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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投票的结果,这些青壮可以按照战俘的标准来对待,但是必须劳动,榆林湾不能白养着他们。至于女人和老幼,则暂时交给巡捕房和妇联,因为这里面有相当一批是被掳上山的。
“长官到,全体立正!”随着卫兵的一声命令,耿瑞和其他的人手忙脚乱的从大通铺上爬起来立正站好。这些日子,在藤条和饱饭的双重刺激下,所有的人都学会了立正敬礼。
军委会所有委员一起走了进来。张国栋威严的扫视了一下屋子里的人,有些不情愿的从兜里掏出一张纸说道:“现在宣布榆林湾军事委员会命令。所有被俘人员,一律按照战俘地位予以对待。战俘的自用物品,除武器、马匹、军事装备外,仍归战俘保有战俘的住宿、饮食及卫生医疗照顾等应得到保障对战俘可以拘禁但除适用刑事和纪律制裁外不得监禁不得随意打骂羞辱战俘,战俘的人格和尊严必须得到保障在任何情况下,战俘均不得放弃被赋予的一部或全部权利在对某人是否具有战俘地位发生疑问的情况下,未经穿越法庭作出决定之前,此人应享有应有的保护。”
“你们都听清楚了吗?”张国栋读完命令后又追问了一句。
“别说他们,我他妈都没听明白。”王华心里暗暗说道,“这蒋北铭,还真能照搬日内瓦公约。”
果不其然,没人说话,没人能听懂这个大老爷刚才念的那一大段话是什么意思。战俘?什么是战俘?人格,尊严,还权利?这都是什么啊。
“报告大老爷。。。。。。”耿瑞惴惴不安的第一个问道,总要有人开口吧。
“叫长官!”旁边的卫兵喝道。
“长,长官。”
“你有什么问题?”蒋北铭和颜悦色的问道。
“报告长官,是不是不砍俺们的脑袋了?”这是耿瑞最关心的问题。
“不砍,除了罪大恶极的,一个都不砍。”蒋北铭说道,“不但不砍你们的脑袋,谁有病有伤,我们还给予救治。”
“那是不是俺们还能住在这,是不是每天还有白米饭吃?”耿瑞听说不砍脑袋了,放下心来,突然又生出了一种得陇望蜀的感觉。
“对,目前你们就住在这,天天白米饭管饱,不过你们要听从安排,要干活,别想惹事,谁想闹事,就砍谁的脑袋。”蒋北铭连哄带吓的说道。
人群中突然发出了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不砍脑袋了,还天天管饱,住的地方虽然挤点,可干净整洁,比在山寨的时候好多了。干活,谁在家的时候没干过活啊。就算上了山,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银,这种话云中豹说了多少次了,别说金银了,连大称都没见过。很多人顿时生出了埋怨这些榆林湾的大兵怎么没早点去把自己抓来的心思。
土墙外的训练场上,几百名士兵和巡捕整齐的站立着。临时搭建起来的主席台上,张国栋扯着嗓门高喊着:“榆林湾军事委员会嘉奖令。榆林湾民团一连三排7班一等兵邓钟国,在陵水县剿匪战斗中,表现英勇,奋勇杀敌,特授予二等日月勋章一枚,并晋升下士军衔。三排8班二等兵郑钟军,在战斗中勇往直前,表现出色,特授予二等日月勋章一枚,并晋升为一等兵军衔。”
韩万涛果真没有食言,回来以后就向军委会提交了嘉奖申请。这在榆林湾是第一次,如何嘉奖,军委会基本照搬了后世军队的做法,授勋章,升军衔,但是职务是不能动的,军官和班长还必须由穿越者来担任。2个重伤员被授予了二等日月勋章,其他一共10人被授予了三等日月勋章,所有参战人员全被授予了参战纪念章。这些纪念章由沈大兴连夜打制了出来。这两个重伤员在欧阳大夫的精心照料下逐渐好转,但两人连名字都没有,韩万涛临时给两人起了名字,一个钟国,一个钟军。李福强对于自己没有被授勋有些不满意,自己才是这次战斗的前线指挥,而且又是第一个冲进的山寨。沈大兴倒是开玩笑的对他说过:“想要勋章,那还不简单,我让军械组多打几个,给你挂满了,也搞个朝鲜式的防弹衣。”
