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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机的声音传了过来,敏锐如他,抬起头发现了空中二架直升机,毫不犹豫的与那几名考古人员到了墓中,而他则是拿着对讲联系其他几名队员,却是没有回答。
他咬了咬牙,举着手枪对直升机开始了射击,却没有什么效果,直升机慢慢降落,几个人穿着防弹套装冲了过来。
他回到了墓中,与那几人开始了冷兵器搏斗,场面的血腥让几名考古人员大喊了起来。
然而由于打斗,墓中的机关触动了,一尊宏伟的铜像出现在了墓中,同时墓的本身开始了晃动。
“难道是十二铜人像!”一名考古人员大喊了起来,如疯了般往铜像冲去,却倒在了他的重拳下
他们冲出了墓外,天空下起了暴雨,同时地上出现了很多很多的蛇,使他想到了热带雨林。
就在他要用手榴弹的冲击波赶走面前蛇群的时候,云层中一道雷劈在了他的身前,那是一声炸响,他闻到了烧焦的味道,同时身子飞了起来,朝着已经成为一堆乱石的墓中飞了过去。
他看到了一枚发光形似徽章的物体,从那巨大雕像上掉了下来,砸在了他的脸上
他听到了考古学家的喊声,喊着什么和氏璧一类的词语。
一片白光闪了起来
陈鱼猛然睁开眼睛,径直坐了起来,观察周围,才发现自己处于黑暗之中,没有蛇群,没有大雨,只有重重的汗味以及旁边炕上的呼噜声。
梦。
陈鱼看着自己身上的汗水,以及略显油腻的皮肤,拿出邵白那件长袍沾了沾,稳了稳呼吸,躺了下来。
陈鱼睡不着了,微闭着眼开始了沉思,思考眼前的环境,思考所处的境遇。
思考的时间总是飞快的,就在陈鱼微微困意的时候,闹钟响了起来
何为闹钟?
鸡!
两个黄鹂鸣翠柳,一唱雄鸡天下白
其他人陆陆续续爬了起来,陈鱼这才看清屋中其他几人,瘦的胖的高的矮的老的少的男的以及男的
算上陈鱼这屋中共有十人,看着他们以极快的速度穿上了衣服,在屋中等着什么。
片刻之后,一名大汉带着几名黔首进了屋子,其中正有拿陈鱼金子那名材官,那人抬手指着陈鱼,与大汉说着什么。
陈鱼微微眯着眼,手握成拳。
第20章 材官与鱼的故事()
陈鱼挨在其他布衣庶民身旁静静的看着,他在读唇语,读那个拿了他金子守门材官的唇语,只是还未熟悉秦朝语言,陈鱼只懂了个大概。
材官身前那大汉应该就是邯郸郡城管理傅籍的人了,时任邯郸郡内大夫,材官指着陈鱼一是与大夫介绍,二是说陈鱼是新来的,干活以及其他总得有人领着,陈鱼是他接手的云云,大汉听完点了点头,拿出一块布,布上满满的都是字,递给了那名材官。
陈鱼眯着眼,通过唇语他知道了材官的意思,也知道了那块布上写得正是他一直要找的秦律!
“嗨!”材官应了一声。
这货怎么不用诺或者其他怎么用嗨,陈鱼看着材官皱了皱眉。
材官之所以要陈鱼这个人是因陈鱼在金子一事上表现出的平静,看这个胖子只有一个微有战功的老父,并无其他,便有了长期欺负陈鱼的打算。
大概是陈鱼在金子上留给他的第一印象起了作用,然而他却不知道,在大汉把布帛交到他手中,让他教导陈鱼秦律时候,也正是这名材官噩梦的开始。
大汉走出了屋子,材官对着陈鱼招了招手,陈鱼做着谦恭姿态跑了过去,材官满意的点了点头,或许是因为陈鱼没有揭穿他金子的事情,语气慢了许多。
材官说了很多,大致关于这个大院的规则,以及将要做的事,去哪吃饭,能吃多少,干什么活得听我的,以及宵禁其他与秦律有关的事情云云,最后这材官做了自我介绍并告诉陈鱼有事直接找他便可,陈鱼诺声点着头,面上带着微笑。
材官名芒,魏姓刘氏。
穷人是没有姓氏的,譬如陈鱼与嬴姓赵氏名政
陈鱼也是后来才明白姓氏的存在,因陈家并未有封地以及显著战功,也就没有姓氏之说,虽是喊着陈鱼公子,只能说明陈家几名大汉地位是奴仆。
那怎么读?
