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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表也不蠢,他自然知道现在这溃败的五千多兵马就是他最后的保障了,比宝贝都宝贝,打骂不得。
来到城门口,却没见到黄忠,只见到了德阳城的副将,副将急跑过来,跪地请死,被刘表好心劝说,好言安慰。
“黄汉升在何处?正不敢来见我?是叛投了林凡,才让我失了德阳吗?”刘表恨恨的传令,“众将听我号令,待黄汉升进来江阳,立即将其擒拿!”
“主公不可,黄老将军不是叛主之人。”蒯良低声劝道。
其实刘表也知道,以黄忠之为人,断然不可能背叛,只是德阳毕竟战败,这个时候就要找个背锅之人,才能恢复下军中士气。就好似曹操缺粮,拿运粮官的人头来抵一样。
而且刘表也不见得会将黄忠怎样,顶多是呵斥一番而已。
然而此刻他应该是见不到黄忠了,那德阳副将一把泪一把涕地跪在地上猛磕头,为刘表解惑,用一个成语最为恰当:涕泗横流。
“主公。。。。。主公。。。。。。黄老将军恐怕是回不来了。。。。。。我等在德阳之中被突袭,幸好有黄老将军率五百亲兵断后,才能有这五千溃军返回江阳,末将在城外等了许久,一直等德阳城门封住,还是等不到黄老将军出城,眼下。。。眼下应该是危在旦夕了!”
听副将说完,刘表好似失去力气一般,往后一倾,眼中惊疑不定。
其实在刘表内心深处有个前提,那就是以黄忠之武勇,必能相安无事才对,而且以黄忠的武勇,这么快失去了德阳才让他很是气愤。
也正因为有了这先决条件,刘表才决定让黄忠来背锅。
不曾想东军第一猛将的黄忠竟然陷没了,这是刘表万万想不到的,再问道:“黄老将军是死是活?”
“暂无消息!”副将回一句,突然间想起什么来,哭喊着告刘表道:“主公,此次德阳能有此败,全赖校尉王江临战投敌,不仅大开城门,让江东军无碍进城,还率一营三千兵马投了敌,德阳才被攻破。”
王江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物,但提起王江,却能扯到彭羕身上,想当初,王江可是彭羕推荐给他的,现在投了敌,若说与彭羕无关,鬼也不信。
而现在的情形,刘表环顾四周一看,并不见彭羕人影,那这事就是八九不离十了。
一想到这,刘表眼中露出凶光,向江阳守备魏延高喊道:“文长,速去将彭治中请到此处来。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魏延领命去了,传回来的消息自然是无功而返。鹏鸭王既然敢献德阳,就知道有此一幕,早早就隐匿了下来,彭府上下人去楼空。
魏延回军来报,刘表一下就明了了,怒极抽出宝剑,来回挥舞,一颗老鼠屎害了一锅饭,眼下刘表能被逼到这危险地步,全赖彭羕一人所害。
魏延试探着问刘表道:“主公,彭羕已去无踪迹,江阳城中该如何防守,还应早做决断,若我所料不差,张辽必定要全力来攻江阳,该守江阳还是该退守资中,请主公早做决断,以免张辽速至,衔尾追击,反而惹得战也不是,退也不是。”
刘表已经慌了神,蒯良虽劝他退往资中,但资中距离刘璋太近了,距离江州反而更远,大军不在身边,刘表也信不过刘璋,因此也不愿往资中退去。
那么能在江阳据守吗?
刘表也不知能不能守,急问魏延道:“文长觉得该退还是该守?”
魏延虽被刘表提拔起来了,但只是到了中层阶段,刘表可没问过他计策,如今突然被刘表问起,魏延还有些小欣喜,也不敢马虎,深思熟虑许久。
“不能后退!”想了许久,魏延突然大声说,“主公,两军交战最论势,若是主公一退再退,此战不战自败,江州中众军士该如何看主公?且距离更远,江州中军士更加不易调动,张辽再去江州城下包围江州,又该如何?江州之中虽有七万兵,但却多是滥竽充数,绝对守备不了江东大军的,若如此,主公必败。”
第512章 临危受命()
“放肆,你在说什么混账话!”魏延说的放肆,刘表也听得怒了,道,“我东军军中全是健儿,岂有你说的滥竽充数之说,文聘将军智勇双全,怎会如此不堪一击?”
