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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从祁七背后走出来时,祁七还沉浸在思绪之中,所以没来得及阻止她的举动。
等他回过神,桑榆已经观察好一会儿了。
祁七猛地转头,看着她淡定的神色,忽然松了一口气。
这还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不想看到惊恐的表情。
不,也不是不想看到,如果其他人露出那种表情,他还是很有兴趣的。
只是,她不一样
祁七仍旧没想明白,为什么要把她和别人区分开来。
他偏头看着桑榆镇定的表情,摇了摇头。
而且,她看起来根本不知惊恐为何物。
放弃这个计划吧,反正他的兴趣不止这一点。
要不下次,试试能不能让她产生愉悦的情绪?
不知道为何,祁七下意识地避开了让她产生“悲痛”情绪的想法,明明,他也很喜欢看到别人的脸上露出极悲的表情。
桑榆此时已经移开了目光,她转头镇定地看着祁七:“祁总,你是不是带错路了?”
这话一出,里面的人忽然都顿住了。
没错,房间里除了手术台上那个惨兮兮的人,还有一些拿着手术刀,表情木讷,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他们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看着桑榆,眼中的情绪,只能用一言难尽来形容。
据说这个人是七爷的新特助,还是七爷的第一个女特助。
她见到这种场景,非但没有吓到,还言语清晰,看上去十分的镇定。
然而她长得一点都不像胆子大的人。
她真的不是个瞎子吗?
下一秒,这些医生齐齐转头看向了祁七,眉眼间竟是惊恐。
完了,七爷肯定不满意这个人的反应,他们怕是要遭殃了。
此时,他们只恨不得时光倒流,当时就应该多切几刀,好让这个女人看到更有冲击力的场面。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祁七竟然丝毫没有生气的表现。
他似乎愣了一下,半晌之后,竟然顺着那女子的话点了点头:“好像是带错路了。”
说罢,他竟然直接领着那女子走了。
这些白大褂齐齐松了一口气,摘下口罩,目光触到手术台上的人时,脸上竟是木然。
他们并不害怕杀人,毕竟这手术台上的,可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只是,他们很厌恶用这种恶心的方法。
不过,这几年来,就算再恶心,他们也习惯了
祁七带着桑榆穿过走廊,匆匆朝着楼上走去。
桑榆看着他的背影,眼里闪过了一丝笑意:“祁总,难道你原本是想带我去楼上?”
第344章 圣母白莲花(十三)()
不等祁七回答,她忽然一脸正经地说:“我从小就特别听我爸妈的话,他们曾经叮嘱我不要沾染赌博这种东西。”
祁七默然,转头看着她,“那回去吧,早点休息也好”。
他本来就没打算带她去赌博。
不过,按她的话,她从就小是乖乖女,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
看那种场面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好似习以为常一样。
桑榆点了点头,“只是刚刚看到了不好的东西,心里觉得有些惊悚,怕是有点睡不着。”
一个白大褂正好从她旁边经过,怪异地看了她一眼。
原来她还会觉得惊悚,恕他一点都没看出来。
祁七此时也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半晌之后,他开口:“走吧,带你去一个地方。”
桑榆勾起嘴角:“又是和这里类似的地方么?”
祁七转身,飞快地说了一句:“不是,你哪那么多废话,跟过来不就知道了吗?”
桑榆眯起眼睛,忽然就觉得她的笑容有点挂不住了。
他就不会好好说话吗?三两句就会现出原形!
