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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库房里,未曾寻到可心的人佩戴。这下好了,今年冬季那条白狐围脖,便可送与夏沐瑶了。
夏沐瑶静静听着,心底竟也涌起几丝暖意。他对她真的很好,许多事也是冥冥中注定的一般,她在佑福庵待了三年,抄录过经书,对缘分与因果之类的玄说也通晓几分。她和呼尔赫,便是佛家所说的注定吧。
思及此,夏沐瑶不由心里一动,扭头看了看呼尔赫,呼尔赫也低头看向她,二人相视微微笑了笑。
夜里扎营,虽然帐外燃着篝火,帐内仍是有些寒凉,好在呼尔赫的怀抱足够暖和,她几乎是贴在呼尔赫的身上,寻求暖意,又因为暖了前面,后背却冷,翻身暖了后背,前面却又觉得冷,夏沐瑶便在呼尔赫的怀里如此翻来覆去地不肯睡去,直把呼尔赫撩拨的睡不着,也顾不得地处野外,伸手褪了夏沐瑶的亵裤,轻柔地抚摸,待夏沐瑶情动,便挺了进去。
夏沐瑶咬着嘴唇,她知道帐外便是守夜的侍卫和婢女,她努力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一张小脸都急憋的红了。最后到底是忍不住轻吟之声,只得张着小嘴,主动吻上呼尔赫的嘴巴,将自己的声音闷在嗓子里。
呼尔赫顾忌着她,动辄停下动作,反而比平日时间更久了,夏沐瑶只觉得这一晚没完没了般,到最后,欢爱尚未结束,已经几番愉悦的夏沐瑶生生没了气力,竟沉沉昏睡了过去。
待呼尔赫停了下来,见到昏睡过去的夏沐瑶,不由有些自责,她白日里颠簸良久,夜里定是乏累不已,自己却总是按捺不住情欲,令她更加疲惫。
但是他的瑶儿,实在是一颗诱人的果子,令他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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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再次启程时,夏沐瑶便在马车里又昏睡了半日,这才觉得身子有了些力气。待晌午停下歇息时,呼尔赫走到马车前,掀开车帘,便见到蜷在被子里,刚刚醒来的夏沐瑶,张着黑亮的眸子,懒懒看着他。
“还累?午后要路过卧龙寺,我们去寺里住一晚,”而后呼尔赫压低声音道:“顺便拜拜送子观音。”
夏沐瑶不由抿紧了嘴角,忍住笑意,呼尔赫这个北胡人倒是什么都知道,竟还懂送子观音。可是,她并不想有孩子。
夏沐瑶眼神里那瞬间游离的忽闪,还是被呼尔赫捕捉到了,但他什么都未言,仍是对夏沐瑶伸出手,“起来用点食物。”
但夏沐瑶下了马车,呼尔赫便伸手指着远处的一座山,“卧龙寺就在那里,三年前我从大康回来,曾到过那里许愿,你猜,我许的什么愿?”
夏沐瑶眯着眼,看了看呼尔赫,摇了摇头。
“我本不是相信神佛之人,那是我第一次拜佛祖,全是因为你,瑶儿,”呼尔赫低头看着夏沐瑶,看着她发间那支碧玉簪,“在大康初初见你,我便立誓要娶你为妻,之后却未曾寻到你,回到北胡后,我便来卧龙寺里拜了佛祖,求佛祖让我再度与你相逢,三年了,我终于得偿所愿,正好趁机去卧龙寺还愿。”
夏沐瑶静静听着呼尔赫的话,她未曾料到他为了她还做过这么多的事。而她,在孤独寂寥之时,又何尝不曾对着他的扳指抒发胸臆?想到这里,夏沐瑶双手握住呼尔赫戴着扳指的那只手,细细端详着,微微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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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寺在山顶,马匹上不去,呼尔赫留下大部分侍卫在山底下驻扎,自己带着夏沐瑶和四个侍卫往山上去了。
一路都是石阶,低头走着,抬头,仍是没有尽头的石阶,走了不远,夏沐瑶的腿便软了。呼尔赫见状,忙低下身去,“来,我背你。”
夏沐瑶不肯。上山本就累,自己又怎忍心再令他负重。
“我的瑶儿知道心疼我了。”呼尔赫却欣喜一笑,而后不由分说,将夏沐瑶背在背上,“你如此轻盈,背着你还累不到我。”
101到达元京,入住呼元筑府邸()
夏沐瑶趴在呼尔赫的背上,他的背宽阔厚实,趴在上面无比的稳妥。这是第一次,有人背她。
待到了卧龙寺,呼尔赫放下夏沐瑶,夏沐瑶从袖袋里掏出丝帕,帮呼尔赫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她有些心疼他。
卧龙寺虽然较为偏院,但因为住持是位德高望重的僧人,贤名远播,慕名而来的人也不少,又因为路途遥远,这些香客往往要住在庙中,因此,庙里香火倒一直颇为旺盛。
呼尔赫的到来自然是极为重要的,立刻有小和尚跑去禀报住持宁远大师,。
宁远大师平素极少见客,但呼尔赫却不同。三年前,呼尔赫亲自上卧龙寺里焚香拜佛之时,便是宁远大师。
彼时,呼尔赫便坦言,他并不信佛,但是他愿意为了夏沐瑶信一次。
宁远大师便笑道:“将军信与不信,命运的轨迹都不会因此改变。”
呼尔赫闻听此言,便问:“不知大师能否参透我的姻缘?”