看着邓钟国和郑钟军兴高采烈的走上主席台,看着自己的100名士兵眼里羡慕的神情,周崇德感觉自己这次榆林湾没有白来。根本不用花银子,一个小铁片就能让这些大兵如此的疯狂,这招自己将来也得好好学学。
丁小武很失落在站在队伍当中,昨晚韩万涛找过他,并无奈的告诉他千户大人不同意放人。丁小武甚至有了当逃兵的想法了,不过韩万涛暗暗对他说,榆林湾实际上已经接纳了他,他已经成为了榆林湾民团的一名战士,只是现在因为顾及到周崇德的面子问题,暂时还不能公开。韩万涛让丁小武跟着周崇德回崖州,并且要密切注意崖州各方面军队的情况,到时候崖州办事处的人会和他联系。韩万涛拐弯抹角的说了大半天才让丁小武明白过来,这是要自己当奸细。
丁小武一夜没怎么睡,对于这种吃里扒外的事到底是干还是不干,他拿不定主意。但不管怎么说,看来自己想堂堂正正留在榆林湾目前是不可能了。
第五十三章 许朗和约翰()
海滩上晚风习习,许朗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给程依依披上。顶点網更新最快
“你哪天走?”程依依问道。
“就这几天吧,现在榆林湾没什么事了,等黄远生处理完他手头上的事,我们一起走。”黄远生又一次来到了榆林湾,不但拉来了一船的物资,还带来了几名工匠,里面竟然还有一个黄头发,蓝眼珠的西洋人。
“什么时候回来?”程依依继续问道。
“这个说不好,要看办事处筹建的情况,我估计少则34个月,多则半年。”
程依依咬着嘴唇,半晌说道:“到了琼州,不是在家里,就你们几个人了,凡事商量着来,你别太犟了,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你也照顾好自己。”许朗静静的凝望着大海,“依依,你今年25了吧,有合适的早点嫁了吧。你们现在很抢手啊。”
“你什么意思。”程依依有些恼怒,“你就那么盼着我嫁出去?”
“依依。”许朗低下头盯着程依依的眼睛,“咱们都没明说,可你怎么想的我知道,但我的心事你不知道。”
“你有什么心事,你不是看开了吗?”
“我父亲的事我已经看开了,但是,”许朗幽怨的叹了一口气,“正因为把那件事看开了,我现在更想我媳妇了,我不知道没有了我,她会怎么办。对不起,依依,我的心里装不下别人了。”
“难道你想一辈子单身?”程依依问道。
“也许不会,我也许会找一个明朝女人结婚生子,但我的心里却永远只有那一个人。你能接受当我面对你的时候,心里却在想着别的女人吗。不,这不公平,对你不公平。”
“我接受不了。”程依依的眼里留下了2行泪,“可是难道你对我就一点感觉没有吗,难道你非要压抑着自己,把这份痛苦也发泄到我的身上吗?”
“依依。”许朗抬手擦去了程依依脸上的泪水,“天下礼教岂是为我而设。我许朗天生就是一个浪子,我可以摒弃世间上所有的道德伦理,可我也有我的原则,我的底线。我把你当作朋友,妹妹,红颜知己,正因为这样,我才不能对你撒谎,不能骗你。”
程依依慢慢的把许朗的外衣扯下来:“你真自私。你以为你是孤标傲世,你以为你是从一而终,不,你只是自私,你只会考虑到你自己,却从来不知道为别人着想。许朗,你抱着你的原则和底线好好活着吧。”
程依依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海滩。许朗紧紧攥着自己的外套,突然在空无一人的海滩上放声大哭。
2个委员会的14个委员和邱鹏,沈大兴等几个组长正端坐在会议室里,他们的对面坐着一个身材中等的西洋人。这就是黄远生从澳门招来的英国人约翰。约翰今年30多岁,也算是阅历丰富,整个西欧基本都去过,在阿姆斯特丹的造船厂里混了几年,又听说东方有一个遍地都是黄金和香料的神秘的国度,于是变卖了所有的家产来到了这个17世纪冒险家的乐园。可惜的是现在的南洋,还是葡萄牙人,西班牙人和荷兰人的天下,他这个英国人一点也不受待见。混了几年,不但自己的那点本钱赔了个精光,甚至连吃饭都成问题了。黄远生遇到他的时候,可怜的约翰正在澳门的街头混吃混喝。
“你说你在阿姆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