祁七也不理她,直接转身,朝着楼上走:“你爱跟不跟。”
桑榆追了上去,偏过头:“你去哪我就去哪。”
这个位面的恋人明显有点不正常,她不应该那么较真。
祁七闻言,余光瞄了她一眼。
心底轻嗤了一声,眼尾却微微挑了起来,脚步也放慢了一点。
祁七的确没骗她,他这次带她去的地方倒是很正常。
好吧,至少比起夜色,要正常。
他带她去了一个废弃的工厂,里面宽敞得很,堆了不少东西。
倒是像一个小型游乐场。
桑榆环视了一下四周,眼睛闪了闪。
这是一个给儿童用的游乐场。
忽然,她的视线被墙壁上的照片吸引住了,那是一个小屁孩,依稀还能看见祁七的影子。
他无悲无喜地坐在木马上,表情有些冷淡。
这种类似的照片还有很多,照片拍摄的场景大多不同,但是里面的主人公都是一个人。
所有的照片都有一个特别引人注目的共同点,就是照片里的小孩一直是面无表情。
桑榆盯得入神,祁七却有些不耐烦了,“你不是睡不着吗?去玩吧”。
他有些厌恶地盯着那些照片,心下有些烦闷。
片刻后转过了头,眼不见为净。
桑榆转头看着他:“玩?”
玩什么?在这个儿童游乐场里面玩吗?
祁七勾唇:“对啊,你没听说过吗?人累了,就容易入眠。”
桑榆指着滑滑梯,“我不觉得这种东西能让我累着。”
说罢,她扫视了一眼整个房间,眼睛里明晃晃地写着“怀疑”两个字。
她觉得这里的东西,都不像是能把她累着的那一种。
祁七嘴角的笑意淡了不少。
他沉默地盯着桑榆,忽然又变成了阴晴不定的样子。
他很清楚,这里的东西都是为他小时候准备的,怎么可能会让人累着呢?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带她来这里。
这个,除了他与老爷子,没有别人踏足过的地方。
也是,他出生的地方
第345章 祁七番外()
他不同,与别人都不同,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活不长。
自从又一次闻到那种难闻的消毒水的味道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他永远都不能像别人一样肆意欢笑。
因为,这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冷眼看着其他小孩蹦蹦跳跳,冷眼看着他们咧嘴大笑。
他很羡慕,也嫉妒。
他也想肆意地玩耍,但是那是不行的。
就连想不待在病床上,都得学会冷眼看这个世界。
别人避之不及的悲恐,却是他求之不得的情绪,这是多么可笑的事。
老爷子屡次避开他父母的死因,也是怕触动他的这种情绪。
不过,他不需要别人告诉,他完全可以自己查到。
漆黑的眸子盯着那桌上薄薄的几张纸,他随意翻看了一下。
调查结果——死于刻意预谋。
他的父母是被一群赌徒害死的。
他们是一群迷失了心智的人,为了金钱蠢蠢欲动,决定铤而走险,于是便绑架了祁家怀有身孕的主母。
后面的结果却不过是人财两空。
他们什么也没得到,反而失去了生命。
毕竟,这些赌徒也不过是他那几个叔伯手中的棋子而已。
棋子的作用已经发挥出来了,至于后来是生还是死,谁又会在乎呢?
一夜之间,祁家发生了巨大的变动。
祁家当家人和主母全部丧生,与此同时,祁家迎来了一个新生命,名叫祁七。
这个名字的由来,据说是由于他父母生前一直举棋不定,始终不知道应该给他取一个什么名字,又他因在同辈中排行第七,他母亲便总是抚着肚子唤他“小七”。
祁老爷子在这种情况下重新出山。
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个老人刚经历了丧子之痛,就只能把所有的疼爱都放到祁七身上。
他是早产儿,而且是一个有先天性心脏病的早产儿。
据他叔伯说,他是母亲拼着命生下的。
然而,听到这种话,仅仅是悲伤,他也无法做到。
无悲无喜,只是为了活下去。
老爷子一直在给他找配型,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血型极为奇怪,全世界都没出现过这种血型。
有时候蹭破了皮,他能发现,血液中隐隐掺杂着金色。
到最后,老爷子放弃了,而他也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人生苦短,他总是要学会为自己找一些乐子的。
他不能大悲大喜,却喜欢看别人露出那种表情。
漆黑的眸子看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