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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继光说道:“看上去不伦不类。”
戚继光以及成年了,从军校之中高分结业之后,就被派到军中,不过,他父亲枢密使的职务,以及朱厚煌对他特别的看中,让他入军中,就与众不同。
划到了俞大猷的麾下之后,俞大猷将戚继光安排到身边当亲兵,不愿意让他上战场,毕竟戚继光有一个三长两短的,他如何对戚景通交代啊。
所以一直将戚继光按在身边不放出去,这一次让他跟着阮润臣过来,不过是混个功劳而已。
阮润臣是一个人精,多年官场浮沉早就将戚继光给看透了,这样的问题,好像是考教戚继光,不过是为了表示他对戚继光的重视。
至于重视戚继光本人,还是重视去戚继光的父亲,就不知道了。
戚继光说道:“完善防御,护城河,羊马墙,女墙,城门都有一定之规,而这个,不过因陋就简而已。用处不大,破绽很多,不堪一击。”
一个人生长环境不同,表现出的性格不同,比如说俞大猷,他在历史是有名的不会做人,不懂人情事故,不管是真不懂,还是不想懂,都是一样。而戚继光却是有名的人情练达,据说还给张居正进献过春药,牢牢的保住了张居正的大腿。
但是现在两人的性格大有不同。
俞大猷少年得意,几年历练下来,多次独挡一面,人情世故还不大懂,但是人情世故方面是别人来照顾他,而不是他来照顾别人,一心在打仗之上,反而没有那么挫折,显得持重而富有锐气。
而戚继光却成了安远伯世子。东雍的贵族。因为父亲是雍国决策者之一,处处被照顾,反而多了一股傲气。
当然了,戚继光自己的军事才华,也不容小窥,他本身就有天分,而且戚景通不能再上战场之后,将精力都放在戚继光身上了,戚继光在家中的功课从来是很紧,不管是古代的兵书战策,还是雍军之中的各种文件,以及戚继光本人的武艺,在东雍年轻一辈之中,根本没有对手。
这样的情况岂能不傲气。他虽然钦佩俞大猷的功绩,其他暗中对俞大猷不派自己上战场的事情,也颇有微词。
阮润臣听戚继光如此说,也不多说上面,对施世安说道:“施公子,去叫城吧。”
阮润臣对施世安与对戚继光是完全两个态度,不冷不热的。就好像是纷纷自己的下属一样。
“是。”施世安说道。他立即上前说道:“我是施世安,快快放下吊篮。”
戚继光冷笑一声,对阮润臣说道:“大人,他们居然连大门都封死了。根本不懂守城之道,守城万万不能死守,死守不过是守死而已,需要时刻准备反击才是。”
阮润臣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在施世安的召唤之下,上面扔下几个大篮子。每一个篮子都够一个人上去。但是近百人的卫队却上不去。
阮润臣说道:“既然如此元敬跟我走一趟吧。其他人都回去吧。”
“大人。那您的安危?”戚继光说道。
阮润臣说道:“旧港施家乃赤胆忠心,不碍事的。”
戚继光一点就透,如果旧港施家起来别样心思,就是一百人全部带进去,未必能有什么胜算,所以,带一百个人与一个人进去,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在戚继光想来,施家也不敢起什么别的心思。也就不在意了,立即下令让后面的卫队都回去。唯有阮润臣,戚继光,施世安上了城。
一上城戚继光就觉得不对劲,城头上的士卒气色不对,虽然得了一场大胜,这些人依旧死气沉沉的样子。
施家家主施云峰说道:“下官拜见使者,雍王殿下救我等于水火之间,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来世定当结草衔环以报殿下大恩。”
阮润臣说道:“施大人何出此言?今后,你我同殿为臣,还有相互提携才是。”
戚继光只觉得哪里不对劲,他脚下微微挪到,来到城墙内侧向低下一看,却见本就不大旧港城之中挤满了人,大大小小的街道之中,布满了木棚,而木棚下面不知道有多少挤在一起,甚至有一些地方,无数草席卷着,却露出一只只脚来。草席下面却没有血迹。
戚继光的脸色立即阴沉下来,他心中有了不好的推测。
旧港本来面积不大,但是人口密度如此之大,防疫问题就非常艰巨了。而戚继光根本没有看见什么防疫的措施,再加上那一堆触目惊心的草席堆,根本就是用草席将尸体遮掩住了。下面没有血迹,要么是人死的时间长了,要么这人根本不是战场上死的。
戚继光用鼻子轻轻一嗅,一股明显的臭味传开,这味道并不是太浓,但是戚继光一想起这是什么味道,就有一种明显的厌恶之感。
戚继光立即来道阮润臣身边耳语两句。阮润臣顿时大怒,说道:“城中瘟疫为何不报?”
