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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朗也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可还是问道:“老秦,你觉没觉得咱们榆林湾现在因为人口暴增导致各项硬件设施很不完善。换句话说,贫富分化越来越大。”
秦松旺到了两杯水,递给许朗一杯:“这个问题委员会研究过,的确存在你说的这个情况。我们现在就像是咱们后世五六十年代的香港,当时的香港人口激增,仅仅1949年底至1950年代中叶,就有75万人从内地涌入香港。大量的人口带来了香港的繁荣,但同时各项社会福利资源和公共资源滞后导致了香港腐败问题的严重,尤其是警队的腐败。”
秦松旺说了一半,见许朗一直不说话而是看着自己笑,不觉停下了话语:“怎么了,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我没说你说的不对。”许朗笑道,“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问问这个问题。我个人感觉我们现在似乎正在走香港的老路,贫富分化越来越厉害,别的不说,房价的高涨让绝大部分人是居无定所的。叶孙全现在要买地盖房子了,可咱们起码还有三分之二的人是没有自己的房子的。夏天阳的土改只是在给原住民分地,那些新来的移民什么也没有。我回来以后问过钱杉肃,现在廉政公署越来越忙了,贪污受贿的案子有增多的趋势。上一次从巡捕房和海关一下子传讯了十几个人,搞得柳冠南和李琳都很没面子。”
秦松旺咂了一口水:“你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可是有什么好办法,咱们的基础建设根本跟不上。现在大头都放在了扩军上,我手头有个数据。”
秦松旺起身从文件柜里翻了翻:“你看看这个,咱们现在的军费开支占了咱们整个榆林湾GDP的35%以上。我们没有钱来搞别的,我个人觉得这个比例太高了,原先老毛子的军费开支占了11%就把他们的经济拖垮了,而我们现在是他们的3倍还多。”
“这事得两说,咱们现在是战争时期,不是和平时期。”许朗扫了一眼秦松旺递过来的数据,“不过的确是有点高,这个比例能不能想办法降一降。”
“怎么降?”秦松旺被许朗说笑了,“你是总参谋长,你能同意缩减军费?”
“我可没说。”许朗忙摆手道,“你别把我带沟里去。老秦,咱们先不说军费的问题,我有个想法,狄冲那边能不能盖一些廉租房来安排新的移民?还有就是咱们现在已经控制了整个海南岛,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把新移民往别的州县安排一下,别总是挤在榆林湾里。”
“盖廉租房的事委员会一直在让狄冲干,不过进展的很缓慢。”秦松旺有些犹豫,“要是把新移民安置在别的州县恐怕会有新的问题。别的不说,这些新移民的数量是非常大的,而是都有宗族势力,在榆林湾内咱们还能看着,还能暂时安排一个工作。如果去了别的州县,万一再没有什么工作和土地一定会出问题的。”
许朗和秦松旺商量了一顿也没商量出什么好办法来,见天色不早了,许朗便告辞回家。
吃过了晚饭,许朗回到卧室找出了纸笔准备就这个问题给即将召开的穿越大会写一份议案。可是拿着笔抓耳挠腮了半天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写,又很无奈的把笔放了下来。
两个新生的婴儿已经吃饱睡下了,程依依现找人做了两张婴儿床放在卧室里。孝严和孝勇贼头贼脑的溜了进来,趴在弟弟妹妹的床边不停的瞅着两个小家伙。
“你们俩别调皮,弟弟妹妹刚睡下,别把他们吵醒了。”程依依在一边笑着警告道。
“大娘。”孝严走到程依依的身边问道,“小弟弟和小妹妹什么时候能下床陪我们玩啊?”
程依依爱抚的把孝严搂在怀里:“等他们长到和你这么高的时候就能陪你们玩了,你是喜欢小弟弟还是小妹妹?”
“我都喜欢。”孝严从程依依的怀里挣脱开爬上了床,“大娘、二娘,我今天在你们这里睡吧,我想晚上看着弟弟妹妹。”
“大娘、二娘,我也要在这里睡。”孝勇也跟着哥哥爬上了床。
第五百五十一章 父亲()
那“你们这两个小东西。”许朗从桌子前面转过了身子,“你们睡在这那你爹我睡哪?”