自然是以氏为主,譬如姜姓吕氏名不韦,那这材官。
刘芒
材官刘芒并未看其他庶民,径直出了屋子,陈鱼回到了炕上,开始了他邯郸郡城的第一天。
刘芒没有再过来,屋中几人倒是显得十分拘谨,到了吃饭时间,去指定地点打饭,陈鱼简单吃了几口,把碗放在了炕上,旁边一名布衣站在陈鱼身旁半晌指着陈鱼的碗看着陈鱼,陈鱼点了点头,那人拿走了陈鱼的饭。
陈鱼刚到邯郸,加上在陈家吃的东西颇多并未觉得饿,他在等机会,等着走出这间屋子的机会。
屋门开了,来了几名材官装扮之人,其中正有刘芒,伸手指了指陈鱼与其他几人,那几人忙跑了过去,陈鱼眯着眼,将包袱中的大钱拿在了身上,将包袱塞进了草席中,同时搭了个绳扣,朝着刘芒走去。
四名材官各自领着屋中十人出了屋子,陈鱼仔细打量起了这个院子,长长的一排屋子,院中有一口井,周围砌着石墙,其他几人垂头丧气般跟在材官身后,陈鱼顿时明白了材官领他们将要去的地方。
陈鱼与其他几人又到了邯郸城中,路上的行人比黄昏多了许多,更有几人与那刘芒打着招呼,陈鱼四处看着,发现了这是出城的方向。
直是到了城外,材官几人停下了脚步,陈鱼这才看到周围正有其他庶民正来回搬着青石,几名材官转过了身,吩咐包括陈鱼几人在内要做的事。
搬砖,搬不完不给饭吃
那就搬吧,陈鱼目测着一块青石的重量,捡了一块方石搬了起来,周围几人纷纷侧目,有些不相信陈鱼竟有此等力量。
这一搬就搬到了下午,陈鱼中间歇了两次,有人提过木桶,桶里装着清水,一人用手捧了几口,到陈鱼之时桶里已是能看得见底。
晚上的饭食依旧普通,粗糙的饭,腌制的咸菜。
那名布衣走了过来,看着陈鱼的饭,陈鱼摇了摇头,布衣走开了。
陈鱼端着饭到了炕上,看了看包袱上的绳扣,松了口气。
包袱中只有一件衣服,一卷诗经,还有一把短刀。
衣服是邵白的,刀是杀人的,诗经是认字的。
陈壮当时听说陈鱼要找书读,拿着粮食换来了诗经。
陈壮认得字少,但他也知道嬴政既然排斥儒学,那这诗经书经什么的留着必然是个问题,当时便与陈鱼说了,陈鱼笑了笑,告诉陈壮秦始皇政最多焚个书,他并非儒生,牵扯不到坑儒里去。
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陈鱼也没有做那个梦。
第二天陈鱼早早便爬了起来,观察着屋中其他几人,发现大多睡的很沉,只有那名吃了陈鱼饭的布衣抬头看着陈鱼。
陈鱼到门口看了看,发现院子里并无他人,又去包袱中拿出那捆诗经,在布衣的注视下,推开了门,走到了院中,倒是这开门声又惊醒了其他几人。
“这胖子是个读书人?”一名庶民看着陈鱼出了屋子,轻声说着。
“读书有什么用,我那姑父就因为这儒生学派而丢了性命,这胖子我看”他话还未说完,旁边一人捂住了他的嘴。
“低声!”
原来这庶民与陈鱼不同,陈鱼是来傅籍,而这名庶民则是因为连坐之苦,故此到这邯郸修建城墙道路。
一人之罪,连至其宗族。
陈鱼就这么捧着诗经到了井边,观察左右无人之际,手搭在了井边。
“扑通。”
落水声响了起来,同时陈鱼用石子在井边划了一道印记,而后又捧着诗经在院中转了起来。
渐渐的其他众人醒了过来,几名材官发现了陈鱼,其中一人正是刘芒。
刘芒这才想起了那天只顾着拿金子,没有去看陈鱼的竹简,邯郸近期因为儒家学派的事情死了很多人,这陈鱼可别给他添什么乱,若是上级知道了,怕是会治他个查物不严之责。
想到这里,刘芒一把抢过了陈鱼手中的诗经,看了几眼,惊出一身冷汗,抬头瞪着陈鱼,将陈鱼骂了一顿,大意是你不知道这本书现在封禁吗,乡里来的人想学什么问我就可以,你自己读能明白什么,还不快把竹简扔了,那边的厕所没竹片了
陈鱼依然是那副姿态