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边乔元静说通了她爸妈安排搬家的事,转头又接到陈青的电话。
“乔小姑娘!是这样,那个画展的事情,不知怎么的,被谢老知道了,昨天连夜就查到了真相,这不,辗转联系到我这里,如果你那边有时间,他们下午就上门拜访,给你一个交代。”完了又补充了一句:“是谢老亲自过来。”
乔元静十分意外,那边会知道这件事,除了安娜之外,不做他想,但以谢老在圈里的地位,大可将此事不动声色地揭了过去,也没人会说什么,只是没想到他会做到这种地步。
乔元静心中感慨,口中却客气地道:“怎么能让谢老受累?这事情说起来我们也有错,合该我们上门拜访才是!”
陈青在那边叹了口气:“谢老他耿直了一辈子,将名声看得比命还重,临了临了出了这么个孩子给他脸上抹黑,要是不将这件事了结了,我怕会成为他的心结啊。”
陈青都这么说了,乔元静只好应了下来。
下午的时候,谢家人果然如约而至,除了谢渊谢婉,就连谢婉爸妈都没落下。
乔元静看见鹌鹑一样躲在后面的谢婉,对她稍稍有些改观,知道心虚,还不算无可救药,要是执迷不悟,那么迟早都要万劫不复。
双方客套了几句之后,分宾主坐了,谢老先是诚心诚意地道了歉。
惹得乔父乔母连连摆手:“不不不,这事本就是我们做得不妥当,怎么能怪您?”
谢老斜了谢婉一眼,道:“是我治家不严,才出了这么一个孽障,要不是她,哪里会有后面那么多的事情?”
谢婉被看得瑟缩了一下,也连忙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
谢老见她这般,神色稍缓了缓,又道:“这次过来,一来是为了道歉,二来,也是将原本就该属于你们的东西交给你们。”
谢老双手递出来一物,乔父乔母赶忙接了,却拘谨地没打开,倒是谢老给他们解了惑:“这是沧浪园一个主展区的场地,乔小姑娘的作品,我看过了,当得起那么一个场地。”
谢老的肯定让乔父乔母险些喜极而泣,他们是真的没想到,所有事情都峰回路转,哪怕他们女儿如今已经不需要这么一场画展了,但对他们来说,这是洗刷他们污点的证明,只要他们女儿的画公开展览,那那些背后说酸话的也都能闭嘴了。
这次的事情并不复杂,双方说开了,也就没事了,谢家人走后,乔家就开始着手搬家了,忙碌的乔元静自然不知道,谢婉回去之后还有好一顿家法等着她。
不过好在谢家门风清正,虽然出了谢婉这么一株歹笋,但也不算无可救药,好歹在真正长歪之前,给掰了回来,也算是因祸得福,此为后话不提。
从这天开始,乔家就陆陆续续开始收拾家里的东西,为搬家做准备。
乔元静在帮她爸妈整理书房的时候,书架上“吧嗒”一下掉下来一个紫檀木盒子,镂空的工艺,十分精致,乔元静好奇地将盒子拿起来:“哎?这是什么?”她从来都没见过。
一旁的乔建国见状,着急地将乔元静手里的盒子拿走,抱在怀里:“这是我从古玩市场淘来的。就是个普通的物件。”
此地无银三百两!普通的物件需要这么紧张吗?
“爸,你们有事情瞒着我呢?”
乔元静说话的时候神色很轻松,本来也没有当成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哪知她的话一说出口,气氛就变得凝滞起来。
她一愣,好像说错话了。
“爸,我”乔元静张张嘴,想说什么,却不知该怎么解释。
乔建国长叹口气,颓然道:“你说得没错,这么多年了,我们帮你守着这个秘密,却忘了,你才是最有资格知情的人。”
他将手中紫檀木的盒子递给乔元静:“你自己看吧。”
说完带着叹着气的孙慧敏出了书房,还体贴地关上了门。
第24章 郑先生的信()
门外孙慧敏担忧地问着乔建国:“这样真的合适吗?那个地方”
“瞒了她那么多年,总归是瞒不住的,她也这么大了,很多事情,也该让她知道了。”
书房里的乔元静手中拿着盒子,一时也失了反应。
过了好一会,才拿起盒子研究起来,这是一个带着小铜锁的盒子,乔元静轻轻地拨了拨细致精巧的铜锁。
看到锁孔的那一瞬间,她就想通了一切,她想到了多年前的一幕。
郑先生在弥留之际,颤巍巍地递给她一个铜制的钥匙,艰难地开口:“元静这个钥匙你拿着什么都别问,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这是我们的小秘密,不能跟任何人说,记住了吗?”