“爹,你去睡我的床。”孝严喊道,“你去和陈妈妈一起睡。”
“呵呵呵呵。”许朗被儿子的这句话逗得哈哈大笑,上去在儿子的头上轻轻的拍了一下,“我要是睡了你的床,那我以后就别想再睡这张床了。”
赵芷若又抱出了一床被子:“你们俩睡归睡,晚上可不能闹,你爹累了一天了,晚上要好好休息。”
“嗯。”两个小家伙点点头,很认真地说道,“二娘,我们不闹,能不能把弟弟妹妹也抱到这里来。”
“那不行。”程依依说道,“就你们两个调皮蛋,晚上再把弟弟妹妹给压了蹬了,老老实实睡觉吧。”
许朗看着娘四个在嘻嘻哈哈的说笑着,又起身去婴儿床那里看了看两个婴儿,走过去把程依依和赵芷若揽在怀里:“这才是我最想要的一个家。”
程依依和赵芷若同时把头靠在了许朗的肩膀上:“咱们永远都在一起。”
“是啊,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离。”许朗突然流下来眼泪,“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程依依抬起头看着许朗:“许朗,你又怎么了?”
“没事。”许朗擦了擦眼角,“文人的弊病,就喜欢多愁善感。”
程依依拍了拍许朗的手,没有再说话。
许朗也爬上了床,钻进了两个儿子的被窝:“儿子,今天我搂着你们睡觉。”
“爹。”孝严和孝勇拼命的往许朗的身边挤,“爹,你好久没搂着我们了。爹,你的手又变粗了。”
许朗把两个儿子搂在怀里,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他想起了自己一再孝严这么小的时候和父亲之间的一件事。
那是前世许朗四五岁的时候,有一次,家里只有许朗和父亲两个人。父亲给自己洗完了脚,蹲下来抱住了自己,父亲要抱自己上床睡觉。但是父亲突然就不动了,只是抱着自己静静的蹲在地上,任凭自己怎么哭叫,父亲一动也不动。
许朗害怕了,他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他只是在哭。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对许朗来说,仿佛就是一个世纪一样的漫长。终于,父亲慢慢的站起身,把自己抱到了床上。许朗依旧在哭,不停的问父亲究竟发生了什么。父亲把许朗仅仅的搂在怀里说了一句话,爸爸刚才差点死了。
许朗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说这就话,但他清楚的看到父亲的眼角里留出了一滴眼泪,那滴泪划过了父亲已经不算年轻的脸庞,顺着脸颊流到了耳根处,在那里汇聚起来。昏黄的灯光下,那滴泪显得是那么的晶莹剔透。
接下来的一切许朗已经记不清楚了,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后来许朗才知道父亲在年青的时候就落下一个病根,一旦操劳过去就会产生短暂的晕厥。但是许朗依旧记得这件事过了十八年,自己在读大学中文系的时候写过一篇文章,文章的最后是这么写的:
“今年的冬天,我去外地接我的女友。走的时候,家里只有我和父亲两个人。父亲什么叮嘱的话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陪着我吃了一顿饭。
父亲送我出门,一直把我送到了马路上。走出了很久,我转回头,却看见父亲依旧站在一月的冷风中在默默的冲我挥着手。微风吹动了父亲头上的丝丝白发,我第一次发现父亲老了,他真的老了。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起来很久以前的那个晚上,想起了那个晚上发生的那件事情,想起了许久都没有再想起过的父亲在那天晚上流下的那滴眼泪。我抬起头想再看一眼父亲,可我已经看不清他苍老的面容,因为不知道从何时起,我已经泪流满面。”
程依依和赵芷若都注意到了许朗的表现,赵芷若递过来一条手帕:“许朗,守着孩子别表现的太过了。”
许朗擦了擦脸,破涕为笑,他知道自己为什么流泪是程依依和赵芷若不知道的。
“芷若。”许朗问道,“你原先说要给陆老弄点补品,买了吗?陆老是不是现在天天吃?”
“吆,你这个干儿子可真孝顺啊。”程依依笑道,“等你想起来,那些人参燕窝都好烂了。”
“干儿子,什么干儿子?”许朗一楞,随即就明白了,“这话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