“这个天下没男人了吗?真奇怪,抢到人家家里头来了。”
邓秀芬见自己的姐妹被人合伙欺负,立刻站了出来,说道:“谁抢到人家家里头了,是她吧!”她还要继续说下去,却被陈芸一把捂住了嘴,后面不知道嗯嗯啊啊地说着什么。
陈芸满脸歉意,说道:“对不起,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刘文智看到孙玉民已经皱起眉头,赶紧出面训斥小玉英和唐春红,说道:“你们在说什么呢!没看到师座都挨训了,你们还在为这点鸡毛蒜皮的事吵来吵去。”
唐春红屁股一扭,第一个走了出去,紧接是小玉英,她怕孙玉民吼她,赶紧跟着人家屁股走了出去。陆曼也不好意思再依偎在孙玉民怀抱,擦干了眼泪,和陈芸打了声招呼后,就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陈芸见孙玉民没和自己说话,有点没趣,她拉着邓秀芬准备离开,却看见才出去一小会儿的小丫头拿着张纸,兴高釆烈的跑了进来,口中叫道:“哥,又来了一封电文。”
刘文智从她手中接过电文,看了一遍,递给了孙玉民,说道:“师座,委员长来电,授与你青天白日勋章,并奖励现大洋十万块,择日将派专员前来给你授勋。”
孙玉民冷笑一声:“打一棒子再给块糖吃,惯用伎俩。”
刘文智说道:“师座,我倒不这么认为。”他很难得发表同孙玉民相左的意见。
“你说说看。”孙玉民也特别好奇,他倒想听听这个老部下能说出什么。
“两封电报虽然都发给了您,但前一封电报其实是发给孙桐萱那帮子人看的,毕竟新编三团确实是在此役全军覆没的,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对您的责罚是必不可少的。”
孙玉民自己也向上面递了请罪书,被责罚早就有心里准备,只是没有想到老蒋会给他授勋,对面这些权衡之术,他实在是没有这个天赋。
…………
李铁胆和邓东平等人得到了孙玉民挨罚的消息后,个个暴跳如雷,纷纷从驻地往济宁赶,连张小虎都吊着胳膊跑了过来,却被孙玉民一个个地赶了回去。
李天喜的新编一团是全川军改编过来的,原本以为是最难管理的,结果恰恰相反。川军团的人在二十师得到了比原部队好上太多的待遇,穿的暖吃的饱,武器装备更是崭新的,弹药每人都领到了一个基数,这在川军团是不可想像的,更重要的是师长来转了两次过后,许多打入伍起就未见过军响什么样的士兵们,第一次拿到了军响。不仅发了当月的,以前在川军团被拖欠的军响也被这边补发了一部分,当士兵们得知是孙玉民私人把上面奖给他的钱给二十师官兵发响时,这些川军团的真汉子们许多都被感动得落泪。
得知孙玉民被罚,二十师部队辛苦打下来的功劳也拱手让人,川军组成的新编一团士兵们个个都义愤填應,都要求联名去十二军军部和第三集团军司令部请愿。
当李天喜把这一情况上报给孙玉民时,他知道自己手下又多了一支精兵,这些天的不快终于一扫而空。
援勋的人前脚才刚走,唐春红这边又收到了五战区司令部的调访命令。
孙玉民手拿着李宗仁发来的电报不时偷笑,看来老蒋和陈布雷他们所谓的权衡之术见了效,收到奖励后的81师和55军好像立刻变成了精锐一般,主动请缨担当汶上至衮州一线的城防。
能够有人替自己守城,有人帮忙擦屁股,孙玉民还不乐得屁颠屁颠的,毫不犹豫地下达了移交城防的命令。
张小虎驻守的汶上移交给了81师的241旅,李铁胆驻守的衮州和孙玉民亲自镇守的济宁移交了给曹福林的55军。
民国二十七年二月二十二日,经过大半个月的战火,孙玉民带领的二十师的十个团:孙杰海的炮团、董文彬的警卫团、张小虎58旅的115、116团和由川军改编的新编一团,李铁胆的117、118团和只剩下五六百伤兵的新编三团,还有六十旅119团和新编二团,踏上了返回荷泽的路程。
已时值初春,即使是在鲁豫交界处,也到处都开始初现各种嫩绿,公路上的桥边,一条小溪的岸堤上,几颗垂柳正随风摇摆着它的身姿,碧绿的河水反射着落日的余辉,荡漾着的波浪都似镀着金边,一层一层地向岸边涌着。
公路两边行进着望不见边际的队伍,两辆吉普车在这两条长龙般的队伍中行进着,扬起的黄尘如层轻纱将马路右边的队伍掩入其中。
小玉英坐在等一辆吉普车的副驾驶位上,望着那如画一样的美景,不仅发出赞叹:“好美呀!”她回头朝后排喊着:“陆姐姐,红姐,你们看那几株柳树,看那条河。”
后排上坐着的两个女人都盯着窗外在发呆,特别是陆曼,看到孙玉民和陈芸坐在了同一辆车,又一起坐到了后排,让她本就已经受伤的心再次被挫痛,她一路上都不吭声,只是偶尔会回反转头,从车后的玻璃看去,可是除了扬起的黄土外,她只能看见后面那辆吉普车上开车的方脸司机和打了一路瞌睡的邓秀芬。
听到了小玉英的话语,本来和陆曼各瞧一边的唐春红朝小丫头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顿时也被眼前的美景所震撼,她对司机说道:“停车,让我们休息一下。”
陆曼从发呆中回过神来,怔怔地看着两个正在准备下车的女人,说道:“你们干嘛?”
唐春红和小玉英对视了一眼,摊手道:“这个女人已经魔怔了,没得救了。”
两辆吉普车在桥上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了五个各具特色的美女,还有一个穿着少将军装的孙玉民。
行进中的队伍并没有因为他们几人而停下行进的脚步,也没有人因为这几个天仙般的女人而往她们多看几眼。
小玉英和唐春红已经奔到了柳树下,去感受那生命中不可缺少的绿,陆曼则坐在了桥头上的一块巨石,看着两个欢乐的女人。
另一辆吉普车上的邓秀芬首先下了车,她飞快地奔到后门边上,帮着打开了车门,从车上搀扶下了面色惨白的陈芸。
孙玉民从另一边车门下来,看着陈芸难受的样子,很是焦急,赶紧走到陆曼面前,说道:“陆处长,能帮忙看看陈芸怎么了吗?”
陆曼完全心不在焉,随口答道:“怀孕的人都这样!”话一出口,立刻回过神来,她顿时后悔,人家都都没说出口,自己为什么蠢成这样,替人家说出口。
果然,孙玉民被陆曼的话给惊炸了,他不敢相信,看着在邓秀芬搀扶下正在路边干呕的陈芸,追问道:“你说什么?是真的吗?我要当爸爸了吗?”
陆曼多么的希望怀孕的是自己,多么的希望他口中的要当爸爸是当自己孩子的爸爸,可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自己已经无能为力,索性站了起来,说道:“对呀,你要做爸爸了,高兴了吧!得尝所愿了吧!”说到最后那句时,她几乎是扯着嗓子在喊。
柳树下的小玉英和唐春红听到了她的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