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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恩。”崇祯说道,“按照蒋爱卿说的去办。”
王承恩看了看蒋北铭,没说什么话,按照崇祯的旨意去找盔甲去了。
蒋北铭对着崇祯施了一礼:“请万岁稍候片刻。”
蒋北铭说完站起身拉着韩万涛走下了平台。
“北铭,你想干嘛?”韩万涛问道,“为什么还要鞑子的盔甲。”
“万涛,一会咱们俩穿上鞑子的盔甲扮成鞑子冲锋,我要让崇祯看看他的神机营到底怎么样。”
“你疯了?”韩万涛拉住了蒋北铭,“咱们会被打成马蜂窝的。”
“不会。”蒋北铭说道,“我看过了,这次神机营的火器全是三眼铳,射程最远50米,咱们多穿几件棉甲。记住,咱们从150米的距离开始冲锋,到了70米就拉住马,最近不能低于60米。万一哪支三眼铳爆发一下,打出60米,那咱俩可真就划不来了。”
韩万涛指了指蒋北铭,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最后从嘴里冒出了一句话:“反正我觉得你是疯了,就算不被打死,你也得被崇祯杀了,你没事惹这个祖宗干嘛?”
两个人说话间,王承恩已经将盔甲马匹拿过来。
王承恩命人将盔甲和兵器放在地上,没好气的说道:“两位大人,你们要的东西咱家已经拿来了,两位大人还是好自为之吧。”
“多谢王公公。”蒋北铭没再多说,从地上捡起一副棉甲开始往身上套。
蒋北铭套了两层棉甲,韩万涛套了三层,第四层怎么也套不进去了,韩万涛又找了根绳子把第四套棉甲捆在了身上。
“万涛。”蒋北铭指着韩万涛笑道,“你都顾涌不动了。”
“你甭管。”韩万涛努力的蹲下身子捡起了一把大刀和一张弓箭。
“来来来,你过来。”韩万涛招手叫过来一个军士,“搭把手,把我扶到马上去。”
蒋北铭也翻身上马,韩万涛换上了一副凝重的表情。
蒋北铭冲着韩万涛一点头,手中大刀冲天上一举:“榆林军战无不胜,冲锋!”
两个人纵马从神机营火枪手的面前跑过,兜了一个圈子,在火枪手的前面大约150米的地方调整了方向。
两匹马渐渐的在提速,140米,130米,120米,两支鞑子的重箭飞上了天,划过了一条抛物线落在了火枪手的前面。
110米,100米,蒋北铭和韩万涛扔下弓箭,脚蹬马镫站立起了身子,手中的大刀高高举起:“杀!”
90米,80米,对面终于响起了一声枪响,紧接着,不绝于耳的火铳声此起彼伏。
两个人在离火枪手70米的距离上都拉住了马,对面大约200名火枪手全傻了眼,绝大部分人的枪里都空了,刚才的一阵乱射,大部分人将三眼铳里的唯一的一颗铳弹打了出去。
蒋北铭骑在马上缓缓的走到火枪手的面前:“谁的枪里还有铳弹,站出来。”
只有二十多个火枪手站了出来,蒋北铭拨马回到了崇祯面前翻身下马:“万岁,站出来的将士是我大明朝的英勇之士。”
崇祯皇帝面无表情,缓缓站起身来:“王承恩,传旨,起驾乾清宫。”
崇祯皇帝板着脸坐在龙椅上,下面是默不作声的文武百官。
“好一个威武之师,好一个神机营。”崇祯突然怒吼道,“都来骗朕,你们还想骗朕骗到什么时候。”
“启禀万岁。”兵部尚书张凤翼出班奏道,“万岁息怒,欺蒙万岁而大不敬者非神机营,实乃是蒋韩二人。二人在万岁面前身着鞑子盔甲,向我大明将士冲锋射箭,实在是居心叵测,请万岁降旨治罪。”
“万岁,万不可治罪此二人。”礼部尚书钱士升也进前奏道,“此二人久居海外,不知我大明礼仪也是正常。但臣观此二人颇有带兵之道,况且对我大明一片忠心,万岁如能重用二人,实是我大明的福气。”
第二百三十三章 军官教导团()
“钱阁老所言非也。”又有人出来反驳,“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钱阁老也知此二人乃海外蛮夷,如今在天子脚下,万岁面前就敢如此放肆,如果再加以重用,实非我大明之幸啊。”
朝堂上又吵作了一团,只有温体仁眼观鼻,鼻观心,静静的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温阁老。”崇祯直接点了温体仁的名,“你对这件事如何看?”
