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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昌黎已有三日,将士们早已休整完毕,进入了临战状态,梁习亦是如此,不分白昼的巡视城防,深怕什么地方出现纰漏。
“报!斥候来报,乌桓大军距昌黎北门还有三十里!”一名斥候策马来报。
“再探!”
听闻乌桓大军到来,梁习立刻终止了巡视赶往了北门。刚刚登上北门城头又有斥候来报,神机营从南门而入。
神机营?这不是黄将军的手下吗?无数个问号立刻涌现道了脑海之中。
“报!裴将军率领玄武营正在从东门入城!”
玄武营?玄武营不是在玄菟郡吗?这下梁习更奇怪了。不过有兵不嫌多,正所谓韩信用兵多多益善!
“末将神机营校尉黄叙参见梁大人!”正在沉思中的梁习被黄叙的话语惊醒了。
“可是黄忠将军之子?”对于黄叙,梁习还是知道的。天生体弱多病,不过遇到主公之后情况好转,年纪与廖化相仿,亦是经常被霍羽言传身教。只不过,黄叙露面的机会并不多,也不经常跟随黄忠出现,因此除了少数几人外,均对其知之甚少。
“正是,叙奉命前来增援!”
“主公回辽东了?”
黄叙摇了摇头言道自己并不清楚,只是接到将领后便率部赶来。其实黄叙率领的神机营,并不是黄忠平日训练的神机营,二者虽然名字相同,但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因为黄叙率领的神机营,装备的全是巧匠坊按照霍羽的图纸制造出来的连弩。此弩可以连射十箭,虽然射程进了点,但是其覆盖的密度高的惊人。
“裴元绍参见梁大人!”不就之后裴元绍风风火火的赶来了。
“有裴将军相助,昌黎城无忧亦!”梁习笑着言道。
“嘿嘿,俺老裴是个粗人,论起守城玄武营敢说第二,这辽东军中就没人敢说第一。”
三人就这样愉快的交谈着,本来梁习还担忧自己资历上前不足以指挥二人,但是通过刚才的交谈,担忧之情早已烟消云散。
“呜呜呜”一阵低沉的号角远处传来,渐渐的一个个黑点出现在了地平线上,乌桓人的大军出现了。不过此刻整个昌黎城早已严阵以待,城外的百姓们全部撤入城中。
“裴将军、黄校尉,主公常言好纲要用在刀刃上,二位先隐藏实力,给乌桓人一个惊喜!”
“诺。”裴元绍与黄叙齐齐应诺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望着日渐清晰的乌桓大军,不少城头上的新兵有了一丝丝的担忧,毕竟这是他们生平第一战。随着各级将校的打气和呼喊,新兵们渐渐的镇定了下来。军心可用,这些变化都看在梁习眼中,使之对此战获胜有了足够的信心。
辽西广袤的土地上,一队骑兵高速前行,霍羽此刻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所有的关于乌桓进犯辽东的消息都被荀攸压了下来,他不想让霍羽在平叛的时候分心,况且他也相信梁习,有能力守住昌黎。
说来也巧,裴元绍原本是被调往辽西治所阳乐,恰巧途经此处遇到了乌桓入侵,被守城的将士误以为是援兵。对于裴元绍来说,既然遇到了那便要尽到自己的职责。至于黄叙受何人将令而来,却是闭口不言,梁习也不便多问。
乌桓大军浩浩荡荡的开到了城下,气势汹汹的来回奔跑似在炫耀武力。不过乌桓人始终控制在三百步以完,使得汉军的弓手无法伤到他们,然而今天他们却大错特错了。一名使者模样的乌桓人出现在了三百步以外,对着昌黎城的守军叽里呱啦的喊着什么。
虽然听不懂,但是梁习可以猜的出那是在劝降。下一刻,只见黄叙提着一张大弓,缓缓的拉满弦,稍稍调整之后箭矢脱手而出。箭矢带着破空之声突然而出,毫无防备的乌桓使者中箭而亡,顿时城头上的汉军欢声雷动。
梁习亦是笑着夸赞道:“虎父无犬子子,黄校尉神箭!”
“大人谬赞,辱骂主公者必死!”