魏延也反应过来了,他本是粗人一个,兼且性子急,刚才在想事情,一时间没回过神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等被刘表呵斥,才反应过来自己太过放肆了,伏地连连请罪,“末将口无遮拦,请主公宽宏大量。”
等怒气发完了,刘表也徒自冷静下来,细细想了想魏延所说,还真是那么个道理,倘若自己又往深处撤退,那江州军民就好似被他抛弃了,那军民该如何看他,士气必定更加低落。
现在这个时候,再与基层军民脱离了关系,取祸之道尔!
“可江阳城可不好守。”蒯良等人现在也不敢说大话了,蒯良知道自己本事,对军务不甚精通,现在只能仰仗魏延了,他也只敢在边上小声提醒。
魏延点了点头,示意了解,“张辽携带四万大军来到,江阳也是大城,而城中还有七八千兵马,再征调城中青壮上城头防御,也未必能被他张辽轻破,主公再调江州中兵马来援,两面夹击,必能大败张辽所部。”
刘表听完了魏延的看法,脸色三分欣喜,三分阴沉,三分不知名韵味,仿佛是悬崖之上抓住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握拳在几案上重重一砸,喝道:“魏文长,你可有把握?”
“末将必当死战,张辽若想进城,只能从末将尸骨上跨过去。”魏延并不说成败,只说决心,而后跪在堂中,低着头一声不吭等待下文。
刘表也被魏延决心感染,下定决心要坚守江阳城。
刘表将手中的宝剑递给魏延,道:“魏文长,你既有决心退敌,我当助你从事,从此刻起,江阳城中就由你做主,我将手中宝剑赐你,见剑如见我。”
魏延兴奋且激动,抬起头道:“末将出身卑微,恐令不动众臣,倘若有人不遵末将将令,又该如何?”
刘表大声喝道:“既赐你宝剑,此城中便是你最大,还有甚决断不了的?”
“不遵军令者,其罪当斩!”
魏延再也忍不住了,起身朗声道:“末将领命,这就前去守城,请主公尽快调城中百姓上城帮忙。”
。。。。。。。。。。。。。。。
刘表是那种做两手准备的人,表面上要与魏延死守江阳城,可内地里已经令人收拾好了行礼,各类金银细软,整顿好了各类文书,派遣心腹去资中坐镇,而令蒯良再去刘璋府上走一趟,再与刘璋说利害关系。
刘表府中,秦宓作为府中主薄,自然知晓刘表的决断,暗自摇摇头,若决定坚守就该全力坚守,若决定退兵就该全力退兵,眼下却做两手准备,殊为不智。
江阳本就不好守,刘表现在没有决死之心,那就更难守了。
“主公是认为魏文长守不住江阳城吗?”秦宓直接了当问刘表。
“无所谓信与不信。”刘表微微一笑,“做两手准备总是好的,文长若果真不负期望自然是最好,若江阳城守不住也不至于将你我逼上绝路。”
秦宓摇摇头道:“非也,若是在平时,两手准备自然是最好,可如今这情形,改断则断,主公不决死,麾下士卒也必不会决死,江阳城该如何守?”
说完不解气再加大语气说道:“主公自然知道楚霸王项羽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故事,也无需属下多言,眼下就站在悬崖边上,要两手准备作甚!”
“总不能枯坐死在这江阳城中吧?”秦宓说的话也有道理,但刘表也有他自己的考虑,“倘若城破,我等身亡或被俘,又该如何?”
秦宓摇摇头,刘表的问题就是想的太多了,恰好他也有话对刘表说,接着话题故弄玄虚道:“假如江阳城破,主公也还有一策可行,能保全身家性命。”
“请先生为我解疑!”刘表神色谦恭,是请教的样子。
“交州刺史士燮能降林子瞻,如今逍遥于江东之中,有权有势,兼且富贵,他士家定能传百代,秦二世既亡,孰优孰劣?倘若江阳城破,主公也可效仿士家子,可保后世百年富贵,尤胜于乱世之中辗转求活。”
刘表猛地弹起身来,喝问道:“子敕是来说我投降江东的吗?若有此意请勿再言,不成功,便成仁,我汉室宗亲还没沦落到那种地步。”
秦宓只是来一劝刘表,只是给刘表提个醒,说另一条路给刘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