施云峰脸色一变,他知道这事情是瞒不过的,也没有想瞒,但是却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识破了。
施云峰向施世安使了一个眼神,就跪倒在地,说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愿意被千刀万剐,只求大人救救满城百姓吧。”
戚继光向后一看,却见施世安带着十几个人跪在身后,不住的哀求,却将下城的道路给堵死了。
戚继光心中大痕,恨不得抽刀将他们全部杀了,杀出一条血路来。但是戚继光虽然傲气,但是本职工作做的还是不错的,即便是再怎么恼怒,也先报给阮润臣道:“大人他们堵死了我们下城的道路。”
第七百八十五章金洲战事七()
第七百八十五章金洲战事七
阮润臣一时间怒火也消了。
当然不是不生气了,而是知道生气也没有用了。施家一定要他们两人陪绑了。
阮润臣知道施家担心什么。
这个时代对付瘟疫最常用的办法,不是治疗,而是将瘟疫封锁在一定区域之中,等里面的人死绝了。
施家恐怕将旧港的内情告诉雍军,雍军非但不会来救援,反而会将旧港给堵死,任里面的人是绝。就像是淡目国所做的一样。
阮润臣说道:“施大人,让我如何能救你啊?”
阮润臣心中恨是施云峰恨的牙痒痒,平白无故让他陷入一场生死大难之中,阮润臣能给施云峰好脸色,才是咄咄怪事。
施云峰知道他彻底得罪了阮润臣,也得罪了雍军,但是与自己一身的荣辱相比,满城百姓,乃至施家的存亡要紧,说道:“请大人请雍军的军医入驻旧港城,还要供给城中柴火,药材。”
阮润臣说道:“好,我下去之后,自然向俞将军请示,想来将军不会反驳我的。”
“不劳,大人跑腿了,我让我这不成器的儿子,去跑一趟便是了。”施云峰说道:“事后,大人怎么处置我,我也都认了,只求能保下施家一族的性命。”
阮润臣冷哼一声,没有说话。阮润臣很有自知之明,施家单单凭借献城之功,就绝对亏待不了,当然是活着离开这里。
他阮润臣将来未必能施云峰。但是这种硬生生被当做人质的事情,还是让阮润臣不爽的很。一句话也不说。
“这位大人,如此大事,如果让你们施家出去向俞将军汇报,恐怕是难以服众了。以我之见,还是请阮大人去请示俞将军的好。”戚继光说道:“我知道,他们是怕俞将军不想爆发救济旧港,却不知道雍王殿下最爱惜百姓不过,断然不会见死不救。”
施家不为所动。
戚继光冷哼一声,说道:“而且阮大人走了,我还在这里,我乃东雍枢密使戚景通之子,这个分量够不够,即便是俞大猷也担心我会不会死在战场之上。阮大人走,我留下,俞将军就不会放弃救治旧港城中的百姓的。”
施云峰不大相信,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施世安,施世安立即说道:“这位公子说的对。”施世安在东雍军中,并不是什么都不做的,最少很多八卦消息都很了解,说道:“这位将军,乃是安远伯世子,而安远伯是东雍枢密使,也只有他一个儿子,俞将军断断不会放弃这位公子的。”
阮润臣贪生怕死的紧,听了戚继光的话,心中一松,他才没有想在这个危险的地带多待一会儿,但是他也明白,戚继光是什么人,他若真的将戚继光当成下人,一口答应下来,后面恐怕也不好交差。
阮润臣犹豫的说道:“怎么能让你冒如此大的风险,反正我年纪也大了,死不足惜,何必让元敬搭进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