城下,乌桓骑兵小心翼翼的抬走了尸体,这一箭之威是谁都没能想到的,尤其是苏仆延,原本打算先给汉军来个下马威,谁知道却被汉军反其道行之。不过此刻苏仆延心中正在暗自庆幸,还好刚刚自己控制了冲动的情绪,否者这回死的便是他了。
无奈之下,苏仆延下令全军后撤安营,待修正一日再行攻城。一夜无话,第二日用完早膳,苏仆延便下令全军集结准备攻城。乌桓人的攻城能力和鲜卑人差不多,本身只能制作简易的云梯,而且他们也习惯了汉军城墙的高度,因此没有进行试探便发动了总共。
“放箭!”当乌桓人进入汉军弓手的射程之后,梁习一声令下,无数的箭雨腾空而起,迅速的飞向了乌桓人的人潮之中。不时有中箭之人倒地哀嚎,箭雨过后,攻城阵型的空隙迅速的被填补,似乎一切都没发生过。汉军弓手们有节奏的抛射着,乌桓人也不甘示弱,没有参与攻城的纷纷掏出了弓箭与汉军对射了起来。
双方你来我往互有伤亡,然而当乌桓人兴奋的将云梯靠上城墙之时,他们才发现自己的云梯居然短了一截。其实不然,霍羽在下令修缮城防之时统一进行的加高,因此乌桓人按照以往的城墙高度度来做必然会出现问题。
第一百八十四 激战昌黎 二()
攻城云梯矮了一节,爬上云梯的乌桓人上不得上下不得下,地上之人更大喊大叫着干着急!处于后阵的苏仆延气的哇哇大叫直骂汉军狡诈,战场之上除了比拼勇武,斗智必不可缺,然而这方面恰恰是乌桓人的短板。
“礌石滚木!”梁习大声命令着。
刹那间,礌石滚木从城头上一涌而下,砸的乌桓人人无处躲藏,惨叫声一片。
“弓箭手准备,射!”见贴近城墙的敌军混乱一片,梁习继续大声的下令到。
近两年随着霍羽的一系列政策,辽东的经济状况有了很大的改善,有着无数的钱财,其中大部分都被霍羽投入到了军备之中,巧匠坊拥有着大量的工匠,按照霍羽的提出的流水线模式制造兵器、铠甲、箭矢、弩矢,因此无论走到哪里,辽东军的箭矢总是多不像不要钱似的。
随着梁习的命令,城墙之上的弓箭手一排一排的将手中的箭雨射出,三段击的方法使的汉军的箭雨几乎没有断过,密密麻麻的箭矢掠过向着城下的乌桓人扑面而去,转眼间攻城到城下进退不得的军队便损失了不少,其中许多伤者哀嚎不止,辽东军所用的穿甲箭头可不是乌桓人的披甲能够低档的。
毕竟异族就是异族,虽然骑兵占有优势,但论起攻城战还是不如汉军那么专业。乌桓人第一轮的进攻虽然有着轻敌之嫌,但是看着城头箭雨如下,自己手下损失如此惨重,苏仆延立刻下达了撤退的号令。
“呜呜呜”撤退的号角响起,得到了命令乌桓人如同大赦,潮水搬的退去,而那些受伤之人却是无人理会,这些人俨然都成了汉军弓手的活靶子。
“峭王,兄弟们损失惨重,汉人的弓箭是在是太厉害了!我们的弓手根本无法压制汉军!”其实刚才的情况苏仆延看在眼里,心中也明白汉人的弓箭厉害,而要攻下城池就必须想办法耗尽汉军的箭矢。
难道只有那人命去填?苏仆延摇了摇头,心里将丘力居的祖宗十八代的女性都问候一边,辽东军的战力远远比他说的要强很多。
由于云梯需要重新制作,因此乌桓人今天的进攻到此为止了。城头都挨不着,如此攻城和送死有何区别!乌桓人罢兵回营,昌黎城头的顿时爆发出了阵阵欢呼,今日之战虽然没有肉搏,仅凭借两千弓手便将乌桓人击退,相信这是汉军战史上唯一的一次。
乌桓大营内,苏仆延下令立刻赶制云梯后,便阴着脸回到大帐休息。“看来,耗尽敌军的箭矢的想法是不能实现了!”苏仆延自言自语道。
一夜无话,次日,两万乌桓大军抬着新赶制的云梯再次出现在了昌黎城下。昨日,裴元绍提出夜袭敌营,被梁习否决了,因为他相信辽东军的战法苏仆延必定有所耳闻,与其消耗有限的兵力,不如聚成而守。
号角声传来,乌桓人的进攻开始了!
“将士们,乌桓人攻打我们的城池,抢夺我们的财物、女人,我等应该如何?”梁习大声的对着周围的士兵喊道。
“杀!杀!杀!”城墙之上的所有听到梁习话语的士卒全部都大声的喊到。
梁习欣慰的看了一眼周围的士兵,今日这些新兵已经没有了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