乔元静红着眼睛掏出脖子上挂着的红绳,那里是一个陈旧的钥匙。
原来,她苦守了多年的秘密,竟然只是一个瞒着她一个人的秘密。
里面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隐秘?让她知情的爸妈苦苦瞒着,多年来,半点口风都不曾透露。
乔元静捧着重逾千金的紫檀盒子,将钥匙对准了锁孔,尘封多年的盒子缓缓被打开,无声无息。
里面是一张泛了黄的纸,被折成两折,方方正正地躺在盒子里。
乔元静伸手取出,展开。
这是一张老旧的信纸,清晰的红色线条,伴着密密麻麻的字。
是郑先生的笔迹。
信上的字有些潦草,字迹没有印象中那么苍劲有力,而是显得有些飘浮,即便是这样,依然不失风骨。
乔元静细细地读了下去。
“元静,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你一定已经长大了”
乔元静将信上的内容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才将信折好,重新放入盒子中。
原来,她的确是受了郑先生的传承,这个名叫天眼的传承修炼到极致可以预知未来,通晓阴阳,但因为某种原因,他得到的传承其实也不完整。
他用了毕生的时间,一点一滴地查到了完整传承的一点线索,但到了地方,却不得其门而入,最终无功而返,郁郁而终。
而他收下乔元静的目的,一来是为了传承不至于断绝,二来也是想乔元静继承他的遗志,帮他了却心愿。
乔元静又从盒子里拿出一张地图,地图上用朱笔圈出了一块地方,看位置应该是在临近巴蜀的山区。
乔元静重新将地图放回木盒,有些头疼。
但凡涉及传承的秘地,从不会是什么善地,如果是命定之人当然另当别论,但若是旁人,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传承,那么那地方就极可能成为埋骨的凶地。
这一点,信上也明确地写了,在信的末尾,还特意补充,如果她不愿意以身犯险,那么将他的衣钵传下去便好。后人若愿意前往,便将地图赠予,这样对她而言,虽不能得到完整传承,至少可以平平安安过完一生。
但恐怕连郑先生自己都没有想到,乔元静有另外一份正统的道家传承。
她的修炼十分注重心境,到处沾染因果便是大忌,这事情她不知道便罢,既然知道了,势必要往那个地方去探一探的。
自古师恩难偿,她虽然没有正式拜郑先生为师,但事实上是受了郑先生师恩的,如果她不能完成他的遗愿,恐怕道心难成了。
她修炼的道法,第一镜为凤初,第二镜为琴心。
在琴心镜之前,最重要的便是立道心,道心不立,就无法突破至琴心。
上一次她遇袭的时候,如果不是最后被人打断,她恐怕是要以杀戮入道了,如果真是那样,那才是麻烦大了,不是说以杀戮入道不行,而是并不适合她。
大道三千,有人行善以得道,有人杀戮以得道,每个人的道都不一样,道心一立,就要坚定不移地走下去,否则,道心崩塌,便如同万丈高楼崩了地基。
修为不得寸进都是轻的,严重点的身死道消万劫不复都有可能。
这么一想,她好似又欠了奥兰德的人情。
乔元静忽地心中一震,恍然想起,这哪里是什么人情?分明是因果才对。
她懊恼地拍了拍额头,这么重要的事,竟然也能忽略了,好在现在明悟还不算晚。
乔元静抱着盒子出了书房,面对门外爸妈的目光,淡淡笑了笑。
“静静,情况你都了解了吗?”孙慧敏忍不住上前。
“嗯,我都知道了。”
“那你,想好了吗?”孙慧敏继续忐忑着问。
“现在说这些还太早,我要好好想想。”乔元静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