“回禀万岁。”温体仁见崇祯问到自己只好答道,“臣以为此二人不足为虑,但是榆林湾却是需要万岁爷关注一下。登莱巡抚陈应元的奏折内阁已经票拟,但是司礼监并无批红。”
“是吗?”崇祯问向王承恩,“为何留中不发?”
“回主子。”王承恩赶紧俯身回道,“这几日奴才一直忙着神机营检阅之事,故此耽搁了。”
“回去马上找出来。”
养心殿内,崇祯将陈应元的奏折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这才向王承恩问道:“王承恩,你怎么看陈应元的建议?”
“回主子。”王承恩应道,“陈应元的这个主意本身没什么问题,登州城现在也的确是缺兵少将。如果能将崖州水师调到登州,则可重建登州水师,这对于防范鞑子也是有好处的。只是奴才觉得崖州榆林湾的这些人虽然心向大明,但是也桀骜不驯,如此骄兵悍将,奴才担心陈应元不好掌控,故此才留中不发。”
“你想的也很有道理。”崇祯又问道,“内阁的意见你又怎么看?”
“回主子。”王承恩回道,“内阁的意思是希望能将榆林湾的军队打散,分驻各地,将他们的主力调到北京或者宣府镇,一方面可以防范鞑子,一方面也可以看住他们。但是奴才认为内阁的这个意见不太完全。”
“哦?”崇祯问道,“为什么?”
“万岁爷,奴才是亲自去过崖州,去过榆林湾的。奴才在榆林湾的那些日子里也曾用心暗查过,榆林湾的那些先宋遗民同当地的地方官往来颇为密切,而且已近似濠镜的红夷人。他们有自己的民团,表面上听从崖州千户所调遣,实际上自成一系。而且奴才在回来之前,在琼州府和榆林湾都安排了东厂的人。根据目前传递回来的消息,蒋北铭和韩万涛走了之后,榆林湾又开始在琼州府内大规模征兵,数量不少。”
“他们这是想有不臣之心吗?”崇祯多疑的性格又显露出来。
“主子不必多虑。”王承恩说道,“目前来看,榆林湾并无任何与我大明不利的地方。现如今他们不遗余力的想要对抗鞑子,奴才觉得这可能也是他们当年遭受了亡国之苦的缘故。”
“你为何认为内阁的意见不妥呢?”崇祯又将问题拉了回来。
“回主子,奴才在榆林湾的时候看过他们的民团。他们的军伍编制和训练方法同我们大明军伍截然不同,他们可以在几个月内就训练出一支劲旅。如果将榆林湾的这些军队分驻各地,那么他们完全可以在琼州府重新征兵训练,这支队伍是打不散的。”
“王承恩,你觉得对榆林湾要如何处置呢?”崇祯问道。
“奴才这些日子也在想这件事。”王承恩回道,“对于榆林湾,既要为我所用,也要防着他们。所以奴才觉得可以按照内阁的意见,将榆林湾的一部分军队调到宣府镇和大同镇,让他们去防范鞑子,对付流寇。再调一部分将领来北京,这样一来可以使他们兵将分离,二来也可以让他们在北京帮着万岁爷训练一下咱们大明的军伍,三来可以将榆林湾的势力局限在琼州府内。至于登州那边,可以调一部分崖州水师,但数量不能太多,要保证陈应元控制得住。”
崇祯沉默不语,将王承恩的建议反反复复的想了好几遍:“陈应元的这个奏章先不要批红,你们司礼监和内阁商量一下,再探一探蒋北铭的口风,然后再做定夺。”
“奴才遵旨。”王承恩答道。
三天以后,王承恩和温体仁共同宴请了蒋北铭和韩万涛。宴请的地点依旧是在温体仁的家里。
“诸位。”温体仁先端起了酒杯,“今日王公公能亲自赴宴,令寒舍蓬荜生辉,我敬各位一杯。”
王承恩掸了掸袖子:“咱家也是很久没来看望阁老了,温阁老每日辛苦,为万岁爷解忧,实在是我大明朝的中流砥柱。”
两个人互相吹捧着,蒋北铭和韩万涛只能举起酒杯随声附和。
“两位。”王承恩放下酒杯,对着蒋北铭和韩万涛开始说正题,“前次神机营检阅,两位可是给咱们万岁爷唱了一出好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