宁远大师当时对他说的话是,“老衲不过一介凡人,又岂能参透将军的姻缘,只不过世间事皆有天意,是你的逃不过,不是你的强求不来,平常心看待就好。”
呼尔赫听闻此言,说了等于没说,只好笑笑。但去大殿参拜佛祖时,他是用了这辈子最大的诚心去祈求的,祈求会再度得遇夏沐瑶。
呼尔赫以为再次得遇夏沐瑶,必定是他亲自去大康自己去寻,怎么也未料到,夏沐瑶会自己出现在他面前。是你的逃不过,如今想起宁远大师的这句话,呼尔赫竟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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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大师得了小和尚的禀报,便从佛堂起身前去迎接,却走不多远,便见到走了进来的呼尔赫,他的手边领着一位女子,想来便是当日他参拜佛祖时所求的女子吧。
“大师好久不见。”呼尔赫见到宁远大师后,便开口道。
宁远大师忙打了个阿弥陀佛的手势,“藩王驾临,本寺生辉。”
“大师不必客套,我今日是来还愿的,三年前在贵寺许的愿已经成真了,”呼尔赫说着扭头看了看夏沐瑶,“瑶儿,见过宁远大师。”
夏沐瑶对宁远大师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见过礼。
宁远大师盯着夏沐瑶看了片刻,笑着点了点头,而后指引呼尔赫与夏沐瑶一道往大殿走去。
大殿内,呼尔赫带着夏沐瑶在佛像前一同敬香,跪拜。
至始至终,夏沐瑶都静静的,她跪在佛像前,双手合十,久久未起,“这佛祖如此灵验么?”
呼尔赫思索片刻,回答了一声是。
“那今日,我也在佛前许个愿如何?”夏沐瑶又道。
呼尔赫扭头看了看夏沐瑶,“是要求子么?”
“祈求佛祖保佑大康灭亡,慰我夏氏一族的在天之灵。”夏沐瑶淡淡说了句。
“我以为你已忘记此事了。”呼尔赫沉静地看着夏沐瑶,轻声道。
“灭族之恨不共戴天,岂能说忘便忘,我要赵长勾以死谢罪。”夏沐瑶抬头看着那尊巨大的佛像,“佛家不是讲究因果轮回吗?佛祖,赵长勾手中无辜性命无数,他难道不该死么?”
“瑶儿,”呼尔赫起身,将夏沐瑶拉了起来,“我们今日来,是来还愿,拜一拜送子观音,如此血腥之事还是莫要在佛祖面前祈愿的好。”
“血腥?”夏沐瑶叹了一声,“你们驰骋沙场的,哪个不是用鲜血铸就的今日荣耀?”
呼尔赫看了看夏沐瑶,未再言语,转而对宁远大师道:“大师,我们夫妻想拜一拜送子观音,求早日赐得子嗣。”
宁远大师听了此话,点了点头,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请随老衲到偏殿。”
夏沐瑶被呼尔赫牵着离开大殿,跨过高高的门坎前,她扭头看了看那尊佛祖像,仍是慈悲普渡的笑容,但那笑容却是不变的冰冷。
夏沐瑶默默跟在呼尔赫身边,拜了送子观音,但心里却在道:“成亲不过两月,呼尔赫也未免太心急了。”
她又怎知,呼尔赫不过是希望这世间有个他们共同血缘的孩子,如此才能令夏沐瑶的心彻底安稳下来,死心塌地的待在他身边。要借助孩子来留住夏沐瑶的心,呼尔赫何尝不是挫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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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过送子观音后,夏沐瑶便出了殿堂,站在外面往山下望去,这里的山比佑福庵的要陡峭要雄伟,目光所及皆是壮阔山河,她深深吸一口气,脑子里不由想起记起当日在佑福庵居高远望的情形,此时,彼时,令人感慨。
而呼尔赫则与宁远大师慢慢踱步,轻声聊着什么。宁远大师初见夏沐瑶,便觉得她气度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